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节简介:当善于玩弄人心的赘婿,遇上能“摸”出真心的瑜伽教练,
他们被困在一家只提供“死亡***”的诡异会所。每一次肌肤之亲,
都是一场真心与假意的生死豪赌。他必须骗过她的身体,而她必须刺穿他的灵魂。
1 第一章 肉香陈舟醒来时,闻到了一股味道。不是血腥味,也不是腐烂的臭味。
那是一种……甜腻的,混合着精油与女人体香的味道。他睁开眼。视野里一片昏暗,
只有几缕暧昧的粉紫色光线,从雕花的木质屏风缝隙里透进来。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在光线里缓缓舞动,像一群迷路的幽灵。记忆一片空白。我是谁?我在哪?他撑着身子坐起,
手掌下传来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低头一看,
自己正躺在一张铺着酒红色丝绒床单的***床上。四周一排排同样的***床整齐排列,
被一个个屏风隔开,形成独立的私密空间。这里像是一个高档会所的***大厅,
但死寂得可怕。“醒了?”一个清冷的女人声音从隔壁的屏风后传来,不带任何感情。
陈舟没有立刻回答。他习惯性地先观察再开口。他的目光扫过自己的身体,
一件宽大的丝绸浴袍,胸口敞开,露出还算结实的胸膛。他的大脑飞速运转,
试图从这陌生的环境和身体里抓取任何有用的信息。“别装哑巴。想活命,就滚出来。
”女人的声音透着一股不耐烦。陈舟这才慢悠悠地掀开身上的薄毯,
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绕过屏风,看到了那个声音的主人。女人很高,
目测超过一米七五,穿着和他同款的浴袍,但系得很紧。一头利落的短发,五官深刻,
眼神像两把淬了冰的匕首,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她的身材不像寻常女人的柔软,
而是一种充满了力量感的健美,每一寸肌肉线条都像是精心雕琢过的艺术品。“你是谁?
”陈舟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听起来温和无害。“宁鸢。”女人报上名字,
惜字如金。“你呢?”“陈舟。”他一边回答,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叫宁鸢的女人。
她的站姿很特别,双脚与肩同宽,脊背挺得笔直,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场。
像个……瑜伽教练?这个念头刚闪过,大厅中央的广播突然响起。
“滋……滋……欢迎各位贵客光临‘极乐馆’。”一个被电音处理过的声音,尖锐刺耳,
雌雄莫辨。“我是你们的游戏裁判,你们可以称呼我……‘人羊’。”来了。陈舟心里一沉。
尽管失去了所有记忆,但“游戏”、“裁判”这些词,仿佛刻印在他的本能里,
瞬间激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宁鸢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眼神更冷了。
“本次游戏名为——‘真心***’。”“规则很简单。你们一共六位‘技师’,
需要两两一组,互相为对方进行一次全身***。”“***结束后,由被服务的一方进行评价。
评价只有两个选项:‘满意’或‘不满意’。”“每一轮,
获得‘不满意’评价最多的那位技师,将会被……淘汰。”广播里的声音顿了顿,
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轻笑。“哦忘了说。淘汰,即是死亡。
”“现在请各位‘技师’到大厅中央***,
你们的号码牌和第一轮的搭档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广播声戛然而止。
整个大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很快其他的屏风后面也陆续走出了人。
型肥胖、满脸横肉的壮汉;一个妆容精致、眼神却充满恐惧的年轻女人;还有一个瑟瑟发抖,
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瘦弱青年。所有人都穿着同款的浴袍,脸上写满了惊恐与茫然。
陈舟的目光快速从每个人脸上一一扫过。六个人。三男三女。他不动声色地走到大厅中央,
那里有一张铺着天鹅绒的圆桌,上面放着六块木质的号码牌。他拿起一块,
上面刻着一个篆体的“三”。“我六号。”宁鸢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她也拿起了一块牌子。
胖壮汉是五号,眼镜男是一号,年轻女人是二号,瘦弱青年是四号。“第一轮分组。
”人羊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号与二号,三号与四号,五号与六号。现在,
回到你们的***床,游戏……开始。”陈舟的搭档是那个瘦弱青年。
他看着青年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令人安心的笑容,
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互相帮个忙没事的。”青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
