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地陷穿异世,云溪遇沈家林知夏最后记得的,
是宋代农业遗址土层里那枚带着碳化稻壳的陶片。她蹲在探方边,
指尖刚触到陶片冰凉的纹路,
脚下的土地突然发出“咔啦”一声脆响——前一秒还坚实的黄土层,
竟像被抽走了支撑般骤然下陷。失重感瞬间攫住她,耳边是风声和泥土滚落的轰鸣。
她下意识蜷起身子,怀里紧紧攥着那本翻得卷边的《生态种植手册》,
指尖被书页边缘硌得生疼。意识模糊前,她还在想:刚测的土壤pH值还没记录,
明天的汇报要泡汤了……再次睁眼时,刺目的阳光让她眯起了眼。
鼻尖萦绕着一股陌生的草木清香,混着泥土的湿润气息,绝不是遗址现场的黄土味。
她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身下是细密的狗尾草,
远处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咳……”喉咙干得像要冒烟,她挣扎着想坐起来,
却发现浑身酸痛,左臂还擦破了皮,渗着血丝。低头一看,身上的冲锋衣竟变成了粗布衣裙,
料子粗糙得磨皮肤,怀里的《生态种植手册》倒还在,封皮沾了泥,却没破损。“这是哪儿?
”林知夏环顾四周,远处是连绵的田埂,田里稀稀拉拉长着些瘦弱的庄稼,
不像现代农田的规整模样。更远处有几间青瓦白墙的屋子,烟囱里飘着袅袅炊烟,
竟是古装剧里才有的场景。正发怔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林知夏抬头,
见一驾牛车停在不远处,车上下来两个中年人:男子穿着青色长衫,面容温和,
手里还拿着一卷竹简;女子穿浅粉色襦裙,头上挽着简单的发髻,眼神透着关切。
“这位姑娘,你怎么躺在这儿?”女子快步走过来,蹲下身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林知夏张了张嘴,刚想问“这里是哪个剧组”,
却瞥见男子竹简上的字——不是简体字,而是她研究宋代农业时见过的繁体隶书,
笔画间还带着几分古朴的韵味。她心里咯噔一下,
一个荒诞的念头冒了出来:不会是……穿越了吧?“姑娘?”男子也走了过来,声音沉稳,
“我们是附近沈家村的,要去田里查看庄稼,见你昏迷在这里,实在放心不下。你家在何处?
我们送你回去?”家?她的家在21世纪的南京,怎么可能送得回去。林知夏定了定神,
压下心头的慌乱,故意露出茫然的神色:“我……我不记得了。醒来就在这儿,
连自己叫什么都想不起来。”“失忆了?”女子面露同情,拉着男子的衣袖小声嘀咕,
“敬安,你看她一个姑娘家,孤苦伶仃的,咱们……”“柳氏说得是。
”被称作“敬安”的男子点点头,转向林知夏,“姑娘若是不嫌弃,可先随我们回沈家暂住,
等你记起往事,再做打算?”林知夏正无去处,连忙点头:“多谢二位收留,大恩不言谢!
”她刚想撑着起身,牛车后突然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爹,娘,
你们就不怕她是骗子?来历不明的野丫头,万一给家里惹麻烦怎么办?”林知夏循声望去,
见牛车旁倚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穿着月白色锦袍,腰间系着玉佩,头发用玉簪束着,
眉眼生得俊朗,可嘴角却撇着,眼神里满是轻视。“星辞!不得无礼!”沈敬安皱起眉头,
“姑娘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说这种话?”沈星辞哼了一声,没再反驳,
却故意用脚踢了踢地上的草,眼神里的不屑丝毫不掩饰。林知夏看在眼里,
心里暗叹:刚穿越就遇“刺头”,这异世生存之路,怕是不好走。好在柳氏贴心,
扶着林知夏上了牛车。牛车晃晃悠悠地走在田埂上,林知夏靠在车壁上,
偷偷翻开《生态种植手册》——扉页上她写的名字还在,里面的内容也没变化。她攥紧手册,
心里有了些底气:不管在哪儿,她的专业知识,总能派上用场。第2章:学穿曲裾难,
青禾伴日常沈家的院子不算大,却收拾得干净整齐。正房三间,东西各有一间厢房,
院子里还种着两棵老槐树,枝叶繁茂,投下大片阴凉。柳氏把林知夏安排在东厢房,
又唤来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青禾,以后你就照顾这位姑娘,缺什么少什么,
及时跟我说。”“是,夫人。”青禾看着十三四岁,眼睛圆圆的,透着机灵劲儿,
冲林知夏腼腆一笑,“姑娘,我先帮你打盆水洗漱吧?”林知夏点点头,
