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站在落地窗前,二十三楼的高度将城市的霓虹碾碎成一片模糊的光海,映在他没什么温度的眼底。
指间的烟将将燃到尽头,积了长长一截灰,颤巍巍地,终是无声坠落,如同病床上那人微弱的生命体征。
他身后,苏晚安静地躺着,腕间缠着的厚重纱布依旧顽固地渗着一点暗红,与他西装内袋里那份新鲜出炉的、印着“宫颈癌晚期”的诊断书,构成一幅绝妙的讽刺画。
穿着考究白大褂的主治医生推门进来,步履轻得近乎恭谨,将一叠脑部影像图递到陆沉面前。
“陆总,苏小姐的脑电波及神经活跃度监测结果,进一步证实了我们之前的判断。”
医生指着彩色扫描图上几处异常同步闪烁的区域,“这种罕见的‘继发性痛觉共鸣’,使得苏小姐的疼痛感知系统,与您的产生了单向强制绑定。
简单来说,当您胃部因过量饮酒产生不适时,她的肠胃会对应出现痉挛。
而当您……”医生的目光落在陆沉自然垂在身侧的右手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食指关节处有着不易察觉的肿胀和青紫。
“而您此刻指骨的轻微骨裂,正在她的体内完美复现。”
仿佛是为了印证医生的话,病床上一直昏迷的苏晚,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轻的、痛苦的呜咽,身体无意识地抽搐了一下,那只完好的左手,无名指以一种不自然的姿态微微弯曲——正是三小时前,陆沉在并购会议僵持时,一拳砸在钢化玻璃桌面上造成的结果。
这种诡异到令人脊背发凉的共生现象,始于半年前那场轰动全城的婚礼当晚。
觥筹交错散尽,他带着一身其他女人留下的甜腻香水味,将她抵在新房冰冷的落地窗上,手指用力掐住她下巴,逼问着她嫁入陆家的真实目的。
那时,苏晚只是倔强地看着他,一言不发,直到他猛地加重力道,她突然偏头,呛咳出一口鲜红的血,溅在他雪白的衬衫领口。
而几乎在同一瞬间,他自己的喉间也泛起了无法忽视的腥甜。
“报复我?”
陆沉将烟蒂摁熄在窗台昂贵的石材上,转身走到床边,冰冷的指尖抚过她纱布边缘***的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