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两点，妻子林雪的运动手表突然给我推送了一条心率预警。
您的家人“林雪”心率超过140，已持续十分钟，请确认她的安全。
我立刻给她打电话，无人接听。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我。我打开共享位置，
她的定位却不在出差地的酒店，而是在一家私人妇产医院。我连夜买了机票赶过去。
站在手术室门口，我终于打通了她的电话。“老公，怎么了？我刚开完会，累死了。
”她声音疲惫。我看着手术室门上“人流手术”四个大字，
和下方家属签字栏上龙飞凤舞的名字——周铭。那是我最好的兄弟。我笑了：“没事，
就是突然想你了。你好好休息，我给你准备了个惊喜。”挂掉电话，
我拨通了周铭老婆的号码。1“李婧，我是陈默。”电话接通，
我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你老公现在和我老婆在一起。”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三秒，
然后传来一声淬了冰的冷笑。“在哪？”我没有废话，
直接将手机里的定位截图和刚刚拍下的手术室门口照片发了过去。照片的角度选得很好，
周铭在“家属签字”栏上那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清晰得刺眼。“林雪刚做完人流手术，
签字的是周铭。”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我想，
这应该是你的‘惊喜’。”李婧的声音更冷了。“我的惊喜，也是你的。陈默，
你打算怎么做？”不愧是律师，永远这么直接。“我负责林雪，你负责周铭。
”我看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让他们在天亮之前，一无所有。”“好。”一个字，
我们的复仇同盟瞬间达成。挂掉电话，我开始远程操作。打开手机银行APP，
找到我和林雪的联名账户，点击冻结。操作成功。将我们所有的共同信用卡副卡额度调至零。
操作成功。
来林雪每一笔指向奢侈品和酒店的异常消费记录、还有我个人名下所有专利技术的证明文件，
分门别类，整理打包，加密。做完这一切，李婧的消息发了过来。
“周铭公司最重要的城南项目明天上午十点签约，他挪用公款和做假账的证据，
我会在九点半交给项目甲方和周氏集团董事会。”“好。”我回了一个字。我点开手机相册，
里面全是我和林雪过去三年的甜蜜合照。从大学校园到步入婚姻，每一张都笑得那么灿烂。
我曾以为，我们会这样一直走下去。我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一张，又一张。然后，
我点了全选。删除。确认删除所有选中的项目吗？此操作不可撤销。确认。
手机瞬间清净了。我的世界也清净了。我给林雪发了最后一条微信。“惊喜正在派送中，
签收人是周铭。”“好好休息，明天会很精彩。”发完，
我将她的微信、电话、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医院走廊的尽头，窗外是沉沉的黑夜，
没有一颗星星。就像我的心。2凌晨四点，手术室的门开了。林雪脸色苍白如纸，
被一个护士扶着走了出来。周铭立刻迎上去，满脸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动作熟练又亲密。
我站在走廊拐角的阴影里，举起手机，将这一幕完整地录了下来。视频里，
林雪虚弱地靠在周铭怀里，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娇嗔。“都怪你，吓死我了。
还好陈默那个笨蛋没发现。”周铭得意地搂紧了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他那个木头脑袋能发现什么？整天就知道写他的破代码，情趣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他捏了捏林雪的脸，笑得志得意满。“宝贝你放心，等我拿下城南的项目，
我就跟李婧那个疯婆子摊牌离婚。到时候，我给你买市中心最大的平层，好不好？”“真的？
”林雪眼睛亮了一下。“当然是真的。”话音未落，
周铭的手机铃声尖锐地划破了走廊的寂静。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是他爸。
他松开林雪，走到一边接电话。“爸，
这么晚了……”电话那头传来周铭父亲雷霆万钧的咆哮，声音大到我这边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个小畜生！你现在在哪儿？立刻给老子滚回来！”周铭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几乎是同一时间，林雪的手机也响起了一连串的短信提示音。尊敬的客户，
您的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已被冻结。尊敬的客户，
您的尾号xxxx的信用卡额度已降为零。尊敬的客户，
您的尾号xxxx的信用卡……一条又一条，她名下所有能用的卡，全废了。
林雪的表情从疑惑到震惊，最后变成了恐慌。她下意识地想给我打电话，
却发现屏幕上弹出的提示是对方已将您拉黑。她再拨打我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她一遍遍地拨，
得到的永远是同一个结果。一种灭顶的恐慌攫住了她。“周铭！”她声音发抖地喊道。
周铭刚被他爸骂得狗血淋头，正烦躁着，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他们公司的副总。“周总！
不好了！城南项目的甲方刚刚发来邮件，说因为您严重的个人作风问题，紧急叫停了合作！
公司董事会正在召开紧急会议，要您立刻回去给出解释！”“什么？！
”周铭的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他整个人都懵了，像是被抽走了魂。