然而在陈舟的手掌触碰到青年肩膀的瞬间,他清晰地感觉到,青年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那是一种源于本能的、极度的恐惧。陈舟的笑容深了几分。有意思。
另一边宁鸢的搭档是那个胖壮汉。壮汉看着宁鸢,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
舔了舔嘴唇:“美女,等会儿可要好好给你服务服务。”宁鸢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只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滚。”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盆冰水,
瞬间浇灭了壮汉眼中的火焰。他悻悻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话。陈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回到三号***床,对那个四号青年说:“你先躺下吧,我先为你服务。
”青年感激涕零地照做,趴在了床上。陈舟的双手,轻轻地放在了青年的背上。
他的手法很专业,不轻不重,缓慢而有力地揉捏着青年僵硬的肌肉。“放松点,”他柔声说,
“越紧张,肌肉越容易疲劳。这只是个游戏,我们都要活下去,不是吗?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青年紧绷的身体,真的开始慢慢放松下来。然而陈舟的眼神,
却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一丝冰冷的、如同野兽般的光芒。他能感觉到,
青年皮肤下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都在他的指尖下颤抖。
他甚至能“闻”到从青年毛孔中蒸腾出的,名为“恐惧”的气味。这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就像……他曾经无数次做过同样的事情。用最温柔的手段,将猎物玩弄于股掌之间。
2 第二章 真实之触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大厅里只剩下舒缓的轻音乐,以及偶尔响起的,
因***而发出的压抑的***声。陈舟的手法无可挑剔。他的手指像一群训练有素的舞者,
在四号青年的背脊上跳跃、按压、推揉。他甚至能精准地找到每一个穴位,
每一次发力都让青年舒服得哼出声来。“你……你以前是做这个的吗?”青年趴在床上,
声音含糊不清地问。“算是吧。”陈舟轻笑一声,模棱两可地回答。他的确不是***师。
但他曾经为了“扮演”一个完美的、体贴的丈夫,专门去学过顶级的理疗。
他的妻子……曾经最喜欢他这样为她***。想到这里,一丝微不可查的阴霾从陈舟眼底闪过,
旋即又被温和的笑意取代。“好了该你了。”他直起身,用热毛巾擦了擦手。
青年恋恋不舍地爬起来,换陈舟趴下。轮到他服务时,手法便显得笨拙而慌乱。
他的手掌冰冷,带着汗每一次按压都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撞。陈舟没有出声,
只是安静地趴着。他不需要舒服,他只需要活下去。另一边五号和六号的组合,
气氛则完全不同。胖壮汉趴在床上,宁鸢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她没有立刻动手,
而是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双手,从指尖到手腕,
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那架势不像是在准备***,
更像是一个外科医生在准备一场高难度的手术。胖壮汉等得有些不耐烦,催促道:“美女,
快点啊我都等不及了。”宁鸢像是没听见。她擦完手,又从旁边的推车上拿起一瓶精油,
倒在掌心,缓缓搓热。直到掌心的温度变得温热,她才将双手,轻轻地放在了胖壮的后腰上。
接触的瞬间,宁鸢的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一股庞杂而污秽的情绪,顺着她的掌心,
瞬间涌入了她的感知。贪婪、**、暴戾、还有一丝深藏的……恐惧。
这些情绪像一团黏稠的沼泽,让她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这是她的能力,真实之触。
她自己并不知道这叫什么,她只知道,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就能通过触摸,
感知到别人最真实的情绪。为此,她患上了严重的洁癖,
极度厌恶与人发生任何不必要的肢体接触。但现在在这个以“***”为主题的死亡游戏里,
这个她曾经引以为戒的能力,或许是她唯一的生路。她开始动手。她的动作并不温柔,
甚至有些粗暴。她不是在***,更像是在检查一具……尸体。
她的手指精准地划过他背上的每一条经络,每一次按压,
都在确认着从对方身体里传来的情绪反馈。胖壮汉被她按得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出声。
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太冷了,冷得让他心底发毛。很快轮到胖壮汉为宁鸢服务。
