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齐宥,刚接手我爹那个一团乱麻的公司。所有人都说我爹是老好人,只有我知道,
他就是个烂好人。公司里塞满了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废物亲戚,一个个不好好干活,
专精道德绑架。我那个好表弟,冯凯,号称‘投资奇才’,三个月亏掉公司八千万。
我那个好姑妈,天天堵我办公室门口,说我不念亲情,是个冷血的畜生。
还有一帮自以为是的老员工,仗着资历对我指手画脚,想把我架空。
他们以为我跟爹一样好拿捏?不好意思。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智商高,还没良心。
别跟我谈感情,伤钱。也别跟我道德绑架,我直接反向绑架,把你们绑在耻辱柱上。
这是一场清理垃圾的战争。而我,是那个最高效的垃圾分类员。他们很快就会明白,
在我这里,没有亲戚,只有KPI。完不成?那就滚蛋。1我叫齐宥。
刚从我爹手里接过这个市值几百亿的烂摊子。上任第一天,助理给我一份文件。红色的,
加急。我打开看。一份投资亏损报告。金额,八千万。负责人,冯凯。我表弟。
我姑妈的宝贝儿子。我爹在任时,亲自塞进投资部的“人才”。我把报告合上,丢在桌上。
声音不大,但助理的肩膀缩了一下。“让冯凯进来。”我说。“齐总,
冯经理他……今天请假了。”“理由。”“他说他家的猫要生了,他得回去陪产。
”助理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没说话。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一下,两下。助理的冷汗下来了。
“给他打电话。”我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人事部,“查一下冯凯的劳动合同,
看看有没有‘陪产假’这一项。哦,是给猫陪产。”人事部经理在那头沉默了三秒。“齐总,
没有。”“很好。通知他,旷工一天,按公司规定处理。另外,让他立刻、马上,
滚到我办公室来。如果他家的猫比八千万重要,那他可以不用来了,直接去财务结工资。
”我挂了电话。助理看着我,眼神里有点恐惧。也难怪。我爹是个出了名的老好人,
对谁都笑呵呵的,尤其是对亲戚。公司里这帮姓冯的,姓李的,姓什么的,
都是他当年心软塞进来的。现在,他拍拍***去环游世界了。留给我一堆肿瘤。还是恶性的。
半小时后,冯凯来了。头发油腻,衣服皱巴巴,身上一股子怪味。他推门进来,看见我,
一点没有做错事的自觉。反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哥,你找我啊?这么急,
我正给我家***接生呢,关键时刻。”他一***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还翘起了二郎腿。
“八千万。”我把报告推过去,“解释一下。”冯凯拿起报告,随便翻了两页。“嗨,哥,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不就八千万吗?”他把报告扔回桌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投资嘛,
有赚就有赔。这是正常风险。我跟你说,我看的那个项目,前景特别好,就是运气差了点。
下次,下次肯定能翻倍赚回来。”我看着他。看着这张写满“无知”和“傲慢”的脸。
“项目前景报告我看过了。”我的声音很平稳,“你投的是一个叫‘虚拟宠物链’的项目。
创始人小学文凭,商业计划书是网上抄的,错别字一百多个。就这个,你告诉我有前景?
”冯凯的脸僵了一下。“哥,你看问题不能这么肤浅。学历不代表能力。
那创始人特别有***,有梦想!”“他的梦想就是骗你们这种傻子的钱。”“你怎么说话呢?
”冯凯站了起来,有点急了,“我这都是为了公司好!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
”“我相信数据。”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我比他高半个头。我低头看着他。“冯凯,
从今天起,你被调离投资部了。”“什么?调离?哥,你不能这样!这项目我还要跟呢!
”“不用跟了,我已经让法务部去报警了。能不能追回钱看警察的本事。
至于你……”我停顿了一下。“你不是喜欢动物吗?”冯凯愣住了:“啊?
