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站在妈妈身后的林姨应了一声：“哎。”
妈妈明显愣住了。
我笑着走上前挽住林姨：“妈，这家店的款式我不太喜欢，我们换一家吧。”
林姨笑着点点头。
而与此同时，身后的妈妈眼神复杂，看着我和林姨离开。
买完衣服回去的路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经过一条小巷时，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他们眼神猥琐，在我和林姨身上打转。
“哟，这就是那女人的闺女吧？长得还挺标致……”
“当年没让你妈多生几个你这样的小***，多卖点钱，真是可惜了……”
“妈的，害老子蹲了这么久，今天非得连本带利算算账！”
脑海嗡的一声，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他们就是当年拐卖妈妈的那伙***！
我浑身血液发冷，下意识地把林姨护在身后。
林姨却不知哪来的勇气，猛地推开我。
她朝着那几个男人扑过去，嘶哑地喊：“你们别动我女儿！”
一个男人不耐烦地挥手，重重推在她身上。
林姨踉跄几步，后脑勺猛地磕在路边的水泥坎上。
只听一声闷响，林姨瞬间瘫软下去。
“林姨——！”
我脑子嗡的一声，什么理智都消失了。
我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尖叫着冲上去，和那几个男人厮打在一起。
混乱中，警笛声由远及近。
警察来了，控制了场面。
但他们需要家属来处理后续。
所以，警察们找来了我的亲生妈妈。
昏暗的调解室里，灯光惨白。
警察看看我，又看看面色冷凝的妈妈，试图缓和气氛。
“小姑娘，别闹脾气了，跟你妈妈回去吧，只要你承认她是你妈妈，签个字就能走了。”
我抬起头，满脸的血痕，眼神却像结了冰。
我看向妈妈，面无表情的摇头：
“我不认识她。我妈妈，叫林芳。”
妈妈的身体猛地一震，脸色寸寸白了下去。
她死死抿着唇，最终，什么也没说。
只是冷着脸替我办完了手续，交了保释金。
我刚从警局出来，医院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是林芳的家属吗？病人突发严重脑出血，情况危急，需要立刻手术，请你尽快准备手术费用……”
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耳边只剩下嗡嗡的轰鸣。
林姨……要死了？
我崩溃地转身，疯了一样朝医院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