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那个爬行的野人孩子,是我失踪三年的弟弟。他全身***,指甲锐利如兽,
背上凸起未成形的翅膀。我偷偷跟踪至郊区破屋,发现十几个同样非人非兽的孩子。
电脑屏幕上,猎奇直播正在疯狂吸金:最新款鸟人宝宝,价高者得!愤怒冲昏头脑,
我举起手机按下直播键:家人们看好了,今天揭幕人贩子***兽孩的全过程!镜头一转,
对准屋内狞笑的男女——他们的脸,竟与我的父母一模一样。傍晚时分,残阳像泼洒的颜料,
把天际线和杂乱的城郊结合部染成一片模糊的橘红。空气里飘着尘土和垃圾酸腐的混合气味。
我刚结束一天令人疲惫的零工,拖着沉重的步子抄近路回家,穿过这片废弃待拆的棚户区。
断壁残垣沉默矗立,野草疯长,偶尔有野猫窜过,带起一阵窸窣。
就在一个堆满破烂家具和编织袋的拐角,我猛地停住脚步,呼吸骤停。前面十几米处,
一个瘦小的身影匍匐在碎砖和杂草之上。全身***,皮肤脏得看不出本色,
沾满了泥土和干涸的、颜色可疑的污渍。他或者她?以一种极其怪异的方式移动着,
四肢着地,但动作僵硬又协调,肩胛骨的位置不正常地凸起,随着爬行轻微耸动,
像是……像是衣服下面塞了两个不合身的硬物。最让我头皮发麻的是,那凸起物的顶端,
隐约支棱出几根稀疏、扭曲的、尚未长成的羽管状东西,黏连着暗红色的皮膜。不像鸟翼,
更像某种拙劣而残酷的模仿。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咚咚声撞得耳膜发疼。我下意识地蹲下身,
借着一堵半塌的矮墙隐藏自己。目光却像被钉死在那孩子身上。他抬起头,茫然地环顾四周,
脸上脏得只剩下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很大,却空洞无神,像是蒙了一层灰翳。
可就在那茫然之下,某种熟悉到让我浑身血液几乎逆流的轮廓,狠狠撞进了我的脑海。
下巴的弧度,
鼻梁隐约的线条……像极了三年前在那个喧闹集市上瞬间消失的、我那年仅五岁的弟弟,
小树。不可能……我喉咙发紧,干涩地低语。小树失踪后,父母一夜白头,
家里倾尽所有,报警、贴寻人启事、求神拜佛,所有努力都石沉大海。
他就像一滴水蒸发在城市的热浪里。理智告诉我这荒谬绝伦,
但那股源自血脉的悸动和那双眼睛深处残存的影子,让我无法移开视线。我死死咬住下唇,
指甲抠进身下的泥土里。那兽孩对周遭的一切似乎毫无所觉,
只是机械地、笨拙地向前爬行,偶尔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嘶哑的呜咽,不像人声,
倒像受伤的小兽。他爬向远处一栋更加破败、几乎要被荒草吞噬的平房。
一股巨大的力量推着我,恐惧、震惊、还有一丝绝望中滋生的疯狂希望。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跟了上去,利用每一个障碍物隐藏身形,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移动的小点。
他爬到那平房的一扇歪斜的木门前,门从里面拉开一条缝,一只粗壮的手臂伸出来,
粗暴地将他拽了进去。关门声在寂静的废墟里显得格外刺耳。我屏住呼吸,
贴着长满苔藓的墙壁,一点点挪近。
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和***食物混合的气味更浓了。我找到一扇窗户,
玻璃糊满污垢,边缘破了几个洞。我凑近一个破洞,向内窥视。光线昏暗,
但足以看清里面的景象。那一瞬间,我的胃部剧烈抽搐,差点呕吐出来。
屋里没有像样的家具,地上铺着肮脏的草垫和破布。十几个孩子,年龄不一,
但都和小树差不多大,或者更小。他们全都***着身体,以各种扭曲的姿势或坐或趴。
有的背上绑着粗糙的、类似昆虫甲壳的硬物,有的头上固定着未完工的、毛茸茸的兽耳,
还有一个孩子的双手被包裹成怪异的爪状,皮肤红肿溃烂。他们眼神空洞,安静得可怕,
只有粗重的呼吸和偶尔的抽泣声。房间角落,摆着一台闪烁着幽光的电脑屏幕。
屏幕正对着一个简陋的展示区,一个男人背对着窗户,正用夸张的语调对着摄像头说话,
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那手舞足蹈的样子,分明是在直播。
屏幕上快速滚过的弹幕和打赏特效,像一群狂欢的毒虫。这时,
旁边一个正在操作另一台电脑的女人侧过脸,对男人说了句什么。就这一瞥,
让我看清了屏幕上打开的某个海外直播平台的界面。一个极其醒目的标题,用英文写着,
LIVEEXCLUSIVE!New Arrival-Avian Hybrid
RT!Don't Miss the Taming Process!直播独家!