他看着同样面如死灰的林雪，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毫不掩饰的惊恐和厌恶。就在这时，
我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我步伐平稳，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脸上挂着和煦到近乎诡异的微笑。
“两位，我的惊喜，还喜欢吗？”3我的出现，像一道惊雷，劈在林雪和周铭的头顶。
林雪看到我，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震惊，心虚，恐慌，最后，
她立刻换上一副我最熟悉的、楚楚可怜的委屈表情。“老公……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的眼泪说来就来，晶莹地挂在睫毛上，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老公……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听我解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的眼泪说来就来，晶莹地挂在睫毛上，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打断她，懒得听她那些编了千百遍的谎言。我只是举起手机，按下了播放键。“都怪你，
吓死我了。还好陈默那个笨蛋没发现。”“他那个木头脑袋能发现什么？”清晰的，
带着得意和轻蔑的对话，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
狠狠扇在林雪的脸上。她的哭声戛然而止，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旁边的周铭，
在最初的震惊过后，恼羞成怒地朝我扑过来。“陈默你他妈阴我！”他想抢我的手机。
我只是后退一步，轻巧地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我看着他，眼神里满是轻蔑，
像在看一只张牙舞爪却毫无威胁的疯狗。“周铭，你爸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我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你猜，他看到这段视频，是先打断你的腿，
还是先把你从公司除名？”周铭伸在半空中的手，瞬间僵住了。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冷汗从额角滑落。“你……你……”林雪见状，知道硬的不行，立刻换了软的。她扑过来，
想拉我的衣角，开始痛哭流涕。“阿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是一时糊涂，
我爱的人一直是你啊！”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悔恨到了极点。
“那个孩子……孩子真的是个意外……我根本不想要他的！”我的衣角被她抓住。
我抽出我的衣角，甚至没有一丝停顿。然后，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干净的纸巾，
仔仔细细地擦了擦刚才被她碰过的地方，仿佛沾上了什么世界上最恶心的脏东西。擦完，
我把纸巾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这个动作，比任何一句骂人的话都更具侮辱性。
林雪的哭声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哽在喉咙里。我终于正眼看她，声音冰冷刺骨。
“别叫我阿默，我嫌脏。”我盯着她惨白的脸，一字一句地宣告。“从你戴着我送你的手表，
心率飙到140的那一刻起，我们就结束了。”我从随身的公文包里，
拿出早已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啪”的一声，直接扔在了她的脸上。纸张划过她的脸颊，
散落一地。“净身出户。或者，我把这段视频，连同你和周铭的开房记录，一起发给你爸妈，
发给你公司领导，发到你们公司每一个人的邮箱里。”“你自己选。
”4周铭强撑着最后的体面，他扶着墙站直，脸上挤出一个狰狞的冷笑。“陈默，
你别给脸不要脸！”他似乎想找回一点可怜的自尊。“你现在这份技术总监的工作，
你认识的那些人脉，哪个不是靠我给你引荐的？惹毛了我，
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他以为我还是那个需要他“提携”的穷小子。
我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像在看一个卖力表演却无比滑稽的跳梁小丑。“靠你？周铭，
你是不是真以为我这两年在你的破公司里，是在给你辛辛苦苦地打工？”他的表情僵住了。
我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当着他和林雪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并且按下了免提。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一个沉稳有力的中年男声传了出来，带着几分急切和欣赏。
“陈默！你可算联系我了！你的那个‘天启’AI系统，我们技术部连夜评估完了，
简直是打败性的！太牛了！”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电话那头的声音愈发兴奋：“我们董事会凌晨开了个紧急会议，一致决定，
以3个亿的初始估值，天使轮投你5000万，占股15%！你那边随时可以出来单干，
我们启明科技全力支持你！”“启明科技”四个字，像一颗重磅炸弹，