”“公司楼下大堂缺个保安,主要工作是喂喂流浪猫,顺便看看大门。”我指了指窗外,
“我觉得这个岗位很适合你。去人事部办手续吧。”冯凯的眼睛瞬间瞪大了。“齐宥!
你什么意思?你让我去看大门?我可是你弟弟!”“在公司,你只是我的员工。
一个亏了八千万的员工。”我绕回办公桌后坐下,拿起另一份文件,“或者,
你现在就去财务室,领完赔偿金走人。你自己选。”冯凯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我,
手指都在抖。“你……你行!你给我等着!我去找我妈!我让我妈来跟你说!”他摔门而出。
办公室安静了。助理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齐总,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是亲戚。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八千万和一个废物亲戚,哪个对公司更重要?
”助理不说话了。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冯凯这颗小肿瘤切起来容易。但后面那个大的,
马上就要来了。我拿起手机,果然,姑妈的电话已经打了进来。我直接挂断,拉黑。
然后给公关部发了条信息。“准备好,明天可能有场大戏。”2第二天早上九点。公司大堂。
我姑妈,冯秀丽女士,准时上演了她的拿手好戏。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穿着一件看起来就很贵的貂皮大衣,却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没天理了啊!我弟弟尸骨未寒,他儿子就这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我可怜的儿子,
为了公司尽心尽P,现在被他逼得去看大门!这是人干的事吗!”“齐宥!你这个白眼狼!
你给我出来!”大堂里围了一圈人。员工,客户,还有闻风而来的媒体记者。
闪光灯咔嚓咔嚓响。公关部经理满头大汗地给我打电话。“齐总,
您姑妈她……她带着记者来了,拦都拦不住。说要是不给个说法,她就从咱们楼上跳下去。
”“让她跳。”我说。“啊?”“告诉她,楼顶风景好,我们公司买了高额保险,
她要是真跳了,冯凯下半辈子就不用工作了。”公关部经理在那头快哭了。“齐总,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啊!记者都在拍呢!”“谁跟你开玩笑了?”我声音冷下来,
“按我说的做。另外,把公司最好的律师团队叫到会议室。再把我们内部的监控录像准备好。
”挂了电话。我整理了一下领带,走出办公室。我到大堂的时候,姑妈哭得正起劲。
她看到我,眼睛一亮,哭声更大了。“齐宥!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终于肯出来了!
”她挣扎着要爬起来扑向我,被保安拦住了。记者们的镜头齐刷刷地对准了我。“齐总,
请问您对自己逼迫表弟去看大门,逼得姑妈要跳楼这件事怎么看?”“齐总,
听说您刚上任就排除异己,打压亲戚,是真的吗?”我没理他们。我走到姑妈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姑妈,地上凉,起来说话。”“我不起来!”她撒泼打滚,
“你今天不给我儿子一个说法,我就死在你面前!”“好啊。”我点点头,
然后转身对公关经理说,“去,给她拿个垫子,再倒杯热水。年纪大了,别给冻坏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姑妈也愣住了,哭声都停了半拍。我没给她反应的机会,
直接看向那些记者。“各位媒体朋友,既然大家这么关心我们公司的内部事务,
那我就开个临时的记者招待会,把事情说清楚。”我指了指旁边的会议室。“请吧。
”会议室里。姑妈被“请”到了第一排。冯凯也来了,站在她旁边,一脸愤愤不平。
我让助理把投影打开。屏幕上出现的,是冯凯那份八千万的亏损报告。我把里面的数据,
一条一条地念了出来。“……该项目,经过我们风控部门评估,风险等级为‘极高’,
建议放弃。但冯凯经理,力排众议,绕过正常审批流程,直接动用了资金。
”“原因是什么呢?他说,他跟项目创始人是‘好哥们’,要支持兄弟的梦想。
”我把投影切换到下一页。是那个创始人的资料。
还有他和冯凯在各种会所、酒吧的消费记录。账单厚厚一叠。“这些消费,
全都是冯凯用公司备用金支付的。总计,三百二十万。”“他说这是‘必要的商业应酬’。
”冯凯的脸白了。姑妈坐不住了。“你……你这是污蔑!我儿子是为了公司!”“是吗?
