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在镜子里等着你

祂在镜子里等着你

作者: 任媛萱

悬疑惊悚连载

金牌作家“任媛萱”的优质好《祂在镜子里等着你》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任媛萱芷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祂在镜子里等着你》主要是描写芷昕之间一系列的故作者任媛萱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祂在镜子里等着你

2025-10-15 02:00:53

1 遗泽与阴影雨丝敲打着老宅的黛瓦,发出连绵不绝的淅沥声,像是在为奶奶哭丧。

堂屋里,香烟袅袅,挽联低垂。芷昕一身缟素,跪在灵堂前,红肿的眼睛失神地望着棺椁。

奶奶走了,心脏骤停,走得很突然,没留下太多痛苦的模样——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亲戚们来往吊唁,神色哀戚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和敬畏。谁都知道,

芷家这栋阴森的老宅和那面世代相传的古镜,邪门得很。“……昕丫头,以后就你一个人了,

要好好的。”三叔公上完香,拍了拍芷昕的肩膀,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那镜子……唉,你奶奶嘱咐过,好生守着,千万别……别出差错。”他的眼神闪烁,

不敢看向堂屋正墙那面被厚重黑绒布覆盖的镜子。芷昕木然地点头。她知道那面镜子,

从她记事起,它就像一道永恒的阴影,悬挂在家族之上。奶奶从不允许她在子时后靠近堂屋,

自己却常年在深夜跪坐镜前,低声诵念,一坐就是一夜。小时候她好奇偷偷看过一次,

只看到镜面灰蒙蒙的,却感觉一股冰冷的视线穿透出来,让她做了好几晚噩梦,

从此再不敢轻易窥探。葬礼结束后,老宅彻底空寂下来。芷昕送走最后一位亲戚,

关上吱呀作响的老木门,背靠着门板,巨大的孤独感和无声的压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堂屋里,那面被黑布覆盖的古镜,仿佛一个沉默的怪物,散发着无形的寒意,即使隔着布,

也让她如芒在背。奶奶的头七夜,终于到了。根据传统,这一夜,逝者的魂魄可能会归来。

芷昕早早准备了奶奶生前爱吃的几样小菜和糕点,摆在供桌上。长明灯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

将她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扭曲地投在墙壁上。子时将近,风雨似乎都停了,窗外一片死寂,

连虫鸣都消失了。老宅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

芷昕攥紧了奶奶留给她的那串油亮念珠,冰凉的触感稍稍缓解了她手心的冷汗。

的指针精准地重合在十二点时——“嗡……”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可闻的嗡鸣自堂屋响起。

芷昕猛地抬头,心脏骤缩。是那面镜子!她屏住呼吸,看见覆盖镜面的黑绒布无风自动,

底部微微鼓起,仿佛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吹气。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气息弥漫开来,

供桌上的烛火疯狂摇曳,几乎熄灭。恐惧攥住了芷昕的喉咙。她想起奶奶临终前,

回光返照时紧紧抓住她的手,枯槁的手指冰冷刺骨,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

死死盯着堂屋的方向,

哑地叮嘱:“昕昕……镜……镜子……守好……无论如何……别……别让镜面照见你的恐惧!

一定……不能!”那绝望的眼神和破碎的警告,此刻无比清晰地回荡在芷昕脑海。

鬼使神差地,她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一步步挪向堂屋,走向那面颤动的古镜。

她的手颤抖着,伸向那幅黑绒布。内心有个声音在尖叫着让她停下,

但另一种更深沉的、源于血脉的悸动和难以抑制的好奇或者说恐惧本身,推动着她。

猛地,她扯下了黑布!2 井中预兆乌木镜框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幽光。

原本应该映出芷昕和堂屋景象的镜面,此刻却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荡漾着浑浊的、青灰色的涟漪。涟漪中心,影像逐渐清晰——那是一个昏暗的井底。

井壁布满滑腻的深色苔藓,井水幽暗,漂浮着些许腐烂的落叶。一张苍白浮肿的脸仰面朝上,

半浸在水中,花白的头发如同诡异的水草般散开。是奶奶!她双眼圆睁,瞳孔扩散,

失去了所有神采,只剩下无边的空洞和死寂。嘴巴微微张着,似乎临终前还想呼喊什么。

最让芷昕头皮发麻的是,奶奶枯瘦的手指,死死抠进了井壁的石缝里,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扭曲发白,指甲缝里塞满了那种墨绿色的、湿漉漉的井台青苔!

