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假期来吃席的我,没想到却吃了个大瓜!
新郎抛下新娘,自己跑了!更离谱的是,我被推上台救场,脑子一抽说…
“他不娶!我娶!今个儿不管怎么样,这场婚礼必须办下去!”
直到走完婚礼流程,回到房间看见新娘子,我才知道这不是救场!我把自己坑惨了!
新娘子的声音很好听,加上喝了点酒的缘故,有些微醺的慵懒:“你还在等什么呢?”
“陈飞!你小子愣着干什么!快上啊!”
我正埋头苦吃,一只大手重重拍在我后背上,差点把嘴里的鲍鱼拍出来。
我含糊不清地回头,看见我那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三叔公,正满脸通红,急得直跺脚。
“上?上哪儿去?”我一头雾水,又夹了一筷子龙虾肉塞进嘴里。今天这场席,菜不错,就是环境太吵。
国庆假期,我妈一个电话把我从被窝里薅出来,说是她娘家的一个远房侄孙女今天结婚,家里人都没空,让我代表我们家去随个份子钱,顺便认认亲戚。
我对认亲戚没什么兴趣,但对吃席有。于是揣着我妈给的红包,乐颠颠地就来了。
婚礼现场布置得挺气派,就在本市最豪华的酒店。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红包一交,就开始专心致志地对付满桌的山珍海味。
可这饭吃到一半,气氛就有点不对劲了。司仪在台上尴尬地打着圆场,音乐都停了,宾客们交头接耳,声音越来越大。
我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总算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
新郎官,跑了。
在后台留了张纸条,说什么“压力太大,无法承受”,然后人就消失了。
这下可炸了锅。新娘家的人脸都绿了,新郎那边更是连个主事的人都找不到。
我心里啧啧称奇,觉得今天这趟来得真值,不仅有大餐吃,还有这么劲爆的现场大瓜。
三叔公看我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德行,急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哎哟我的好大侄子!现在是看戏的时候吗?新娘子可是你表姑的亲孙女!这人丢大了,以后还怎么做人!”
我嘴里嚼着肉,心想这亲戚关系绕得我头都晕了,反正我也不认识。
“那能怎么办?新郎都跑了,总不能现场抓一个吧?”我随口吐槽。
谁知道三-叔公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攥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陈飞!你!你上!”
我嘴里的龙虾肉掉了下来。
“我?我上什么?”
“你上去当新郎!把这场婚礼给完成了!”三叔公的声音都在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激动的。
我怀疑他喝多了,或者是我听错了。
“三叔公,你开什么玩笑?我就是来吃个饭的。”我试图把自己的胳膊解救出来。
“没开玩笑!”他压低声音,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你看你表姑父,脸都白了,他有心脏病,这要是气出个好歹来……飞啊,你也是陈家的子孙,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就当帮个忙,走个过场,事后他们家肯定重谢你!”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主桌那边确实围着一圈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捂着胸口,眼看就要喘不上气。
我脑子有点懵。口袋里我妈给的红包还热乎着,耳边是三叔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魔音贯耳,鼻子里闻到的酒精味和饭菜香混合在一起,让我有点上头。
“就……走个过场?”我问。
“对!就走个过场!把仪式走完,别让你表姑父气倒了就行!”三叔公拍着胸脯保证。
这时候,一个穿着西装,看起来像是新娘父亲的中年男人也走了过来,他眼睛通红,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深深鞠了一躬。
我彻底傻了。
这辈子都没见过这阵仗。
周围的亲戚们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劝我。
“是啊小伙子,你就当演场戏!”
“这可是积德的好事!”
“你长得这么精神,上去正好!”
我被这群人簇拥着,脑子像一团浆糊。几杯白酒下肚,那点所剩无几的理智也蒸发了。热血一上头,我把筷子往桌上一拍。
“行!不就是结个婚吗!结!”
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
我就这样,被一群不认识的亲戚,半推半就地弄到了后台。身上的休闲装被扒下来,换上了一套明显不太合身的备用西装。胸口别上“新郎”的胸花,头发被发胶抓得根根倒竖。
司仪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激动地握着我的手:“兄弟,大恩不言谢!”
我晕晕乎乎地被推上台,聚光灯打在脸上,白花花一片,我什么也看不清。只听到司仪用他那充满激情的声音喊道:
“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新郎!他刚才只是去为我们的新娘准备一个天大的惊喜了!”
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其中夹杂着一些亲戚们“好样的”、“这才是真男人”的叫好声。
我感觉自己像个小丑,站在台上,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很快,婚礼进行曲响起。
我转过身,看到一个穿着洁白婚纱的女人,挽着她父亲的胳膊,从红毯的另一头缓缓走来。
她戴着头纱,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身形高挑,肩膀的线条很漂亮,握着捧花的手指纤长白皙。
我心里还在犯嘀咕,这叫什么事儿啊。
新娘的父亲,就是刚才给我鞠躬的那个中年男人,他把女儿的手交到我手里,声音哽咽:“小伙子……我女儿,就拜托你了。”
我能说什么?我只能僵硬地点点头。
她的手很凉,隔着一层薄薄的蕾丝手套,我都能感觉到那股寒意。
接下来的环节,交换戒指,喝交杯酒,我都像个提线木偶,司仪说什么,我做什么。全程不敢看身边这个名义上的“新娘”。
我能感觉到她和我一样,也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终于,司仪宣布:“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我浑身一僵。
台下的宾客开始起哄。
我头皮发麻,看着眼前这个戴着头纱的女人,进退两难。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她忽然朝我靠近了一步。
隔着头纱,我看到一双眼睛,很亮,但里面没什么情绪。
然后,她主动抬起手,掀开了自己的头纱。
那一瞬间,我感觉整个世界的喧嚣都静止了。
我呼吸一滞。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
头纱下,是一张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
清冷,精致,带着一丝不耐烦和……一丝嘲讽?
姜月。
我的顶头上司。
那个昨天才把我的项目方案批得一无是处,让我滚回去重做的女人。
我大脑一片空白,嗡的一声,仿佛有十万只蜜蜂在里面开派对。
这世界真小。
小到我随便吃个席,都能把自己卖给顶头上司。
我看见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出我惊恐万状的脸。
然后,她红唇轻启,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愣着干什么?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