”我笑了笑,放出了一段录音。是冯凯和他那个“好哥们”的电话录音。里面,
冯凯得意洋洋地说:“你放心,我哥就是个傻子,公司钱多得是,随便咱们花。等这笔赚了,
咱们二八分,我八你二。”会议室里一片哗然。记者们的闪光灯快把冯凯的脸闪瞎了。
姑妈的嘴巴张成了O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关掉录音。“姑妈,现在你还觉得,
我让他去看大门,是委屈他了吗?”“根据公司规定,造成如此重大损失,
可以直接开除并要求赔偿。我只是让他去看大门,给他留了最后一份工作的体面。”“我,
仁至义尽。”我看向公司的律师。律师站了起来,对着冯凯和姑妈,
公式化地开口:“冯凯先生,因为您的职务侵占行为,以及给公司造成的重大经济损失,
公司将正式对您提***讼,追讨八千三百万的损失。传票会很快寄到府上。”“冯秀丽女士,
因为您今天的行为,严重损害了公司的名誉,并扰乱了公共秩序,
我们也将保留追究您法律责任的权利。”姑妈彻底傻了。她看着我,嘴唇哆嗦着。
“你……你要告我们?我们可是一家人啊!”“在我决定报警的时候,就不是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姑妈,做人不能太贪心。我爹给你们的,已经够多了。
现在,是我当家。”“在我这里,没有亲情,只有规矩。”我站起来,准备离开。“对了。
”我走到门口,回头补充了一句。“公司楼下保安的职位,月薪三千,包吃住。
冯凯如果还想干,明天可以来报到。过期不候。”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
是姑妈声嘶力竭的尖叫,和记者们疯狂的提问声。我知道,这场战争,我赢了第一回合。
但我也知道,他们不会就此罢休。更大的麻烦,还在后头。3解决了冯凯和姑妈,
公司表面上清净了两天。但我知道,水面下,暗流汹涌。真正难缠的,
是那帮跟着我爹打天下的老家伙们。他们是公司的董事,是元老,
也是一群思想僵化的老古董。我爹在的时候,他们靠着资历和人情,在公司里作威作福。
现在我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他们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不服的。果然,
周一的例行董事会上,他们发难了。“齐总,关于你处理冯凯那件事,我觉得有点不妥。
”开口的是王董,公司里资格最老的一个。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说话慢条斯理,
但每个字都带着压力。“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你弟弟,是你姑妈的儿子。你把他告上法庭,
还闹得人尽皆知,这让外人怎么看我们齐家?怎么看我们公司?”他这话一出,
好几个董事都跟着点头。“是啊,齐总,家和万事兴嘛。”“为了这点钱,伤了亲戚和气,
不值得。”“年轻人,做事不要太冲动,要考虑大局。”我坐在主位上,静静地听着。
没有插话,也没有表情。等他们都说完了,会议室里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才慢悠悠地开口。“王董,各位叔伯。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
”我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但是,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第一,
冯凯亏损的八千万,是不是公司的钱?是不是在座各位股东的钱?”没人说话。“第二,
他绕过风控,私自动用资金,是不是违反了公司制度?”还是没人说话。“第三,
他中饱私囊,侵占公司财产,是不是构成了犯罪?”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我笑了。
“各位都是公司的元老,这些道理,不用我这个晚辈来教吧?”“我处理冯凯,
是按公司的规矩办事,是维护在座各位的利益。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就成了我不顾亲情,
做事冲动?”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有穿透力。“还是说,在各位眼里,公司的规矩,
股东的利益,都比不上一个所谓的‘面子’?”王董的脸色有点难看。他推了推眼镜。
“齐总,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说,处理方式可以更温和一点。私下解决,
总比闹上法庭好。”“温和?”我反问,“怎么温和?是我替他还那八千万,
然后把他请回来继续当投资经理吗?”“那我这个CEO,干脆也别当了。
公司改成慈善机构,专门接济我的穷亲戚好了。”这话说的就很不客气了。
