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岁的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苍老许多,多年的野外科研生涯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如同罗布泊干涸的河床。
"林教授,我们的水只够维持两天了。
"陈雪忧心忡忡地说,这个年轻的考古学家脸上写满了疲惫,嘴唇因为缺水而干裂起皮。
她手里拿着水壶,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
林远望向远方,罗布泊的沙丘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红光,像是燃烧的火焰。
作为科考队队长,他深知处境的危险。
他们己经在沙漠中迷路三天,无线电彻底失灵,补给即将耗尽。
更糟糕的是,他们携带的汽油也所剩无几,吉普车成了沙漠中的一堆废铁。
"继续尝试联系基地。
"林远的声音依然沉稳,但熟悉他的人能听出其中的焦虑,"赵建军,你带两个人去东边看看,我记得地图上标注那里可能有水源。
"赵建军点点头,这个退伍军人总是能在危急时刻保持冷静。
"教授,您也休息一下吧,从昨天到现在您都没合眼。
"他注意到林远眼里的血丝。
林远勉强笑了笑,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帐篷角落的那个檀木箱子。
里面装着这次科考最重要的发现——双鱼玉佩。
这个发现太过惊人,以至于他还没有向队里其他人透露全部细节。
三天前,他们在楼兰遗址附近的一个洞穴中发现了这个神秘的玉佩。
当时陈雪正在清理一处壁画,突然发现墙壁后面是空心的。
他们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洞口,发现了一个隐藏的石室。
石室不大,正中有一个石台,上面就放着这个双鱼玉佩。
令人费解的是,玉佩在月光下会发出淡蓝色的光芒,而且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能看到两条游动的鱼形图案,仿佛活物一般。
"教授,您还在研究那个玉佩?
"陈雪轻声问道,她的眼神中带着好奇和一丝不安。
作为考古学家,她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文物。
林远没有回答,他的思绪回到了发现玉佩的那个瞬间。
当他的手触碰到玉佩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穿着古装的人群,金碧辉煌的宫殿,还有震耳欲聋的战鼓声。
那种感觉如此真实,以至于他现在回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
"我去检查一下设备。
"林远站起身,假装没有听见陈雪的问题。
他现在还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些幻觉,毕竟这听起来太荒谬了。
傍晚时分,赵建军带着人回来了,脸色凝重。
"教授,东边确实有一处水源,但是..."他顿了顿,"己经完全干涸了。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在罗布泊,没有水就意味着死亡。
"大家不要灰心。
"林远强打精神,"我们还有备用方案。
我记得西南方向50公里处有一个石油勘探队留下的补给站。
""可是我们的汽油..."司机老王欲言又止。
"步行。
"林远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带上必要的水和食物,轻装简行。
"这个决定引起了争议。
在沙漠中步行50公里,对于己经疲惫不堪的科考队来说,无疑是一场赌博。
夜幕降临,沙漠的温度骤降。
林远安排队员轮流守夜,自己却毫无睡意。
他独自坐在帐篷里,借着煤油灯的光线再次仔细观察双鱼玉佩。
玉佩的材质很特殊,既不像玉也不像石头,触手生温,仿佛有生命在其中流动。
在灯光下,两条鱼的图案似乎在缓缓游动,鳞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这到底是什么材质..."林远喃喃自语,拿出放大镜仔细端详。
作为一名生物化学家,他见过无数矿物和晶体,但从未见过这样的物质。
他取出笔记本,开始记录今天的观察:"6月17日,玉佩在夜晚发出的蓝光比前两日更强烈。
触摸时有轻微麻痹感,像是静电。
队员们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疲劳症状,但我却感觉异常清醒,甚至..."写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在好转,多年的腰痛减轻了许多,视力似乎也变得更清晰了。
这太不科学了。
突然,玉佩发出刺目的蓝光,整个帐篷被照得如同白昼。
林远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耳边响起无数个声音在呼喊,有现代汉语,有听不懂的古语,还有各种奇怪的声响。
在失去意识前,他最后看到的是两条金色的鱼从玉佩中游出,绕着他缓缓旋转。
它们的眼睛像是活的一样,深深地望进他的灵魂。
帐篷外,陈雪被突然出现的蓝光惊醒。
"教授?
"她轻声呼唤,但没有得到回应。
当她掀开帐篷门帘时,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双鱼玉佩静静地躺在桌子上,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教授不见了!
"她的惊呼声划破了沙漠的宁静。
而此时,林远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时空之旅。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一条光的河流中漂流,无数影像从身边掠过:沙漠变成绿洲,现代装备变成古代兵器,星空旋转,时空扭曲...当他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
晨露打湿了他的白衬衫,鸟鸣声在耳边清脆地响着。
远方的沙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茂密的森林和潺潺的溪流。
更让他震惊的是,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肤变得紧致有弹性。
他急忙跑到溪边,在水面的倒影中,他看到了一个年轻了二十岁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