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是这条街上最臭名昭著的混混。只因我没有底线,见到钱比看见亲爹还要亲。
反派在巷子里面快要被打死了,女主快去救他们哇!看清眼前的弹幕后,我乐了,
原来我拿的是大女主剧本。等我救出双胞胎反派,又看见满屏的问号。
才知道我不仅不是大女主,还是个连作者都懒得理的炮灰。
我对着同样悲惨的反派兄弟说:“打张欠条,以后跟姐混。”1.打完最后一份工后,
我拎着烧烤摊老板送的一瓶啤酒,哼着歌走在大街上。如果不是我确定今天没有喝酒的话,
在看到了几条鲜明的弹幕从我眼前划过去的时候,兴许真的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急死我了,女主怎么还没出现,反派在巷子里快要被人打死了。
我想看以后反派兄弟为女主怒砸几十亿的名场面哇楼上姐妹别急,女主就快到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此时已经将近十一点,这条街上连条狗都没有更别说有人了。
我心里乐呵,原来我拿的还是女主剧本。光冲着这一点,我迅速找到了弹幕里说的那条巷子,
果然看见几个人冲角落里的身影拳打脚踢。我将手中的啤酒瓶砸在墙上,
巨大的声响吸引了他们的视线。中间有认出我的,拉住身边的人:“那是叶竹,
这一带出了名的要钱不要命,前几年还把自己亲爹打进了医院。”其余的几个混混低骂两句,
灰溜溜地走了。他们走后我才发现角落里的男孩此刻正抬头看我,眼神凶狠。像个小狼崽子。
“啧,我刚救了你们,”我蹲下去与他平视,皱眉道:“现在小孩都这么凶?
”只是蹲下去的时候,我才看到里面另一个小孩伸出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拉住我的衣角。
我不动声色地拨开那只手。2.等到走出昏暗的巷子时,我才看见弹幕清一色的全是问号。
我:“?”好嘛,原来我不但不是女主,还是个炮灰女配。可是想到未来反派坐拥几十亿,
我又跑到他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打张欠条,以后跟着我混。
”看到我领着俩小孩出来的时候,弹幕炸了。她把兄弟俩捡走了,
可怜的女主怎么办啊炮灰多管闲事,炮灰就该有炮灰的觉悟好吗!
我顽劣地扯了扯嘴角,对着弹幕不屑一笑:炮灰又怎样,谁先捡到就算谁的。
我扭头对着后面的兄弟俩,开始算账:“刚刚打碎的酒以后记得十倍还我。
”弹幕又开始骂我唯利是图,这点小事还要计较。我翻了个白眼:不图钱图什么,男人吗?
3.我带着他们来到我的住处,一栋老破小的居民楼。“这里的灯早些年坏了,一直没修,
看着点脚下。”我好心提醒他们。楼里面传来男人的怒骂,
砸东西的声音里掺杂着几声女人的尖叫。我气笑了,从楼道旁的垃圾堆里抽出一根水管上楼。
正好碰上了开门出来的男人,在他还没注意到我的时候,
我手里的水管已经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身上。“刘老四,我是不是告诉过你,
”看着眼前的男人疯狂求饶,我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狠。“你再敢来一次,我就拉着你进地狱。
”等到我的理智终于回笼,刘老四已经被打的蜷缩在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把他口袋里面的钱全都拿出来,递给门内的女人。“说了多少次,不要给他钱。
”她不理我,反而蹲下去紧张地扶起那个男人:“老刘,你没事吧?”刘老四推开她,
匆忙跑下楼,一身的肥肉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晃动,格外滑稽。我没忍住嗤笑出声。
这个已年过四十的女人起身愤愤扇了我一巴掌,保养得体的脸上满是怒气:“叶竹!
