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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玉清峰顶的云海尚未完全散开,熹微的晨光穿透薄雾,落在临崖的青石小院中。
沈微澜一袭素白道袍,纤尘不染,正闭目端坐于院中石凳上,面前是一张古朴的石琴。
他指尖刚触及冰凉的琴弦,尚未拨动,一道黑影便带着风掠了进来,毫不客气地打破了这片山间静谧。
“师尊!”
人未到,声先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和一股子散漫劲儿。
沈微澜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长而密的睫毛微颤,终究没有睁开眼。
来人是他唯一的亲传弟子,墨天渊,十七八岁的年纪,身量已然极高,几乎要超过沈微澜,一身玄色弟子服穿得随性,领口微敞,袖口挽起,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他眉眼生得极好,是那种带着侵略性的俊美,此刻嘴角噙着一点懒洋洋的笑意,几步就凑到了沈微澜身边。
“今日的早课做完了?”沈微澜开口,声音清冷如玉碎,听不出喜怒。
“做完了做完了,”墨天渊答得敷衍,目光却黏在沈微澜身上,从如墨的青丝流泻到线条优美的下颌,再落到那双搭在琴弦、骨节分明的手上,“那点引气入体的粗浅功夫,哪用得着费那么多时辰。”
他说着,伸出手,极其自然地用指尖去勾沈微澜垂在肩后的一缕头发,那发丝凉滑,如同上好的黑色绸缎。
沈微澜身形一僵,终于睁开了眼。那是一双极漂亮的凤眸,眼尾微挑,瞳色是浅淡的琉璃色,平日里总是蕴着山巅积雪般的清冷,此刻却因这逾矩的举动漾开一丝微澜。
“天渊。”他唤他名字,带着警告。
墨天渊却像是没听见,指腹摩挲着那缕发丝,非但没松手,反而得寸进尺地凑近了些,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清冽气息。
他低头,看着师尊微微泛红的耳根,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师尊的头发真好摸,”他嗓音压低,带着点气音,“比藏经阁里那些枯燥的心法剑谱有意思多了。”
“放肆!”沈微澜斥道,抬手便要格开他的手腕。
谁知墨天渊反应极快,手腕一翻,非但没被格开,反而顺势勾住了沈微澜宽大衣袍的飘带,轻轻一扯,那素白的飘带本就系得松散,被他这一扯,险些滑落。
“逆徒!”沈微澜面上终于染了薄怒,琉璃色的眸子瞪向他。
墨天渊见他真有些恼了,这才笑嘻嘻地松开手,后退半步,却依旧没个正形地站着:“弟子知错,只是师尊实在好看,弟子一时……情难自禁。”
这话更是大逆不道。沈微澜胸口微微起伏,知道自己这徒弟是个混不吝的,训斥多半无用,反而会让他更来劲。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那点不自在,重新恢复了那副冰雪姿态。
“既已做完早课,便去演武场练习剑招,莫在此处搅扰。”
“弟子想请师尊指点剑招。”墨天渊从善如流,眼底却闪着光。
沈微澜不想与他过多纠缠,只想尽快打发他走,便起身:“可。”
演武场位于峰顶东侧,视野开阔。墨天渊手持一柄寻常铁剑,剑势一起,便如疾风骤雨,凌厉霸道,与他平日里那副散漫模样判若两人。
不得不说,此子天赋之高,确是沈微澜平生仅见,一套基础的清风剑法,被他使得杀气腾腾,却又暗合剑理。
沈微澜立于场边,静静看着,待一套剑法使完,墨天渊收势,气息都未乱几分,挑眉看向沈微澜,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求夸赞意味。
“形似而神非,”沈微澜淡淡道,缓步上前,“清风剑法重在‘清’与‘柔’,以巧破力,你这般使来,与市井莽夫何异?”
他边说,边并指为剑,准备亲自演示其中一式转折的精要。
就在他指尖递出的瞬间,墨天渊手腕忽然一抖,手中铁剑非但没有避让,反而迎着沈微澜的手指而去,这一下变故极快,看似是收势不及,力道却拿捏得极为刁钻。
沈微澜眸光一凛,化指为掌,一股柔劲拍在剑身侧面,将铁剑荡开。
然而墨天渊仿佛早已料到,借着这一荡之力,身形如鬼魅般倏然贴近,另一只手快如闪电,直接扣向了沈微澜的手腕命门。
电光石火间,两人指尖灵力微吐,无声碰撞。
沈微澜手腕一翻,如游鱼般滑脱,反手拂向墨天渊肘部关节,墨天渊不闪不避,屈肘硬接,同时脚下步伐变幻,竟是要将沈微澜带入怀中般的姿势。
“砰!”
一声轻微的闷响,两人一触即分。
沈微澜后退半步,雪白的衣袖被划开一道极细的口子,墨天渊也晃了晃身子,握剑的手虎口微微发麻。
场边不知何时来了几名其他长老座下的弟子,似乎是路过,恰好将方才那惊险一幕看在眼里。其中一人当即厉声喝道:“墨天渊!你竟敢对师尊动手?!欺师灭祖,狂妄至极!”
墨天渊缓缓站直身体,侧过头,看向那几名弟子,他脸上那点面对师尊时的散漫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变得幽深冰冷,如同淬了寒毒的利刃,缓缓扫过开口那人。
那人被他看得脊背一凉,强自镇定道:“你看什么?难道我们说错了?你平日不敬尊长,言行无状,今日更是……”
他话未说完,墨天渊动了。
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移动的,只觉得眼前一花,玄色身影已如疾风般掠过,紧接着,“啪”一声极其清脆响亮的耳光声炸开!
那开口的弟子被这一巴掌扇得整个人踉跄着扑倒在地,半边脸颊瞬间高高肿起,嘴角溢出血丝,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嗡嗡作响,竟是一时懵了。
其他几人又惊又怒,刚要动作,墨天渊冰冷的声音已经响起:
“我与我师尊之间,何时轮到你们这群废物插嘴?”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挣扎着想爬起来的弟子,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
“再让我从你们嘴里听到半个字对我师尊不敬,”他顿了顿,目光如实质般压得那几人喘不过气,“我就打得你们跪下来,亲口喊我爹。”
那几名弟子被他周身散发出的狠戾气势所慑,竟无一人敢再出声,脸色煞白地扶起倒地同伴,仓皇离去。
演武场上只剩下师徒二人。
墨天渊转过身,脸上那慑人的戾气已如潮水般退去,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甚至还带着点委屈,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沈微澜。
“师尊,他们骂我。”他告状。
沈微澜静静地看着他,目光落在他那副“求主持公道”的表情上,又扫过他丝毫未损的周身,最后定格在自己袖口那道裂痕。
山风拂过,带来桃林的淡香,几瓣早开的桃花被风卷着,悄然落在他的肩头。
他没有追问方才交手时徒弟那近乎冒犯的贴近,也没有斥责他对待同门的凶悍,只是淡淡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
“今日晚课,罚抄《清静经》百遍。”
说完,他不再看墨天渊,转身,白衣拂过地面,迤逦而去。
墨天渊站在原地,看着那道清冷孤绝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后,非但没有因受罚而沮丧,反而伸出舌尖,缓缓舔过唇角。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方才贴近时,从师尊身上掠过的、清冽又勾人的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