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江君站在前台，指尖攥着烫金的入职通知书，额角沁出薄汗。她刚通过终面，
却在执行董事袁帅的办公区外被拦下——秘书林薇正对着电脑敲字，
头也不抬地扬了扬下巴：“预约了吗？袁总现在没空见新人。
”“我是今天入职的分析师江君，人事说让我直接来找袁总。”江君尽量让语气平和，
目光却不由自主扫过办公室紧闭的门。她认得这扇门后的人，
那个从小就爱揪她辫子、却会在她被欺负时挡在前面的“圆圆哥哥”，
如今成了投行圈闻风丧胆的“不败战神”。林薇终于停下键盘，
上下打量她的眼神带着明显的轻视：“分析师？袁总手上的项目哪个不是亿级的，
哪有功夫管新人入职。你先去茶水间等着吧，等我忙完再说。”话落又埋首电脑，
刻意放大了敲击键盘的声响。江君捏紧通知书，指尖泛白。她知道投行等级森严，
却没想到第一天就遭遇怠慢。期间看到林薇悠闲地泡了咖啡，还和其他秘书闲聊说笑，
压根没提通报的事。“江君？”熟悉的男声突然响起，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讶异。
袁帅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袖口挽到小臂，看到她满头大汗的样子，眉头瞬间拧紧，
“你在这干嘛？”“袁总，我……”江君刚开口，林薇就匆匆跑过来，
脸上堆着职业化的笑容：“袁总，这位是新入职的江君，我正准备带她熟悉环境呢。
”“准备了一个小时？”袁帅的目光冷下来，扫过林薇瞬间僵硬的脸，
“我的秘书什么时候学会让新人在茶水间等通报了？”他没等林薇解释，
径直拿过江君手里的资料，“跟我来。”办公室里冷气充足，袁帅随手递过一瓶冰水，
语气依旧带着惯有的强势：“入职手续人事没跟你说清楚？直接找我就行，
用得着看别人脸色？”江君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凉意驱散了燥热，却没敢抬头看他：“袁总，
是我打扰了。”她记得面试时他的百般刁难，知道他似乎并不希望她来MH。
袁帅盯着她泛红的耳尖，喉结动了动：“坐，你的工位在我办公室外间，方便对接项目。
”他顿了顿，补充道，“以后有事直接找我，不用经过秘书。”江君刚坐下整理文件，
就听到袁帅在办公室里打电话，语气冷得像冰：“让行政部重新招秘书，林薇明天不用来了。
”她手一抖，钢笔滚落在桌面——不过是一次怠慢，竟要直接开除？午休时，
行政部的徐莉偷偷拉着她：“江君，你可不知道林薇多嚣张，仗着跟着袁总三年，
平时对新人颐指气使的。不过袁总这次确实反常，以前再不满意也只是批评两句。
”江君没接话，心里却泛起异样的涟漪，想起小时候他把欺负她的男生推倒在地，
说“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负”。下午开项目启动会，江君负责整理会议纪要。
轮到她汇报数据时，发现U盘里的文件全变成了乱码。她瞬间慌了神，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有严重的眼泪过敏症，一旦落泪就会浑身痒痛。“慌什么？
”袁帅的声音及时响起，将自己的电脑推到她面前，“我这里有备份。
”他的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背，察觉到她的颤抖，又补充道，“不过是文件损坏，
多大点事。”散会后，技术部查出是林薇动了手脚，说是“误删文件时操作失误”。
袁帅看着林薇递来的检讨书，冷笑一声：“误删？特意把备份也清空，这手眼通天的本事，
MH留不住你。”当天下午，林薇的离职通知就贴在了公告栏。新秘书苏畅入职那天，
特意给江君带了杯草莓奶茶：“江姐，袁总特意交代，你爱喝这个口味。”江君愣住了，
她自己都快忘了这个小时候的喜好。苏畅压低声音，“袁总对谁都没这么上心过，
上次林薇的事，他特意跟行政部说要招个‘懂分寸’的。”江君的心像被奶茶烫了一下，
暖烘烘的。她开始留意袁帅的反常：她加班时，
办公室总会多一份温热的宵夜；她跟进的项目遇到瓶颈，
第二天桌上会出现标注着重点的行业报告；甚至她随口提过的客户喜好，
