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自视甚高的婆婆，一直以为我住的别墅、开的豪车，
都是她那个“天之骄子”的儿子挣来的。她以为我只是个花瓶，
是个运气好、攀上了高枝的女人。所以她敢在家族聚会上，指着我的鼻子，
让我拿出一千万给她的小儿子买婚房。我不给，她就联合所有亲戚，逼我老公陆屿跟我离婚，
让我“净身出户”。她闹得越大，我嘴角的笑意就越深。她不知道，我等这一天，
已经很久了。当律师团带着资产证明和婚前协议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脸上的表情，
比我公司股票跌停那天还精彩。她更不知道，这场闹剧里，她最信任的两个人，
一个是我的同谋，另一个，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1.那碗没喝的汤“秦筝，
这汤你趁热喝了，我熬了一下午，专门给你补身子的。”我婆婆张桂芬，把一碗黑乎乎的汤，
“咣”地一声放在我面前。力道大得汤汁都溅了出来，几滴落在光亮的红木餐桌上，
像几只丑陋的眼睛。我没动。我甚至没看那碗汤。我只是抬起眼，看着坐在对面的我老公，
陆屿。他眉头拧着，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他旁边的张桂芬，立刻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
眼神里全是警告。今天是家庭聚餐。说是聚餐，其实就是鸿门宴。起因是陆屿的弟弟，陆涛，
谈了个女朋友，女方要求必须在市中心买套全款房才肯结婚。那房子，不大，一百二十平，
但总价要一千万。陆涛没钱。他一个月工资八千，自己花都不够。所以，这个任务，
自然就落到了我们头上。“小涛的婚事，你们当哥嫂的，总得帮衬一把。
”张桂芬清了清嗓子，终于进入了正题。她那双精明的眼睛在我脸上扫来扫去。
“你和陆屿现在住的这别墅也挺大，开的车也好，公司也赚钱，一千万对你们来说，
不算什么吧？”我没说话，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妈，这事我们再商量。”陆屿开口了，
声音有点干。“商量什么？有什么好商量的？”张桂嗓门一下子拔高了。“陆屿，
你是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弟弟结婚，你不该管吗？他可是你亲弟弟！”“你别忘了，
当初要不是你爸我俩砸锅卖铁供你上大学，你能有今天？现在出息了，发达了，
就不认穷亲戚了？”她这套词，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每次想要钱，都是这个开场白。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青菜，慢慢嚼着。整个饭桌上，除了张桂芬，
还有陆屿的七大姑八大姨。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看好戏的，
有幸灾乐祸的，还有几个假装语重心长劝我的。“是啊，秦筝，都是一家人，别那么见外。
”“就是，一千万对你们家，毛毛雨啦。”我咽下嘴里的菜，终于开了口。我的声音不大，
但很清晰。“妈，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搞错什么了？”张桂芬瞪着我。“第一，
”我伸出一根手指，“这栋别墅，是我婚前全款买的，房本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第二，”我伸出第二根手指，“你儿子陆屿在我公司上班，职位是设计总监，
年薪六十万。他开的那辆车，是我送他的生日礼物。”“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我放下筷子，身体微微前倾，盯着她的眼睛。“公司，是我一个人的。跟你儿子，
跟你们陆家，没有一毛钱关系。”“所以，我凭什么要拿我辛辛苦苦挣的钱，
去给一个游手好闲的人买婚房？”空气瞬间安静了。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张桂芬的脸，
从红到白，又从白到青，最后变成了猪肝色。她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在这么多人面前，
把话挑得这么明，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你……你……”她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儿子吃你的软饭？”“我可没这么说。”我靠回椅背，
端起手边的茶杯，“是你自己理解的。”“反了！真是反了天了！”张桂芬猛地一拍桌子，
站了起来。桌上的盘子碗被震得叮当作响。“陆屿！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
这就是你的好媳妇！”她转向陆屿，开始撒泼。“我不管！今天这个钱，你们必须拿出来！
不然，不然你们就离婚！让她滚出我们陆家！”“让她净身出户！”我听到最后四个字，
差点笑出声。净身出户？她还真敢想。陆屿也站了起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妈！
你别闹了行不行！”“我闹？我怎么闹了？我说的不是实话吗？她秦筝嫁到我们家，
就是我们陆家的人！她的钱，就该有我们陆家的一份！”她的话，
成功点燃了饭桌上其他亲戚的热情。“对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女人家家的，
那么强势干什么。”我看着眼前这群人的嘴脸，心里一片冰冷。我放下茶杯，也站了起来。
“好啊。”我说。“既然妈都这么说了，那这婚，就离吧。
”2.副卡被停了我说出“离婚”两个字的时候，整个包厢都死一样地寂静。
陆屿猛地转过头看我，眼睛里全是震惊和不敢相信。张桂芬也愣住了。她大概以为我会哭，
会求饶，会为了维护家庭和睦而妥协。她手里的剧本，应该是儿媳妇忍气吞声，
最后乖乖掏钱。可惜，我从来不按别人的剧本演。“你……你说什么？”她结结巴巴地问。
“我说，离婚。”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你想要的，