几个董事的脸上都挂不住了。一个姓李的董事拍了桌子。“齐宥!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我们都是为了公司好!”“为了公司好,就该支持我清理蛀虫。而不是在这里和稀泥,
跟我谈什么人情世故。”我站了起来。“我再重申一遍。从我接手这家公司的第一天起,
这里就只有一个规矩,那就是我的规矩。”“谁的能力行,谁就上。谁敢贪公司的钱,
谁敢坏公司的规矩,不管他是谁的亲戚,不管他资历有多老,都得给我滚蛋。
”“如果各位觉得我的做法有问题,可以。”我指了指门口。“现在就可以提交辞呈,
我立刻批准。公司小,养不起这么多闲人。”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王董他们几个,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们没想到,我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小子,竟然这么硬,
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习惯了我爹的和风细雨。却没见过我这里的狂风暴雨。
僵持了足足一分钟。王董第一个败下阵来。他叹了口气,靠回椅子上。
“齐总……说得也有道理。是我们老了,思想跟不上了。”他一服软,
其他人也都不敢再说什么了。一场逼宫大戏,就这么被我三言两语给压了下去。我知道,
他们只是暂时被我镇住了。心里肯定还是不服。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我也不怕。
想跟我斗?那就看看,是你们这帮老骨头硬,还是我的手腕硬。散会后,助理悄悄跟我说。
“齐总,王董他们几个,好像去您父亲的老办公室了。”我点点头。“知道了。
”去我爹那告状?没用。我爹要是管得了我,这家公司也轮不到我来收拾烂摊子。不过,
这倒是提醒我了。我爹留下的,可不止一堆烂摊子。还有一些……我需要找出来的东西。
4董事会之后,王董他们消停了不少。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们把我当成了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想用“为你好”的姿态来架空我。可惜,
他们打错了算盘。我不是来跟他们商量的,我是来接管的。
我让助理把公司近五年的所有重大项目合同,全都搬到了我办公室。整整三大箱。
我花了三天三夜,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份一份地看。助理给我送咖啡的时候,
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终于,在看到一份三年前的土地收购合同时,我发现了问题。
这是一个城西的地产项目。当年,公司花了大价钱,从一家叫“宏发实业”的公司手里,
买下了一块地。但项目进行到一半,就因为市政规划变更,搁浅了。那块地,
至今还荒在那里。公司为此损失了将近两个亿。当年负责这个项目的人,正是王董。
我爹当时非常信任他,几乎是全权交给他处理。合同本身,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价格、条款,
都符合市场规律。但问题出在那个“宏发实业”上。我让助理去查这家公司的背景。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宏发实业的法人代表,叫王浩。是王董的亲侄子。而这家公司,
在那次土地交易完成后的第二个月,就申请注销了。事情,一下子变得有趣起来。我没声张。
我让助理,把当年参与这个项目的所有相关人员名单都列了出来。然后,
我一个一个地去谈话。从最底层的项目助理开始。我什么都不问,就跟他们闲聊。
聊当年的工作,聊当时的生活。大部分人都很谨慎,什么都不肯说。但我有的是耐心。终于,
在一个已经离职的前项目经理那里,我找到了突破口。他一开始也不肯说。
我直接把一份新的聘用合同拍在他面前。“回公司来干吧。职位,项目总监。薪水,翻三倍。
”他愣住了。“齐总,你这是……”“我只需要你告诉我,当年城西那个项目,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人,当年被排挤走,
心里不甘心。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他沉默了很久。最后,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齐总,你想知道什么?”“所有。”他告诉我,当年那块地,根本就是个坑。
市政规划要变更的消息,王董提前就知道了。他让自己的侄子注册了一个空壳公司,
用极低的价格先把地买下来。然后,再抬高价格,卖给咱们公司。一来一回,一个多亿,