看着青禾端来的铜盆和粗布巾,心里泛起一阵暖意——穿越后的慌乱,
似乎被这陌生的善意冲淡了些。可麻烦很快就来了。晚饭前,柳氏送来一套新的曲裾,
浅碧色的料子,绣着简单的兰草纹,算是沈家最好的衣物了。“姑娘,你原来的衣服破了,
先穿这个吧。”柳氏笑着递过来,“青禾,你帮姑娘穿戴。”青禾应了声,
拿起曲裾就要帮林知夏穿。林知夏看着那层层叠叠的布料和复杂的系带,
瞬间懵了——现代穿惯了T恤牛仔裤,这曲裾的穿法,比她研究的古代农耕工具还复杂。
“姑娘,先把中衣穿上。”青禾拿起一件白色的里衣,林知夏依言穿上,刚想套曲裾,
却被青禾拦住:“姑娘,曲裾要先系腰封,再把衣襟绕身三圈,
最后系大带……”饶是青禾耐心讲解,林知夏还是手忙脚乱。衣襟绕到第三圈时,
带子缠成了一团,她急得额头冒汗,还差点把袖子扯变形。“哎呀,姑娘别急,我慢慢来。
”青禾连忙帮她理顺带子,一边系一边说,“这曲裾穿起来是麻烦,我刚学的时候,
也缠错过好几次呢。”正折腾着,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林知夏抬头,
见沈星辞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玉佩,眼神里满是戏谑:“穿件衣服都这么费劲,
还说不是娇生惯养的骗子?”“星辞!”林知夏还没开口,柳氏就从外面走进来,
瞪了儿子一眼,“姑娘刚醒,身子还弱,你少说两句!”沈星辞撇撇嘴,转身就走,
嘴里还嘟囔:“我就是看她会不会把衣服撕了,浪费娘的心意。”林知夏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有点气,却也没辩解——现在她寄人篱下,多说无益,等以后用实力证明自己就好。
好不容易穿好曲裾,林知夏跟着柳氏去正房吃饭。
饭桌上摆着三菜一汤:炒青菜、煮土豆、腌萝卜,还有一碗杂粮粥。沈敬安拿起筷子,
笑着说:“家里条件一般,姑娘别嫌弃。”“伯父伯母客气了,我已经很感激了。
”林知夏拿起筷子,尝了口杂粮粥,口感粗糙,却带着粮食的清香。她正吃着,
突然瞥见沈星辞偷偷看了她一眼,见她望过来,又慌忙低下头,扒拉着碗里的粥。晚饭过后,
青禾帮林知夏收拾好房间,又送来一盏油灯。“姑娘,夜里冷,我给你加床薄被吧?
”青禾说着就要去抱被子,被林知夏拦住:“不用麻烦,我不冷。”青禾走后,
林知夏坐在桌前,借着微弱的灯光翻开《生态种植手册》。书页上的字迹清晰,
年研究的生态种植技术:如何改良土壤、如何科学育苗、如何防治病虫害……她摩挲着书页,
心里渐渐坚定: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她没有别的依靠,只有这一身专业知识,
能让她站稳脚跟。正看着,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林知夏抬头,
见青禾端着一杯热水走进来:“姑娘,夫人说你刚醒,夜里可能渴,让我给你送杯热水。
”“谢谢你,青禾。”林知夏接过水杯,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里。“姑娘,
你别跟六少爷一般见识。”青禾放下水杯,小声说,“六少爷就是嘴硬,其实心不坏。
上次村里阿婆的鸡丢了,还是他帮忙找回来的。”林知夏笑了笑,没说话。她知道,
要想在沈家立足,不仅要应对沈星辞的敌意,更要找到自己的价值。而这价值,
或许就藏在沈家那片贫瘠的农田里。第3章:观田叹贫瘠,请缨改后院第二天一早,
天刚蒙蒙亮,林知夏就被院子里的动静吵醒。她穿好衣服走出厢房,
见沈敬安正背着一个竹筐,里面装着锄头和镰刀,柳氏在一旁帮他整理衣襟:“路上小心,
早去早回。”“伯父,您这是要去哪儿?”林知夏走过去问道。“去田里看看。
”沈敬安笑着说,“现在是春播时节,得看看土壤墒情,好决定种什么庄稼。
”林知夏心里一动——她正想看看这里的农田状况,当即说道:“伯父,我能跟您一起去吗?
我在家也没事,还能帮您搭把手。”沈敬安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啊,
正好让你看看我们云溪的田地。”柳氏也笑着说:“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青禾,
你也跟着去,照顾好姑娘。”三人刚走出院门,就见沈星辞从外面回来,
手里还拿着一根柳枝,显然是刚去河边摸鱼回来。“爹,你带她去田里做什么?
”沈星辞皱起眉头,“她一个城里姑娘,别到时候摔了,还得我们抬回来。”“星辞!