不就是这个吗？让我净身出户，滚出陆家。”我拿起我的手包，转身就准备走。“等等！
”陆屿一把拉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心全是汗，力气大得吓人。“秦筝，你别冲动，
妈她就是那个脾气，她……”“我没冲动。”我打断他，“我很冷静。”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陆屿，我累了。”“结婚三年，我为这个家付出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我买下这栋别墅，让你们一家从老破小里搬出来。”“我每个月给你妈两万块生活费，
逢年过节的礼物从没断过。”“你弟弟陆涛的工作，是我托关系找的。他闯了祸，
是我花钱摆平的。”“我做的这一切，换来了什么？”“换来的是，她觉得理所当然。
换来的是，她想把我连皮带骨都吞下去。”我的目光扫过桌上的每一个人。
那些刚才还在煽风点火的亲戚，现在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看我。“我秦筝，不是圣母，
也不是扶贫的。”“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不是。是我熬了无数个夜，谈了无数个项目，
牺牲了健康和休息换来的。”“凭什么要给一个废物买房？”我说完，甩开陆屿的手，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厢。身后，是张桂芬气急败坏的尖叫。“你给我回来！秦筝你个白眼狼！
你给我说清楚！”我没理她。坐进车里，我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把我名下所有的附属信用卡，全部停掉。”“好的，秦总。”助理的效率很高，
没过五分钟，就回了消息。秦总，已全部处理完毕。我看着手机屏幕，深吸了一口气。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张桂芬手里有一张我的副卡，每个月五万的额度。她平时逛街买菜，
跟她的那些老姐妹喝下午茶，全靠这张卡。我倒要看看，没有了这张卡，
她的贵妇生活还怎么维持下去。果然，第二天下午，我就接到了陆屿的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又无奈。“筝筝，你把妈的卡停了？”“是。”我回答得很干脆。
“你……唉，你何必跟她置气呢？”“陆屿。”我打断他，“这不是置气。这是警告。
”“我告诉她，我不是予取予求的提款机。她再得寸进尺，就别怪我不客气。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陆屿才开口。“她今天去商场买东西，卡刷不出来，
跟人吵了一架，闹到了派出所。”“现在人还在警局，你……”“我不会去的。
”我直接拒绝。“让她自己想办法吧。她不是觉得陆家很厉害吗？让她儿子去捞她出来。
”“筝筝！”“陆屿，我今天很忙，没时间处理这些破事。”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我知道我这样做，会让陆屿很难做。但有些事，必须有个了断。长痛不如短痛。
我靠在办公椅上，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张桂芬那张贪婪又刻薄的脸。
我跟陆屿是大学同学，感情很好。但结婚后，他这个妈，就像个无底洞，
不断地挑战我的底线。我一直忍让，是看在陆屿的面子上。但忍让换来的，不是和平，
而是变本加厉的索取。现在，我不想忍了。我的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
里面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是秦筝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赶紧去把我妈接出来！
”是陆涛。听他这理直气壮的语气，我气笑了。“陆涛，你妈进派出所，
是因为她自己跟人吵架。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没关系！要不是你停了她的卡，
她会跟人吵架吗？你就是故意的！”“对，我就是故意的。”我承认得坦坦荡荡。“有意见？
”电话那头的陆涛被我噎了一下。“你……你别得意！我哥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
等我哥跟你离了婚，看你还怎么嚣张！”“好啊，我等着。”我慢悠悠地说。
“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你现在住的房子，是我租的。你开的车，是我买的。你的工作，
是我给的。”“惹毛了我，我让你睡大街。”“你……你敢！”“你看我敢不敢。
”我挂了电话，把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世界清静了。3.公司闹剧我以为停了卡，
让他们去派出所折腾一趟，张桂芬能稍微清醒一点。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
她不仅没清醒，反而觉得我是在故意羞辱她，让她在亲戚朋友面前丢了大人。第三天上午，
我正在开一个重要的视频会议。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秦筝！
你个小贱人！给我滚出来！”张桂芬像个疯子一样冲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陆涛，
以及几个我叫不上名字的远房亲戚。视频那头的合作方都惊呆了。会议室里我的几个高管，
也全都站了起来。“秦总？”项目经理看着我，一脸错愕。
我对着屏幕那边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按下了静音。“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
保安呢！”我的助理小陈又急又气，拦在张桂芬面前。“滚开！”陆涛一把推开小陈，
小陈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脸色沉了下来。“陆涛，你想干什么？”“干什么？