袁帅都能精准记在心上。这天，江君跟着袁帅去见重要客户张总。会议室里，张总盯着江君，
语气轻佻：“袁总，你这下属不仅能干，长得也标致啊。”说着就要伸手拍她的肩膀。
江君下意识后退，袁帅已经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端起酒杯笑得疏离：“张总，
江分析师是我们团队的核心骨干，专业能力可比外貌出众多了。”一句话既维护了她，
又点明了场合。回去的路上，袁帅没像往常一样毒舌，只是轻声问：“吓到了？
”江君摇摇头，却在看到他袖口沾着的酒渍时，鬼使神差地递过湿巾：“袁总，擦擦吧。
”袁帅的耳尖悄悄泛红，接过湿巾的动作有些僵硬。车窗外的霓虹掠过他的侧脸，
江君突然想起小时候，他也是这样，在她被高年级学生堵在巷口时，攥着拳头挡在她前面，
明明自己也吓得发抖，却硬撑着说“有我在”。项目进入关键阶段，
江君连续一周熬夜做模型。这天她趴在桌上小憩，恍惚中感觉有人给她披上了外套。睁眼时，
正对上袁帅的目光，他手里拿着份文件，语气不自然：“模型里有个数据错了，改完再睡。
”江君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文件上的错误被红笔圈出，旁边还标注了修正方法。她抬头时，
发现袁帅正盯着她眼下的乌青，眼神里藏着一丝心疼。“袁总，谢谢你。”她轻声说。
袁帅转身就走，声音闷闷的：“赶紧改，耽误了项目进度，扣你奖金。”可江君分明看到，
他出门时，特意让苏畅给她订了份燕窝粥。项目成功签约那天，团队聚餐。酒过三巡，
张总突然出现，非要拉着江君喝酒。袁帅直接挡在她身前，将酒杯倒满：“张总，
江君酒精过敏，这杯我替她喝。”一杯接一杯，直到把张总喝得服服帖帖，
他自己也脸色发白。散场后，江君扶着醉醺醺的袁帅往停车场走。他靠在她肩上，
嘴里嘟囔着：“小哭包，以前就爱哭，现在进了投行，
受了委屈也不敢哭……”江君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她以为他早忘了她的眼泪过敏症，
忘了那些青梅竹马的时光。“袁总，我们回家。”她轻声说。袁帅突然站直身体，
眼神清明了许多，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江君，我从来不是讨厌你进MH，
我是怕你受委屈。你眼泪过敏，这里的勾心斗角，我怕你扛不住。”江君愣住了，
原来他面试时的刁难，入职后的严苛，都是因为担心。她吸了吸鼻子，
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袁总，我已经不是小时候的小哭包了。”袁帅伸手，
指尖轻轻擦过她的眼角，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在我这，你永远可以是。
”2自从那次聚餐后，两人的关系亲近了许多。袁帅依旧毒舌，却会在她加班时陪着，
会在她受委屈时撑腰。苏畅私下跟江君说：“江姐，袁总以前从来不在公司吃工作餐，
现在天天跟你一起去食堂。”这天，江君收到匿名快递，里面是份伪造的证据，
直指她泄露项目数据。她正心慌，袁帅已经拿着监控录像走过来，
脸色阴沉：“是张总的人干的，想逼我们放弃后续合作。”他将一份文件拍在桌上，
“别担心，我已经准备好应对方案了。”原来他早就察觉到张总的不轨，提前做了准备。
晚上，袁帅送江君回家。楼道里的灯坏了，他自然地牵住她的手：“小心点。
”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江君的心跳瞬间加速。到家门口时，
袁帅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给你的，防过敏的眼药水，以后再想哭，就滴这个。
”盒子里的眼药水是进口品牌，正是她以前用过的那款。江君抬头，撞进他温柔的眼眸里，
突然明白了他所有的毒舌与别扭，都是藏不住的在乎。“袁总，”她鼓起勇气开口，
“你是不是……喜欢我？”袁帅的耳尖瞬间爆红，别过脸假装咳嗽：“谁喜欢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