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去世三个月,大哥突然说老院拆迁的两套房 + 70 万全归他,
还甩来份 “遗嘱”。我一眼认出那签名绝不是父亲的字,可母亲却帮着大哥拦我,
连街坊都骂我 “女儿是外人,争家产不孝”。直到看见父亲藏在茶馆的铁盒,
我才知道他早被大哥逼到绝路……01墙上的挂钟指向十点整。我握着红笔,
在学生的试卷上圈出最后一个错题。手机屏幕上,跳着 “大哥” 两个字。
我心里咯噔一下。苏建军很少给我打电话。上次通话,还是三个月前。
他说爸 “老毛病犯了,没挺过来”。我当时在带学生模考,哭着问细节。
他只说 “后事都办好了,你安心教书”,就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划开接听键。喂,
大哥。电话那头传来刷短视频的背景音,苏建军的声音透着不耐烦。老家那老院要拆了,
两套房加七十万,爸留了遗嘱,全归我。我手里的红笔抖了几抖, “啪” 地掉在地上。
遗嘱?爸去世的时候你怎么没说?当时忙忘了不行吗?他的声音一下拔高。
跟你说一声是让你别惦记,女孩子家,别跟你哥抢家产。再说,本来也没多少!
我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遗嘱在哪?我要看看。看什么看?遗嘱在我这呢!
苏建军的语气越来越冲。爸病重的时候签的,还能有假?你就是没事儿找事儿!
我没事儿找事儿?我就是想确认......话没说完,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冷风从窗户缝钻进来,冻得我打哆嗦。和妈不同,爸向来一碗水尽量端平。打死我,
也不相信我哥说的话。我赶***师宿舍,翻出床底的箱子。里面装着爸生前给我写的信,
一封封叠得整齐。我抽出最上面的,信封上 “晴晴亲启” 四个字,笔锋有力。
眼泪突然掉下来。唯一疼爱我的人走了,我却没能见最后一面。我抱着信,
坐在床边给妈打视频。响了好几声,妈才接。她穿着我去年给她买的红外套,
头发梳得光滑平整,眼神躲着镜头。妈,大哥说爸留了遗嘱,把拆迁的东西都给他了,
是真的吗?妈一直没说话,只是低头摆弄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
才小声说:是你爸的意思,看你哥不容易,还带着个孩子,我也同意,你就别争了。
爸不会这么偏心的!我急了,妈,你跟我说实话,爸去世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镜头里突然闯进苏建军的脸。他对着屏幕吼:苏晴你有完没完?话我都和你说过了。
再问还是一样的。非要逼死妈才甘心是吧?视频断了。我盯着黑掉的屏幕,一夜没合眼。
天刚亮,我去了校长室,请了假。我攥着假条,跑着去了车站。我坐在候车椅上,
手里捏着爸写的信。字是暖的,心是凉的。02大巴车晃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镇上。
车窗外的土路依旧坑坑洼洼。一切还是我熟悉的样子,可心里却堵得发慌。下车后,
我快步往苏建军的五金店走。店在镇中心的十字路口,红色的招牌掉了半块漆,
写着 “建军五金”。隔着玻璃门,苏建军趴在柜台上。头埋在手机里,
手指飞快地划着屏幕,嘴角还挂着笑。我推开门,门上的风铃 “叮铃” 响了一声。
他抬头看见我,脸上的笑瞬间没了。他把手机往兜里一塞,靠在椅背上:你怎么回来了?
真是稀客。不是让你别管吗?我走到柜台前,把爸的信放在桌上:大哥,我要看看遗嘱。
有什么好看的?他皱着眉,手在抽屉里翻了半天。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啪” 地拍在我面前,给,自己看!爸的签字在最下面,清清楚楚!纸张很薄,
边缘都卷了毛。上面的字是打印的。只有最后 “苏建国” 三个字是手写的。
那字歪歪扭扭,横不平竖不直。跟爸信上笔锋有力的字迹,连半分像都没有。
这不是爸的字。我指着签名,声音发颤。爸写了一辈子字,从来不会这么潦草。
苏建军 “腾” 地站起来。柜台被他撞得晃了晃。里面的螺丝刀掉出来好几把。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凑过来,声音又高又尖。爸那时候都快不行了,手没劲,
字当然难看!你是不是就想抢我的东西?我往后退了一步,
盯着他的眼睛:我不是来抢谁的东西,我是要弄***相。爸不可能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你,
连一句解释都没有。怎么不可能?他冷笑一声,双手叉腰,故意提高了音量。
妈都跟我说了,爸早就想好了,我是儿子,家里的东西本来就该归我!你一个女孩子家,
嫁出去就是外人,凭什么分?他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刚要反驳,
就听见门口有人小声议论。转头一看,几个街坊站在店门口,伸着脖子往里看,
还对着我指指点点。这不是建国的女儿吗?怎么回来跟她哥争家产了?
