我婆婆把我穿着自己设计的半透明内衣的照片，甩进了三百人的家族群。
她茶言茶语地配文：我们家知夏，为了赚钱真是不容易，什么都肯做。群里瞬间炸锅，
我那名义上的丈夫选择装死。照片发布一分钟，撤回功能失效。我盯着屏幕，笑了。
反手甩出一段婆婆穿着大花睡衣、激情热舞的视频，配文：妈，
您这舞姿不去参加《乘风破浪的婆婆》真是屈才了。C位出道，我第一个投票！
儿子再大也是妈的宝，婆婆再潮也是我的料。01手机“嗡”地震动那一下，
我正在给刚设计出来的蕾丝内衣拍模特图。为了追求最真实的效果，模特就是我自己。
点开微信，一个名为“周氏家族相亲相爱三百人群”的群聊里，
赫然是我那张穿着黑色半透明蕾丝内衣的照片。照片上，我侧身对着镜头，
光影勾勒出腰臀的曲线，氛围感拉满，性感又高级。这是我发在朋友圈，
用来宣传自己原创品牌“Secret Whisper”的图，当然，加了分组，
屏蔽了所有亲戚长辈。显然，有人把我“出卖”了。而发照片的人，是我亲爱的婆婆，
王秀兰女士。她的配文，更是重量级：我们家知夏，为了赚钱真是不容易，什么都肯做。
一句话，把我定义成了为钱出卖身体的失足妇女。我看着手机屏幕，气到指尖发麻。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我和周宇航结婚，王秀兰就从来没看我顺眼过，
嫌我没个正经工作，天天在网上“抛头露面”。我那个好老公周宇航，此刻在群里安静如鸡，
估计又在用“我妈就是那个性格，你多担待”来催眠自己。群里已经炸了。二姑：哎哟，
现在年轻人的工作真是看不懂哦。三叔公：宇航啊，你得管管你媳妇，
这穿得和没穿有什么区别？成何体统！一个远房表妹阴阳怪气：哇，表嫂身材真好，
就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会所的头牌呢。我冷笑一声，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击。
想让我死？那大家就一起“死”好了。我点开和周宇航的聊天记录，往下翻了翻，
很快找到了一个被他命名为“我妈的黑历史”的视频文件。点开，
视频里王秀兰穿着一身艳俗的牡丹花睡衣，正对着电视，笨拙地模仿着某个男团的舞蹈，
动作僵硬，表情油腻，兰花指翘得能戳破天花板。周宇航当时发给我，纯粹是当个笑话看。
没想到，今天派上了大用场。我将视频保存下来，直接甩进家族群。然后，
一字一句地打下那段精心设计的文案：妈，
您这舞姿不去参加《乘风破浪的婆婆》真是屈才了。C位出道，我第一个投票！发送。
世界，清净了。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家族群，瞬间鸦雀无声。我能想象到，三百个亲戚，
此刻正瞪大眼睛，反复观看那段堪称“史诗级”的舞蹈视频。我放下手机，
拿起桌上的数位笔，烦躁地在画板上涂抹着，笔尖划过屏幕，发出沙沙的声响，
像是在宣泄我心底的怒火。一分钟后，手机铃声尖锐地响起，是我那位缩头乌龟老公，
周宇航。02“沈知夏！你疯了？赶紧把视频撤回！”周宇航的声音听起来气急败坏。
我慢悠悠地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内衣肩带，语气平淡：“撤不了，时间过了。
就像你妈发的照片一样。”“那能一样吗？我妈都多大年纪了，
你让她以后在亲戚面前怎么做人！”“哦？”我轻笑出声，“她发我半裸照片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我以后怎么做人？周宇航，做人不能太双标，不然容易烂嘴。
”这句网络热梗显然噎住了他。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周宇航的语气软了下来，
开始打感情牌：“夏夏，我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没恶意的，
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那是刀子嘴吗？她那是刀子，想一刀刀剐了我。”我打断他，
“至于豆腐心，我没看见，铁石心肠倒是有一副。”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没过几秒，
王秀兰的电话就追了过来。“沈知夏！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你想气死我！
”电话那头传来王秀兰堪比高压锅泄气阀的尖叫。我把手机拿远了点，掏了掏耳朵。“妈，
消消气，气大伤身。”我语气“真诚”，“您的舞姿是真的不错，很有潜力，
我这是发自内心的赞美。不像您，明着心疼我，暗地里给我泼脏水。
”“你……你……”王秀兰被我堵得说不出话，开始嚎啕大哭，“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娶了这么个搅家精的儿媳妇！周宇航，你个窝囊废，你就看着你老婆这么欺负你妈吗！
”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周宇航慌乱的劝慰声。啧，真是母子情深。我没兴趣听他们表演，
直接掐断了通话。世界再次清净。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玲珑有致的身材，
这是我自律和努力的成果，是我事业的本钱，不是王秀兰羞辱我的工具。刷新了一下家族群，
画风已经彻底变了。一个平时爱看热闹的小辈先开了口：舅妈这舞跳得……挺有灵魂的。
立刻有人附和：是啊是啊，看不出秀兰姐还有这爱好，666。风向，
似乎在悄然转变。就在这时，一条私信弹了出来。
是周宇航那位德高望重的 Grand-uncle，家族里最有话语权的老爷子。
他只发来三个字：干得漂亮。我愣住了，随即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看来，
这家里也不是所有人都眼瞎。正想着，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周宇航冲了进来，
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愤怒。他一进门，就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这是他心烦意乱时的标志性动作。“沈知夏，你到底想怎么样？
非要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才开心吗？”我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是我想闹吗？
周宇航，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是你妈，先撩者贱。
”03周宇航被我的话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深吸一口气，