“不……不可能!”芷昕失声尖叫,猛地后退,脊背狠狠撞在冰冷的供桌上,

震得碗碟哐当作响,“奶奶是心梗……在医院走的……根本没靠近过井!这是假的!是幻觉!

”她拼命告诉自己这是镜子的把戏,是它用来恐吓她的幻象。但那影像太过真实,

每一个细节都纤毫毕现,那股井底的阴湿寒气仿佛穿透镜面,弥漫在整个堂屋,

让她牙齿打颤。镜中的“奶奶”忽然动了一下。她的眼球极其缓慢地转动,

那空洞的瞳孔竟然精准地跨越了虚幻与现实的界限,死死锁定了镜外的芷昕!接着,

那已经僵硬的、泡得发白的嘴唇,极其轻微地开合了一下,

一个模糊不清、却带着浸骨寒意和气音的声音,

直接钻进芷昕的脑海:“囡囡……井台……青苔……”“啊——!”芷昕最后的理智崩断了。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想也不想地将手中的念珠狠狠砸向镜面!念珠撞在镜面上,

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却被无形地弹开,散落一地。镜面涟漪骤起,影像瞬间破碎消失,

又恢复了那副灰蒙蒙、死气沉沉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噩梦。芷昕瘫软在地,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已经浸透了她的孝服。她不敢再看那镜子一眼,

连滚爬爬地冲回自己的卧室,反锁了房门,缩进床角,用厚厚的被子裹住自己,瑟瑟发抖。

那一夜,她瞪大眼睛直到天明。

窗外的风声、老木家具热胀冷缩的吱嘎声、甚至自己的心跳声——都能让她惊跳起来。

镜中奶奶那双空洞的眼睛和塞满青苔的手指,在她脑海里反复上演。第二天一早,

天刚蒙蒙亮,芷昕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精神恍惚。她告诉自己那只是噩梦,

是压力过大产生的幻觉。她需要证据,证明奶奶的死与井无关。

她跌跌撞撞地推开奶奶生前卧室的门。房间里还保持着奶奶离开时的样子,

带着淡淡的药味和老人特有的气息。目光扫过床踏板,

奶奶临终前穿的那双软底黑布鞋还整齐地摆在那里。芷昕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她颤抖着蹲下身,拿起其中一只鞋。鞋底边缘和浅浅的鞋凹里,

赫然沾着几片已经半干、却依然能看出墨绿色的……井台青苔!和昨夜镜中看到的,

一模一样!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天灵盖!这不是幻觉!镜子里预示的……难道是真的?

奶奶她……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是隔壁镇的王婶打来的。

芷昕手指僵硬地划开接听,王婶带着哭腔和惊恐的声音炸响在她耳边:“昕丫头!不好了!

你奶奶才走,我们这又出事了!王寡妇……王寡妇她昨晚不知怎么掉进村口的废井里了!

今天早上才被发现……捞上来的时候……哎呦造孽啊!

她手指甲里……也全是那井壁的烂青苔!

跟你奶奶鞋底那颜色差不多……”王婶后面还说了什么,芷昕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手机从她手中滑落,摔在地板上。她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冰冷,缓缓抬头,透过门框,

望向堂屋那面已经被她重新盖上的古镜。恐惧,如同井底冰冷刺骨的污水,

瞬间将她彻底淹没。镜子预兆的死亡……应验了。不仅仅是对奶奶,还波及了他人?

那昨晚镜中奶奶的“提醒”……又是什么?3 扩散的诅咒王婶的电话像是一把冰锥,

刺破了芷昕最后一丝侥幸。听筒从她手中滑落,“啪”地一声砸在地板上,

电池和后盖都摔了出来。可她浑然不觉,只是僵在原地,

目光死死盯着奶奶鞋底那几片墨绿色的青苔。它们不再是普通的苔藓,而是死亡的信标,

是来自那口幽深古井的冰冷召唤。冷意不是从脚底升起,而是从心脏最深处炸开,

瞬间冻结了她的四肢百骸。她猛地扭头,视线穿透堂屋的门框,

落在那面被黑布覆盖的古镜上。黑布之下,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

正嘲弄地、贪婪地注视着她的恐惧。“不……”她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不能再这样下去……”一种强烈的冲动攫住了她——她必须告诉别人!

必须阻止下一个预兆!

