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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父母百般疼爱他们却伤透我心》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爱吃美人腿的张天鹏”的创作能可以将陈默张天鹏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我对父母百般疼爱他们却伤透我心》内容介绍:出租屋的灯泡已经闪了三昏黄的光线墙皮簌簌往下掉陈默推开门一股混着葱花和姜末的鸡汤味扑面而他下意识皱紧眉 —— 这味道总让他想起老家那间漏雨的厨想起爸妈身上洗不掉的油烟心里先添了几分烦玄关柜上摆着个搪瓷碗沿缺了个小是妈从老家带来前几天陈默让她扔说 “看着就穷酸”,妈当时没说第二天碗还是安安稳稳放在这里面盛着妈早上腌的萝卜此刻陈默的公文包往柜...
出租屋的灯泡已经闪了三天,昏黄的光线下,墙皮簌簌往下掉渣。陈默推开门时,
一股混着葱花和姜末的鸡汤味扑面而来,
他下意识皱紧眉 —— 这味道总让他想起老家那间漏雨的厨房,
想起爸妈身上洗不掉的油烟味,心里先添了几分烦躁。玄关柜上摆着个搪瓷碗,
碗沿缺了个小口,是妈从老家带来的。前几天陈默让她扔了,说 “看着就穷酸”,
妈当时没说话,第二天碗还是安安稳稳放在这儿,里面盛着妈早上腌的萝卜干。
此刻陈默的公文包往柜上一扔,包带滑了下,撞得搪瓷碗 “叮当” 响,萝卜干撒了一地。
“回来啦?” 妈从厨房探出头,花白的头发用一根褪色的红皮筋扎在脑后,
额前碎发沾着汗,贴在皱纹堆里。她手里端着个白瓷汤碗,碗沿印着几朵掉了色的蓝花,
是去年陈默公司发的福利,他嫌不好看,随手扔在柜子里,不知怎么被妈找出来用了。
“今天炖了鸡汤,我早上五点去菜市场挑的活鸡,你上周说上班累,补补。
”妈走路时脚有点跛,是前几天擦桌子时踩滑了,摔在地上磕的。
当时陈默正在打电话跟客户吵架,妈扶着墙站起来,说 “没事,就蹭破点皮”,
他连头都没抬,只不耐烦地说 “别整天毛手毛脚的”。此刻妈小心翼翼地端着汤碗,
一步一步往客厅挪,生怕洒出来。陈默脱西装外套时,余光瞥见妈把汤碗往茶几上放,
手一抖,几滴油溅在他外套下摆 —— 那是他上个月花两千八买的西装,
上周谈合作时被领导夸 “穿得精神”,他宝贝得不行。“你瞎眼了?
” 陈默的声音瞬间炸了,外套往沙发上一摔,布料上的油渍像道刺目的疤,
“说了多少遍端东西小心点!这衣服干洗一次要五十,你半个月菜钱都不够!
”妈手里的汤碗顿住,指尖死死攥着碗沿,指节泛白得像要裂开。她嘴唇动了动,
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擦,
我现在就用洗洁精擦……” 她转身要去阳台拿抹布,脚步急了点,
鞋底蹭到陈默的皮鞋 —— 那是他刚擦亮的,准备明天见客户穿。“烦不烦啊!
” 陈默往后躲,脚狠狠踹在旁边的小板凳上。那凳子是爸昨天用小区里捡的废木板钉的,
爸说 “家里少个坐的地方,你下班能歇会儿”,钉的时候因为眼睛花,手指被钉子扎破了,
偷偷用创可贴包着,怕陈默看见嫌他没用。此刻凳子被踹得翻倒在地,
凳腿 “咔嚓” 断了一根,木屑撒在地板缝里,像爸当时没敢说出口的疼。
爸拄着拐杖从卧室出来了。去年冬天爸在老家喂猪时,猪栏塌了,砸伤了腿,没去大医院看,
就在村里的小诊所敷了点草药,从此走路就一瘸一拐的。他看着地上断了腿的凳子,
浑浊的眼睛里先闪过一丝疼惜,又慢慢转向陈默,声音放得比棉花还软:“小默,
别跟你妈生气,她老了,手笨…… 是我,我不该钉这么不结实的凳子,绊着你了。
”爸说话时,右手悄悄藏在身后 —— 那只手昨天钉凳子时被扎得更深,创可贴渗着血,
他怕陈默看见烦。“跟凳子没关系!” 陈默的火气像被浇了油,上周领导骂他方案没做好,
说 “再这样就滚蛋”;同事背后议论他 “靠关系进公司,没真本事”;房租明天要交,
信用卡还欠着五千块…… 这些事像块石头压在他心里,此刻全冲爸妈发了出来,
“是你们俩在这儿就碍事!整天不是汤洒了就是凳子坏了,我这出租屋本来就小,
你们来了更乱!”妈站在原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地板上。
她围裙上还沾着鸡汤的油星,是早上炖鸡时溅的,
她没舍得换 —— 这围裙是陈默上大学时给她买的,现在已经洗得发白,边角磨破了,
她还天天穿着。“我们…… 我们是想过来照顾你,你一个人在城里,
上次感冒了都没人给你煮碗粥……”“谁要你们照顾?” 陈默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
“你们那套老方法,只会添乱!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别用老家的碗,
别在厨房堆那么多咸菜坛子,别把衣服晾在阳台外面 —— 邻居看见像什么样子!
