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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先生,您儿子的配型……失败了。”

冰冷的字句砸进耳朵。

我猛地睁开眼,消毒水的味道刺得我一阵晕眩。

“阿洲,你醒了!”

妻子林晚扑过来,脸上挂着泪,那张我爱了十年的脸,此刻却无比陌生。

旁边,是我最好的兄弟,江风。

他按住林晚的肩膀,沉痛地对我说:“阿洲,别担心,医生说还有机会,我们再找。”

机会?

我看着他们,脑子里是卡车撞碎前挡玻璃的轰鸣,是江风在驾驶座上那张扭曲的笑脸。

我,陈洲,重生了。

回到了我儿子陈念重病,而我车祸“意外”昏迷后的第三天。

上一世,我到死都不知道,我爱入骨髓的妻子,和我过命交情的兄弟,早已滚在了一起。

而我养了五年的儿子,也不是我的种。

他们,才是一家三口。

“阿洲,你感觉怎么样?”

林晚的关切听起来那么假,那么刺耳。

我没理她,挣扎着想坐起来。

身体的虚弱超乎想象,车祸的创伤还未消退。

江风立刻上前一步,扶住我。

“医生说你需要静养,别乱动。”

他的手搭在我肩膀上,隔着病号服,我仿佛能感觉到那份虚伪下的滚烫。

上一世,就是这只手,在车祸前一秒,猛地打歪了我的方向盘。

也是这只手,在我弥留之际,抱着我的老婆,在我耳边轻笑。

“陈洲,你的亿万家产,你的漂亮老婆,你的宝贝儿子,现在,都是我的了。”

恨意像毒蛇,瞬间啃噬我的心脏。

但我不能动。

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装作虚弱地靠在床头,环视着这间高级病房。

“念念呢?”

我的嗓子干得像砂纸,发出的声音难听至极。

提到儿子,林晚的眼泪又下来了。

“念念在无菌病房,他……他情况不太好,医生说必须尽快找到合适的骨髓。”

江风顺势搂住她的肩膀,像一个真正的丈夫那样安慰她。

“别太难过,念念会没事的。”

我看着他们默契的姿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多可笑。

我为了这个“儿子”,操碎了心,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金钱,想从死神手里把他抢回来。

结果,我才是那个局外人。

“配型……真的失败了吗?”我哑着嗓子问,眼睛却死死盯着江风。

江风坦然地迎上我的注视。

“是,我跟念念的配型失败了。阿洲,你别急,我已经发动公司所有员工去检测了,还联系了中华骨髓库,一定能找到的。”

他演得真好。

情真意切,就好像他真的为我儿子急白了头。

上一世,我就是被他这副样子骗了。

我对他感恩戴德,把公司全权交给他打理,自己则带着孩子四处求医。

最后,公司成了他的,老婆成了他的,我死无全尸。

而我的“儿子”陈念,也在我死后不久,就“奇迹般”地找到了配型,康复出院。

哪有那么巧的事。

唯一的解释是,江风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陈念的亲生父亲。

他和我一样,都不是。

所以我们的配“型才会失败。

而那个真正能救念念的人,被他们藏起来了。

又或者,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要救念念。

毕竟,一个病怏怏的孩子,只会是他们双宿双飞的累赘。

我闭上眼,将所有翻涌的情绪压下去。

再睁开时,一片平静。

“江风,谢谢你。”

我说。

“公司那边,就先拜托你了。我现在的身体,什么也做不了。”

江”风立刻拍着胸脯保证。

“放心吧阿洲,我们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好好养身体,公司和念念有我呢。”

“嗯。”

我点点头,然后转向林晚。

“晚晚,你也累了,让江风先送你回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林晚有些犹豫。

“可是……”

“回去吧。”我的口吻不容置喙。

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我,会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

江风适时地开口:“晚晚,阿洲刚醒,需要休息,我们别打扰他了。我送你回去。”

他拉着林晚的手,不着痕迹地给了她一个安抚的信号。

林晚这才顺从地点点头。

“那……阿洲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他们走了。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遍遍回放着江风那张得意的脸。

血债,需要血来偿。

但不是现在。

我要让他们,把我承受过的痛苦,百倍千倍地还回来。

我要让他们,从云端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首先,我需要钱。

很多很多的钱。

上一世,我为了给念念治病,几乎掏空了家底,公司股份也因为资金周转,被江风用极低的价格“帮忙”收购了大半。

这一世,我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

对面传来一个慵懒又警惕的声音。

“是我,陈洲。”

对面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声轻笑。

“呦,陈大总裁,怎么想起给我这个无业游民打电话了?不怕你那位冰清玉洁的太太生气?”