在周铭和林雪的耳边轰然炸响。他们的表情彻底凝固了。启明科技，
国内AI领域的绝对巨头。他们公司最近正拼死拼活、削尖了脑袋想要搭上线的合作方，
就是启明科技。而他们做梦都想巴结的启明科技投资部王总，
此刻却用一种近乎讨好的语气在跟我说话。林雪的嘴巴微微张着，眼神空洞，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周铭的脸色，从煞白变成了死灰。我对着电话，
语气平淡地说了句：“谢谢王总，我这边处理完一点私事，明天就去公司找您详谈。
”“好好好！我等你！”挂掉电话，我把手机揣回兜里，看向已经石化的周铭。
“你所谓的人脉，是这位王总手下的项目经理。我当初留在你那个小破公司，
只是为了用你们那几台破服务器，跑我的模型数据而已。”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
“哦，对了，顺便感谢你公司提供的免费测试环境，帮我省了不少钱。”周铭的身体晃了晃，
几乎站立不稳。他终于明白，他引以为傲的“施舍”，在我眼里，
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时丢弃的工具。我不再看他，转向已经彻底傻掉的林雪。
她嘴里喃喃自语：“三个亿……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三个亿……”她一直以为，
我就是个月薪三万到顶，一辈子给她还房贷的技术宅。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
我的脸上带着笑，可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极致的残忍。“你出轨，
不就是嫌我没本事，嫌我无趣，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吗？”我凑近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可惜啊，林雪。你亲手放弃了，
一个价值三个亿的公司，最原始的股份。”我从公文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摔在她面前。
“这是我们婚前，我个人持有的‘天启’系统核心算法的专利证明。
它是在我认识你之前就已经成型的，属于我的个人婚前财产，与你，没有一分钱关系。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所以，离婚吧。你连一分钱都拿不到。
”林雪的瞳孔猛地一缩，最后一丝血色也从她脸上消失了。她瘫倒在地，
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她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的，不是狡辩，不是伪装，
而是真正的，深入骨髓的绝望和悔恨。5就在这时，
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一阵急促而混乱的脚步声。李婧到了。她不是一个人来的。
她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神情严肃的男人，一看就是律师。而走在最前面的，
是一个气势汹汹的中年男人，正是周铭的父亲，周氏集团的董事长，周德海。
周德海一眼就看到了瘫在地上的周铭，和他旁边的林雪。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李婧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屏幕上播放的，正是我刚才录下的，
周铭和林雪在走廊里温存的视频。“……等我拿下城南的项目，
我就跟李婧那个疯婆子摊牌离婚……”周德海的胸膛剧烈起伏，他看完视频，气得浑身发抖。
他冲上去，一巴掌狠狠扇在周铭的脸上。“啪！”清脆的响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
“我让你混账！我让你丢人现眼！”周德明指着周铭的鼻子，破口大骂。“城南的项目黄了！
公司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从现在开始，你所有的职务全部撤销！
你名下所有的信用卡、银行卡，我全部给你停掉！你给我滚回家去！”周铭捂着脸，
彻底傻了。李婧则冷静地对身后的律师点了点头。一个律师立刻上前，将一份文件递给周铭。
“周先生，这是李婧女士的离婚诉讼申请和财产分割申请。另外，
我们已经掌握了您在担任项目总监期间，涉嫌职务侵占、挪用公司公款的全部证据。
”另一个律师拿出了手机，拨通了110。“喂，你好，我要报警。这里是XX妇产医院，
我们发现一名嫌疑人涉嫌职务侵占，证据确凿。”周铭的人生，在短短半个小时内，
从云端彻底崩盘。警察很快就到了，在周德海杀人般的目光和李婧冰冷的注视下，
将失魂落魄的周铭带走调查。我没有再看那边的闹剧一眼。我转身，直接打车回家。
回到那个曾经被称为“家”的地方，我没有片刻停留。我找出几个最大的垃圾袋。
打开衣帽间，把林雪所有的名牌衣服、包包、鞋子，一件不留，全部粗暴地塞进垃圾袋里。
打开梳妆台，把她那些昂贵的化妆品、护肤品，一股脑地扫进另一个垃圾袋。客厅墙上，
那副巨大的婚纱照格外刺眼。照片里，我们笑得那么幸福。我走过去，把照片摘下来。
用力一折。“咔嚓”一声，相框从中间断裂，玻璃碎了一地。我把断成两半的婚纱照，
连同破碎的相框，一起扔进了装满她杂物的垃圾袋。然后，我拖着几个沉重的垃圾袋，
把它们全部扔到了小区门口的垃圾站里。做完这一切，我打了个电话。“喂，是换锁师傅吗？
我现在需要换锁，最高级的指纹锁，马上过来。”半小时后，锁换好了。我录入我的指纹，
然后，删掉了系统里属于林雪的那个。晚上七点，
身无分文、狼狈不堪的林雪终于打车回到了家门口。她拿出钥匙，却发现怎么也插不进锁孔。
她愣住了。然后，她看到了堆在单元门口，那几大袋她再熟悉不过的“垃圾”。她冲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