就进了他们王家的口袋。而我爹,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还因为项目失败,
觉得对不起王董,给了他不少股份作为补偿。好一招金蝉脱壳。好一个忠心耿耿的老臣。
我拿到证据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找王董摊牌。而是去找了公司的法务总监。
我把所有资料都给了他。“以公司的名义,***王浩合同诈骗。同时,
申请冻结王董和他所有直系亲属名下的资产。”法务总监看着那些资料,手都在抖。“齐总,
这……这可是王董啊!公司的元老!”“元老就可以把公司当成自己的提款机吗?”我反问。
“去办吧。需要任何支持,直接跟我说。”法务总监走了。我知道,公司内部,
马上就要迎来一场八级地震。但我不在乎。不把这些深埋的毒瘤挖出来,
公司早晚会死在他们手里。我坐在办公室里,给自己泡了一杯茶。静静地等待着。果然,
不到一个小时。我办公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王董红着眼睛冲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份法院的资产冻结令。“齐宥!你个小畜生!你居然敢查我!
你居然敢冻结我的资产!”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王董,有话好好说。这么大声,心脏受得了吗?”“我受你妈!”他破口大骂,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为公司流过血,我为你爸挡过刀!你现在就这么对我?”“哦?
”我放下茶杯,笑了笑,“那你从公司账上,拿走一个多亿的时候,怎么没想想我爸?
”王董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5王董的脸色,从涨红变成了惨白。他看着我,嘴唇哆嗦,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身后的几个老董事,也都一脸震惊。显然,他们也被这个消息炸懵了。
“你……你胡说!血口喷人!”王董终于挤出了一句话,但声音干涩,毫无底气。
“我是不是胡说,法庭上会有公断。”我靠在椅背上,看着他,“王董,你那个侄子王浩,
已经被经侦带走了。我想,他应该会很乐意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王董的身体晃了一下,几乎站不稳。旁边的李董赶紧扶住了他。“齐总,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李董硬着服头皮开口,“老王他为公司服务了一辈子,
不可能做这种事。”“是啊,齐总,凡事要讲证据。”另一个董事也附和。“证据?
”我按了一下桌上的按钮。办公室的投影幕布降了下来。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是我找到的那个前项目经理,和他当年留存的一些录音、文件。证据链完整又清晰。
王董是如何提前得知消息,如何利用侄子的公司进行操作,又是如何在项目失败后,
对我爹哭诉,骗取股份补偿的。一桩桩,一件件,清清楚楚。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投影仪风扇的嗡嗡声。王董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那几个刚才还帮他说话的董事,
现在都离他远远的,生怕沾上关系。视频播放完毕。我关掉投影。“各位叔伯,现在,
你们还觉得有误会吗?”没人敢看我。我站起来,走到王董面前。“王董,
看在你跟我爸多年的交情上,我给你一个选择。”“一,把你当年拿走的一个亿,连本带息,
全部还给公司。再把你名下所有通过不法手段获得的股份,无偿转让出来。然后,
你主动辞职,我对外宣称,你是光荣退休。这件事,到此为止。”“二,我们法庭上见。
你和你侄子,一起在牢里安度晚年。”我把两份文件放在他面前。
一份是辞职信和股权转让协议。一份是撤诉申请。“选吧。”王董看着那两份文件,
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恐惧。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他更知道,一旦上了法庭,
他这辈子就完了。他挣扎着,抬头看着我。“齐宥……看在你爸的面子上,
给我留条活路吧……”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我给你活路了。”我指着那份辞职信,
“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的体面。”“你拿走公司一个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