镜中那个少年的死状再次浮现:校服、公交车、支离破碎……她甚至来不及换下孝服,

抓起摔裂屏幕的手机和零钱,跌跌撞撞地冲出了老宅。清晨的空气清新冷冽,

却无法驱散她肺腑间的阴寒。她一路狂奔,冲向镇上的中学。正值上学时分,

校门口熙熙攘攘,充满了少年人的朝气与喧闹。

这蓬勃的生机与芷昕内心的冰冷死寂形成了残酷的对比。她头发凌乱,脸色惨白,

一身显眼的孝服,立刻引来了无数道好奇、诧异,甚至略带戒备的目光。她顾不得这些,

像溺水者寻找浮木般扫视着人群,

试图找出那个可能叫“李小明”的男生——她并不知道他的名字,镜中影像模糊,

只记得那身蓝白相间的校服和一张略显稚气的脸庞。

“公交车……不要坐公交车……”她抓住一个看起来面善的女老师,语无伦次地重复着,

“今天……千万不要坐公交车!会出事!会死的!”女老师被她吓了一跳,挣脱她的手,

蹙眉道:“这位……女士?你没事吧?需要帮助吗?”眼神里写满了“精神不正常”的判定。

“我说的是真的!镜子里看到了!真的!”芷昕几乎要哭出来,她的急切和恐惧在旁人看来,

只是疯子的呓语。周围的學生開始窃窃私语,对着她指指点点。保安闻讯赶来,

警惕地拦在她面前:“请你离开,不要在这里扰乱秩序。”“你们相信我啊!求求你们了!

”芷昕的哀求淹没在上课铃声中和她人的漠然与怀疑里。她被半请半推地驱离了校门区域。

一整天,芷昕像幽魂一样徘徊在学校附近,

眼睛死死盯着路过的每一辆公交车和每一个穿校服的学生。她的神经绷紧到了极致,

每一次公交车的刹车声都能让她惊跳起来。然而,什么也没发生。放学时分,

学生们说笑着陆续登上回家的公交。最后一班公交也安然驶离。夕阳给小镇镀上一层暖金色,

一切平静得令人窒息。芷昕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失魂落魄地往回走。是……是弄错了吗?

预兆失效了?还是她成功阻止了?

一丝微弱的、不切实际的希望刚刚萌芽——刺耳的警笛声和救护车的鸣响由远及近,

猛地撕裂了黄昏的宁静!声音的方向……是镇外通往邻村的盘山公路!芷昕的心脏猛地一沉,

她发疯似的朝那个方向跑去。公路转弯处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一辆载满学生的公交车为了避让突然蹿出的野狗,失控撞破了护栏,半个车头都探出了悬崖,

摇摇欲坠。救援人员正在紧张地营救车里吓坏了的孩子们。周围围观的村民议论纷纷。

“造孽啊……幸好开得慢,不然一车孩子……”“听说是个叫李小明的学生反应快,

拉了紧急制动,不然车早掉下去了!”“是啊,可他自个儿被惯性甩出去,

让车轮给……”后面的话,芷昕听不清了。“李小明”。

这个名字像丧钟一样在她脑海里敲响。她看到了。虽然被迅速盖上了白布,

但救援人员从车轮下抬出的那一小团……那蓝白校服的一角……和她镜中看到的碎片,

严丝合缝地对上了。预兆,再一次应验了。以一种她无法阻止、甚至无法延迟的方式。

她没能救下他。她的警告,在所有人眼里,只是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

甚至可能……因为她的出现和“诅咒”,反而微妙地促成了这场灾祸?

这个念头让她胃里一阵翻滚,几乎呕吐出来。冰冷的绝望彻底攫住了她。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老宅,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在她身后关上,

仿佛也将她与外界所有的生机和希望彻底隔绝。接下来的两天,

成了芷昕无法挣脱的噩梦循环。每一天子时,无论她如何抗拒,如何用棉被堵住耳朵,

那面古镜的嗡鸣和影像都会准时降临,强行烙印在她脑海里。第三夜,

是一个维修路灯的电工,触碰到断裂的电线,在耀眼的蓝色电弧中剧烈抽搐、化为焦炭。

第四夜,是一个因丈夫出轨而绝望的农妇,颤抖着手喝下整瓶农药,

痛苦地蜷缩在自家灶台边,嘴角溢出白沫。每一次预兆都无比清晰,

每一次死亡都在七日内、以丝毫不差的方式登上地方新闻或成为邻里间唏嘘的谈资。

芷昕试图不再去看新闻,不再去听议论,但那些死亡的信息就像无处不在的幽灵,

总能钻进她的耳朵。她开始迅速憔悴,眼窝深陷,食欲全无。

任何一点声响都能让她心惊肉跳。她不敢再看任何镜面,甚至害怕看到积水中的倒影。

她清楚地感觉到,那镜中的“东西”……注意到她了。不再仅仅是冰冷地投射死亡预兆。

有时,在影像切换的瞬间,她会瞥见镜中深处,有一道模糊的、人形的阴影一闪而过,

仿佛在窥视。有时,在她因恐惧而剧烈颤抖时,

那镜面会传来极其轻微的、类似指甲刮擦的“滋啦”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探究意味。