你们听吗?”他越说越激动,伸手去推妈胳膊,想让她别挡在面前。妈没站稳,
往后退了两步,撞在爸身上。爸赶紧伸手扶住她,左手紧紧攥着妈胳膊,生怕她再摔着,
看向陈默的眼神里带着恳求,像在求他手下留情:“小默,别推你妈,她心脏不好,
上次体检医生说不能受气……”“心脏不好就别来添堵!” 陈默的拳头攥得发紧,
指节泛白。他从小就觉得爸没本事,一辈子在田里刨食,连他上大学的学费都是跟亲戚借的,
每次开学,爸都要带着他挨家挨户去道谢,低着头说 “以后一定还”。
此刻爸护着妈的模样,让他更烦躁 —— 他觉得爸的 “懦弱” 是装的,
是想用可怜来绑住他。扬手的瞬间,陈默看见爸的肩膀在发抖,可他还是没停手,
拳头重重落在爸单薄的肩膀上。爸 “哎哟” 一声,往后踉跄着撞在墙上,
拐杖 “哐当” 掉在地上,人顺着墙慢慢滑下去,坐在地上。妈尖叫着扑过去,
跪在地上扶爸:“老头子!你怎么样?疼不疼?”爸的嘴角很快红了一块,慢慢肿起来,
可他还是摇着头,声音发颤却还在替陈默辩解:“没事…… 不疼…… 小默不是故意的,
他工作累……” 他眼睛看着陈默,没敢再说话,只悄悄把受伤的右手往身后藏得更紧了。
陈默看着他们俩趴在地上的样子,心里却没半点愧疚,只觉得更烦了。他抓起沙发上的外套,
摔门而去,门 “砰” 的一声关上,把妈压抑的哭声和爸捡拐杖的 “咚咚” 声,
都关在了门后。楼道里的声控灯灭了,陈默摸黑往下走,脚步重重地踩在台阶上。
他掏出手机,给朋友发消息 “出来喝酒”,
手指却在屏幕上顿了顿 —— 刚才爸嘴角的淤青,妈掉在地上的眼泪,像根细针,
扎得他太阳穴突突跳。可他很快摇了摇头,把那点异样压下去:是他们自己要来添乱的,
活该。酒吧里很吵,震得耳朵疼。陈默点了一瓶啤酒,一口气喝了半瓶,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里的烦躁。邻桌有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正跟电话那头的人撒娇:“妈,我明天回家,你给我做红烧肉好不好?要放好多糖的那种。
”“好,妈明天一早就去买肉,你路上小心。” 电话那头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
温柔得像棉花。陈默手里的酒杯 “哐当” 撞在桌子上,酒洒了一地。
那声音太像妈每次打电话时的语气了 —— 每次他说要回家,
妈都会说 “我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然后提前好几天就去镇上买排骨,
冻在冰箱里等着他。他又点了一瓶啤酒,一杯接一杯地喝,直到脑袋昏沉得抬不起来。
眼前开始模糊,慢慢浮现出小时候的画面 ——那是六岁那年,他发了高烧,
烧到快 40 度,嘴唇干裂得流血。老家的卫生院在山那边,要走两里地的泥路。
那天晚上下着瓢泼大雨,闪电把天空劈得亮堂堂的,雷声震得窗户都在抖。妈抱着他哭,
说 “怎么办啊”,爸没说话,把家里唯一的厚被子裹在他身上,背在背上就往外跑。
泥路滑得很,爸走一步滑半步,好几次都差点摔下去。陈默趴在爸的背上,
能感觉到爸的脚陷在泥里,拔出来时带着 “咕叽” 的声音。爸总把他往上托一托,
声音喘得像风箱,却很稳:“小默,别怕,爸很快就到卫生院了,啊?”雨太大了,
爸的衣服被雨水浸透,贴在身上冰凉,可爸的背却暖得像个小火炉,
把所有的冷都挡在了外面。陈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爸的头发贴在额头上,
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他的手背上,凉丝丝的。后来他才知道,爸那天摔了三次。
第一次摔在泥坑里,爸第一时间把他抱起来,自己趴在泥里;第二次撞在树上,
爸的额头磕破了,流着血,却还问他 “疼不疼”;第三次差点滑下山坡,
爸抓住旁边的野草,才没掉下去,野草把他的手划得全是口子。到了卫生院,
医生说再晚来半小时,烧就可能烧到脑子了。爸坐在床边守着他,用凉毛巾给他擦额头,
擦了一整夜,眼睛红得像兔子,下巴上的胡茬冒了出来,扎得陈默的手有点痒。
还有十岁生日那天,家里穷得连盐都快买不起了。前一天晚上,
陈默听见爸跟妈说 “明天给小默煮个鸡蛋”,他嘴馋,闹着要吃蛋糕,
