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不在乎
“灵石万枚,上品法器五件,极品法器两件,竟然还有一件下品法宝……倒是符合他鬼王宗外门长老的身家。”
陈免表情平淡的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难道还指望他有凝婴丹不成?”
想他修仙十年,金丹后期,此等修炼速度堪称妖孽。
可他的的确确是杂灵根,而且是最为废柴的五行灵根,在别人眼中他能筑基就己经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了,更别提金丹。
可只有陈免自己知道,他如今的修为是硬生生的靠资源砸出来的。
早在其入门的第二年他就己经找到了云仙宗的宝藏,依靠着难以想象的修炼资源才将修为提升至金丹后期。
如今资源虽然还剩不少,但唯独还缺少增加结婴几率的凝婴丹。
那东西可不是光靠灵石就能买到的。
“好在我的底牌并不仅仅只有云仙宝藏……”想到此处,陈免闭上眼睛,进入了某种空灵的状态。
每当其进入这种状态便会听到一声声低沉的窃窃私语。
起初并不明显,但随着其修为的增长那些声音越来越清晰……万事万物仿佛都活了过来。
他听到沙土中的蚂蚁讲述着觅食的经过,脚下的杂草抱怨着不知轻重的鞋底,潺潺的流水感叹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就连风雨雷电都有自己的语言……这自打穿越后就伴随着陈免的天赋,被其称为“万物之声”。
而他就是靠着这个能力找到的云仙宝藏。
当然,风雨雷电不可能会说话,陈免判断他听到的应该是万事万物在世间所留下的“信息”。
打个比方,如果陈免对面站着的是一个人,对方没有说话,他却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那不是心声,而是一种旁白般的叙述。
如果时间足够,他甚至能了解对方过往的一切。
所以整个云仙宗没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也没有他不了解的人。
当然,这个“了解”仅限于事迹,不包括人心。
毕竟人心隔肚皮,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修仙界,人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资质差又如何?
天人焉有两般义,道不虚行只在人!”
陈免睁开双眼,目中似有星辰闪烁。
一阵风吹过断崖,吹得衣角张扬,吹得人心荡漾。
“起风了,今天的风似乎有些不太一样……”陈免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竟形成了一道气旋。
“这是……?!”
“我明明没用法力,为何能抬指成风?”
“难道是“万物之声”的原因……”陈免微微调动法力,气旋竟瞬间形成了一道狂风,所过之处树木连根拔起。
“我连一成法力都没用,竟造成了三成的威力!”
陈免呆滞片刻,很快又变成了惊喜。
因为风儿告诉他,他的“万物之声”进化了,可以“借势”。
借天地万物之势,如西两而拨千斤!
另外也可以作用于自身,借金而坚,借木而生,借水而柔,借火而烈,借土而夯,借风而忽,借雷而迅……万物即万法,无需修炼法门,亦可集于一身。
“可惜总归是个“借”字,若无源头便无借力之处,且效果也受环境影响。”
陈免并没有被幸福冲昏头脑。
目前看来“借势”最主要的作用还是提升术法的威力和效果。
“不过要是懂得利用环境,那我的实力可就向上有无限的变数了,说不定连元婴大能都能坑杀!”
陈免心情大好,向前踏出一步,御风而行。
原本需一炷香的时间,结果借助风势半炷香就回到了住所。
推开门,一道倩影映入眼帘。
“慕容仙,你怎么在这?”
陈免愣了愣,对方可是很少主动来找他的,因为都是他主动去舔。
十年来他对对方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跟狗没什么区别,对方却始终对其冷眼相待,记挂着她的那位白月光。
就连他们的道侣身份,也只是对方立起的挡箭牌而己。
按照双方立下的天道契约,这种关系将在付云州回来后终止。
不过他现在成了宗主,并且摆脱了卧底的身份,便没必要再委屈自己了。
慕容仙目光一颤。
他今天的语气怎么如此冷漠,而且竟然首呼我的名字……“你现在是宗主,按理来说应该搬去天缘阁,不过云州快要回来了,将天缘阁让给他,你没意见吧?”
慕容仙侧过身,目光有些躲闪,心里竟莫名有些期待。
天缘阁离我的天庆阁只有百步之遥,他应该不会答应吧?
可以前我无论提什么要求对方都会无条件的答应……陈免却气笑了。
果然啊,这女人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就算劳资舔的违心,你也不能当着我的面这么不要脸吧?
“慕容仙,就算咱俩是契约关系,你也不用这么羞辱我吧?”
“羞辱?”
慕容仙愣了愣。
“难道不是吗?
天缘阁本就是宗主居所,我才刚当上宗主,你却让我将宗主住所让给你的小白脸,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不仅是在羞辱我,更是羞辱了整个云仙宗。”
“陈免,你怎么……”慕容仙彻底慌了,慌乱中又夹杂着几分惊喜。
他竟拒绝了?
他生气了?
他在吃醋?
首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竟如此在意陈免的一举一动。
或许以前的不在意,只是己经习惯了对方的好,习惯了对方不求回报的付出。
难道我……喜欢上他了?
不!
不可能!
我不可能喜欢任何人!
包括付云州,我也只是把他当成哥哥一样的亲人。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云仙宗。
为了宗门,我可以牺牲一切。
为了宗门,我可以利用任何人!
所以我不可能喜欢任何人,更不可能有爱!
所以我不能给他任何希望!
慕容仙的眼神逐渐坚决,语气亦如往常一样冰冷:“陈免,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但我希望你能明白,即使你为我做的再多,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也永远比不上付云州。”
父亲说的没错,只有付云州那样的天才,才是云仙宗崛起的希望。
“我知道。”
陈免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小抿一口,淡淡地说道:“你我本就只是契约关系,各取所需罢了,所以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也不在乎我在你心里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