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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我家建军向来洁身自好,清清白白,你少污蔑他!”何翠莲一听儿子工作上要出问题,比刚才还激动,声音震得窗户都在颤。

司语淡定的向何翠莲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往大厅正上方看。

何翠莲下意识顺着方向望过去。

“吼那么大声,伟人像都要被你震下来了!”

何翠莲瞬间哑口。

沈定邦坐在沙发上一直没怎么说话,只试探性的跟司怀瑾提了两句武器研究的事,一听司语要退婚,立马坐不住了。

他们今天来可不是为了退婚,不过是想给走投无路的司家一个下马威。

司家的资产可不止昨晚那八箱嫁妆,况且夫妻俩的人脉还在,以后对沈家大有助益。

司怀瑾手里说不定还有武器研究的最新成果,只要拿到司怀瑾的手稿和数据,他原来的位置,自己也可以坐坐。

沈定邦笑得温和,一副老好人模样,“司丫头,你要看清楚形势,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家建军配不上你,但今时不同往日,再怎么说你也不能冤枉建军不是?”

司语嘴角扯了扯,哟,这是在和稀泥呢。

何翠莲固然让人不喜,但往往和稀泥的人更让人讨厌,尤其是既得利益者。

司语没理沈定邦,往宋淑玉坐的沙发位置走去,自然而然的将母亲的手握在手里。

宋淑玉保养得当,脸上几乎没有皱纹,只眼睛处有几丝岁月留下的风韵。

身穿一袭墨绿色小格纹布拉吉连衣裙,上面印有亮色小花,稳重端庄的坐在沙发上,举手投足间矜贵优雅的形象跟一旁泼妇骂街的何翠莲形成了鲜明对比。

司语定睛细看,司母连眼尾的痣都跟她亲妈一模一样,她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手上的力度传来,宋淑玉感受到女儿的异样,想必女儿是在沈家受了天大的委屈,才跑出去哭了再一场回家。

他们夫妻俩还没离开呢,女儿才去沈家半天就受委屈,真结了婚还不得生不如死?

刚才女儿进门那一瞬,眼眶好像红了,肯定是怕他们担心,才又憋着没哭。

宋漱玉另一只手在司语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示意她安心。

沈定邦接着对司语说:“你可能还不知道,你何婶子就是个急性子,说话直,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往心里去。

以后在一个屋檐下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我们一定会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

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你还小,很多事还不懂其中的利害关系,等你……”

“咔!”

“呃……”

沈定邦眼眶猛然放大,眼球直往外鼓,他只觉嗓子一凉,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喉咙像是被什么冰凉的东西堵住了,上不来,又下不去,下意识吞咽口水,胃里又是一阵冰凉。

他连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更冰了,冰得人心慌,寒气像是要往五脏六腑里钻,直接导致胃痉挛,冷汗直冒。

司语气定神闲地看着他那滑稽的反应,心里暗想:“要不是这身体还不能很好的控制异能,还轮得到你们在这里说这么多话吗?”

几人见沈定邦突然不说话了,一只手不停往喉咙里面指,另一只手捂着肚子,脸色惨白,茶杯都差点打翻。

什么情况?

司怀瑾疑惑:“老沈,茶叶卡你嗓子眼了?”

他站起身往沈定邦嘴里看,除了满嘴的口臭,没看出什么异样。

又自然而然的坐回去,来回摸了一下鼻子。

“我倒杯温水,你喝下去试试。”

沈定邦直摇头,越喝水喉咙和胃越冷。

何翠莲急了,连忙坐在沈定邦身边帮他顺气,“刚才还好好的,你这是咋回事啊?”

沈定邦只能一个劲的张着嘴巴往喉咙里面指。

“可能是话说多了吧。既然沈叔不说话了,那我可就要说了。”

司语提高音量:“沈建军有没有耍流氓不是我说了算,说我冤枉他?这口锅我可不背!