说 “同学过生日都有蛋糕”。妈没说话,只是摸了摸他的头,说 “早点睡”。
那天放学回家,陈默看见妈站在门口等他,手里攥着个手帕,包得鼓鼓囊囊的。“快过来,
” 妈笑着说,眼里闪着光,像藏了星星,“给你个好东西。”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手帕,
里面是个小蛋糕,比手掌大一点,蛋糕上插着一根红色的蜡烛,奶油都有点化了,
沾在手帕上。“快吹蜡烛,” 妈把蛋糕递给他,“我用攒了半个月的鸡蛋,
跟村口小卖部换的。他家孩子过生日,多订了一个。”陈默狼吞虎咽地吃着蛋糕,
奶油沾在嘴角,妈用袖子给他擦了擦,笑着说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他当时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甜得像蜜。后来他半夜起来喝水,
听见妈跟爸说 “今天没吃饭,不饿,你把那碗红薯粥喝了吧”,才知道妈为了给他换蛋糕,
把家里仅有的一篮鸡蛋都卖了,自己饿了一整天,连口热水都没喝。第二天早上,
陈默看见妈坐在灶台前,脸色发白,捂着肚子,却还在给他煮红薯粥。十二岁那年,
他在学校跟人打架,把同学的鼻子打出血了。对方家长闹到家里,
指着爸的鼻子骂 “没教养”,要赔五百块钱。那时候五百块钱对家里来说,
是好几个月的生活费。爸没骂他,只是蹲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一根一根地抽着旱烟,
烟味飘在空气里,呛得陈默鼻子发酸。抽完最后一根烟,爸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说 “没事,钱我们赔,以后别打架了,啊?”那天晚上,陈默睡得迷迷糊糊的,
听见院子里有 “沙沙” 的声音。他爬起来,从窗户里往外看,看见爸拿着手电筒,
蹲在院子里砍竹子,月光照在爸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爸要编竹筐卖钱,
一个竹筐能卖五块钱,要编一百个才能凑够五百块。竹子上有很多刺,
爸的手被扎得全是小口子,流着血,他却好像不疼似的,继续编。妈坐在旁边,
手里拿着根针,帮爸挑刺,眼泪掉在爸的手背上,爸却笑着说 “没事,
编完这筐就能凑够钱了,小默就能去学校了”。那天晚上,陈默躺在床上,
听着院子里的 “沙沙” 声,哭了很久,把枕头都哭湿了。十五岁他去县城上高中,
要带很多东西。爸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准备,每天凌晨四点就起床,坐在院子里磨刀,
磨得刀刃亮闪闪的。他要砍后院最大的那棵梧桐树 —— 那棵树是爸年轻时种的,
爸总说 “等小默结婚了,就用这棵树做婚房的梁”。砍树那天,爸砍了整整一天,
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晚上睡觉的时候,疼得 “哎哟” 叫。妈给爸揉腰,
说 “你这是何苦呢,买个箱子也花不了多少钱”,爸却说 “买的箱子不结实,
小默带那么多书,会坏的”。爸用了三天三夜,把梧桐木做成了一个结实的木箱,
里面铺着妈缝的棉布,棉布上绣着朵小菊花 —— 那是妈跟村里的王婶学的,
学了半个月才学会,怕磨坏陈默的衣服。木箱做好后,爸用砂纸把边缘磨得很光滑,
怕刮到陈默的手。去县城的那天,天还没亮,爸和妈就起床了。妈给陈默煮了鸡蛋,
装在布包里,说 “饿了就吃”;爸把木箱绑在自行车上,用绳子捆了一圈又一圈,
怕路上掉下来。自行车是爸攒了半年钱买的二手的,骑起来 “嘎吱” 响。到了火车站,
爸把木箱从自行车上卸下来,累得满头大汗,却还笑着说 “这箱子结实,
能用到你上大学”。火车开动时,妈追着火车跑,手里拿着布包,喊着 “小默,
鸡蛋别忘了吃,缺什么就给家里写信”。陈默从窗户里看出去,爸拄着自行车,站在站台边,
眼睛看着火车,直到变成一个小黑点。后来他打开布包,里面的鸡蛋还温着,
妈还放了一张纸条,上面是妈歪歪扭扭的字:“别舍不得花钱,家里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