新品——鸟人混血宝宝!竞价开始!别错过***过程!鸟人宝宝
……竞价……***……这几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烫进我的眼睛,烫进我的大脑。
所有的线索瞬间串联起来,组成一幅地狱般的图景。拐卖孩子,
用非人的手段将他们改造成怪物,在暗网上直播,满足某些变态的猎奇癖好,以此牟利。
愤怒像岩浆一样在我血管里奔涌,烧光了最后一丝恐惧和犹豫。我颤抖着掏出手机,
手机壳都被手心的冷汗浸湿。解锁,打开最常用的短视频平台,点击那个红色的直播按钮。
家人们……我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恶心而扭曲变形,透过牙齿缝挤出来,
看好了……今天,给你们看点不一样的……揭幕人贩子***『兽孩』的全过程!
我将手机镜头死死对准窗户破洞,调整焦距,让屋里的一切,
包括那个直播的男人和操作电脑的女人,清晰地呈现在我的直播画面里。
我能想象到我的直播间会瞬间炸开锅,惊讶、质疑、愤怒……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镜头里,
那个男人似乎因为直播间的异常动静或许是我的直播被平台短暂推送,
引起了他们监控软件的警报而转过身,女人也疑惑地抬起头。就在他们转向窗户,
面孔完全暴露在光线下的那一刹那——我的血液,我的呼吸,我的思维,全部冻结了。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镜头里,那两张因为惊愕而略显扭曲,
又熟悉到刻入我骨髓的脸——竟然……和我那对因为失去幼子而终日愁苦、以泪洗面的父母,
一模一样。手机差点从僵直的手中滑落。直播间里观众的惊呼、催促、询问,
都变成了遥远的背景噪音。世界碎裂的声音,是绝对的寂静。
手机屏幕上的直播画面在疯狂滚动,无数问号、惊叹号和难以辨认的字符像暴风雪一样掠过,
但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我的耳朵里只有自己血液倒流、心脏停滞的轰鸣——或者说,是死寂。那两张脸。
我绝不会认错。是妈妈总是带着愁苦细纹的眼角,是爸爸因为常年抽烟而略显松弛的嘴角。
只是此刻,那愁苦变成了惊愕下的狰狞,那松弛扭曲成了被撞破秘密的狠厉。
他们穿着脏污的、我从未见过的廉价工装,头发油腻凌乱,但骨相,
那支撑起我二十多年记忆的轮廓,分明就是他们。爸……妈……?
一个破碎的音节从我喉咙里挤出来,轻得像叹息,却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三年来,
他们在我面前是如何度过的?是以泪洗面,是反复摩挲小树照片时颤抖的手,
是无数次在派出所门口绝望的等候,是家里日渐沉沦的、令人窒息的悲伤。那些画面,
此刻在我脑海里像玻璃一样片片崩裂,露出后面黑洞洞的、我无法理解的真相。
屋内的男女显然也通过破窗发现了我。
男人的眼神从惊愕迅速转为一种被侵入领地的野兽般的凶光。
女人——那个有着我妈脸庞的女人——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慌乱,
随即被一种冰冷的、决绝的神情取代。她猛地推了男人一把,指向窗外。男人低吼一声,
像一头被激怒的熊,大步冲向门口。跑!求生本能终于压过了极致的震惊和崩溃。
我猛地转身,腿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僵硬,几乎栽倒。我死死攥住手机,
指甲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刺痛,借着这点痛楚,我拔腿狂奔,冲进身后迷宫般的废墟和荒草中。
身后传来木门被粗暴撞开的巨响和男人粗野的咒骂。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脚步声在碎砖乱石上急促响起,越来越近。我不敢回头,
只能凭借对这片区域残存的模糊记忆,在断墙和垃圾堆之间拼命穿梭。
杂草抽打在我的脸上、手臂上,***辣地疼。心脏快要跳出喉咙,
带着铁锈味的呼吸灼烧着气管。我不能被抓住。绝对不能。那个有着小树影子的孩子,
屋里那些眼神空洞的兽孩,电脑屏幕上冰冷的竞价信息,
还有……那两张我称之为父母的脸……这一切像噩梦的碎片,却又是血淋淋的现实。
我必须把这一切公之于众!我一边狂奔,一边下意识地看向手机屏幕。我的直播竟然还没断!