最让她崩溃的是第五夜。镜中浮现出那个农妇喝下农药的景象后,

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逐渐模糊消失。而是……那农妇痛苦扭曲的脸,慢慢地、慢慢地转了过来,

那双因剧毒而充血暴突的眼睛,竟直勾勾地“看”向了镜外的芷昕!然后,

一个混杂着极度痛苦和无尽恶意的声音,仿佛穿越了镜面,

直接在她耳畔响起:“看……看着……我们……等你……”“啊——!

”芷昕尖叫着抓起手边的搪瓷杯狠狠砸过去!杯子撞在镜面上,发出一声闷响落地。

镜面涟漪荡漾,影像消失了。但那个声音,和那双充满诅咒的眼睛,却深深烙进了她的灵魂。

它不再满足于展示死亡。它在互动,在挑衅,在……喂养。它以她的恐惧为食,

并且越来越清晰地表达着对她的“兴趣”。这座老宅,不再是奶奶守护下的避风港,

而是成了一个巨大的、缓慢收缩的恐怖囚笼。而那面古镜,就是笼门上的锁眼,

一双来自深渊的眼睛,正透过它,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笼中猎物逐渐崩溃的过程。

芷昕蜷缩在冰冷的堂屋地板上,散落的念珠硌着她发抖的身体。她望着奶奶的遗像,

泪水终于决堤。“奶奶……”她无声地哭泣,

“我该怎么办……它……它盯上我了……”绝望之中,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挣扎出的微弱火星,骤然闪现——奶奶守护了它一辈子。

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她一定留下了什么!不可能只是那句空洞的警告!芷昕猛地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起一丝近乎偏执的光。她必须知道真相。

在这座奶奶生活了一辈子、也守护了一辈子的老宅里,一定藏着答案!她挣扎着爬起来,

像一头濒死的幼兽,开始在这座弥漫着死亡气息和过往尘埃的老宅里,进行一场绝望的搜寻。

4 孤宅窥秘老宅仿佛一头沉默的巨兽,在昏暗的光线下吞吐着陈腐的空气。每一件家具,

每一寸地板,都浸透了岁月和奶奶生活的痕迹,此刻却显得陌生而充满恶意。

芷昕的搜寻从奶奶的卧室开始。这是最可能藏有秘密的地方。

她近乎粗暴地翻动着抽屉、衣柜、床铺。手指拂过奶奶叠得整齐的衣物,

那股熟悉的、淡淡的皂角和老人气息让她鼻尖一酸,但随即被更强烈的恐惧压了下去。

她不能被情绪淹没,她必须找到点什么。

抽屉里是些寻常的针头线脑、老花镜、几本泛黄的农历和药方。衣柜底下除了几双旧鞋,

空空如也。床板沉重,她费尽全力掀开,下面只有积年的灰尘和一只干瘪的樟脑丸。

一无所获。焦躁和绝望再次袭来。难道奶奶真的什么都没留下?难道那句警告就是全部?

她瘫坐在奶奶的床沿,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房间。忽然,

她的视线定格在靠墙摆放的那个老式梳妆台上。台面放着奶奶的木梳、雪花膏,

还有一面小圆镜。芷昕对那面小圆镜心有余悸,下意识地偏开目光。但就在目光移开的刹那,

她眼角余光瞥见了梳妆台侧面靠近墙根的地方,

似乎有一片颜色与周围深褐色的木头略有不同。非常不起眼,像是经常被摩擦导致的褪色,

又像是……一个极其隐蔽的挡板接口?她的心猛地一跳。她几乎是扑过去,跪在梳妆台前,

手指颤抖地触摸那片区域。果然!那不是木板天然的纹路,而是一道经过巧妙伪装的缝隙!

