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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视姑妈:“姑妈,你儿子结婚的三十万彩礼,是不是从我爸这拿的?”
姑妈的脸瞬间变了色。
“说是借,还了吗?”
会客室里突然短暂的寂静。
姑妈的嘴唇颤抖着,强行挤出笑容:“那都是一家人,帮衬一下怎么了!”
“帮衬?”我冷笑,“你家盖房子的二十万,买车的十五万,还有你儿子公司周转的五十万,哪一笔还了?”
爸爸的把头埋低,不敢直视我。
妈妈停止了哭泣,眼神开始游移不定。
“一共八十五万,你们一家子吸我爸的血吸得还不够吗?”
姑妈恼羞成怒:“你这死丫头片子,敢跟长辈这么说话?”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录音文件。
“这里有你们商量怎么把卖花瓶的钱藏起来,不让奶奶知道的录音,要听吗?”
姑妈的声音戛然而止。
录音里传出熟悉的声音:“这花瓶卖了八十万,老太太不能知道这个数……”
“关掉!”爸爸突然大吼。
“要不要播放到你们商量买假货的那一段?”我看着他们惊恐的表情,“还是直接跳到你们计算瞒着奶奶分钱的部分?”
姑妈的腿软了,一***坐在椅子上。
妈妈的眼泪都不敢掉了。
“现在知道怕了?”
会客室里只剩下弟弟不解的啜泣声。
我从包里拿出早已拟好的协议,一式三份,啪地拍在桌子上:“学费,我可以付。”
他们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但是,你们必须签一份断绝经济关系的协议,并且要去公证。”
希望瞬间破灭。
协议上白纸黑字写着:
甲方(我)一次性支付乙方(弟弟)教育费用十八万元整,此后双方断绝一切经济往来关系,乙方不得以任何理由向甲方索要经济支持。
“这不可能!”爸爸跳起来,“你是我女儿,就得养我们!”
“那你们是我父母,为什么要骗我?”
姑妈看着协议,脸色青白交替:“晓雯,你这是想干什么?”
“很简单,要么现在签,要么我把录音和花瓶仿品直接寄给奶奶。”我启动手机录像,镜头对准他们。
爸爸的手开始哆嗦。
奶奶家的老房子价值两百万,爸爸和姑姑都指望着继承,谁都不敢惹奶奶生气。
“你威胁我们?”姑妈的声音发虚。
“不是威胁,是选择。”我看着录像界面上的红点,“我数到三。”
“一。”
妈妈绝望地看着爸爸。
“二。”
姑妈的手伸向协议,又缩了回去。
“三。”
我的手指移向发送键。
“签!”爸爸猛地扑向协议,“我们签!”
姑妈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爸爸颤抖着拿起笔,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妈妈也跟着签了字。
姑妈瘫在椅子上,满脸的不甘和恐惧。
“很好。”我收起手机,“明天下午三点,公证处见。公证完成后,学费当场转账。”
爸爸拿着协议,手抖得厉害:“晓雯,你真的要这样绝情?”
“绝情?”我看着他们一家子,“你们骗了我这么多年,还有脸说绝情?”
弟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哭得更大声了。
姑妈终于忍不住:“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