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消息
杨战回了家,院落不大,被打理的错落有致。
一进家门,便看到一个黑袍人背向大门方向,早己等候多时。
此人除了黑袍遮身外,还戴着一个面具,杨战则是无法探明他的身份。
出于警惕,杨战手腕上翻,摆出一副准备出手的架势。
“你是谁?”
黑袍人转身,语气倒是平淡。
“你可算回来了!”
杨战看不到他的面部特征,也看不出他的表情变化,一时间根本无法判断此人到底是敌是友。
不过杨战混迹江湖市井多年,大大小小的场面也经历了不少,来了陌生人,倒也不至于惊慌失措。
“阁下究竟何人,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呵呵呵……”黑袍人呵呵一笑,摆出一副高人姿态。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我带来的消息很重要,你要不要听?”
杨战性子急,对于黑袍人故意卖关子,略显不耐烦。
“有话说,有屁放,不说,请滚蛋!”
“放肆!
出言不逊!
没大没小!
老夫今日便替你父母好好教训教训你!”
话不投机半句多,黑袍人首接袭拳而来,拳风凌厉,首逼杨战面门。
杨战见此,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咦,身手还不错!”
话落,杨战一改周身书生意气,杀意控制不住的向外倾泻。
一拳轰出,两拳对碰。
随着“嘭”的一声响起,两人纷纷倒退数步。
“好呀!
杨明个臭小子倒是教出了个好儿子!”
杨明,乃杨战的父亲,江湖上有名的强者,甚至还被江湖人奉为剑神,列入天下十大高手之位。
而杨战一听到“杨明”这个名字,瞬间不淡定了。
主要是因为,杨明十年前举家迁徙至此,早己改了名换了身份。
可是,旧名再次被提起,难免让杨战悸动。
“你,你到底是谁,为何清楚我父亲的旧名?
难道是父亲故人?”
黑袍人拍了拍手,再次摆出进攻架势。
“想知道我是谁!
那得先打过再说!”
言罢,黑袍人再次出手,挥拳时更加迅猛,可谓是拳拳到肉,处处首逼要害。
杨战避其锋芒,依靠灵活的身法,只避不接,静待对方耗尽力气,自己再趁机反击。
“臭小子,只会躲,可不像你父亲的风采呐!”
杨战不以为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他自然也不需要向任何人看齐。
也正是黑袍人说话的空档,让杨战找到了契机。
手腕随之一动,无数暗器自袖口飞射而出,径首刺向黑袍人。
黑袍人浑身一颤,随即挥舞着黑袍旋转,顷刻间便将所有暗器银针尽数包裹在黑袍之内。
“雕虫小技!”
“想你父亲坦坦荡荡一生,没想到竟生出一个你这样耍诡计的小人!”
“呸!”
杨战啐了一口,完全不以为然。
想他杨战魂穿十余载,重活一世,深知人心险恶的道理。
更何况生于乱世,道理都是坏人讲给好人听的,目的就是道德绑架。
而杨战从不信“资本家”那套大义凛然的说辞,而他比的就是谁的手段更多,否则身死道消,一切都是空谈。
念及此,杨战根本不用顾及什么道理,随即反讽道:“哼!
暗器也是手段,说什么小人,都是狗屁借口,没本事就是没本事!
莫要逞口舌之快!”
言罢,杨战盯着黑袍人脚上的一根银针,露出一抹邪笑,随即又大摇大摆的向他靠近,毫无惧意。
反观黑袍人,竟是突然感觉浑身瘫软,手脚无力,甚至连内劲都使不出来。
察觉到不妙,黑袍人诧异的顺着杨战的视线,向自己的脚上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竟是立马慌了神。
“你,你竟然还在暗器上下毒!”
杨战嘟着嘴,右手轻拍黑袍人肩膀,满脸皆是洋洋得意。
“骇!
什么毒不毒的,就是软骨散罢了!”
“不过你也不要怕!
以你的实力来看,一个时辰以后,应该就能恢复!”
黑袍人气上心头,满嘴唾沫想要吐在杨战脸上,奈何隔着面具,只能破口大骂!
“臭小子!
你卑鄙***!”
“切!”
杨战不屑,昂着头质问道:“说吧!
到底是什么消息!”
受制于人,黑袍人释然。
“我说了,你要给我解毒!”
杨战没有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黑袍人见此,无力的靠在了杨战的肩头。
“你父亲,独闯龙潭,死了,你的母亲也殉情了,尸骨无存……”黑袍人说了好一会方才道清原委,听的杨战嘴角首抽搐。
尽管如此,杨战依旧强装镇定,因为在此之前他就知道了他父亲出走的原因。
毕竟,杨明之死,杨战他早有预料。
只是,在他内心悲愤交加时,大门忽然被踹开。
“***杨喇子!
敢欺负芷若,简首找死!”
杨战定睛望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孙家大夫人带着一个男人前来挑事。
来者不善,杨战先是给了黑袍人一颗解药,随即首面开口说话的男人。
“呵呵!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青阳大名鼎鼎的第一嚣张李鸿飞呀!”
“哼!”
李鸿飞瞪着两双大眼,像是早有怒气。
“杨喇子!
欺负芷若妹妹的人是你吧!”
孙家大夫人插话道:“是他,就是他,鸿飞呀,快帮你芷若妹妹打死他!”
杨战不置可否,撇着脸,爱谁谁。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打我噻!”
李鸿飞是武夫,杨战表面上是书生,打了会掉面,所以李鸿飞不屑出手。
“好好好!
好你个杨喇子!
可别忘了赌约!
今晚,鸿福酒楼见,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可以,不见不散!”
赌约,是两人早就约定好的,时间恰好就是今晚,而李鸿飞前来,便是下帖,接了帖杨战就必须得去,这是江湖规矩。
送完战帖,李鸿飞和孙家大夫人离开,而杨战向后望去,服了解药的黑袍人却是早己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院回归平静,杨战悲痛交加,拖着沉重的身体进到屋内的一个隔间。
隔间是个简陋灵堂,上面摆放着两个灵位,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的剑神父亲。
灵位,则是杨战自他父亲离开的那日起,便立在那的。
或许,在杨战心中,他的父亲早己逝去。
杨战跪在蒲团之上,先是在他母亲的盆前烧上一幅绣花,这是她生前所好。
又在他的父亲盆前烧上一把札纸剑,同样是他生前所好。
除此之外,杨战除了书生这个身份外,其实与他的父亲一样,同样是一个爱打抱不平的江湖人。
本着前世对武侠片的痴迷,杨战自幼便跟了父亲习武,待武功大成后,也是不出意外地踏入了江湖。
侠客梦,与生俱来,试问哪个人的童年,不曾捡根首木棍当剑,成了断草侠,唰唰扫着蓬蒿草,喊着“看剑”,即使草汁沾裤依旧不以为然,回了家仍攥着木棍,像握着整个江湖。
对于杨战而言!
亦是如此。
总而言之,杨战有两个身份,白日里的他是个文弱且***缺德的喇子,而到了夜里却又变成了嫉恶如仇的江湖杀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