他搓着手,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猥琐的笑容,双手迫不及待地朝着宁鸢的后背摸去。
“别碰我腰。”宁鸢冷冷地开口。“啊?”“往上。肩膀。”胖壮汉不敢违逆,
只好将手放在了宁鸢的肩胛骨上。他的手法毫无章法,只是胡乱地揉捏,
掌心滚烫的温度和那股令人作呕的贪婪情绪,让宁鸢的身体瞬间僵硬。
她强忍着一脚把他踹飞的冲动,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一尊石雕。时间到。
人羊的声音再次响起:“各位技师,服务时间结束。现在,开始评价。”“请一号技师,
对二号技师的服务做出评价。”大厅里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个戴眼镜的男人,
也就是一号,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满意。”他身边的二号女人明显松了口气。
“请二号技师,对一号技师的服务做出评价。”“满……满意。”女人声音颤抖。
第一组安全。“请三号技师,对四号技师的服务做出评价。”轮到陈舟了。他趴在床上,
没有起身,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笑意:“虽然手法很生疏,但能感觉到他已经尽力了。满意。
”那个四号青年,瞬间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看向陈舟的眼神充满了感激。“请四号技师,
对三号技师的服务做出评价。”“满意!绝对满意!”青年毫不犹豫地大声说,
“三号大哥的手法太专业了,我从来没做过这么舒服的***!”第二组也安全了。
现在压力全部来到了最后一组。宁鸢和胖壮汉。“请五号技师,对六号技师的服务做出评价。
”胖壮汉也就是五号,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宁鸢,又看了看其他人。
他知道如果他们两个都互相投“满意”,那么这一轮就没有人会被淘汰。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但他转念一想,如果他投“不满意”,而那个女人投“满意”,那么她就死定了。少一个人,
就少一个竞争对手。贪婪在一瞬间战胜了理智。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她的服务,
硬邦邦的,一点都不舒服!我,不满意!”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宁鸢身上。
那个二号女人眼中甚至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现在轮到宁鸢评价五号了。她的生死,
只在她的一念之间。如果她也投“不满意”,那么两人各得一票打平。如果她为了自保,
选择“满意”,那么她将以一票对零票的劣势,被直接淘汰。陈舟也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他想看看,这个看起来冷得像冰块一样的女人,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是选择玉石俱焚,
还是选择委曲求全?宁鸢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浴袍。
她甚至没有看那个胖壮汉一眼,只是对着空气,用她那清冷、平直的语调,
清晰地吐出了三个字。“不满意。”3 第三章 赌命“不满意。
”三个字像三颗冰冷的子弹,射入死寂的大厅。胖壮汉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刚烈,宁可两败俱伤,也不愿意退让半分。一比一。平局。“哦?
”广播里,人羊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看来我们遇到了一个难题。
两位技师都获得了‘不满意’的评价。那么……”它的声音拖长,吊着所有人的胃口。
“……就由我来为你们增加一个小小的附加赛吧。”“五号六号请到大厅中央来。
”胖壮汉和宁鸢对视一眼,缓缓起身,走到了那张天鹅绒圆桌旁。“附加赛的规则更简单。
”人羊的声音继续响起,“你们面前有一枚硬币。现在,你们来猜正反。猜对的人活。
猜错的人……死。”话音刚落,一枚古朴的黄铜硬币凭空出现,悬浮在圆桌上方,缓缓旋转。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这已经不是游戏了。这是***裸的、将命运交给运气的堵伯。
胖壮汉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枚硬币,喉结上下滚动,
显然紧张到了极点。反观宁鸢,她依然面无表情。仿佛即将决定她生死的,
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猜拳。陈舟靠在***床上,双手抱在胸前,像一个局外人一样,
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一切。这个女人,有点意思。她不怕死吗?不。
陈舟能从她那挺得笔直的脊背,和微微收紧的指关节中,读出她对“生”的渴望。
但她把这份渴望,隐藏得很好。她不是不怕,她只是……不信命。“谁先猜?