说话的人叫秦漠,我大学时的舍友,也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

后来因为一些误会,我们分道扬镳,已经五年没联系了。

这个误会,现在想来,也是江风和林晚的手笔。

“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开门见山。

“哦?”秦漠的音调扬了扬,“我能帮你什么?帮你抓奸还是帮你转移资产?”

他的话一针见血。

我没有在意他的调侃,径直说道:“我需要一笔钱,还有,帮我查一个人。”

“没钱。”秦漠答得干脆,“至于查人,我早就金盆洗手了。”

秦漠大学时是个电脑天才,黑客技术一流,毕业后却没走正途,在灰色地带混得风生水起,后来不知为何突然收手了。

“我知道你有办法。”我笃定地说。

“我记得五年前,你看好一支叫‘北斗’的科技股,但我没听你的,反而听了江风的建议,投了房地产。”

电话那头沉默了。

“那支股票,一个月后翻了三十倍。而我投的那个楼盘,烂尾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秦漠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想说,我的眼光,从来没错过。”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三天后,美股有一支叫‘GME’的股票,把它所有能动用的资金,全部投进去,加最高倍的杠杆。”

这是我重生最大的依仗。

上一世,我死前,正值全球金融市场因为一场散户对决机构的大战而风起云涌。

那支“GME”股票,在一周之内,从几美元爆涨到近五百美元,创造了无数神话,也让无数人倾家荡产。

而我,恰好记得那个时间点。

秦漠没有立刻回答。

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赌徒。

他知道我在说什么。

“陈洲,你这是在玩火。”

“我没时间了。”我打断他,“做完这一笔,我分你三成。另外,帮我找一个叫赵谦的医生,血液科的,五年前应该在市一院工作过。”

上一世,就是这个赵谦,给念念做的主治医生。

也是他,信誓旦旦地告诉我,我和念念没有血缘关系。

“成交。”

秦漠终于松口。

“不过,陈大总裁,我得提醒你。玩火者,必自焚。”

“我知道。”

挂了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棋局,已经布下。

江风,林晚,你们准备好,迎接我的报复了吗?

接下来几天,我安心待在医院养伤。

林晚每天都会来,端茶送水,削水果,扮演着一个贤惠妻子的角色。

江风也来得很勤,每天汇报公司的“进展”,告诉我他又为念念的病联系了多少专家。

我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演戏,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我表现得越来越颓废,越来越绝望。

时常对着窗外发呆,或者突然情绪失控,砸掉床头的东西。

林晚和江风都以为,我是因为念念的病和公司的压力,精神快要崩溃了。

他们眼中的担忧和……窃喜,我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需要我垮掉。

一个精神失常的陈洲,才方便他们名正言顺地接管一切。

我便如他们所愿。

这天下午,江风又来了。

他带来一份文件。

“阿洲,这是公司最新的股权转让协议。”

他把文件递给我,一脸沉重。

“公司最近现金流出了点问题,好几个项目都停了。银行那边催得紧,如果我们再不注入资金,恐怕……就要破产清算了。”

我接过文件,看都没看。

“所以呢?”

“所以……我希望你能把剩下的股份转给我。我用我的私人房产做抵押,去银行贷一笔款,先救活公司。”

江-风说得大义凛然。

“阿洲,你放心,等公司度过难关,我再把股份还给你。我们是兄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一辈子的心血毁掉。”

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话术。

那时,我信了。

我毫不犹豫地签了字。

我以为他是来拯救我的英雄。

却不知,他只是来收割的秃鹫。

这一次,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江风,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

江风的表情僵了一下。

“阿洲,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公司是我一手创办的,它的财务状况,我比你清楚。”

我将那份协议扔回到他身上。

“公司的账上,至少还有五千万的流动资金,足够撑过三个月。你在骗我。”

江风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没想到,我居然会戳穿他。

他大概以为,我已经是个被击垮的废人,可以任他拿捏。

“阿洲,你听我解释……”

“滚出去。”

我指着门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这是我第一次用这种态度对他。

江风愣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

“陈洲,你……”

“我让你滚,你听不懂吗?”

我拿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砸在地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

江-风的身体抖了一下,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里面,有惊愕,有愤怒,还有一丝……杀意。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会再演戏了。

摊牌,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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