”沈敬安沉下脸,“姑娘愿意去,你别拦着。”沈星辞哼了一声,没再反对,却也没跟上来,
转身回了院子。沈家的田在村西,离村子有两里地。走在田埂上,
林知夏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农田:地里的土是黄黏土,板结得厉害,踩上去硬邦邦的,
田埂上还裂着细小的纹路;田里稀稀拉拉长着些小麦,苗又瘦又黄,
一看就是缺肥缺水;远处有条小河,却没见引水的沟渠,显然灌溉不方便。“伯父,
这田的亩产大概有多少?”林知夏问道。沈敬安叹了口气:“别提了,这土贫瘠,又缺水,
好年景亩产也就三百斤,要是遇到旱涝,连两百斤都收不上来。”林知夏蹲下身,
抓起一把土捻了捻——土块粗糙,里面还掺着不少小石子,有机质含量极低。她又走到河边,
看了看水质:河水倒还清澈,却离农田有段距离,没有引水设施,根本浇不到田里。“伯父,
我有个想法。”林知夏站起身,眼神里带着笃定,“咱们家后院不是有三分空地吗?
我想试试改造一下,种一种我‘记起’的作物,叫‘地珠薯’,要是种得好,
亩产能到六百斤,比小麦高一倍。”“六百斤?”沈敬安眼睛一亮,随即又有些怀疑,
“姑娘,这地珠薯是什么作物?我种了一辈子田,从来没听说过。”“是一种块根作物,
跟红薯有些像,但产量更高,还耐贫瘠。”林知夏解释道,“我记得它的种植方法,
不用太多水,只要改良一下土壤,就能种活。”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沈星辞的声音:“哼,
吹牛皮谁不会?还亩产六百斤,我看你是想糟蹋后院的地!”林知夏回头,
见沈星辞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个鱼篓,显然是放心不下,偷偷跟来的。“星辞,
你怎么来了?”沈敬安问道。“我来看看她怎么吹牛。”沈星辞走到田埂上,
瞥了林知夏一眼,“后院那地虽说不大,却是家里最好的菜园,种着青菜和萝卜,
要是被她种砸了,咱们夏天吃什么?”“我不会种砸的。”林知夏看着沈星辞,
语气平静却带着自信,“伯父,我不要太多地,就后院三分地,要是种不出六百斤,
我任凭处置。要是种成了,咱们就能多些粮食,也能试试推广到其他田里。
”沈敬安看着林知夏坚定的眼神,又想起家里拮据的粮食状况,最终点了点头:“好,姑娘,
我信你!后院的地,你尽管折腾,需要什么,跟我说。”沈星辞还想反对,
却被沈敬安一眼瞪回去,只好悻悻地说:“哼,到时候种不出,可别哭鼻子!
”林知夏没跟他计较,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第一步,先改良后院的土壤,
用秸秆和家禽粪堆肥,提高有机质含量;第二步,找青禾帮忙买地珠薯种块,用温水催芽,
提高发芽率;第三步,规划种植间距,保证通风透光,减少病虫害。
她抬头望了望远处的农田,心里暗暗想:这不仅是为了报答沈家的收留,
更是为了她自己——在这个异世,只有把地种好,她才能真正活下去,活得有尊严。
第4章:偷换种块计,知夏暗留手打定主意后,林知夏当天就开始行动。
她跟柳氏要了些秸秆和家禽粪,又让青禾去村里的杂货铺买地珠薯种块。青禾去之前,
林知夏特意叮嘱:“要选个头大、表皮光滑、没有伤口的,越多越好。”青禾应了声,
揣着钱就去了。林知夏则在院子里找了个角落,开始堆肥。她把秸秆切碎,
和家禽粪一层层铺好,又洒了些水,保证湿度。“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柳氏路过,
好奇地问道。“伯母,这是堆肥。”林知夏笑着解释,“秸秆和粪便发酵后,能变成肥料,
撒到田里,能让土更肥,庄稼长得更好。”柳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还是姑娘有办法,
我以前只知道用草木灰当肥料,还没见过这么堆的。”正说着,沈星辞从外面回来,
见林知夏在堆肥,捏着鼻子走过来:“臭死了,你这是要把家里变成粪坑吗?”“这是肥料,
不臭怎么能肥田?”林知夏头也没抬,继续翻着秸秆,“等以后长出地珠薯,你吃的时候,
就不会觉得臭了。”沈星辞被噎了一下,没再说话,却在一旁站了一会儿,
见林知夏手法熟练,不像是装出来的,心里竟生出几分好奇——这丫头,难道真懂种地?