她指甲抠住缝隙,用力一扳!“咔哒。”一声轻响,一块大约巴掌大小的木板被她掀了起来,

露出里面一个隐藏的、极其狭窄的暗格!暗格里没有珠宝,没有存折,

只有两样东西:一本用深蓝色土布包裹的、厚厚的手钉笔记本,

以及一个仅有拇指粗细的深色小瓷瓶,瓶口用红布塞紧,瓶身没有任何标识,触手冰凉。

芷昕的心脏狂跳起来,几乎要撞破胸腔。她首先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个小瓷瓶,拔开红布塞。

一股极其古怪的味道散发出来,

像是陈年的墨汁混合着某种矿物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里面是近乎黑色的粘稠液体。

这是做什么用的?她不敢多闻,迅速塞好放回。然后,她捧出了那本笔记本。

蓝色土布已经有些褪色发白,边缘磨损严重。笔记本的纸张粗糙泛黄,

用的是那种老式的钢笔字,墨迹深浅不一,有些地方甚至被水渍晕开,

或是沾着几抹暗褐色的、可疑的污渍。她深吸一口气,翻开了第一页。扉页上,

是奶奶年轻时清秀而略显潦草的字迹,写着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灵视非福,乃承重之血。

镜映非虚,乃噬念之隙。惧为食粮,七日一周。切记,切记。

”芷昕的手指抚过“噬念之隙”和“惧为食粮”几个字,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她继续往下翻。前面的内容大多是奶奶年轻时记录的一些家族琐事、节气观察,

偶尔夹杂着几句对古镜的困惑和不安。但越往后,笔迹越发凝重,甚至显得有些凌乱和急促,

记录的内容也让芷昕的呼吸越来越困难。“X年X月X日,子时。镜现邻村张屠户之死状,

利刃穿心。七日后,张与人争执,果被失手刺死。我之过乎?镜示之,必应之?惶然难安。

”“X年X月X日,雨。镜中又现新死者,溺水而亡。试图告知其家人,被斥为妖言惑众。

三日后,其人果溺毙于塘。镜之威能,无法更改?昨夜闻镜中似有异响,如窃笑。

”“X年X月X日,母病重。镜中竟浮现母之死兆!惊骇欲绝,跪求一夜,

以血珠拭镜注:祖婆秘传之法,或可暂安镜灵?,镜象竟模糊散去。三日后,

母病情好转,延寿三载。狂喜之余,深恐之。镜非仅预兆,亦可干预?然代价若何?

”“以血珠拭镜”?芷昕猛地看向那个小瓷瓶。难道里面是……血?混合了其他东西的血?

她继续翻阅,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笔记本。“X年X月X日,镜中异响愈频。

那‘东西’似愈发清晰,常于镜深处窥视。它以恐惧为乐,为食。我愈怕,它愈强。

终于明悟祖训‘勿让镜面照见恐惧’之真意。然谈何容易!”“X年X月X日,

试探以怒、以悲对之,镜象皆波动,唯惧念一生,其力骤增,几欲破镜而出!唯有心若冰清,

波澜不惊,方可令其无力可借。然凡人孰能无惧?此殆死局耶?”“X年X月X日,

夜半镜面自行波动,浮现我自身之影!颈有绳痕!亡魂大冒!

急取‘镇魂墨’即那小瓷瓶之物混合指尖血涂于镜框,诵安灵咒百遍,镜象方隐。

然已知大限将至,它最终目标,恐是我守镜人之魂灵!”“昕昕吾孙,若你见此笔记,

祖母恐已遭不测。此镜乃大凶之物,名为‘蚀镜’,非我族镇邪,实乃囚禁镜灵之牢笼!

然年深日久,牢笼渐朽,需以守镜人意志与情绪为锁,尤忌恐惧,此乃腐蚀枷锁之毒药!

镜灵窥伺现实,以预兆死亡散播恐惧,汲取力量,妄图挣脱!历代守镜人最终多心力交瘁,

或疯或亡,皆为镜灵食粮。吾亦将步后尘…………无力毁镜,恐遭反噬速亡。唯有坚守心神,

切勿示惧,或可延缓其进程。若镜现己身之兆,则七日之内,

必决生死……‘镇魂墨’或可一搏,然亦险甚…………切记!切记!心防一失,万劫不复!

”笔记到这里,后面是大片慌乱无章的划痕和重复的“切记”,

最后几页甚至像是被什么东西溅上过液体,字迹模糊难辨,充满了绝望的气息。

芷昕合上笔记,整个人如同刚从冰水里捞出来,浑身湿透,冷得彻骨。

真相远比她想象的更可怕。古镜不是镇物,是监狱。守镜人不是守护者,是狱卒,

同时也是被关押的怪物觊觎的“备用食粮”。预兆死亡不是为了警示,而是为了散播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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