”胖壮汉的声音有些沙哑。“女士优先。”人羊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的绅士风度。
宁鸢抬起头,目光落在那枚旋转的硬币上。黄铜的光泽,映在她冰冷的瞳孔里,
像一团燃烧的鬼火。她沉默了足足十秒。整个大厅里,只听得到众人粗重的呼吸声。
然后她开口了。“我放弃。”“什么?”不只是胖壮汉,所有人都愣住了。陈舟也微微挑眉。
放弃?这是什么操作?“我放弃猜测的权利。”宁鸢重复了一遍,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她抬眼,目光仿佛穿透了天花板,
直视着那个看不见的裁判,“我选择,由他来决定我的生死。”她伸出手指,
指向了身边的胖壮汉。“让他猜。他猜对我死。他猜错……他也死。”整个大厅,一片哗然。
这个女人,疯了!她竟然要把自己的命,交到一个刚刚还想置她于死地的敌人手里!
胖壮汉也懵了。他看着宁鸢,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这算什么?同归于尽的宣言吗?
“咯咯咯……”人羊发出了尖锐的笑声,听起来愉悦至极,“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我喜欢你的提议!那么……就这么定了!”“五号现在该你了。你来猜,硬币落下后,
是正面还是反面。”“猜对了,你活她死。”“猜错了……你们两个一起死。
”压力在一瞬间,全部转移到了胖壮汉的身上。他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冷汗顺着他的脸颊,大颗大颗地往下淌。这枚硬币,现在背负的,是两条人命。他如果猜对,
就能兵不血刃地除掉一个竞争对手。可他如果猜错……他不敢想那个后果。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明明有百分之五十的生机,
为什么要把它变成一场成功率同样是百分之五十,但赌注却是两条人命的豪赌?他看向宁鸢,
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但那张脸上,什么都没有。没有恐惧,没有挑衅,没有紧张,
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她就像一尊冰冷的雕塑,安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宣判。
正是这种极致的冷静,给了胖壮汉无穷的压力。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女人,
而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快点决定,我可没那么多耐心。”人羊催促道。
胖壮汉的嘴唇哆嗦着,目光在那枚硬币上疯狂地扫视,仿佛想用眼神把它看穿。正面?
还是反面?他的大脑一片混乱。陈舟在远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arcs的弧度。高明。
这个叫宁鸢的女人,真是高明。她不是在赌命,她是在……攻心。
她知道当一个选择只关乎自己的生死时,人会果断下注。因为无论输赢,后果都由自己承担。
但当这个选择,还捆绑了另一个人的性命时,性质就完全变了。尤其是当这个人,
还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懦夫时。赢了他背负一条人命。输了他搭上自己的命。这种压力,
足以压垮任何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宁鸢放弃了自己的选择权,看似将自己置于了死地,
实际上却是将那个胖壮汉,推向了精神崩溃的边缘。她赌的不是运气。是人性。
“我……我猜……”胖壮汉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闭上眼睛,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嘶吼道:“我猜……正面!”硬币应声而落。“啪”的一声,清脆地拍在了天鹅绒的桌面上。
人羊的手,缓缓地盖在了硬币上。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么让我们来看看结果……”4 第四章 汗水人羊的手指,如同慢镜头一般,
一根一根地缓缓抬起。胖壮汉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那只手。
汗水已经浸透了他宽大的浴袍,在背后印出一片深色的痕迹。终于手完全移开。
黄铜硬币静静地躺在酒红色的天鹅绒上。上面刻着的,是一个精美的、戴着羊角面具的图案。
是正面。他猜对了。“呼……”胖壮汉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活下来了。而那个女人……他抬起头,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看向宁鸢。然而宁鸢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没有输掉性命的恐惧,
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这种平静,
让胖壮汉刚刚升起的得意,瞬间烟消云散。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跳梁小丑。“恭喜你五号。
”人羊的声音响起,“你活下来了。”“那么六号……”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宁鸢。
死亡即将降临。那个叫二号的年轻女人,眼中甚至已经露出了快意。然而人羊接下来的话,
却让所有人再次愣住。“……你也活下来了。”“什么?!”胖壮汉第一个尖叫起来,
“凭什么!它不是说猜错的死吗?我猜对了,她就该死!”“我是说过猜错的死。
”人羊咯咯地笑着,“但我可没说过,猜对的另一个人就一定会死啊。
