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橘子味的小女孩
就是很困，烦得头疼，想到这个沈明予趴在桌子上的角度换了换，而这一举动也让沈明予彻底看清自己同桌的长相，有些婴儿肥。
跟个小学生样，确定没跳级？
沈明予微微仰着眼眸看她，不过她身上橘子味很让人舒服。
察觉到沈明予的目光，向黎刚回神想要看她时，沈明予却收回目光，见状，向黎继续在书本上写自己的名字。
向黎的字很好看，关雪之前说她的字简首是她的梦中情字。
今天浑浑噩噩的就过去了，一点精神也没得，和同桌也没说上话，开学了，向黎也得慢慢调整状态。
洗完澡吃完饭躺在床上看手机，微信的关雪依旧没有发过消息。
看这样子估计是住校了，毕竟她也不了解一中和三中的管理制度。
一中有个校园论坛，当时向黎还不知道，是今天回家的时候无意间听到同学说的。
向黎打开，滑动了下。
——“哎，你们知不知道二中有个中考第一”。
——“楼上晕了吗？
今年的中考中考状元在一中，谁家中考状元去二中？”
向黎继续滑动。
有一条吸引她了，那条发帖人是今天发的。
——“一中的那个沈明予哪里有几个钱以为自己了不起啊？”
下面回复：——“你胆子也太大了，不怕沈姐弄死你？”
——“怕什么？
法治社会，她还能杀了我不成？”
那一条条的回复让向黎觉得自己这同桌十恶不赦，但比起这些想法。
这些人的回复更加让人讨厌。
向黎刷了会，就关掉睡觉，这几天刚开学。
学校里没有晚自习，这点向黎还是还是很意外的。
学校规定第二天都要穿校服去，这套衣服比初中的要好看点。
初中的校服，是蓝色白条的，而一中的校服是黑色白条的。
一大早向馨就做好早饭等她了，洗漱好后向黎坐在桌前。
向妈妈：“小雪和你一起不住校吗？
向黎边咬馒头边说道“没有，小雪住校的，我和小雪不是一个学校的。”
向妈妈点了点头，没有太意外，也没继续问。
不过让向黎心惊肉跳的是开学第二天的开学考，相当于一个摸底考试，坐在位置上的向黎听着同学的哀愁，自己心里也很没底。
陈老师拿着一沓卷子走进来，那神色活像鬼面阎罗：“准备准备。”
卷子发下去“希望你们自觉一点”手在讲台上拍了两下“沈明予”向黎手指顿了顿，转过脸看向自己同桌，少女像是没睡醒一样，沈明予听见自己被点名后，也自觉坐好了。
黑色校服穿在她身上，有一种清冷感，不像自己，像那小孩穿大人衣服。
考试时间是两个小时，当场考完当场改。
就在众人心中忐忑时，陈老师看着这些卷子，面色忧愁。
陈老师：“整个班级，就4个三位数的，你们真是好样的。”
话中有话，向黎听到西个心跳的也很快。
向黎只能在心里拜拜一定要有自己。
陈老师继续说到“这第一名还是咱们的款款同学，满分。”
像是意料之中的事，大家也没太惊讶。
接着这一位，陈老师看见名字，看了一眼向黎的那个方向“沈明予满分，和款款同学一样。”
向黎有点惊讶，想过她学习好，没想到她数学那么好。
少女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上，心中默念道：“希望下一个是我…”“向黎，113”。
像是一块大石头如释重负，向黎心中很是踏实。
也没有浪费暑假做的那些题目。
紧接着“陈承110”陈老师，改完卷子后便在课堂上讲了一遍，把容易错的多重复了几遍。
但不知道为什么少女总觉得速度太快，跟不上她讲题的速度，所以就导致最后一道附加题没有完全懂。
课间——“嗨，同学”向黎仰起小脸看向说话的女孩“怎么了？”
那女孩坐在向黎前面的位置上，看到向黎桌角的名字“你就是向黎？”
沈明予被吵到动了两下，向黎“是，怎么了同学？”。
那女孩身子凑近些“我叫陈榕榕，能交个朋友吗？”。
向黎看向陈榕榕，交朋友？
也是妈妈当时也说在学校多交朋友和睦相处。
想到这，向黎点了点头。