可能是因为极度的情绪波动和剧烈运动,画面晃动得厉害,几乎看不清什么,
只能听到我粗重的喘息和风声。但直播间的在线人数正在疯狂飙升,
弹幕滚动的速度快得惊人。***?!什么情况?!刚才那两个人是人贩子?
主播快报警啊!地址呢?有没有人知道这是哪里?主播小心!他们追来了!
那两个人……长得好像主播之前给我们看过的她父母啊……是不是我看错了?
楼上别瞎说!怎么可能!最后那条弹幕像一根针,再次扎进我混乱的大脑。
有人看到了!有人也产生了怀疑!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和男人的痛呼,
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绊倒了。追击的脚步声缓了一瞬。我抓住这个机会,
猛地拐进两栋即将倒塌的房屋之间一条极其狭窄的缝隙,蜷缩在最里面的阴影中,
死死捂住口鼻,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脚步声在外面徘徊了片刻,
伴随着男人不甘的低吼和女人的催促声别管了!先回去处理里面!快!,
终于渐渐远去。我瘫软在冰冷的墙角,浑身脱力,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无声地淌下。
恐惧、愤怒、背叛、还有蚀骨的心寒,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颤抖着拿起手机,
看着屏幕上依旧在滚动的弹幕,看着那个不断攀升的在线人数。一个疯狂的念头,
伴随着冰冷的决心,在我心中滋生。报警?当然要报。但现在,
有无数双眼睛正在通过这个小小的屏幕,见证着这个地狱的一角。他们是我的证人,
是我的扩音器。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不那么颤抖,对着手机话筒,
……那不是演戏……那栋破房子……里面有很多被拐卖的孩子……被他们……弄成怪物……
我的声音哽咽了一下,想起小树背上那未成形的翅膀。
我怀疑……里面有一个……是我三年前失踪的弟弟……而刚才那两个人……我顿住了,
巨大的悲伤和荒谬感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深吸一口气,
像是要吐出积压了三年,不,是二十多年的某种东西,一字一顿地,对着镜头说:他们,
长得和我的父母,一模一样。这句话说完,直播间彻底炸了。我关掉了麦克风,
不再看那些爆炸的弹幕。现在,我需要冷静。我需要证据,更需要确保那些孩子的安全,
尤其是……小树的安全。我小心翼翼地退出藏身之处,绕了很远的路,确定无人跟踪后,
找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能观察到那栋破屋侧面的隐蔽点。我拿出另一个备用手机,
颤抖着按下那三个熟悉的数字——110。喂,110 吗?我要报案……拐卖儿童,
虐待儿童,非法拘禁……还有……非法直播……就在我尽可能压低声音,
向接线员描述地址和情况时,那栋破屋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异常的骚动。
似乎有急促的脚步声,物品碰撞声,还有孩子受到惊吓的、短促的哭喊,
但立刻又被什么捂住了。他们要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对着电话急促地说:他们可能察觉了!要转移!请你们快点!快点!挂断电话,
我死死盯着那栋房子。几分钟后,后门被悄悄打开,那两个熟悉的身影率先闪出,
警惕地四下张望,然后打着手势。紧接着,
另外两个陌生男人拖着几个巨大的、不停蠕动的黑色行李袋,踉跄着走了出来。
袋子的大小和形状……分明是装人的!他们要有转移据点!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我几乎要冲出去阻拦,但理智告诉我那是送死。我再次举起直播的手机,将焦距拉到最大,
清晰地拍下他们搬运货物、准备上车一辆停在屋后杂草丛中的破旧面包车的过程。
我将车牌号死死记在心里,并不断通过镜头向直播间的人重复。车牌!记下车牌!
