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假期来吃席的我,没想到却吃了个大瓜!
新郎抛下新娘,自己跑了!更离谱的是,我被推上台救场,脑子一抽说…
“他不娶!我娶!今个儿不管怎么样,这场婚礼必须办下去!”
直到走完婚礼流程,回到房间看见新娘子,我才知道这不是救场!我把自己坑惨了!
新娘子的声音很好听,加上喝了点酒的缘故,有些微醺的慵懒:“你还在等什么呢?”
“姜哲,你小子可算来了,就等你了!”
我刚踏进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就被一个穿着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中年男人拉住了手。
是许叔,我爸的老战友,也是今天新娘的父亲,许伯承。
我这次国庆假期,就是被我爸一脚踹来给他老战友的女儿送份子钱,顺便吃个席。
“许叔,恭喜恭喜啊。”我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了过去。
许叔脸上堆着笑,接红包的手却有点抖。他把我拉到一个人少的角落,压低了声音,额头上全是汗。
“小哲,叔今天……可能要请你帮个大忙。”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吧,吃个席而已,还能有附加任务?
“许叔,您说,能帮的我肯定帮。”我拍着胸脯,话说的很满。毕竟是长辈,面子得给足。
许叔的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顾海……那个畜生,他,他不来了。”
顾海?我脑子转了一下,想起来了,今天的新郎官。
不来了?
我第一反应是路上堵车了。毕竟是国庆,高速上堵成停车场是常态。
“不来就不来呗,估计堵路上了,咱们等等。”我安慰道。
“不是堵路上!”许叔一拳砸在旁边的柱子上,眼睛都红了,“他发信息说,这婚不结了!他人已经到机场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
逃婚?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狗血的情节?
我看着宴会厅里坐得满满当当的宾客,个个喜气洋洋,再看看许叔这张快要哭出来的脸,瞬间明白了什么叫晴天霹雳。
这脸,丢大了。
许叔死死抓着我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我肉里:“小哲,叔知道你脑子活,你帮叔想想办法,今天这几百号亲戚朋友都在这儿,这要是传出去,我们老许家的脸往哪儿搁?我这条老命……也就没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就是个来吃席的啊!
总不能我上台去跟新娘结婚吧?
这个荒唐的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掐灭了。
就在这时,婚礼司仪拿着话筒,满脸为难地走了过来:“许先生,吉时快到了,这……”
许叔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
周围一些耳朵尖的宾客,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开始交头接耳。
“怎么回事啊?新郎呢?都这时候了。”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议论声像蚊子一样钻进耳朵里,嗡嗡作响。
我看着许叔那副天塌下来的样子,心里也跟着发堵。他闺女,该多难堪啊。
我爸常说,许叔这人,把脸面看得比命都重。今天这事,真能要了他半条命。
酒席上的白酒劲儿有点大,我脑子一热,一股邪火就冲了上来。
那个叫顾海的,真不是个东西。把一个姑娘家晾在这么多人面前,让她怎么收场?
我一咬牙,一跺脚,对着许叔说:“叔,要不……我上?”
许叔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然后是狂喜,最后又变成了犹豫:“小哲,这……这怎么行?这可是你一辈子的事!”
“嗨,什么一辈子,先救场!”我把西装领子一正,“就说新郎临时换人了,我比那孙子强!反正今天这婚礼,必须办下去!”
我承认,我说这话的时候,有百分之七十是酒精上头,还有百分之三十是骨子里那点可笑的英雄主义在作祟。
许叔看着我,嘴唇哆嗦了半天,最后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小子!叔……叔记你一辈子!”
就这样,我,一个纯粹的吃席群众,被半推半就地塞到了司仪手里。
司仪也是个见过大场面的,愣了三秒钟就反应过来,立刻跟我对了几个简单的流程。
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和同情。
我被推上台,站在巨大的“许&顾”婚礼背景板下,感觉自己像个笑话。
聚光灯打在我脸上,我甚至能听到台下宾客们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谁啊?新郎不是顾家那小子吗?”
“换人了?我的天,什么情况?”
我清了清嗓子,拿起话筒。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各位来宾,各位亲朋好友,大家好。”
“我是今天的新郎,姜哲。”
“可能大家有点意外,没关系,我也很意外。原来的新郎官,可能觉得今天的日子不够刺激,所以选择了一个更刺激的方式——跑路了。”
台下一片哗然。
我笑了笑,继续说:“但是,新娘这么好的姑娘,不能被辜负。婚礼这么喜庆的日子,不能被搅黄。”
“所以,他不娶,我娶!”
“今个儿不管怎么样,这场婚礼必须办下去!”
我这番半真半假的宣言,把台下的气氛彻底点燃了。有叫好的,有鼓掌的,有吹口哨的。
许叔在台下,激动得眼眶通红,一个劲地对我竖大拇指。
我感觉自己像个拯救了世界的英雄。
然后,我就看到了我的新娘。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许叔的胳膊,从红毯的另一头缓缓走来。
头上盖着白纱,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窈窕的身段,和紧紧攥着捧花、骨节发白的手。
她一定吓坏了吧。
我心里生出一丝怜悯。
许叔把她的手交到我手里的时候,我能感觉到那只手冰冷,还在微微发抖。
我用我的手掌握住她,想给她一点温度和力量。
她似乎察觉到了,颤抖稍微停顿了一下。
接下来的流程,敬酒,切蛋糕,交换戒指,我都像在梦游。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下玩大了。
我甚至不知道新娘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
只知道她姓许。
宴席开始,我端着酒杯,跟着许叔一桌一桌地敬酒。
亲戚朋友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好奇、赞许和探究。
“小伙子,有担当!”
“我们家姑娘交给你,放心了!”
我只能咧着嘴傻笑,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
不知道喝了多少,只觉得天旋地转。
最后,我是被两个人架进新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