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两年后即将期满回国时,江芋却带着林松不远万里飞来。
“两年了还没消气?我和林松只是朋友,要有什么早就有了。”
午夜十二点,我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老婆”两个字。
我刚从一台持续了八个小时的神经外科手术上下来,脑子里还回响着显微镜下血管搏动的声音,疲惫得连手指都不想动。
但我还是划开了接听。
电话那头很嘈杂,有音乐,有男人的哄笑。
江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娇嗔:“老公,你在哪呢?
我车钥匙找不到了,你赶紧给我送备用钥匙过来。”
我捏了捏鼻梁:“我在医院,刚下手术。”
“又在医院?
你就不能早点回家吗?”
她顿了顿,语气更急了,“你快点吧,林松喝多了,把裤子吐脏了,我得去给他买条新的,然后送他回家。
不然他妈妈要担心的。”
那一瞬间,手术室里持续了八个小时的无菌环境,仿佛被这句话瞬间污染了。
我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断了。
结婚三年,林松这个名字,像一根扎在我喉咙里的刺。
他们是发小,是“比亲人还亲”的闺蜜。
林松失恋了,江芋可以抛下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晚餐,去陪他通宵喝酒。
林松工作不顺,江芋会用我们的共同积蓄,给他买最新款的游戏机哄他开心。
林松感冒了,她会凌晨三点起来给他熬粥,然后打车送过去,理由是“他一个人住,很可怜”。
而我,她的丈夫,不过是一个背景板,一个在她需要时才会想起的工具人。
我曾经试图沟通,换来的却是她含着眼泪的指责:“陈周,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要是有什么早就有了,还能轮到你吗?
你侮辱我可以,但不能侮辱我们之间纯洁的友谊!”
纯洁的友谊。
纯洁到,需要一个有夫之妇,在午夜十二点,去给他买***。
我沉默了。
电话那头的江芋开始不耐烦:“你说话啊!
哑巴了?
到底来不来?
林松还等着呢!
他胃不好,不能一直穿着脏裤子。”
我听着她话语里对另一个男人的殷切关心,感受着手术后冰冷的汗水浸透后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