下午,青禾买着地珠薯种块回来了,足足有二十斤,堆在竹筐里,个个饱满。“姑娘,
你看这些行不行?”青禾献宝似的递过来。“很好。”林知夏拿起一个种块,表皮光滑,
没有虫蛀,满意地点点头。她把种块搬到东厢房,用温水泡上,又盖上湿布,
放在温暖的地方催芽——这是现代常用的催芽方法,能提高发芽率,还能提前出苗。
沈星辞听说青禾买了种块,偷偷溜到东厢房窗外,见林知夏正小心翼翼地盖湿布,
眼神里的怀疑更深了:这么娇贵的种法,能种出东西才怪!夜里,林知夏睡得正香,
突然被窗外的动静吵醒。她轻手轻脚走到窗边,见一个黑影在院子里晃悠,仔细一看,
竟是沈星辞!他手里拿着一个布包,偷偷走到堆种块的地方,不知道在做什么。
林知夏心里一紧,却没声张——她倒要看看,这沈星辞想耍什么花样。第二天一早,
林知夏去看种块,发现泡种的水少了些,种块也少了几个,剩下的种块里,
混着几个表皮皱巴巴的普通红薯种。她瞬间明白了:沈星辞昨晚偷偷换了种块,
把地珠薯种换成了普通红薯种。“姑娘,怎么了?”青禾走过来,见林知夏盯着种块发呆,
好奇地问道。“没什么。”林知夏笑了笑,把普通红薯种挑出来,单独放在一边,“青禾,
你去后院帮我再翻出一块地,就挨着原来的菜园,我要种两种作物,对比看看。
”青禾虽疑惑,却还是照做了。沈星辞路过后院,见林知夏在划分地块,心里得意:哼,
换成普通红薯种,我看你怎么种出六百斤!林知夏假装没看见他的得意,
一边翻地一边想:沈星辞,你想跟我斗,那我就陪你斗到底。等出苗的时候,我要让你知道,
什么叫科学种植。第5章:堆肥讲原理,星辞暗观察后院的地很快就翻好了,分成两块,
各一分半。林知夏把催好芽的地珠薯种块切成小块,每块都带着芽眼,
又把普通红薯种也切成同样大小,分别种在两块地里。“姑娘,为什么要把种块切开啊?
”青禾帮着递种块,好奇地问道。“这样能提高利用率。”林知夏一边种一边解释,
“一个种块切成几块,每块都能发芽,就能种出更多苗,
还能保证每棵苗都有足够的空间生长。”青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手里的动作却没停。
沈星辞坐在院门口的石凳上,假装看书,眼睛却时不时瞟向后院——见林知夏种得认真,
还跟青禾讲解,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这丫头,好像真懂种地,不是在吹牛。种完地珠薯,
林知夏又开始打理堆肥。她把发酵好的肥料翻了翻,一股淡淡的腐殖质香味飘出来,
不再是最初的臭味。“青禾,你看,这肥料已经发酵好了,呈黑褐色,捏在手里松散,
没有硬块,这就是好肥料。”青禾凑过来一看,果然如林知夏所说,肥料黑乎乎的,
还带着点土腥味。“姑娘,这肥料怎么用啊?”“等地珠薯出苗后,把肥料撒在根部周围,
再培上土,肥料里的养分就能被根系吸收,苗就能长得壮。”林知夏说着,
又想起现代的微生物知识,“这里面有很多看不见的‘小虫子’,叫微生物,
它们能把秸秆和粪便里的养分分解出来,供庄稼吸收。”“小虫子?”青禾瞪大了眼睛,
“姑娘,那会不会有害啊?”“不会,这些小虫子是好的,专门帮庄稼长肥。
”林知夏笑着解释,没敢说太复杂,怕青禾听不懂。这时,沈星辞突然站起来,
假装去水井打水,路过堆肥处时,脚步顿了顿。林知夏看在眼里,心里暗笑:看来这沈星辞,
也不是完全不关心。接下来几天,林知夏每天都去后院查看地珠薯的长势,浇水、松土,
忙得不亦乐乎。沈星辞也总找各种借口在院子里晃悠:一会儿去摘院子里的果子,
一会儿去喂鸡,其实眼睛都在盯着后院的两块地。这天傍晚,林知夏正在给地珠薯浇水,
沈星辞又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刚摘的桃子。“喂,你这地珠薯,什么时候能出苗啊?
”他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快了,再过两三天就能出苗。”林知夏头也没抬,继续浇水,
“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吹牛了。”沈星辞撇撇嘴,把桃子扔给她:“喏,给你吃,
别到时候出苗了,你又说我没帮你。”林知夏接过桃子,见桃子又大又红,显然是挑过的。
她抬头看了沈星辞一眼,见他耳尖发红,转身就走,心里泛起一阵暖意——这沈星辞,
嘴硬心软,倒也不算坏。夜里,林知夏躺在床上,想起白天沈星辞递桃子的模样,
忍不住笑了。她知道,沈星辞对她的态度,正在慢慢改变。而这改变的关键,
就在于那即将出苗的地珠薯。她期待着,等地珠薯出苗的那天,能彻底打消沈星辞的疑虑,
也让自己在沈家,多一份立足的底气。第6章:出苗分强弱,星辞初傻眼三天后的清晨,
天刚亮,林知夏就迫不及待地去了后院。刚走到菜园边,她就眼睛一亮——两块地里,
都冒出了嫩绿色的芽尖,顶着一层薄土,像一个个调皮的小脑袋,探出头来打量这个世界。
“出苗了!姑娘,出苗了!”青禾也跟了过来,见地里冒出的芽尖,兴奋地叫了起来。
林知夏蹲下身,仔细观察:种着地珠薯的那块地,芽尖壮实,颜色翠绿,
每个芽眼都长出了苗,出苗率几乎达到了九成;而种着普通红薯的那块地,芽尖瘦弱,
颜色偏黄,还有些地方没出苗,出苗率顶多六成。“太好了,这地珠薯的出苗率真高!