”陆涛一脸狞笑，“嫂子，我们是来给你捧场的啊。”他环顾四周，
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哟，这小破公司，装修得还挺像模像样的嘛。花了我哥不少钱吧？
”我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张桂芬走到会议桌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秦筝！
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要么，你现在就拿一千万出来给小涛买房！要么，你就卷铺盖滚蛋！
”“我儿子陆屿可不是养不起老婆的人！离了你，他照样能找到比你年轻漂亮一百倍的！
”“我今天就让你公司里的人都看看，你是个多不孝顺的儿媳妇！多恶毒的女人！
”她开始在会议室里撒泼打滚，哭天抢地。把我说得像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的高管们面面相觑，想上前劝，又不敢。我没动，也没说话。我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等她哭累了，嗓子都喊哑了。我才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了保安室的号码。“喂，前台吗？
让人力资源总监和法务部主管，带两个最能打的保安来三号会议室。”我的声音很冷。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立刻回答：“好的，秦总。”张桂芬听到我打电话，停了下来。“怎么？
想叫人把我赶出去？我告诉你，我可是你婆婆！你敢！”“我为什么不敢？”我站起身，
走到她面前。我比她高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张桂芬，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这里是我的公司，不是你家撒泼的地方。”“你再闹，别怪我不讲情面。”“情面？
你跟我讲情面？”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停我卡的时候，怎么不讲情面？
让我去蹲派出所的时候，怎么不讲情面？”“那是因为你拎不清自己的位置。”我说。
“你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给的。我给你，是情分。不给你，是本分。
”“你……”她气得又要动手，被陆涛拉住了。“妈，别跟她废话！哥马上就到了！
等哥来了，看她还怎么横！”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又被推开了。陆屿一脸焦急地跑了进来。
“妈！小涛！你们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他看到会议室里的一片狼藉，脸都白了。
张桂芬一看到陆屿，像是看到了救星，眼泪又下来了。“儿子！你可算来了！
你看看你这个媳妇，她都要骑到我头上了！”“她不仅不给小涛买房，还停了我的卡，
现在还要叫保安把我打出去！”“儿子，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这个家，到底是你做主，
还是她做主！”她把陆屿推到我面前，摆明了是要让他给我施压。所有人的目光，
都集中在了陆屿身上。他看看我，又看看他妈，一脸的为难和痛苦。“筝筝，
要不……要不你先给妈道个歉，咱们回家再说，行吗？”他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对我说。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七年的男人。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
4.财产清单“道歉？”我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觉得无比讽刺。“陆屿，你让我跟她道歉？
”“她带人闯进我的公司，中断我几千万的合同会议，推我的助理，在这里大吵大闹，
你让我跟她道歉？”我指着地上的狼藉，指着被推倒的椅子。“你告诉我，我错哪了？
”陆屿被我问得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儿子，你跟她废什么话！
”张桂芬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让她道歉，拿钱！不然就离婚！”就在这时，
人力总监和法务主管带着保安赶到了。“秦总。”他们走到我身边，看着眼前的场景，
都皱起了眉。“把他们请出去。”我淡淡地吩咐。“是。”两个高壮的保安立刻上前，
一左一右架住了陆涛。“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陆涛挣扎着大叫。
另外两个保安走向张桂芬。张桂芬吓得连连后退，躲到陆屿身后。“陆屿！
你看着他们欺负你妈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陆屿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挡在张桂芬面前，
对着保安吼道：“别碰她！她是我妈！”场面一度陷入僵持。“都住手。”我开口了。
保安停了下来，但依然没有放松警惕。我走到陆屿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陆屿，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今天，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他们那边？”“筝筝，我们是一家人，
能不能不要这样？”他痛苦地说。“一家人？”我笑了。“好一个一家人。”我转过身，
对我的法务主管说：“李律师，你过来一下。”李律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冷静又专业。他走到我身边。“秦总，有何吩咐？”“把我名下所有资产的清单，
以及我和陆屿先生的婚前财产协议，复印一份，拿给这位陆屿先生，还有他母亲看看。