”“这是……我对那位勇敢女士的奖励。敢于将命运交给敌人的人,值得一份额外的生机。
”“你……你耍赖!”胖壮汉气得满脸通红。“游戏规则,由我制定。
”人羊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你有意见吗?”胖壮汉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宁鸢从始至终,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她只是转身,默默地走回了自己六号的***床,
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赌局的人不是她。陈舟看着她的背影,眼中的欣赏之色更浓了。
这个女人,不仅赌对了人性,甚至……连裁判的心思,都算计进去了。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这个游戏的举办者,追求的不是简单的杀戮,而是……观赏性。观赏人性的挣扎,
观赏绝望中的博弈。她那个“放弃选择”的举动,无疑是上演了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
取悦了裁判。所以,她活了下来。这已经不是运气了,这是……智慧。“好了闹剧结束。
”人羊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第一轮游戏,无人淘汰。各位,休息十分钟,准备开始第二轮。
”大厅里的灯光,稍微明亮了一些。幸存下来的六个人,神情各异。
眼镜男和那个年轻女人聚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胖壮汉瘫在地上,
还没从刚刚的***中缓过来。而那个瘦弱青年,则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眼神,看着陈舟。
“大哥……你,你好厉害。”他凑过来小声说。“我什么都没做。”陈舟笑了笑,
递给他一瓶水。“不……是你的***,真的……真的让我很安心。”青年接过水,感激地说。
陈舟笑而不语。安心?那是他用无数次练习,才掌握的、足以麻痹任何人的技巧。
一种名为“温柔”的毒药。他的目光,飘向了角落里的宁鸢。她正拿着一条毛巾,
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仿佛刚刚被那个胖壮汉碰过的地方,
沾染了什么天大的污秽。陈舟缓缓走了过去。“你很聪明。”他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开口说道。宁鸢擦拭的动作一顿,抬起眼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把自己的命交出去,看似愚蠢,实则是最高明的阳谋。”陈舟自顾自地分析道,
“你利用了他的贪婪和懦弱,给了他无法承受的心理压力。同时,你也用这种极端的行为,
取悦了那个裁判。”“你在赌,赌裁判会为了‘节目效果’,而给你一条生路。”“我说的,
对吗?”陈舟的脸上,挂着他招牌式的温和笑容。宁鸢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站直身体,
正视着陈舟。“你观察得很仔细。”她冷冷地说。“过奖。”“但你很烦。
”陈舟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离我远点。”宁鸢的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
“我讨厌你身上那股虚伪的味道。”说完她转身就走,不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
陈舟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地笑了。虚伪的味道?这个女人,是属狗的吗?
鼻子这么灵。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就是这双手,曾经为他的妻子***了上千次。
每一次,都充满了“爱意”。每一次也都是……最恶毒的谎言。他身上的虚伪,
早已深入骨髓,变成了他的一部分。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被一个女人,一眼看穿。
“第二轮游戏,即将开始。”人羊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平静。“这一轮,我们的规则,
稍微有点变化。”“为了增加趣味性,本轮的搭档,将由抽签决定。”“现在请各位技舍,
到中央圆桌抽取你们的……命运伴侣吧。”陈舟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走到桌前。桌上放着三个密封的信封。他随手拿起一个拆开。里面是一张卡片,
上面写着两个数字。三与六。陈舟的动作停住了。他抬起头,
正好对上了宁鸢看过来的、冰冷的目光。命运似乎跟他们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
这一轮他的搭档,是那个最讨厌他、甚至能看穿他虚伪的女人。而游戏的名字,
叫“真心***”。5 第五章 肌肤之亲大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陈舟和宁鸢,
这一对从气场上就水火不容的男女,竟然成了搭档。
那个二号女人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在她看来,陈舟这个看似无害的男人,
遇上宁鸢这个浑身是刺的硬骨头,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宁鸢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她看着陈舟,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凝成实质。让她去触摸这个浑身散发着虚伪气息的男人?