”林知夏心里欢喜,看来她的催芽方法没白费。正高兴时,沈星辞也走了过来,
手里还拿着个鸟笼,显然是刚遛鸟回来。“吵什么呢?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他嘴上抱怨,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地里。当看到两块地里的苗时,
他手里的鸟笼差点掉在地上。“这……这怎么差这么多?”他快步走到田埂上,
蹲下身拨弄着地珠薯的苗,又对比了一下普通红薯的苗,脸上满是难以置信,“都是红薯,
怎么一个壮一个弱?你是不是在肥料里加了什么东西?”“我没加东西,
只是这地珠薯本就比普通红薯耐旱耐贫瘠,出苗率和长势自然更好。”林知夏站起身,
看着沈星辞傻眼的模样,心里有些得意,“我说过,它能亩产六百斤,不是吹牛。
”沈星辞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眼前的景象摆在那里,
地珠薯的苗确实比普通红薯壮实太多,他就算再嘴硬,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哼,
出苗好不算什么,还得看最后能不能结薯,结多少薯。”沈星辞站起身,嘴硬道,
却没再像以前那样嘲讽。林知夏笑了笑,没跟他计较:“那就等着瞧,
到时候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高产。”这时,柳氏也走了过来,见地里出苗了,还分强弱,
高兴地说:“太好了,姑娘,这地珠薯要是真能高产,咱们家今年的粮食就不愁了。
”“是啊,娘,到时候我要多收些,分给村里的乡亲们尝尝。”沈星辞突然说道,
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他以前从来没关心过粮食够不够吃,更别说分给乡亲们了,
今天竟脱口而出。柳氏也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好啊,星辞终于懂事了。
”沈星辞耳尖发红,转身就走,嘴里嘟囔:“我就是看他们可怜,不是因为这丫头。
”林知夏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这沈星辞,真是口是心非。不过,她能感觉到,
沈星辞对她的敌意,正在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好奇和关注。接下来的日子,
林知夏更加精心地打理地珠薯。她按时浇水、松土,还把发酵好的肥料撒在根部,
地珠薯的苗长得越来越壮,叶片翠绿肥厚,爬满了地面;而普通红薯的苗,虽然也在长,
却始终比地珠薯弱一截,叶片也有些发黄。沈星辞也越来越频繁地去后院,不再是偷偷观察,
而是主动帮忙:有时候帮着浇水,有时候帮着拔草,虽然嘴上还是会抱怨“累死了”,
却没真的偷懒。这天,沈星辞帮着拔草时,突然问道:“喂,这地珠薯,什么时候能收获啊?
”“大概还有一个月。”林知夏一边松土一边说,“到时候就能挖出来,
煮着吃、烤着吃都好吃,还能晒干了存着,冬天也能吃。”沈星辞点点头,没再说话,
心里却开始期待——他倒要看看,这地珠薯到底能结多少,是不是真能亩产六百斤。
第7章:柳氏忧粮少,星辞找水源随着地珠薯长势越来越好,沈家的气氛也越来越轻松。
柳氏每天都会去后院看看,嘴里念叨着“今年能多收些粮食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可这天晚饭时,柳氏却叹了口气,放下筷子说:“敬安,昨天去村里买粮,粮店老板说,
今年开春粮价涨了两成,再这样下去,咱们家的存粮怕是不够吃到秋收。
”沈敬安也皱起眉头:“是啊,去年收成不好,村里很多人家都缺粮,粮价自然涨了。
要是咱们的地珠薯能早点收获就好了。”林知夏听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知道,
在这个时代,粮食就是命,粮价上涨,对普通百姓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她想了想,
说道:“伯父伯母,别担心,后院除了地珠薯,还能种些速生叶菜,像小白菜、菠菜,
二十天就能收一茬,能补充些蔬菜,也能省些粮食。”“速生叶菜?”柳氏眼睛一亮,
“姑娘,这菜好种吗?需要多少水?”“好种,只要保证浇水,施些薄肥,就能长得快。
”林知夏说道,“就是需要经常浇水,得找个近点的水源。”沈星辞坐在一旁,
听着他们的对话,没说话,却在心里记下了“找水源”三个字。第二天一早,
沈星辞没像往常一样去遛鸟或者摸鱼,而是揣了个馒头就出了门。柳氏以为他又去玩了,
还念叨了两句,林知夏却觉得有些奇怪——沈星辞今天出门时,眼神里带着点不一样的认真。
直到傍晚,沈星辞才回来,身上沾了些泥土,额头上满是汗水,
却一脸兴奋地冲进院子:“爹,娘,我找到水源了!村西有口老井,井水还挺多,
离咱们家后院不远,能引水浇菜!”林知夏和沈敬安、柳氏都愣了一下。“星辞,
你今天出去,就是为了找水源?”柳氏问道。“是啊,”沈星辞抹了把汗,有些不自然地说,
“我就是怕她种的叶菜渴死,影响沈家的收成,不是专门为了她。
”林知夏看着他满头的汗水和沾泥的裤脚,心里一阵感动——沈星辞嘴上不说,
却用行动帮她找水源,这份心意,她记在心里。“太好了,星辞,你立了大功!