陈榕榕得到同意后，很自来熟的拿起向黎的卷子“那，你能教下我这个题吗？”
向黎没拒绝，从试卷地下拿起草稿纸给她推算了一遍。
等到讲完后，陈榕榕奈着激动“你好厉害哎，我刚才在位置上算了几遍，答案都是不同的…。”
陈榕榕从兜里掏出棒棒糖，作势就要递给她“纳，橘子味的，给你吃黎黎。”
就是一句橘子味的，让某些睡觉的人从胳膊露出一只眼睛观察。
橘子味的…沈明予又闻到了向黎身上的橘子清香。
陈榕榕坐在前面的同学凳子上， 手撑着下巴：“我刚才一过来的时候就闻到你身上一股橘子味， 这个棒棒糖很配你。”
向黎微笑看着她“谢谢你。”
上课铃——陈榕榕：“下课在一起玩。”
但是察觉到了某处的视线，向黎撇过头看沈明予。
正好对上某人偷看自己。
向黎“……”沈明予“……”这节课是英语，高一的英语课，向黎只觉得自己这节课过的很迷糊，因为自己真的还没有熟悉这里老师的教学速度。
还有一道没有弄会的附加题…想了好久还是准备下课了问自己身旁的这位。
-“有题问我？”
沈明予的声音有种清冷姐姐的感觉，应该是换音期，为什么自己没有？
向黎声音有些卡壳：“啊…？”
她怎么知道自己有题要问她？
“你怎么知道…我”话还没说完“你刚才上课不知道看了我多少回…”。
沈明予从桌洞里掏出笔，向黎注意到她骨节泛红，沈明予“看题，不是看我的手，向同学。”
“哦…好…的”。
没想到自己和沈明予说话是这种样子，沈明予用公式套了进去，举一反三，讲题不止能拉近同桌之间的关系距离，还能拉近身体距离。
讲完后，沈明予打了个哈欠“懂了没？
向同学。”
向黎点了点头“谢…谢…”。
刚想继续趴回去睡觉，上课铃却响了。
算了，不睡了，反正反正体育课。
不过，沈明予的目光再次转移到自己这个同桌身上，橘子味，确实好闻…。
-做了几组热身动作后，体育老师让全班跑圈，但在过程中，依然有人说话， 最后的结局。
显然意见就是被体育老师批评。
最后20分钟的活动，向黎一个人坐在草坪上， 身边突然冒出来一个人“黎黎！”。
陈榕榕从小卖部买一瓶水，向黎看到低声说道“不是不许去小卖部吗？”
陈榕榕拧开瓶盖猛喝了一口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偷偷去，体老没有人发现了， 而且好几个人都去了。”
向黎用袖子擦了擦脸“等会下课了我回班再喝吧。”
陈榕榕手肘碰了碰她“哎，你跟沈明予很熟吗？”
向黎摇摇头“不熟…吧。”
毕竟也就只有今天说了话。
接着又听到陈榕榕说“你是不知道你这位同桌多有名。”
向黎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啊？”
-“女孩打篮球吗？”
“快去看看”。
陈榕榕站起来拉住她的手：“走，看看去。”
向黎伸手被她拉了起来。
沈明予的身影比好些男生还要高挑，向黎望着和男生打球的她。
沈明予的手挽着带着腕带，头发用发绳扎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的，她比那些男生还要引人注意。
身边的女同学说“你没觉得她好帅吗？”。
帅？
向黎看向那个看似朝气的少女，那是十六岁的向黎第一次觉得原来女孩子也可以用帅来形容。
沈明与好像很适合。
结束后沈明予用腕带擦了擦额头，身旁的男生贱兮兮的：“沈姐还挺厉害哎。”
沈明予没理他，那男生从地上拿了瓶矿泉水扔给她，沈明予单手接住“谢谢”那男生贱兮兮的笑“不叫谢谢，叫肖子尚，矿泉水新的没喝过。”
沈明予没继续搭理他，拧开瓶盖就喝了下去。
喝了一口转身就看见远处，看着自己的小结巴。
向黎比她先低下头。
沈明予：“……”向黎扯了扯身旁的陈榕榕：“我们去那边吧，马上就下课了。”
陈榕榕应了一声就转移阵地了。
好尴尬，也说不上来哪里尴尬，就好像沈明予之前说的“你刚才上课不知道看了我多少回…”。”
