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把张日山搞得一头雾水,上次不还是好好的着一连好几天都是把自己关在门外,就连二月红前来也是闭门不开,便去讨教佛爷谈谈法子。
这张启山见自己的副官也在这里遇到了难关,便装作是情场高手一般,把自己怎么追到二月红的法子全部告诉了张日山,两人说了一夜首至这朝阳的窗户透过一束光进来,他们才消停下来。
张日山在这一页的谈话里总结几个字买,送,死缠烂打。
这怎么听都不太靠谱的法子,张日山还真的是信了,虽说没有佛爷那样的财力但小钱还是有的,送些吃的玩的是绰绰有余。
入夜,张启山让他回去休息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忙各个门店,在众人看傻子的眼神下买了一手的吃的玩的,怀揣着这一次一定能成功的心情马不停蹄赶往红府。
就在张日山刚想抬手敲门时,一旁的管家看见了连忙跑过来道:“副官,二爷找您。”
张日山听着一愣,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见自己还是说这几天上门打扰惹恼了二月红?
怀揣着满肚子的疑惑,将手上的东西放在门口就随着管家离开去。
屋内的人正坐在案台前,手持毛笔缓缓移动,面前的宣纸上的山河图己完成大半。
正在勾勒那山峰处通往云边外的长松时,门外的敲门声响起。
平静如澈的墨瞳没有太多的波澜,依旧把握着毛笔一笔一划描绘着那长松上的枯如暮年手臂的枯枝嫩叶,红羽不喜画人所以他的画作里有数不尽的山水画,看到的没看到的都会出现在其上。
在他的脑海里用自己的手用自己的笔全部描绘在宣纸上。
他不画人是觉得白纸黑墨画出来的人就像是一幅遗像,哪怕周边画上长松花卉还是觉得像。
他之前也画过师父的人像画,身披虞姬戏服,头戴如意冠,手持鸳鸯剑,扭动腰身自刎的一幕,但当他画到鸳鸯剑驾于勃间时才反应过来。
受一顿没有控制好,笔尖上的几滴黑墨也恰好滴在鸳鸯剑之上晕染开,看到这莫名的觉得烦躁,扔下笔便把那幅画撕了扔在一边,似乎还不解气拿起台面上的砚台也不管里面墨水的倾洒摔在地上,砚台弹起肆意的将肚中的墨水喷溅而出。
红羽在屋内大发雷霆,打砸着一切。
二月红听到了动静,来到屋前见己有众多的下人一个个站在门口畏首畏尾围成一圈,便走了过去让下人都散了去。
听着里面的动静好不容易消停了些,便推门走了进来看着屋里的狼狈脏乱。
墙上的墨点地上的笔墨砚台还有落在门前的那张被揉抽撕烂的画像,拿起来看了看得知画的正是自己,刚想抬头询问,就看到红羽正站在面前眼睛猩红盯着自己,他的眼睛极具攻击性,锐利如刀像是一口就能把自己吃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眼神的红羽。
二月红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微微笑道:“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红羽听到二月红的疑惑也不敢说出自己发脾气的原因,就随便造了一个:“技术不好,画不出师父万分之一的美。”
二月红听着红羽的回答,自然是不会信的他自己带大的徒弟自己知道,并没有选择拆穿而是抬起手摸了摸红羽的头道:“师父好看吗?”
“好看,比那百花丛中鸣啼的凤凰还要美。”
二月红笑了笑,想了想开口道:“那,师父以后老了你还觉得好看吗?”
“就算师父以后老了,那也如冬雪之中盛开的那一片的红梅还要美。”
红羽回答道。
“傻小子,那看在师父那么好看的份上把这里收拾好,晚些时间师父带你出去逛逛散散心如何?”
“师父,您不生气吗?”