”沈敬安高兴地说,“明天我就去村里找些人,帮忙挖条小渠,把井水引到后院来。
”“不用找别人,我来挖!”沈星辞当即说道,“我年轻,有力气,明天我就开始挖。
”林知夏看着他坚定的模样,笑着说:“我也帮你,咱们一起挖,能快些。
”沈星辞瞥了她一眼,没反对,却嘟囔:“你别帮倒忙就行。”林知夏没跟他计较,
心里却暖暖的。她知道,沈星辞已经不再是那个处处针对她的“刺头”了,他们之间,
正在慢慢建立起一种不一样的信任和默契。第二天一早,沈星辞就扛着锄头去了村西的老井,
林知夏也拿着铁锹跟了过去。老井确实离沈家不远,也就半里地,井水清澈,水量也足。
两人从老井开始,沿着田埂挖渠,沈星辞力气大,一锄头下去能挖很深,
林知夏则负责把土运走,把渠底整平。太阳渐渐升高,晒得人皮肤发烫。
沈星辞见林知夏额头上满是汗水,还时不时揉一揉胳膊,心里有些不忍,
说道:“你去旁边歇会儿,我一个人挖就行。”“不用,我还能行。”林知夏擦了擦汗,
继续运土,“两个人快些,早点挖好,就能早点种叶菜。”沈星辞没再说话,
却放慢了锄头的速度,让林知夏能跟上。两人就这样默契地配合着,渠沟一点点向前延伸,
像一条纽带,连接起老井和后院,也连接起他们之间越来越近的距离。第8章:首收叶菜嫩,
饭间显温情小渠挖了三天就通了。当井水顺着渠沟流进后院时,
林知夏和沈星辞都高兴地笑了——这是他们一起完成的第一件事,看着清澈的水流进菜园,
心里满是成就感。渠沟通了,林知夏立马种上了速生叶菜。她把种子撒在翻好的地里,
浇足了水,又盖了层薄土。“青禾,这几天记得每天浇一次水,保持土壤湿润。”她叮嘱道。
“放心吧,姑娘。”青禾干劲十足,每天都按时浇水,还跟林知夏学怎么分辨土壤干湿。
沈星辞也没闲着,每天都会去后院看看叶菜的长势,有时候还会帮青禾浇水,
嘴上说着“我是怕你们浇多了涝死”,却比谁都关心。二十天后,叶菜果然成熟了。
小白菜长得绿油油的,叶片肥厚;菠菜也鲜嫩可口,一掐就能出水。林知夏摘了一大筐,
笑着说:“今天咱们吃炒青菜,再做个地珠薯粥。”青禾帮着洗菜,柳氏在厨房烧火,
林知夏则掌勺。她往锅里倒了些菜籽油,油热后放入蒜末爆香,再倒入小白菜翻炒,
不一会儿,厨房里就飘出了诱人的香味。“姑娘,你这炒菜的手艺真好,比我强多了。
”柳氏笑着说。“伯母过奖了,就是会做些家常小菜。”林知夏说着,
又把煮好的地珠薯粥盛出来,粥里飘着地珠薯的清香,让人闻着就有食欲。晚饭时,
桌上摆着炒青菜、煮地珠薯、腌萝卜,还有一大锅地珠薯粥。沈敬安拿起筷子,
夹了一口青菜,脆嫩爽口,满是青菜的清香,忍不住赞道:“好吃!姑娘,
你这炒青菜比城里酒楼的还好吃。”柳氏也连连点头:“是啊,这叶菜长得好,炒出来也香。
”沈星辞坐在一旁,嘴上没说话,却夹了一大筷子青菜,还喝了两碗地珠薯粥。
林知夏看在眼里,故意逗他:“怎么?今天没嫌弃菜清淡了?”沈星辞耳尖发红,
瞪了她一眼:“我是饿了,不是觉得好吃。”说着,又夹了一筷子青菜。
柳氏看着他们斗嘴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星辞今天胃口好,多吃点,以后咱们经常种叶菜,
让姑娘给咱们做。”沈星辞没反驳,只是默默地喝粥,心里却觉得——这炒青菜确实好吃,
地珠薯粥也香,比他以前吃的粗茶淡饭强多了。晚饭过后,沈星辞主动提出要洗碗,
柳氏惊讶地说:“星辞,你今天怎么这么勤快?”“我就是没事干,顺便洗了。
”沈星辞说着,端起碗就去了厨房,却在路过后院时,
偷偷看了一眼地里的地珠薯——再有半个月,就能收获了,他心里竟有些期待。
林知夏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下,看着沈星辞的背影,又望了望满院的夜色,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时代,她曾迷茫过、害怕过,可现在,沈家的温情、沈星辞的转变,
让她渐渐有了家的感觉。她知道,这只是开始。等地珠薯收获了,她还要推广到更多的田里,
让更多的人能吃饱饭。而在这个过程中,她和沈星辞之间的关系,也会像地里的地珠薯一样,