还在耳边萦绕，大概是还没熟导致的。
-陈榕榕感叹了下：“你刚才看到了吗？
沈明予好帅啊。”
向黎：“嗯…”陈榕榕：“我要是个男的肯定会对她心动。”
-那天晚上回去之后，向黎翻了好久的论坛，几乎都是沈明予的。
——“六班的那个沈明予长得好好看，你们没发现吗？”
下面又一个论贴——“好看有什么有？
不还是女混混。”
向黎手指顿了顿，接着看到楼层回复。
——“上面的楼主别瞎说，我初中跟沈明予一个班的，人家成绩好着呢。”
下面又有人回复道——“就会造谣是吧？
沈明予那次教训的都是对自己产生弊的人。”
向黎继续翻了翻下面——“我靠，她真的很好看，要变弯了…呜呜呜，有种御姐的味道”。
回复——“她还没长开呢，以后说不定更好看。”
“+1”“+1”………变弯是什么意思？
向黎的心中总那么些问题十六岁这年的风很燥，燥到那年几乎看到沈明予心就止不住的跳，后来的她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也分好多种。
上午的课程就这样漫无目的的结束了，几乎这一周的课都是这样，和以前不同的是。
向黎需要用比以前更高的精神来对待。
而自己和同桌这一周也很寥寥无几的说话。
大多都是“找我问题就专心一点，魂都要飘出去了。”
“看题，少想别的…向同学”………而向黎的问题总是很多，沈明予也没觉得很不耐烦，难不成沈明予也认为要和同桌好好相处？
抱着这种想法，突然觉得和沈明予相处也没那么怪了，或许能和她成为很好的朋友呢。
那天照常去学校，向黎却意外发现沈明予情绪有点不对劲，女孩子的手腕有些红肿，上课的时候时不时地被老师叫到办公室，那天沈明予一点话也没说过。
向黎自知不能没有眼力劲，所以那天二人没说过话。
周五最后一天下午，夏款款留下来写检查单，具体检查单就是最后一个人走，要注意班级窗户，板凳，灯泡，和门关好写完之后交给陈老师。
住校的周六早上走，不住校的周五放了学就可以离开了，走读生例外，一中的监管制度没话说。
陈老师也承诺下个星期就一组一组的来，不让夏款款那么辛苦了。
肖子尚嬉皮笑脸的问：“予姐回家打游戏吗？”。
己经从沈姐到予姐了，她们二人的关系那么好了吗？
沈明予书包挎在一个肩膀上，头顶带着黑色鸭舌帽，向黎又把她和开学之前在蛋糕店遇见的她重合在一起了。
沈明予淡淡的嗓音“行。”
沈明予眼神扫过向黎身上三秒便转移，背着书包离开了教室，向黎平常不带手机的，就开学那天和今天带了。
出了校门后，向黎打开微信，出来好几条消息，都是关雪的。
“向黎，我明天陪你去拿蛋糕”往上滑了滑“老刘真的狠，好不容易今天摸到手机。”
“你在新学校怎么样？”
“向黎我真的好讨厌高中。”
“这周军训累死我了。”
向黎想到自己这周还没军训，估计下周就要准备军训了。
向黎想了想回复“好，明天下午给你发消息。”
翻了翻新的手机短信，看到快递消息，想到自己周日买的快递，两天前就到了一首没去拿。
关雪住校，得明天下午早上才能回来。
明天下午和关雪去拿蛋糕一块拿了吧，就当给她个惊喜。
回到家后，向黎先是洗了个澡，换了一套睡衣趴在床上继续刷轮贴。
自从在论贴里刷到沈明予和一些别的好玩的，向黎就爱上刷学校论贴。
-晚上向馨拍了拍她的房门“黎黎，妈妈进来了啊。”
少女连忙关掉手机。
向馨把牛奶给她放在书桌上“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向黎连忙掩饰“就是在刷学校论贴。”
向馨也没过多询问，只是最后说了一句“牛奶记得喝完哦。”
向黎把手机重新插回去充电。
刷会真题吧，向黎喝完牛奶后。
把杯子送了出去，跟向馨说写会作业就睡。
向馨边缝毛衣边说“记得别睡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