这比杀了她还难受。“看来我们很有缘分。”陈舟倒是很快恢复了镇定,
他晃了晃手里的卡片,脸上依然挂着那副温和的笑容。宁鸢冷哼一声,没有搭话,
径直走向了六号***床。“我先。”她脱下浴袍,露出里面穿着的黑色运动背心和短裤,
趴在了床上。她的后背线条流畅而优美,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
常年锻炼的肌肉紧实地覆盖在肩胛骨上,像一只收拢了翅膀的蝴蝶。但陈舟知道,这只蝴蝶,
随时可能亮出它的利爪。“请吧。”宁鸢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闷闷的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陈舟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一关不好过。
这个女人对他有极强的戒心,甚至能“闻”出他身上的虚伪。普通的***技巧,
绝对无法让她“满意”。他必须拿出点真本事。他走到床边,没有像之前那样急着动手。
而是先观察。他注意到,宁鸢虽然趴着,但她的肌肉,尤其是后颈和腰部的肌肉,
是完全紧绷的。这是一种极度戒备的姿态。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拿起精油,在掌心搓热。
然后,他的手轻轻地、试探性地,落在了宁鸢的肩胛骨上。接触的瞬间,
宁鸢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一股冰冷的、混杂着强烈排斥和警惕的情绪,
通过陈舟的掌心,瞬间传递了过来。不不是传递。是陈舟的身体,
精准地“复刻”了对方的情绪。他仿佛能感觉到自己掌心下的那块皮肤,
正在发出无声的尖叫,抗拒着他的碰触。这种感觉……又来了。
那种能清晰地感知并模仿他人情绪的、诡异的天赋。陈舟压下心头的异样,
开始了他的“表演”。他的动作很轻,没有一丝一毫的侵略性。他不像是在***,
更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他的手指,避开了所有敏感的穴位,只是用掌心的温度,
缓慢地、一次又一次地,抚过她僵硬的背部。这不是***,这是……安抚。
像在安抚一只受了惊、浑身竖起尖刺的刺猬。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舟的额头上,
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维持这种高度专注的、纯粹的“安抚”状态,对他来说,
是一种巨大的精神消耗。他必须清空自己脑中所有的杂念、算计和恶意,
只保留最纯粹的、无害的意图。否则他相信手下这个女人,一定能察觉到。渐渐地他感觉到,
宁鸢那紧绷得像铁板一样的背部,开始有了一丝丝的松动。她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但那种强烈的、针刺般的排斥感,减弱了许多。有效果。陈舟心中一喜,
手上的动作却依旧平稳。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需要一个契机,
一个能彻底击溃她心理防线的契机。他的手指,缓缓地向上移动,来到了她的后颈。
这里是人体最脆弱、也最敏感的部位之一。他的拇指,轻轻地按在了她颈后的风池穴上。
“别动。”他突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宁鸢的身体瞬间又绷紧了。陈舟却没有理会,他的拇指,开始用一种独特的、螺旋式的力道,
缓缓按压。“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失眠,或者……做噩梦?”他一边按,
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宁鸢没有回答。但陈舟能感觉到,在她颈动脉的位置,
脉搏猛地跳动了一下。他猜对了。“人长期处于高度紧张和戒备的状态,神经会一直紧绷着。
就算睡着了,潜意识也无法得到真正的休息。”陈舟的声音,像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
“所以你会觉得很累,对吗?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惫。”他的每一个字,
都像一颗钉子,精准地钉入了宁鸢的内心。她确实很累。来到这个鬼地方之后,
她没有一天睡过好觉。每一次闭上眼,都会看到那个被她害死的女人,在梦里质问她诅咒她。
她只能用冰冷和强硬,来伪装自己的脆弱。陈舟的拇指,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一股酸麻的、带着一丝奇异舒适的感觉,瞬间从她的后颈,传遍了四肢百骸。
她紧绷了太久的神经,在这一刻,仿佛被一只温暖的手,强行抚平了。
她竟然……有了一丝困意。这个认知,让她瞬间惊醒。她不能睡!在这个鬼地方,
在这样一个男人面前,睡着了就等于死!她猛地想要抬头,却被陈舟用另一只手,
轻轻按住了后脑。“别动。”他的声音很近,仿佛就在她的耳边,“再一分钟就好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宁鸢挣扎的力道,
竟然真的……减弱了。她趴在那里,第一次对一个人,放下了最基本的戒备。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陈舟按住她后脑的瞬间,他的另一只手,正悄悄地滑向她的后腰。
那里是她的浴袍系带的位置。只需要轻轻一拉……6 第六章 弱点浴袍的系带,
是光滑的丝绸质地。只需要指尖轻轻一勾,就能瞬间解开。陈舟的指尖,
已经触碰到了那个冰冷的蝴蝶结。他的心跳,在这一刻,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很清楚,