女孩子家就是不懂事,她哥带着个孩子多不容易。听说她在县城当老师,挣得不少,
还回来抢这点东西……那些话顺着风飘进我耳朵里,脸一下子烧得慌。我才明白,
苏建军早就把 “我要争家产” 的话传出去了。就是想让街坊都站在他那边。
让我变成 “不孝” 的人。我攥紧了手里的信,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发麻。大哥,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我不管街坊怎么说,我只想要一个真相。
你让我见妈,我要跟妈当面问清楚。苏建军听完,突然笑了,笑得特别难看。见妈?
你别做梦了!他走到门口,把那些街坊往店里让了让。妈现在跟我住,身体不好,
经不起你折腾。你要是再闹,就是不孝,我就去你学校找你们校长,让他评评理!
他耍无赖又反咬一口的样子,让我一阵阵犯恶心。门口那些带着异样眼光的街坊,
都是听风就是雨,不嫌事大的主。我没必要与他们解释,多费口舌。苏建军,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这个遗嘱是假的,钱和房子你别想独吞!说完,
我收起爸的信,转身走出五金店。留下苏建军和一群吃瓜群众错愕的表情。
03我绕了条僻静的小巷往老院去。十分钟的路程,走了像一个世纪。
门框上的红漆掉得差不多了,只留下几块斑驳的印子。门楣上贴着的红纸条。
上面打印着 拆迁评估区透着一股子冰冷的官方味。爸生前种的牵牛花,
藤蔓还缠在门框上。叶子全黄了,蔫蔫地耷拉着,连朵枯花也没剩下。木门在我轻推之下,
“吱呀” 一声,发出刺耳的声响。东边的墙角,爸以前搭的鸡窝还在,空荡荡的,
如今只剩几根鸡毛。屋里更冷清。八仙桌蒙着一层厚灰,椅子倒在地上,墙角结着蜘蛛网。
我蹲下来,拉开桌下的抽屉。里面只有几本泛黄的日历。第一页黄了一个大大的圈,
右下角写了女儿生日。是爸的字迹。伸手去碰,纸页脆的掉渣。抽屉最里面,
有个生锈的铁盒,是爸以前装硬币的。心里刚泛起一阵失落,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我警觉地回头,看见张叔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个扫帚。他跟爸是发小,以前常来家里吃饭,
对我一直很照顾。他看见是我,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进来,把我往门外拉:晴晴,
跟我来,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跟着张叔走到巷口,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
才压低声音说:你爸去世前几天,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听见你家院里有动静。
我的心一下子提起来,攥着衣角问:张叔,您听见什么了?我听见建军跟你爸吵架,
声音特别大。张叔皱着眉,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建军说‘你不签字就不给你买药’,
你爸跟他吵‘晴晴也是我闺女,不能什么都给你’,后来你妈也说话了,帮着建军劝你爸,
说‘晴晴是外人,给她哥没错,你别犟了’。我浑身一僵,手里的铁盒差点掉在地上。
原来爸真的不愿意,是被他们逼着签的?那后来呢?我追问,声音都在抖。
后来就没声了,我以为他们吵完了。张叔叹了口气。结果第二天一早,
就听见你家有人哭,才知道你爸被救护车拉走了,没几天人就没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一忍再忍,还是掉了下来。张叔递给我一张纸巾,接着说:还有件事,我本来不想说,
怕惹麻烦,可看你这么着急,还是得告诉你。张叔,您说。我擦了擦眼泪,
等着他往下说。前阵子,我看见建军带着你妈去了镇上的诚信打印店。
张叔往打印店的方向指了指。我路过的时候,
听见你妈跟老板说‘你帮我儿子弄份像模像样的文件,别让人看出来’,
建军还在旁边催‘快点弄,别耽误事’。我心里又咯噔一下。
难怪苏建军拿出来的遗嘱是打印的,原来真的是伪造的!张叔,您能跟我去司法所作证吗?