你是不是成心看不惯你老妈?”“像你这样的孽种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她骂完了很多难听的话,又准备下楼,我开口:“你去哪我不管,别把人带回来。
”又像个恶鬼似的咧开嘴角:“否则你那些情人我见一次,打一次。
”4.我妈恶狠狠地瞪我一眼,踩着她那双红色高跟“噔噔”离开。
见证了这一切的弹幕疯狂滚动。姐姐刚刚好飒啊啊啊!我天,
难道女配就是在这个条件下生活的吗?看她妈那样想必这个女配也不是什么好人,
赶紧放开反派让他们去找我们香香软软的女主宝宝啊啊啊......楼上魔怔了是吗?
是女配救了他们,女主一直没出现好吗?我无视吵得热火朝天的弹幕,
下楼把两个小孩接上来。思忖着我妈这一走估计又要很长时间才回来,
即使每次回来很快又要走,她那间房间可以收拾出来给这两个兄弟。
我给他俩一人煮了碗面条,他们俩狼吞虎咽着吃完了,碗里面的汤都没剩下。我乐呵呵,
心情不错:“我做得这么好吃吗?那我以后多做点。”自己尝了一口锅里面的汤,
皱眉:“你俩舌头出问题了吗?这么咸都能吃得下去?”哈哈哈哈,
女配对自己的厨艺抱有不清晰的认知。这倒也不怪反派他们,
毕竟在福利院里被虐待这么长时间,
饭都成问题突然感觉女配好可爱啊哈哈哈更成熟一些的小人把他俩的碗利落的刷干净,
向我鞠了一躬:“您好,我叫林柏,他叫林桉是我弟弟,谢谢您能够收留我们。
”林桉也跟着弯腰鞠躬,学着他哥的模样向我道谢,他抬头偷偷瞄我一眼,
红着脸:“谢谢姐姐。
小时候这么可爱女配怎么忍得住不rua他们的小脸的他俩最遗憾的一点就是没去上学,
长大后到哪都受人诟病我眸色动了动,即使不看弹幕也深知上学对他们有多么重要。
他们二人也没有跟我提到上学的事情。我抿了抿干涩的唇,开口:“你们多大了?
”林柏从角落里面找到一把破旧的笤帚,忙不迭回答我:“我们已经11岁了。
”“上过学吗?”这次林柏垂眸,
林桉拿着簸箕抬头:“以前来福利院的哥哥姐姐们教过我们识字。”我叹了口气,
从我妈屋里拿出很久以前那些男人送过她的一部旧手机,打开大致看了眼,递过去。
“拿着吧,好歹还能用。”林柏受宠若惊地接过,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我靠在那破旧的老沙发上,语气不容置疑:“一年内,把小学该学的都学完,
我就供你们俩上学。”林柏和林桉怔愣地站在原地,我似乎能看到他们身体有些颤抖。
看见他们眼里蓄满泪水,我有些不好意思,别过头:“还有你们上学的钱,记得打个欠条,
这些等你们以后加倍还我。”呜呜呜,都是好宝宝他们这一次可以不留遗憾了呜呜,
让我们谢谢女配宝宝!看着满屏的“谢谢”,我的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
5.双胞胎就这么在我家住下,我很快地去当地的福利院办理领养证明。
最开始那个院长不太愿意放人,我拿出包的厚厚一叠红包放在他面前,他摇摇头,
脸上堆出贪婪的笑,右手食指和拇指揉捻着。我冷笑一声,
把从家里拿出来的那把菜刀一下子劈在他面前的实木办公桌上。他吓得满脸横肉抖了三抖,
连忙收起红包,赔着笑放我们走了。在对面得寸进尺的时候,
那就把谈判桌掀翻砸到他的脸上。这是继父告诉我的道理,如今我又把这些话告诉了双胞胎。
林桉和林柏一人拉住我的一边胳膊,低头不语。“姐姐,对不起,
让你花了这么多钱......”好半天原来是这个原因。
我挠挠头:“那些是从网上买的练功券,某夕几块钱买一沓,
你们想要的话我还剩些给你们拿去玩。”不愧是你,姐们,真的无话可说了好嘛,
还我刚刚流出的眼泪!6.这两兄弟或许还真的有些天赋在,眼见六月份刚过半,
他俩已经学到了五年级的内容了。我有些欣慰,连打工的时候都卖力不少。
烧烤摊老板王姨递给我毛巾擦汗的时候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我抹了把脸,乐呵道:“姨,
信不信我家里能出大学生!”嘿嘿,还是俩!比耶.jpg哈哈哈,
女配好骄傲王姨伸手探向我的额头:“你这妮儿又说啥胡话呢。”“没说胡话,我说真的!
