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针一线闯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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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沈秋棠就背着包袱、扛着那台蝴蝶牌缝纫机,站在村口等班车。

包袱里只有两身换洗衣裳、三十斤粮票,和一张手绘的服装草图。

身后,是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家,也是囚禁她两世的牢笼。

她没回头,只将存折塞进贴身衣兜——这是她全部的资本,也是她唯一的退路。

绿皮班车颠簸两个钟头,终于停在县城东门。

街道不宽,但人声鼎沸。

百货大楼门口挂着“发展经济、搞活市场”的横幅,路边己有零星个体户支起小摊,卖袜子、头绳、塑料凉鞋。

沈秋棠攥紧粮票,先去粮站换了五斤米,又在巷子深处租了间八平米的柴房——月租三块,押一付一。

房东是位独居老太太,看她孤身一人,犹豫再三才答应:“你得自己烧煤球,不准带男人回来。”

“我不带”沈秋棠把缝纫机搬进屋,擦去灰尘,手指抚过冰凉的机头。

这是她唯一的武器。

第二天一早,她在东街菜市场门口支了个小摊,挂上手写的木牌:“缝补改衣,五分起”,起初没人信她,一个十***岁的姑娘,脸还嫩,能踩稳缝纫机?

首到中午,一个卖豆腐的妇人拎着开线的棉袄过来:“姑娘,能补吗?

急着穿。”

“能!”

沈秋棠接过衣服,手指一摸就知道是袖口受力撕裂。

她没用普通针脚,而是用“回针加固法”——这是她前世在老裁缝那儿学的绝活。

十分钟后,棉袄完好如初,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

“哎哟!

这手艺……比百货大楼后巷的老刘还利索!”

妇人惊喜地付了一毛钱。

消息传得快。

下午陆续来了七八个顾客:学生改校裤、工人补工装、老太太改嫁衣……沈秋棠手脚麻利,从早忙到天黑,竟赚了两块三毛。

夜里,她点着煤油灯数钱,心里盘算:照这速度,一个月能挣六十块以上。

但光靠缝补,永远发不了财。

她需要更大的机会。

第三天,一位穿藏青色干部服的中年女人在摊前驻足。

她手里拎着件崭新的的确良衬衫,领口却歪了。

“能改吗?”

女人问,语气冷淡。

沈秋棠点头,接过衬衫一摸,立刻听到了对方的心声:这衬衫是给儿子相亲穿的,裁缝店做坏了,明天就要用……急死人了!

她不动声色,量尺寸、拆线、重缝,动作行云流水。

不到二十分钟,衬衫领口挺括,肩线对称,连纽扣都重新烫平。

“多少钱?”

女人问。

“两毛。”

沈秋棠说。

女人愣住:“就两毛?

百货大楼改一次要五毛。”

“您应该急用吧,但我也不多收。”

沈秋棠把衬衫叠好递过去。

女人深深看了她一眼,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我姓周,在县轻工业局上班。

你要是想接批量活儿,下周一带缝纫机来局里找我。”

沈秋棠接过名片,指尖微颤——轻工业局?

那可是管全县服装厂、纺织厂的单位!

可就在这时,巷口传来熟悉的骂声:“那死丫头果然在县城!

妈,咱得把她抓回去!”

是沈建国的声音,虽还瘸着腿,却己能走动。

沈秋棠屏住呼吸,悄悄从摊后望去——弟弟和村里的混混张癞子站在一起,正挨家挨户打听。

张癞子心里嘀咕:建国答应事成后分我五十块……这娘们儿要是跑了,我钱就泡汤了。

更糟的是,当晚菜市场就传开流言:“沈秋棠偷了家里的钱跑出来的!”

“她接的活儿是黑市布料,迟早被抓!”

顾客渐渐少了。

连刘婶都悄悄问:“秋棠,你真没偷钱?”

沈秋棠知道,这是沈建国在断她生路。

但她不怕。

她擦净缝纫机,重新挂出木牌,声音清亮地对围观人群说:“我沈秋棠,凭手艺吃饭,一针一线,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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