XX-XXXXX!他们在搬东西!是那些孩子吗?!警察怎么还没到!急死人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面包车的门已经被拉开,
第一个行李袋被塞了进去。就在第二个袋子即将被扔上车的那一刻,远处,
终于传来了由远及近、尖锐而急促的警笛声!红蓝色的光芒,撕裂了城郊结合部沉沦的暮色,
如同利剑,直指这人间地狱的入口。警笛声如同利刃,劈开了凝滞的暮色,
也劈中了那伙人的行动。警察!快!上车!破屋后门处顿时一片混乱。
那个有着我父亲脸庞的男人发出一声低吼,不再小心翼翼,
粗暴地将最后一个蠕动的黑色行李袋往面包车里塞。女人——我的母亲
——则像受惊的兔子,率先钻进了副驾驶,脸上早没了平日的哀戚,只剩下亡命之徒的仓皇。
另外两个陌生男人骂骂咧咧,动作更快了。我不能让他们走!尤其是那个可能装着小树
的袋子!他们要走!车牌 XX-XXXXX!灰色面包车!我对着直播手机嘶吼,
几乎破音,同时从藏身处猛地窜出,不顾一切地冲向那辆即将关闭车门的破车。
我知道自己手无寸铁,冲上去可能是送死,
但一种比恐惧更强大的本能——或许是三年寻而不得的执念,或许是目睹那非人改造的愤怒,
或许是那两张脸带来的、足以摧毁一切信任的背叛感——驱使着我。
我捡起地上一块半截砖头,用尽全力砸向面包车的后车窗!哐啷!一声脆响,
玻璃应声而裂,蛛网般的裂纹中心破开一个洞。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车里的人动作一滞。
妈的!是那个***!驾驶座上的父亲透过破裂的后窗看到了我,
眼神凶狠得像要喷火。他猛踩油门,轮胎在碎石子地上空转,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扬起一片尘土。但已经晚了。第一辆警车带着刺耳的刹车声,一个漂移,
横在了狭窄的巷道出口,彻底堵死了去路。紧接着是第二辆、第三辆……红蓝光芒交替闪烁,
将这片废墟映照得如同诡异舞台。车里的人听着!立刻熄火!双手抱头下车!
扩音器里传来警察威严的喊话。面包车引擎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最终还是熄了火。
车门被猛地推开,驾驶座上的父亲和副驾的母亲率先举起手下车,
脸上堆满了刻意装出的惊恐和顺从。另外两个男人也骂骂咧咧地下来。警察同志!
警察同志!救命啊!我的母亲带着哭腔喊起来,演技精湛,仿佛他们才是受害者,
有疯子!有疯子追我们!还砸我们的车!我冲上前,浑身都在发抖,指着他们,
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尖利:骗子!他们是人贩子!车里!车里有被他们拐卖的孩子!
被他们弄成怪物的孩子!警察们训练有素,迅速控制现场,将四人分开隔离。
一名警官警惕地靠近面包车,用手电照向车内。
当光束落在那几个仍在微微蠕动的黑色行李袋上时,所有人的心都揪紧了。快!打开它!
带队警官厉声命令。袋子被小心翼翼地拉开拉链。第一个袋子里,
是一个蜷缩着的、背上固定着粗糙昆虫甲壳的小男孩,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
似乎被注射了镇静药物。第二个袋子,第三个……每一个被打开的袋子,
都露出一个同样遭遇、带着不同动物特征的孩子,他们像被处理过的货物一样,
沉默而无助。最后,警察打开了那个被我重点关注、可能装着小树的袋子。
拉链滑下的瞬间,我屏住了呼吸。脏兮兮的小脸,稀疏的头发黏在额头上,
背上那未成形的、带着稀疏羽管的凸起物……正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个鸟人孩子!
他似乎因为之前的挣扎和闷堵,处于半昏迷状态,小嘴微微张着,发出微弱的喘息。
是不是小树?离得有点远,加上孩子脸上的污垢和可能的改变,我一时无法百分百确定。
但那种血脉相连的悸动,那股熟悉感,几乎让我窒息。小树……是小树吗?我喃喃着,
想要冲过去,却被一名女警拦住。冷静点,先让医护人员处理。
救护车的鸣笛声也由远及近。医护人员迅速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孩子们从行李袋中抱出,
进行检查和初步救治。看着那些瘦小、带着各种非人装饰的身体被放在担架上,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眼泪终于决堤。屋里!屋里还有!我猛地想起,指向那栋破屋。
警察们破门而入。手电光柱划破屋内的昏暗,映照出更加令人发指的场景:更多的草垫,
散落在地上的奇怪道具像是未完工的兽耳、尾巴、爪套,
还有角落里那几台依旧亮着屏幕的电脑。屏幕上,
那个海外直播平台的界面还没来得及完全关闭,聊天框里还有人在疯狂询问鸟人宝宝
怎么了,为什么直播中断。铁证如山。那对男女,我的父母,面对这一切,脸色惨白,
但依旧在试图狡辩。警察同志,误会!天大的误会!父亲强作镇定,
这些孩子……是我们收留的流浪儿,我们是在做好事!
他们身上的……是……是拍电影的道具!对,道具!拍电影?带队警官冷笑一声,
指着电脑屏幕,在暗网直播拍卖『***好的兽孩』,也是拍电影?女人,我的母亲,
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演技切换自如:我们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