现在满大院的人都知道沈建军和刘晓婷搞在一起,我刚在路上听说两个人直接在菜园子里面就衣衫不整,还被人看见了,吓得他们掉进了粪坑里面。

刚才外面还有人喊呢,这会儿估计爬上来了,屎还在,你们现在回去还能赶上热乎的。

爸,妈,我才不要嫁搞破鞋,还掉进过粪坑的男人,臭男人我可不要!”

“不可能,我家建军才做不出那种事。”

“小语你说的可是真的?”宋淑玉惊讶。

不止宋淑玉,其他三人也震惊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刚才何翠莲在家里吼得太大声,都没听到外面的动静。

何翠莲连忙否认:“绝对不可能,刘晓婷都多大了,我儿子才多大,向来规矩。”

何翠莲一直把比自己小几岁的刘晓婷当妹妹。

几人的目光齐刷刷同时落在司语身上,都在等她回答。

司语慢悠悠扫过四人,张了张嘴没说话,旋即转头看向宋漱玉,睫毛轻颤了两下,瞬间软得像小猫似的扑进了母亲的怀里,头埋在宋淑玉的脖颈间,鼻腔里发出抽泣的声音。

这样的回答可比说一万句话都管用。

司语从十岁起,一个人再苦再难都没哭过,自然现在也是装的。

《末世生存法则》第十一章第一条:放下锋芒,适当的示弱会显得真实可信,有利于拉近与他人的距离,赢得信任与支持。

女儿一哭可把夫妻俩心疼坏了,事情的原委这不明摆着吗!

宋淑玉不想忍了,对司怀瑾给了个眼神暗示,几十年的默契,司怀瑾秒懂。

他战术性捂嘴轻咳一声,不似刚才热情,神情陡然严肃:

“好了,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夫妻俩今天在我家又唱又跳,各种不满意我的女儿,想必嘴巴都说干了吧,那就退婚吧。

大家白纸黑字把退婚书写清楚,签字盖手印,免得以后牵扯不清。

我家小语呢,从小我们就眼珠子似的宝贝着,她还就是娇生惯养,就是吃不得苦,就是受不得累,更不会做饭做家务伺候人,我们夫妻俩都没指望她伺候我们,更何况旁人!

你家建军跟其他女人无论发生过什么都与我家无关,更与我的女儿无关。能配沈建军的大有人在,但配得上我女儿的人还没出现,那必定得是正儿八经的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师长根苗!”

沈定邦和何翠莲被说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脸上的颜色比染缸还要精彩。

司语憋笑,司父的语气是怎么做到说话铿锵有力的同时,还带着股阴阳怪气?

而宋淑玉则是在司怀瑾开口的那一秒,就已经掏出一只钢笔坐在桌子旁边,司语心领神会的拿出两张纸,并贴心的把墨水放在一边。

这是要当面写退婚书。

她本想着离开之前自己一个人找沈家父母写退婚书,没想到爸妈这么给力。

沈定邦明显慌了,连连摇头,手摇的得跟拨浪鼓似的,偏偏又说不出一句话,只要开口,嗓子又凉又卡。

何翠莲直接傻眼了,怎么跟她预想的不一样啊?

司家昨天还笑盈盈地送嫁妆去她家,今天就要退婚,本以为吃定宋家不敢退婚的,沈家是他们的救命稻草才对。

她眉心狂跳,立马换了副嘴脸,完全没有刚才趾高气昂的样子,“亲家,好亲家,都是误会,我家建军马上升连长了,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我马上去把建军找来解释清楚,我刚才也太激动了,不会说话,两个孩子青梅竹马,般配得很……”

刚才有多张狂,现在就有多恭敬。

宋淑玉不理她,继续闷头写。

沈定邦嘴巴说不出话,只能干点给司怀瑾倒茶水的活。

何翠莲急得都想上去抓纸和笔,被司语有意无意的挡着,不让她靠近,并悄悄点了一下她的麻筋。

“写好了。”宋淑玉冷着一张脸,把两张退婚书放在茶几上,“签吧,一式两份,印泥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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