”王姨白我一眼:“信信信,你说的我能不信吗?
”她身后烤串的张叔有些惋惜:“要是华南那家伙还在的话,你这孩子早就念完大学,
何必一天打三份工,又苦又累。”王姨拍了他一下,张叔立马闭上了嘴,歉意地看着我。
我顿了顿,笑着摆摆手:“没事王姨,张叔,你们别放在心上。”下班的时候,
王姨又送了我两袋烧烤剩下来的菜。“老张他说话嘴里没个把门的,我说过他了。
这些菜还新鲜,你带回家吃。”我接过来,嘿嘿笑:“谢谢姨。让张叔别太在意,
我早就不在乎了。”王姨看着我嬉皮笑脸的模样,欲言又止。7.我没忍住,
买了一瓶罐装啤酒坐在马路边上,往自己的肚子里面灌。说不在意,
这么久却也没能骗过自己。一瓶啤酒见底,我竟有些醉了,脚步虚浮着爬上楼回家,
拍门大喊:“爸!老爸,老叶,开门。”“爸,你开开门,
我是小竹子啊......”我靠着门脱力地滑落在地,才恍惚想起一件事。
家里面好像已经没有我老爸了。
“开门啊......求你了......”我乞求着这扇紧闭的木门能够再次为我开一次。
在我快要接受门后再无一人的现实的时候,木门“吱呀”一声。我抬眼望去,
门内站着的是林柏和林桉,他俩一人扛起我的一边胳膊,有些吃力地把我扛了进去。
我偏过头看向门外,楼道很黑,与屋内暖黄色的灯光形成了对比。他俩把我安置在沙发上,
***巴巴地坐在那里,沉默着一言不发,林柏和林桉忙前忙后,为我倒了杯水和醒酒药。
最后是个头还没到我腰的林柏把我背到卧室,林桉在后面辅助他。都是很好很好的宝宝,
呜呜女配宝宝好可怜,抱抱宝宝我咧开嘴,傻笑:原来我也不是很惨嘛。
8.我提前给他们办理了入学。送他们上学的那天,我看见了我妈。她正被人揪住头发暴打,
脸上的妆此刻也花完了,显得整个人有些狰狞。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我隐约听见了“小三”、“不知羞耻”、“丢人现眼”等字眼。
我假装没有看见,催促着兄弟俩赶快进去报道。或许是母女之间存在的心灵感应,
她抬头从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我:“叶竹!快来救我!”人群纷纷避让开,
她像是看见了救星:“死丫头,你还不快过来帮我!”我的五指紧握成拳,
淡声开口:“我不认识你。”她像是没想到我会不认她,尖叫着向我扑过来,
我看着她狰狞的模样,觉得这一切都很可笑。我推开她,但是却有些晕眩。她跌倒在地,
反而大哭起来,嚷着自己养了个不知回报的白眼狼,跟我继父一样,嫌弃她丢人。
我大吼:“你自己干的事还怪别人嫌弃你吗?”“当年你联合我亲爹,为了十万块钱,
你们想把十五岁的我卖给五十岁老头当老婆。”“要不是我爸赶过来,
我都不知道我现在会是什么样。”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双臂微微颤抖,
也没看见被我挡在身后的林桉和林柏眼神阴郁地盯着我妈。我妈眼神闪躲,
没有了最开始的气势。我天!这不就是卖女儿吗?当时女配才十五岁,
这爹妈真不是人。“你走吧,我爸留给我的那间房子,你以后别再来了。
”我妈气得发抖手指着我:“你和那病死鬼才是一家人!人没救过来,还花这么多冤枉钱,
活该!”我捂着隐隐作痛的头,没有心思与她争辩,她却突然冲上前拽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