慢慢生根、发芽,长出不一样的模样。第9章:地珠薯丰收,敬安报县令半个月后,
终于到了地珠薯收获的日子。这天一早,沈家全员出动,连青禾都拿着小铲子,
跟着去了后院。林知夏蹲下身,先用铲子把地珠薯根部的土松动,
然后抓住藤蔓轻轻一拔——一串饱满的地珠薯从土里露出来,个个像拳头大小,表皮光滑,
带着新鲜的泥土气息。“哇!结了这么多!”青禾兴奋地叫了起来,
手里的铲子都差点掉在地上。柳氏也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挖着,
嘴里念叨:“这地珠薯长得真好,比普通红薯大多了。”沈星辞也没闲着,他力气大,
负责用锄头挖大块的土,再把地珠薯捡出来。当看到土里埋着的地珠薯时,
他脸上满是惊喜——每株地珠薯都结了好几个,有的甚至结了十几个,堆在一旁,
像小山一样。沈敬安拿来秤,一边称一边记:“这块地一分半,收了四百五十斤!
”“一分半收了四百五十斤?”柳氏眼睛一亮,“那三分地就能收九百斤?
比姑娘说的六百斤还多!”林知夏也有些惊喜——她原本预计亩产六百斤,
没想到改良土壤后,产量更高了。“这是因为咱们的肥料施得足,浇水也及时,
所以产量才高。”她笑着说。沈星辞看着堆成小山的地珠薯,
心里彻底服了——他以前觉得林知夏是吹牛,现在才知道,她是真有本事,
能种出这么高产的作物。“太好了!”沈敬安激动地说,“我明天就去云溪县令那里报喜,
让县令也知道这地珠薯的好处,说不定还能申请些公田,推广种植,让更多乡亲们受益。
”林知夏心里一动,连忙说:“伯父,我跟您一起去!我想跟县令说说,能不能批些公田,
我想试种越州早稻。”“越州早稻?”沈敬安愣了一下,“姑娘,
这越州早稻不是只在江南种吗?咱们北方气候冷,还缺水,能种活吗?
”“我记得一种旱育秧和覆膜保温的方法,能让水稻在北方生长。”林知夏解释道,
“只要有水源,再改良一下土壤,应该能种活。要是种成了,水稻的产量比小麦高,
乡亲们就能多些粮食。”沈星辞站在一旁,听着林知夏的话,没像以前那样反对,
只是皱着眉头说:“北方种稻太冒险了,万一失败了,不仅浪费地,还浪费种子。
”“我知道冒险,但值得一试。”林知夏看着沈星辞,眼神里带着坚定,“只要有机会,
我想试试,为了沈家,也为了云溪的乡亲们。”沈敬安看着林知夏坚定的眼神,
又想起地珠薯的高产,最终点了点头:“好,姑娘,明天我带你去见县令,能不能成,
咱们试试再说。”沈星辞没再反驳,心里却在想:要是真能在北方种稻,那可是件大事。
他偷偷看了林知夏一眼,见她正兴奋地跟柳氏讨论怎么保存地珠薯,
心里竟生出几分期待——期待她能再次创造奇迹。当天晚上,
柳氏用新收获的地珠薯做了好几道菜:蒸地珠薯、地珠薯炖肉、地珠薯饼,
每道菜都透着地珠薯的香甜。饭桌上,沈星辞吃了不少,
还主动跟林知夏讨论:“这地珠薯除了这些吃法,还有别的吗?”“当然有,
还能做地珠薯粉,能做粉条、凉粉,冬天吃暖和。”林知夏笑着说。沈星辞点点头,
心里记下了——等有空,他要让柳氏试试做地珠薯粉。夜深了,林知夏躺在床上,
想着明天见县令的事,心里有些紧张,却也充满期待。她知道,
这是她推广现代农业技术的第一步,也是她在这个异世实现自我价值的关键一步。而她相信,
只要有沈家人的支持,有她的专业知识,她一定能成功。第10章:县令来考察,
星辞帮辩解第二天一早,沈敬安带着林知夏去了云溪县衙。县令姓王,
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为官还算清廉,就是有些保守,对新鲜事物总是持怀疑态度。
沈敬安把地珠薯高产的事一说,王县令先是惊讶,随即又有些怀疑:“沈老,
你说这地珠薯亩产六百斤,还多收了三百斤,可有凭证?”“县令大人,
我带了些地珠薯过来,您可以看看。”林知夏说着,把带来的地珠薯递过去,
“这地珠薯不仅高产,还耐贫瘠,适合在云溪推广。”王县令拿起一个地珠薯,掂了掂,
又看了看表皮,点了点头:“这地珠薯确实不错,要是真能高产,倒是能缓解云溪的粮荒。
”林知夏趁机说道:“县令大人,我还有个想法,想申请些公田,试种越州早稻。
我有方法能让水稻在北方生长,要是种成了,云溪的粮食产量能再提高不少。”“越州早稻?