我抓住张叔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张叔却摇了摇头,
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晴晴,不是叔不帮你,建军那个人,你也知道,蛮横得很。
我要是作证,他肯定会来家里闹,我家老婆子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
我看着张叔为难的样子,心里明白。他也有难处,不能逼他。谢谢您,张叔,
能告诉我这些,我已经很感激了。我松开手,强挤出一个笑脸。
张叔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要是需要帮忙,就跟叔说,只要不露面作证,别的能帮的,
叔一定帮。谢过张叔后,我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铁盒,朝着打印店走去。
04诚信打印店的蓝色招牌上。唯独“诚信” 两个字褪了色。看着有点讽刺。
离店还有几步远,我就看见一个熟悉的红色身影,从远处走来。是妈。
还是那件熟悉的红外套。她手里攥着个塑料袋,正低头快步往前走。我心里一紧,
赶紧躲到树后。妈没发现我。她走到店门口的垃圾桶旁。蹲下来,
把塑料袋里的东西往垃圾桶里塞。我眯着眼看,像是几张废纸。等妈转身要走,
我才从树后走出来,喊了声:妈。妈听见我的声音,身子猛地一僵,
脸上的血色一下子没了。她看着我,眼神躲闪,
手不自觉地往身后背:晴晴…… 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我来问点事。我往打印店门口抬了抬下巴。妈,您刚才在店里干嘛?
妈立刻往前走了两步,挡在我和打印店之间,像堵墙似的:没干嘛!我就是来买点纸,
家里的纸用完了。买纸?我盯着她的眼睛,那你往垃圾桶里扔的是什么?
妈眼神慌了,吞吞吐吐地说:是…… 是没用的废纸,扔了怎么了?我绕开妈,
往打印店走。刚走一步,妈就伸手拽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你别进去!
人家老板忙着呢,别耽误人家做生意!我就问老板一句话。我想挣开她的手,妈,
你让开。我不让!妈把我往回拉,声音都变了调。你是不是想问遗嘱的事?
我跟你说了,那是你爸的意思,打印店老板啥也不知道,你别瞎闹!我瞎闹?
问清楚就知道了!我也急了,声音提高了些。妈,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我说实话?
爸是不是被大哥逼着签的字?你们是不是来这儿做的假遗嘱?妈被我的话问得一愣。
接着突然大哭了起来,伸手拍着我的胳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我跟你哥都是为了你好啊!你一个女孩子家,拿着房子和钱有什么用?以后嫁人了,
还不是要带到婆家去?给你哥不一样吗?都是自家的东西!不一样!我红着眼眶喊。
爸以前明明说过,要让我有个保障。他怎么会把所有东西都给大哥?我不相信!
你爸那是骗你的!妈打断我,哭声更大了。他把房子和钱都给你大哥,
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为了我好,你怎么就不明白?周围已经有人停下来看我们了。
有个卖菜的阿姨凑过来,小声问:秀兰,这是怎么了?跟闺女吵架呢?
妈立刻抹着眼泪说:我闺女非要跟她哥争拆迁款,我说了她两句,
她就跟我急……我这老婆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那阿姨立刻看向我,眼神里带着指责:闺女啊,你哥也不容易,带着个孩子,
你就不能让着他点?凡事好商量,跟自家人争什么啊?别因为钱伤了和气!
你妈以后还要靠你哥养老呢!我张了张嘴,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跟这些不明真相的街坊解释,有用吗?妈已经把 “我不孝” 的帽子扣在我头上了。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妈:妈,我最后问你一次,遗嘱是不是假的?
你是不是跟大哥一起来这儿做的?妈梗着脖子,眼睛却不敢看我:不是!我没做!
