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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裴夫人,您可来了!”

高德禄笑容满面迎上来,

“这一大早的,日头虽说还不毒,站久了也燥得慌。

我们主子特意吩咐了,若是见着您和小姐来了,务必请您二位先去水榭那边歇歇脚,凉快凉快,用些冰镇瓜果。

这儿搬运的粗活,让下头人忙活就是了。”

苏云莞闻言一怔,下意识地想推辞:“多谢四爷美意,只是这酒水安置需要我亲自去安排……”

不等她说完,一旁的挽星立刻机灵地接口,“夫人您就带小姐去吧,这儿有我们盯着呢,保证出不了半点差错!”

白露也忙说:“是呀夫人,您放心,奴婢们晓得轻重。”

高德禄脸上的笑意更深,侧身做出请的姿势:“裴夫人,您请吧?别让主子久等了。”

苏云莞看着眼前情形,知道推脱不过,只得压下心中的忐忑,牵起小柿子的手,对挽星和白露叮嘱:“一切小心。”

这才跟着高德禄,朝着那幽静的水榭方向走去。

水榭三面环水,湘妃竹帘半卷,带着荷香。

内里陈设极精,紫檀木宽榻,青玉棋枰,一炉冷香袅袅。

而那个男人,正临窗而立。

他今日未着玄墨,换了一身雨过天青色常服,玉带束腰,愈发衬得身姿挺拔,肩宽腰窄。

这颜色冲淡了他几分朝堂上的凛冽威压,多了几分清贵疏朗。

但那双深邃眼眸扫过来时,融入骨血的帝王气度与掌控感,反而更甚。

仿佛闲卧的苍龙,敛了爪牙,依旧令人不敢直视。

“主子,裴夫人和小姐到了。”高德禄悄无声息地退至角落。

夜宸渊缓缓转身,目光掠过苏云莞全身,从她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到因紧张而微抿的嫣红唇瓣,再到那身湖水绿衣裙勾勒出的纤细腰肢……

他的视线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品评,让苏云莞觉得自己仿佛被剥开了层层伪装,肌肤都微微战栗起来。

这男人每回见她都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不知道这样很失礼吗?

“民妇参见四爷。”她拉着小柿子就要行礼。

不必拘礼。”他声音平淡,却自带命令,“坐。乡间暑气重,别闷坏了孩子。”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眼神却始终锁在她身上。

苏云莞只在离他最远的榻边欠身坐下,脊背挺得僵直。

侍女们端上来白玉浅盘,里面盛着几颗冰镇过的、红艳欲滴的樱桃,并两盏清澈透亮、浮着几片白色花瓣的冷茶,看着就沁人心脾。

小柿子眼睛一亮,看着那红果子,又怯生生地看向夜宸渊。

夜宸渊唇角微不可察地一弯。

高德禄立刻亲自将玉盘端到小柿子面前的小几上,笑眯眯道:“姐儿尝尝,甜着呢,用边上小银叉子,仔细核儿。”

小柿子这才欢喜地拿起小银叉,专注地叉起一颗冰樱桃,小口小口地吃起来,冰凉清甜的滋味让她幸福地眯起了眼。

夜宸渊对苏云莞面前那盏微一颔首,“乡间酷暑,夫人饮些冷茶,祛祛燥气。”

语气是上位者惯常的赏赐口吻。

苏云莞低声道谢,双手捧起茶盏。

依言浅啜一口,清幽冷冽的香气萦绕唇齿之间,尾香带着丝丝甜。

“这是……白兰?”

夜宸渊并未回答。

姿态慵懒地向后靠了靠,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柄象牙骨素面折扇,“唰”一声,扇面利落地展开,带来一丝微不可察的风。

他并未大力扇动,只手腕微沉,用一股巧劲,让那凉风不偏不倚地、徐徐地送向苏云莞的方向。

风力恰到好处,既送去了清凉,拂动了她额际几根细软的碎发,又不会失了他帝王矜贵的身份。

“夫人竟能尝出来?感觉如何?”

苏云莞被他看得无所遁形,刚被凉风降下温的脸颊又烧了起来。

“回四爷,白兰花香气特殊,清幽馥郁。”

夜宸渊扇子依旧不疾不徐地送着凉风,目光未曾从她脸上移开半分。

忽然话锋一转,声音低沉了几分,“花是不错。形虽小巧,其香却极霸道,能于万千馥郁中脱颖而出,穿透力极强……”

他略一停顿,扇面的动作也随之一滞,周遭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只剩下他低沉而清晰的声音,一字一句,

“令人,过目不忘。”

“过目不忘”这四个字,被他用深沉而清晰的嗓音缓缓吐出,带着一种纯粹的评判意味。

苏云莞的脸颊不明所以“轰”一下红透,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

小柿子好奇地跑到棋案边,踮脚看棋盘上的那黑白玉子。

夜宸渊拿起一枚温润白玉棋子递给她,小家伙欢喜地接过,宝贝似的捧住。

“看来,小家伙比你这做娘亲的,更不怕我。”

夜宸渊站起身,语气听不出喜怒,一步步走近。

苏云莞的心跳失序,他......要做什么?

他靠得越来越近,那身天青色的衣袍仿佛带着无形的磁场,将她困在原地。

清冽的龙涎香混合着他身上独特的气息,强势地侵占她的呼吸。

“酒坊近日门庭若市,恭喜夫人了。”

夜宸渊状似随意地开口,人已停在她面前三步之处。

“托…托殿下和四爷的福…”

“福?”

他低笑一声,忽然又向前迈了一步,两人距离瞬间缩短,衣袂几乎相触。

苏云莞甚至能感受到他身高的阴影笼罩下来,吓得她猛地吸了口气,胸口微微起伏,脸颊不受控制地漫上又一层绯红。

“我却不知,我那日举手之劳,竟能给夫人带来如此洪福。”

他坐在了离她最近的对面榻上,微微俯身,声音压低,带着磁性的嗡鸣,仅她可闻,

“还是说……夫人本身便是带福之人?嗯?”

最后一个“嗯”字,尾音微微上扬。

苏云莞连耳垂都染上嫣色,心几乎要跳出来。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挑逗吗?

理智尖叫着让她逃离,但聪明的头脑却死死压住了本能。

她不能得罪他,他的青睐是她生意最大的保障。

她必须周旋下去。

苏云莞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他深邃的目光,努力让声音不那么抖:

“四爷说笑了……民妇一介草芥,所有福分,皆是贵人恩赐。四爷的恩德,民妇时刻铭记于心,只盼……只盼能兢兢业业,酿出好酒,不负四爷相助之情。”

她再次巧妙地将“福分”归功于他的“恩赐”,将话题拉回“恩情”与“生意”,试图堵住他所有暧昧的苗头。

夜宸渊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玩味。

这小妇人......果然机警,像只时刻竖起耳朵、一有风吹草动就准备逃之夭夭的兔子。

他非但不退,反而又坐到了她旁边,两人衣袂几乎相触。

苏云莞吓得呼吸一窒,本能地就要后退,脚跟却抵住了榻边,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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