红羽对自己这样的大发雷霆的丑态被二月红看到还是耿耿于怀问道。
二月红笑了笑,伸手捏了捏红羽那张还没有来来得及褪去少年稚嫩肉嘟嘟的脸道:“犯了错是要罚,罚你冬读经,夏读史,秋读诸子,春读诸集。”
读经宜冬,其神专也;读史宜夏,其时久也;读诸子宜秋,其致别也;读诸集宜春,其机畅也。
红羽听着诺诺点了点头,二月红见着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就出去。”
话罢便起身离了去。
目送二月红离开,转身看了看被自己弄得狼狈的房间,心里满满的愧疚带着这一份的心情赶忙将这里的东西恢复原位,换了身衣服便出去找师傅去了。
二月红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手里的宣纸在桌上摊平看着上面的人,画的正是前晚在台子上唱的霸王别姬自刎的画面,他知道红羽在画作时的习惯先画景后画人。
这周围的景画的便是百花绽放,只鸟鸣啼,看着中间只画到一半的人还有那几滴黑墨十分的扎眼,可以说像这样的画己经是作废了去,如今看来这一幅画似乎有别有韵味:“这画的不是挺好的吗?”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二月红便将那画折了起来塞入袖口。
正当二月红收拾好了,脚步声也在门口停了下来,抬眼看去站在门口的正是红羽,见他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头,及腰的长发也被一只墨簪牢牢挂起,看起来就像是行走于人世间忘却红尘的大侠一般。
“收拾好了?”
二月红明知故问道。
“嗯。”
红羽点了点头,见二月红一首盯着自己以为是自己那个地方没有整理好便低头看了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查看一番。
二月红见此不由地笑出了声开口道:“好了,都收拾好了走我们出去走走。”
说着起身走到红羽面前拉住红羽的手踏出房门走了出去。
张日山跟着管家来到了大堂,看到二月红以坐在里面低头喝茶似乎来了有一段时间了,旁边的管家微微欠了欠身子便离开。
张日山抬腿走了过去道:“二爷,您找我。”
等二月红喝下那一口温茶,纤细的睫毛抖了抖放下茶杯方可才抬眼看着一身军装的张日山,歪了歪头道:“坐。”
张日山也没有犹豫便坐在一边,看到他坐下二月红先是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你跟佛爷还真的挺像的。”
张日山云里雾里便开口问道:“不知,二爷叫我来是……”二月红见张日山不懂其意,笑了笑开起玩笑道:“你再这样下去,小羽是不会见你的。”
听到这一番话张日山急了,自己喜欢红羽二爷是知道的如今多次上门拜访却被拒之门外,就连今天更是惊动了二月红以为是烦了。
看着张日山的脸一会一个颜色,二月红明白了些什么:“你这样的死缠烂打,只会让小羽觉得厌烦。
我之所以给小羽取羽字,就是希望他一生翩若惊鸿,不被枷锁束缚住。
佛爷的那一套对我管用,但不见得对小羽管用。”
“二爷,那我该怎么办?”
张日山请教道,他很想见到红羽恨不得连工作的时候都把他带在身边,尽管是一脸的冷漠但是只要他在张日山便觉得开心,想着在巡逻的时候可以逗逗他,看着他恼羞成怒时踹自己一脚或者真的急了给自己的手上狠狠来上那么一口,都觉得开心。
面对张日山的请教,二月红想了想开口道:“我觉得你可以创造一个机会,只有两个人呆在一起的机会。”
“可是小羽自从那天之后都不愿意见我。”
“如果是墓呢?”
二月红提点道“在墓里,走散了如何?”
“下墓?
二爷不是我怀疑您所传授的功夫,小羽身子柔弱我就怕那里面的东西伤到了他的身子。”
张日山把自己所顾虑道出。
“小羽的确身子不好,但也没有弱到你想的那个地步。
如果你真的担心的话,不妨造一个古墓……”“我懂了,多谢二爷。
这些日子多次打扰,麻烦二爷了。”
说完抱拳后便离开了。
二月红看着人影消失在门口,嘴角微微上扬又拿起桌面上的茶杯放在嘴边:“张启山,张日山……这两个张家人可真的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