试图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那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她是我妈！”“她是你妈，不是我妈。
我只认我妈，我妈教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走到他面前，直视他的眼睛，“而且，
我让的次数还少吗？”从我们谈恋爱时，王秀兰就百般阻挠，嫌弃我家境普通。结婚后，
她更是变本加厉，今天说我做的菜咸了，明天说我买的衣服太暴露，
把“PUA”玩得明明白白。我一次次忍让，换来的却是她的得寸进尺。
周宇航被我看得眼神躲闪，气势弱了下去：“可……可你也不能把那视频发出去啊，
我妈现在气得血压都高了，正躺在床上哼哼呢。”“哟，那得赶紧送医院啊。”我故作惊讶，
“可别耽误了，不然以后谁给你跳限定男团舞看？”“你！”周宇航气结。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走到他最爱的游戏机旁，拔掉了电源线。“周宇航，”我回过头，
神色平静，“给你二十四小时，让你妈在家族群里，公开给我道歉。不然，
我们就聊聊离婚协议怎么写。”周宇航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大概从没想过，
一向在他面前“顾全大局”的我，会说出“离婚”这两个字。“夏夏，你别冲动，
为了这点小事……”“小事？”我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我的名誉和尊严，
在你看来是小事？周宇航，你的沉默和稀泥，比你妈的污蔑更让我恶心。”说完，
我不再看他，径直走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我知道，这一晚，周宇航注定无眠。
第二天一早，我神清气爽地起床，化了个精致的妆，准备去工作室。周宇航顶着两个黑眼圈，
坐在沙发上，见我出来，眼神复杂。我没理他，径直走向玄关换鞋。“我已经跟我妈谈过了，
”他声音沙哑，“她……她同意道歉。”我换鞋的动作一顿，心中并无多少喜悦。
用离婚逼出来的道歉，廉价得可笑。我没说话，打开了手机，点进家族群。
王秀兰果然发了一段话，但内容却让我瞬间火大。知夏，是妈不对，妈不该发你的照片。
但妈也是为你好，怕你在外面学坏了。你还年轻，别怪妈说话直。好一个“为你好”！
这哪里是道歉，分明是坐实了我的“罪名”，
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为儿媳操碎了心的苦情婆婆。群里立刻有和她关系好的长辈出来打圆场。
秀兰都道歉了，知夏你就别计较了，一家人嘛。是啊，婆婆也是关心你。我气笑了。
这招以退为进，玩得真溜。我二话不说，直接在群里@王秀兰。妈，
您是不是绿茶小说看多了？这茶艺，不去当个大师都屈才了。要不我给您报个班，
再进修一下？04我这条消息一出，群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我这不按套路出牌的打法给震住了。周宇航在我身后倒吸一口凉气，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沈知夏，你非要这样吗？”“不然呢？”我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
“让她继续表演，然后让所有人都觉得我得理不饶人，小题大做？”我指着手机屏幕，
一字一句道：“我要的，是堂堂正正的道歉，不是这种夹枪带棒的PUA。
她今天必须把‘为我好’这三个字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我哪一点看起来像‘在外面学坏了’？
”我的态度强硬，周宇航彻底没辙了。王秀兰显然也没料到我敢在群里直接撕破脸，
半天没回复。我也不急，慢条斯理地对着玄关的镜子补了补口红。那抹鲜艳的红色，
像是我此刻的战袍。过了足足十分钟，王秀兰才发来一条语音，声音里带着哭腔。“知夏啊，
妈是真的不懂你们年轻人的工作……妈错了，妈不该乱说话，妈给你道歉，你别生气了，
气坏了身体，宇航会心疼的……”她说完，还发了一个“流泪”的表情包。这番话，
看似服软，实则又把周宇航拉下水，暗示我不懂事，让他为难。高手，真是高手。可惜，
她遇到的是我。我立刻回复：妈，您也别哭了，我现在就跟您科普一下我的工作。我，
沈知夏，原创内衣品牌‘Secret Whisper’创始人兼设计师。您发的照片，
是我为自己品牌拍的宣传图，光明正大，不偷不抢。您要是不懂，可以来我工作室参观，
我亲自给您讲解，保证让您成为全小区最潮的老太太。然后，
我附上了我的工作室地址和品牌介绍链接。我这番操作，
直接把她的哭诉变成了我宣传工作的舞台。群里，之前一直没说话的几个年轻辈的表妹表姐，
突然冒了出来。一个在做电商的表妹：表嫂好厉害！这个牌子我知道，设计超棒的！
另一个在时尚杂志实习的堂妹：天啊，
原来‘Secret Whisper’是表嫂的品牌！YYDS！
我上个月还想抢那款星空系列，没抢到！
就连 Grand-uncle 也发了个“大拇指”的表情。舆论，彻底反转。
王秀兰大概是气得手机都拿不稳了，再也没有回复。我收起手机，心情舒畅地出了门。
周宇航跟了出来，表情欲言又止。“有屁就放。”我按下电梯。他犹豫了一下，
还是开口了：“夏夏，对不起。这次，是我没处理好。”这是他第一次，
没有无条件地站在他妈那边。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有些失望，
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的。接下来的几天，王秀兰偃旗息鼓，周宇航也对我小心翼翼，
家里的气氛陷入一种诡异的平静。我乐得清静，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室的新品发布上。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直到一周后，王秀兰带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孩，
直接杀到了我的工作室。05“沈知夏，你给我出来！”王秀兰的大嗓门，
在安静的工作室里显得格外刺耳。我正在给模特调整服装细节，闻声皱起了眉。
只见王秀兰趾高气昂地站在门口，身边还跟着一个怯生生的女孩，看年纪也就二十出头。
女孩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一副清纯小白花的模样。她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桶，
那熟悉的款式，是我之前给王秀兰买的。我让助理继续工作，自己走了过去。“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