”“让他们知道知道，这个家，到底是谁做主。”“也让他们明白，如果离婚，
他们能从我这里，拿走些什么。”李律师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点了点头。
“好的，秦总。我马上去办。”我的话，像一颗炸弹，在会议室里炸开。陆屿的脸色，
瞬间变得惨白。张桂芬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清单？什么协议？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我没理她。我只是看着陆屿。他知道那份婚前协议的存在。结婚前，
我的律师就建议我必须签。协议内容很简单。我所有的婚前财产，
以及婚后由我婚前财产所产生的一切收益，都属于我个人财产。如果离婚，陆屿能分到的，
只有我们婚后共同收入的一半。而他那六十万的年薪，在我庞大的资产面前，
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计。他当初签协议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他爱的是我的人，不是我的钱。
现在，到了考验他的时候了。不到十分钟，李律师就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件回来了。
他将其中一份递给了陆屿。“陆先生，这是您和秦总的婚前财产协议，
以及秦总目前的资产明细。您可以看一下。”陆屿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拿不住那几张纸。
张桂芬一把抢了过去。“我看看！我倒要看看她能有多少钱！”她戴上老花镜，
一页一页地翻。一开始，她还撇着嘴，一脸的不屑。可越往后看，她的眼睛瞪得越大，
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个……十……百……千……万……”她哆哆嗦嗦地数着那一长串的零，脸色越来越白。
“这……这不可能……这都是假的！”她猛地把文件摔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尖叫。
“你在骗人！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这都是我儿子的！都是我儿子的！
”“妈，别说了！”陆屿终于崩溃了。他冲着张桂芬大吼了一声。这是他第一次，
用这么大的声音跟他妈说话。张桂芬被吼得愣住了。陆屿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
一张一张地整理好。然后，他走到我面前，把文件递给我。他的头，埋得很低。“筝筝，
对不起。”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们……回家吧。”5.家庭审判家，我是回去了。
但不是为了和解。张桂芬一行人，是被我公司的保安“请”出去的。临走前，她看我的眼神，
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我知道，这事没完。果然，当天晚上，
陆家的“家庭审判”大会就召开了。地点，就在我们住的别墅客厅。
陆屿的大伯、三叔、二姑，还有一众表哥表姐，全都到齐了。一个个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
像是要三堂会审。张桂芬坐在主位，眼睛红肿，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陆涛坐在她旁边，
一脸的愤愤不平。我到家的时候，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我换了鞋，把包放在玄关，
径直走到单人沙发上坐下。陆屿给我倒了杯水，放在我手边。“人都到齐了？”我环顾四周，
淡淡地问。没人说话。最后，还是大伯清了清嗓子，开了口。他是个退休的中学教师，
总喜欢端着长辈的架子。“秦筝啊，今天叫你回来，是想跟你谈谈。”“你和陆屿结婚，
就是我们陆家的人。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到公司去，让外人看笑话？
”我没接话，只是喝了口水。“你妈……桂芬她，也是为了小涛好。当哥嫂的，
帮衬弟弟是应该的。”“你现在事业做得大，有钱，帮一把怎么了？非要闹得亲戚都做不成？
”我放下水杯，看着他。“大伯，照您这么说，我今天是不是就该乖乖拿出一千万，
来堵住你们的嘴？”大伯被我噎了一下，脸色有点难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凡事好商量……”“没什么好商量的。”我打断他。“钱，我一分都不会给。谁有本事，
谁自己挣去。想从我这里当蛀虫，没门。”我的态度，再次激怒了张桂芬。“你听听！
你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她指着我，对众人哭诉。“她就是看不起我们陆家！
看不起我们是农村出来的！”“她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就可以不把婆婆放在眼里了！
”“我今天把话放这儿，这笔钱，她要是不拿，我就死在她面前！
”她又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可惜，我已经免疫了。“妈，您要是想死，麻烦去外面，
别脏了我家的地毯。”我凉凉地开口。“这地毯是伊朗手工的，很贵，不好打理。
”“你……你这个……毫无人性的东西！”张桂芬气得浑身发抖。“陆屿！
你就看着她这么欺负我吗！”陆屿站在一旁，脸色变了又变。他看看我，又看看他妈，
像是被夹在中间，快要窒息了。“好了，都少说两句！”陆屿的父亲，陆建国，
一直沉默地坐在角落抽烟。这是他今天晚上说的第一句话。他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
站了起来。他走到张桂芬面前，声音不大，但很有分量。“你闹够了没有？”“我闹？
”张桂芬一脸的不可思议，“老陆，你怎么也帮着外人说话？”“她不是外人，是你儿媳妇。
”陆建国看着她，“是你自己，从来没把她当自家人。”“秦筝嫁过来这几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