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为拿下千万大单，我陪客户喝到半夜胃出血进了医院，第二天上班打卡迟到了三秒钟。
老板儿子冲上来，直接将一杯滚烫的咖啡泼在我脸上。
“你还有脸来？看看你这副被酒色掏空的样子，昨晚又靠哪个女人上位去了！”
“别把你那一身的脏病带回公司，我们可不是垃圾什么都收！”
“真以为自己有点业绩就了不起？不就是靠着一张小白脸，把客户哄得团团转吗？”
老板把我叫进办公室，让我给他道歉，并扣掉我全部提成。
我面无表情地撕掉工牌，直接甩在了他脸上。
后来我摆烂离职，整个公司全慌了。
......
塑料卡扣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这破班，谁爱上谁上。”
我将撕成两半的工牌，狠狠甩在王东海那张油腻的脸上。
他勃然大怒，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手指几乎戳到我的眼睛。
“你！你被开除了！立马给我滚！”
“从今天起，你负责的所有客户，全部转交给我儿子王浩！”
“包括天宇集团！”他补充道，话里带着报复的快感。
话音刚落，办公室隔间的门开了。
王浩对我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眼神里满是即将上位的得意。
“陈默，以后你的客户，就由我来优化管理了。”
我没理会他们，转身走出了这间令人窒息的办公室。
回到工位上，周围的同事们投来复杂的目光。
有同情，有惋惜，也有幸灾乐祸。
我一概无视，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个人物品。
东西不多，一个箱子就装完了。
在办理离职交接手续前，我打开了我的工作电脑。
找到一个加密文件夹。
里面是我几年心血建立的所有客户关系维护模板、数据分析模型，还有每一个大客户的私人喜好记录。
我选中，右键，永久删除。
没有丝毫犹豫。
做完这一切，我抱着箱子，在所有人注视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公司大门。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给自己放了个假，飞到了海边。
沙滩，阳光，海浪声。
我躺在沙滩椅上，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前同事小敏发来的微信。
“陈哥，你走了以后，公司都乱套了！”
“那个王浩，上任第一天就开了个会，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我回了个问号。
“他说要对我们进行赋能，完成业务闭环，找到新的抓手，打通底层逻辑！”
“我听得脑瓜子嗡嗡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还搞了个全新的客户沟通流程，叫什么客户需求SOP，复杂得要死，屁大点事都要写三份报告，走七个审批。”
“昨天催个合同款，光是申请报告就写了一个小时，等他审批完，客户财务都下班了！”
“他还搞丢了一份重要快递，因为他的新流程要求快递要先送到行政部消毒登记，结果耽误了一天，客户那边直接发火了。”
“他还把上个月的销售冠军老张骂了一顿，说他不懂矩阵管理和人才画像，老张气得差点当场辞职。”
我都能想象出王浩摇头晃脑，满嘴互联网黑话的样子。
我气笑了。
“然后呢？”
“然后？今天下午，合作了五年的老客户李总打来电话，问一个紧急的技术参数，那个参数你以前都背得下来。”
“王浩对着资料找了半天，支支吾吾说不明白，最后李总直接不耐烦地把电话挂了！”
“‘你们公司没人了吗？让这种草包来对接我？’这是李总的原话。”
看着屏幕上的文字，我心中一阵讽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