”王县令皱起眉头,“姑娘,你可知越州早稻只在江南种植?咱们云溪气候冷,还缺水,
怎么能种水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失败了,公田可就浪费了。”“大人,我知道冒险,
但我有把握。”林知夏说着,把旱育秧、覆膜保温的方法简单说了一下,“只要有水源,
再搭建育苗棚,控制温度,水稻就能出苗、生长。”王县令还是犹豫,摇了摇头:“姑娘,
此事非同小可,我不能轻易答应你。这样吧,我先派人去你家后院看看地珠薯的长势,
再做决定。”林知夏只好点头:“好,大人,我随时欢迎您去考察。”回到沈家,
林知夏把情况跟柳氏和沈星辞说了。柳氏有些担心:“县令大人会不会不同意啊?
”“不好说,只能等他来考察了。”林知夏说道。沈星辞坐在一旁,没说话,
心里却有些着急——他现在已经相信林知夏的能力,不想她的计划泡汤。三天后,
王县令果然带着几个衙役和农官来沈家考察。一进后院,
看到堆在角落的地珠薯和长势旺盛的叶菜,王县令的眼睛就亮了。他走到地珠薯地里,
仔细看了看土壤,又问了些种植细节,林知夏都一一回答,条理清晰,专业十足。
“这地珠薯确实种得好。”王县令点点头,却还是对种水稻持怀疑态度,“姑娘,
地珠薯种得好,不代表水稻也能种得好。北方种稻,从来没人试过,风险太大了。
”林知夏刚想辩解,沈星辞突然开口:“大人,她连地珠薯都能种成亩产九百斤,
水稻说不定也能种成。您要是不放心,可以先批少量公田让她试试,就算失败了,
损失也不大;要是成功了,可是云溪百姓的福气啊!”林知夏愣了一下——她没想到,
沈星辞会主动帮她说话。王县令也愣了一下,看了沈星辞一眼,又看了看林知夏,
沉思片刻后说道:“好,既然沈小公子都这么说,我就信你们一次。城郊有十亩公田,
临近废弃古渠,你可以先用那片地试种。要是种成了,我再帮你推广;要是种失败了,
以后可不能再提北方种稻的事。”“谢谢大人!”林知夏激动地说道,
心里满是感激——若不是沈星辞帮她说话,王县令恐怕不会这么快答应。王县令走后,
林知夏看着沈星辞,笑着说:“今天谢谢你帮我说话。”沈星辞耳尖发红,转身就走,
嘴里嘟囔:“我就是怕你失败了,丢沈家的脸,不是专门帮你。”林知夏看着他的背影,
忍不住笑了——这沈星辞,还是这么口是心非。但她知道,沈星辞已经从最初的敌意,
变成了现在的支持,这份转变,对她来说,比得到公田更重要。接下来的日子,
林知夏开始忙着准备种水稻的事。她先是去城郊查看那十亩公田,发现古渠虽然废弃,
却还能引水,只要清理一下渠沟,就能用。然后,她又让青禾去买越州早稻的种子,
自己则开始画育苗棚的图纸。沈星辞也主动过来帮忙,帮她测量土地,清理渠沟,
虽然嘴上还是会抱怨“累死了”,却没真的偷懒。两人一起忙碌的身影,
成了沈家院子里最常见的景象,也成了彼此心里最温暖的依靠。林知夏知道,
种水稻的路不会一帆风顺,但有沈星辞的支持,有沈家人的帮助,她有信心,
能在北方的土地上,种出属于她的水稻,也种出属于她的未来。第11章:获批十亩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