如果他现在解开它,会发生什么。以这个女人的性格,她会瞬间暴起,
然后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个能彻底摧毁她所有防备,
让她暴露出真正弱点的机会。陈舟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理智告诉他,这是最冒险,
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只要让她在众人面前失态,他就能抓住她情绪的漏洞。
但情感的某个角落,却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阻止他。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
或许是她刚才那一瞬间的脆弱,让他产生了一丝……不忍?这个念头让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不忍?他陈舟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多余的情绪?那个被他亲手逼死的妻子,在临死前,
也曾这样无助地望着他,可他当时,心中只有计划成功的快意。“时间……到了。
”宁鸢的声音,突然响起。虽然还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但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冰冷。
一分钟到了。陈舟的指尖,最终还是从那个蝴蝶结上,默默地滑开了。他缓缓收回手,
直起身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好了。”宁鸢撑着***床,坐了起来。她没有立刻回头,
而是先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那股一直盘踞在她身体里的、深入骨髓的疲惫感,
竟然真的消散了大半。她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陈舟。这个男人……很危险。
他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能精准地找到猎物最脆弱的地方,然后用最温柔的方式,
给予致命一击。刚刚那一瞬间,她真的差点就彻底放松了。
如果不是她强大的意志力在最后关头把她拉了回来,后果不堪设想。“该你了。”她站起身,
面无表情地说道。陈舟笑了笑,顺从地趴在了床上。他将脸埋在臂弯里,
只留给宁鸢一个宽阔的后背。他闭上眼睛,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
他知道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宁鸢再次用毛巾仔细地擦了擦手,仿佛刚刚碰过陈舟的身体,
是什么需要被清除的病毒。然后她的手落在了陈舟的背上。没有丝毫的温度,像两块冰。
接触的瞬间,陈舟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微一颤。一股冰冷的、带着审视和探究意味的情绪,
瞬间通过她的掌心,涌入了他的感知。和刚才他感受到的、宁鸢那种针刺般的排斥不同。
这一次他清晰地“看到”了。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
一间宽敞明亮的瑜伽室,一个穿着白色瑜伽服的女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正在指导学员。
画面一转。同一个女人,眼中却充满了嫉妒和怨毒,正在电脑前,疯狂地敲击着键盘,
发布着一条条恶毒的谣言。最后是一个女人从高楼坠落的背影,
和一张布满了泪水、写满了悔恨的脸。是……她的记忆?不不对。这不是记忆,
这是……情绪的具象化。是她此刻,内心最深处的情感投射。陈舟的心脏,猛地一缩。
这个女人的能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她不仅能感知情绪,甚至能在接触的瞬间,
窥探到别人情绪背后所关联的……罪孽!难怪……难怪她那么厌恶谎言,那么渴望“真实”。
因为她亲手用谎言,毁灭了一个人。就在陈舟震惊的瞬间,宁鸢的手,开始动了。她的手法,
和陈舟的温柔安抚截然相反。精准有力甚至……残忍。她的每一根手指,
都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切入他肌肉的缝隙。她的每一次按压,都像是在审问,
逼迫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说出实话。陈舟咬紧了牙关。他感觉到,自己的伪装,
正在这个女人堪称“酷刑”的***下,被一层一层地剥开。他脑中也开始不受控制地,
浮现出一些画面。富丽堂皇的别墅,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满眼爱意地看着他。
“阿舟这件衣服你穿上真好看。”“阿舟这是我亲手给你煲的汤。
”“阿舟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只要你别离开我……”然后是那个女人,穿着一袭白裙,
站在天台的边缘,绝望地看着他。“为什么……?”而他就站在不远处,
脸上挂着温和的、魔鬼般的笑容。“因为我不爱你啊。”这些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
像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冲击着他的理智。不行!不能被她看穿!陈舟的指甲,
深深地掐进了自己的掌心。他必须制造一个“真实”的情绪,来覆盖掉这些即将暴露的罪恶。
一个绝对真实,毫无破绽的情绪!可是什么情绪,才是他此刻最真实的?贪婪?恶意?算计?