你别再问了,赶紧回县城教书去!说完,她突然用力推了我一把。我没防备,
往后退了好几步,铁盒哐当摔在地上。妈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眼里没有一丝心疼。
反而转身往打印店走,跟老板说了句什么。老板探头看了我一眼。赶紧把店门关上,
还顺手拿走了门口的垃圾桶。我捡起地上的铁盒。手指摸着生锈的边缘,
心里像针扎着一样疼。原来,妈真的什么都知道。她知道大哥逼爸签字。知道大哥做假遗嘱。
甚至还跟着来打印店帮忙。可她就是不跟我说。还帮着大哥拦我、骂我。我站起身,
看着妈远去的背影,手里的铁盒攥得更紧了。05从打印店离开时,太阳已经偏西了。
风裹着尘土吹在脸上,又干又疼,手里的铁盒硌得掌心发僵。我站在路口,看着来往的车流,
突然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妈把路堵死了,打印店老板也不敢说,难道真的就没办法了?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是同事李芳发来的消息:晴晴,怎么样了?需要帮忙随时说。
看着屏幕上的字,我突然想起司法所。之前听人说,有纠纷可以找司法所。
他们能帮忙看证据、评道理。心里又燃起一点希望。我拦了辆三轮车,
跟师傅说:去镇上的司法所。司法所就在镇政府旁边,是个两层小楼。
我深吸一口气走进去。大厅里没人,只有一个穿着制服的大姐在柜台后整理文件。同志,
我想咨询点事。我走过去,把手里的铁盒放在柜台上。大姐抬头看了我一眼,
停下手里的活:你说吧,什么事?我家老宅要拆迁,
我哥拿了份遗嘱说所有补偿都归他。可我觉得遗嘱是假的,想鉴定一下。
我把爸的信从包里拿出来。这是我爸生前给我写的信,字迹跟遗嘱上的完全不一样。
大姐拿起信翻了翻,又问:遗嘱你带来了吗?还有没有其他证人?比如你母亲,
她能作证吗?我心里一沉:遗嘱在我哥那儿,他不给我。我妈…… 我妈帮着我哥,
不肯说真话。不过有个邻居听见我哥跟我爸吵架,说要逼我爸签字。
光有邻居听见还不够,最好有书面证据,或者你母亲愿意出面作证。大姐皱了皱眉。
鉴定遗嘱真伪,需要你爸的笔迹样本。你手里这些信倒是能用,但最好多找几份,
越全越好。我赶紧点头:我还有好多我爸的信,我回去拿!那拿到样本后,
就能鉴定了吗?还要走流程,得先提交申请,我们再联系专业机构。大姐拿出一张纸,
写下需要准备的材料。你先把这些准备好,下周一再来。我接过纸,紧紧攥在手里。
像是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谢谢您,同志,我一定尽快准备。从司法所出来,
天已经黑了。我没在镇上住,直接坐末班车回了县城。到学校宿舍时,已经快十点了。
楼道里静悄悄的,只有安全出口的绿灯亮着。我打开宿舍门,把材料顺手放在桌上。
开灯的一刹那,我傻眼了。抽屉上的锁被撬了,锁芯歪在一边,里面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爸的信,那些能当笔迹样本的信,全没了!我瘫坐在椅子上。
手还在抽屉里胡乱摸,希望能找到一封遗漏的。可抽屉里只有几张没用过的教案纸。
是谁干的?除了苏建军,还能有谁?他知道这些信能戳穿他的谎话,所以趁我不在,来偷信!
我颤抖着手,拨通了苏建军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
那头传来他吊儿郎当的声音:喂,有事?是不是你偷了我放在宿舍的信?
我咬着牙问,声音都在抖。苏建军笑了,笑得特别得意:什么信?我不知道啊。
你别装了!我喊起来。除了你,没人知道那些信对我重要!你把信还给我!还你?
他嗤笑一声。苏晴,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没了那些信,你拿什么证明遗嘱是假的?
你就乖乖在学校教书,别再跟我争了,大家都省事。你简直太欺负人了!
我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欺负人?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狠起来。是你非要跟我抢!
那些东西本来就该是我的。你要是识相点,就别再闹,不然我连你工作都给你搅黄了!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指节泛白,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宿舍里静得可怕,
只有窗外呜咽的风声。苏建军不仅偷了信,还威胁我。我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却不觉得疼。
门被轻轻推开,李芳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杯热牛奶:晴晴,我才从办公室回来,
就听到你屋里有动静,过来看看…… 怎么了?她看见我哭,赶紧走过来,
把牛奶递给我:是不是家里的事又出问题了?我接过牛奶,温热的杯子贴着掌心,
稍微好受了点。我把信被偷的事跟她说了,李芳气得拍桌子:你哥也太过分了!不行,
我帮你想想办法!她掏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我有个同学在城里当律师,我问问他,
没有笔迹样本,能不能用别的办法鉴定遗嘱。我看着李芳忙碌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06李芳的同学在电话里,提了几个思路。比如,尝试从父亲的死因入手。
如果能证明父亲去世前身体状况异常。或者有被延误治疗的痕迹。
或许能间接说明遗嘱是在胁迫下签的。挂了电话,李芳拍着我的肩膀说:明天我帮你代课,
你去老家卫生院调病历,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我感激的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转天,
我坐最早一班大巴往老家赶。路上,我反复想。父亲生前身体一直还算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