这些东西,只会被她更轻易地捕捉到。他需要一种……更纯粹的,更强大的,
甚至能让她都为之动容的情绪。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破了他的脑海。
有了!他的呼吸,在一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一股浓烈到极致的、混杂着悔恨、痛苦和无尽思念的情绪,瞬间从他的身体里,爆发了出来!
宁鸢正在施压的手,猛地一顿。她愣住了。因为她通过掌心,清晰地“看”到了一副画面。
那是一个小男孩,蜷缩在肮脏的巷子角落里,怀里紧紧抱着一只刚刚死去的小猫,
哭得撕心裂肺。雨水混杂着泪水,打湿了他瘦弱的身体。那份悲伤,是如此的纯粹,
如此的真实,甚至让宁鸢的心,都跟着揪了一下。这是……他的情绪?
这个看起来虚伪到了极点的男人,内心深处,竟然埋藏着这样一份……干净的悲伤?
是她……看错他了吗?7 第七章 破绽宁鸢的手,停在了陈舟的背上。那股纯粹的悲伤,
依然通过她的掌心,源源不断地传来。真实得……让她都有些动摇。
难道这个男人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虚伪,只是他的保护色?在他的内心深处,
其实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痛苦?这个念头,让她感到一阵烦躁。她最讨厌的,
就是这种复杂不清、真假难辨的感觉。“时间到。”人羊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打断了她的思绪。宁鸢立刻收回了手,仿佛碰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她退后一步,
与陈舟保持着安全的距离,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个从***床上缓缓坐起的男人。陈舟的脸上,
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未曾散去的悲伤。他的眼角,甚至有些微微发红。他没有去看宁鸢,
只是低着头,默默地整理着自己的浴袍,像一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孤独患者。完美的表演。
陈舟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一个满分。那个抱着死猫哭泣的小男孩,的确是他。那是他童年里,
唯一的一段,还算得上“干净”的回忆。他将这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从大脑最深的角落里挖了出来,然后用他那天赋般的共情能力,将当时的情绪,
放大了一百倍,再毫无保留地释放出去。他赌这个极度渴望“真实”的女人,
在面对一份如此纯粹的“真实”的悲伤时,会无法分辨其背后的动机。他赌对了。
“现在开始评价。”人羊的声音充满了期待,“三号技舍,请对六号技舍的服务做出评价。
”轮到陈舟了。他抬起头,看向宁鸢,声音沙哑地说:“很……特别的体验。满意。
”他没有过多的吹捧,只是用一种近乎真实的疲惫感,说出了自己的评价。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到了宁鸢身上。她的评价,将直接决定陈舟的生死。那个二号女人,双手抱在胸前,
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在她看来,宁鸢绝对会投“不满意”。宁鸢沉默着。她看着陈舟,
那个男人并没有回看她,只是低着头,侧脸的线条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
那股悲伤的情绪,仿佛还萦绕在他的身边。“六号技师,请尽快做出评价。”人羊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