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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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未婚夫宋时晏告诉沈安澜,他们活在一个“倒计时追夫”的剧本里。

沈安澜必须完成宋时晏的一系列要求,按照剧本上写的内容去做,他们才能修成正果。

她是个孤儿,十年来宋时晏待她如掌上明珠,于是她信了。

沈安澜在雪天跪满9999个台阶,又当众被扒光衣服供人玩乐。

宋时晏心疼地说:“再忍忍宝宝,就快成功了。”

直到她磕到头意外恢复记忆。

她才得知,这一切都是沈安澜为满足白月光写剧本制造的假象。

凛冬。

寒风穿过破庙,扑在沈安澜的身上,冷得她牙关都合不拢。

“一愿时晏能摆脱剧本控制,二愿我能帮他抵挡“倒计时追夫”的情节,三愿这事之后我们能顺利结婚。”

沈安澜虔诚地双手合十,每重复一遍,她便跪一个台阶。

膝盖红肿一片,台阶铺满了雪,在沈安澜经过后,留下两处鲜红的血渍。

“对不起安澜,但再完成最后一件事,我们就能完成“追夫”情节永远在一起了!”不远处,宋时晏带着些微颤的嗓音响起。

沈安澜满目都是对他的爱与依恋,用力点点头。

随后再次卖力地跪上去。

沈安澜是个孤儿,幼时被宋家领养,与宋时晏一同长大。

半年前,她失忆了。

醒来后,沈安澜只记得宋时晏一个人,他告诉沈安澜,他们被困在一个剧本世界,沈安澜必须完成“追夫倒计时”,才能重回现实世界结婚。

而所谓“追夫”就是各种舔狗事件。

十年来,宋时晏对沈安澜的好有目共睹,于是她想,不过是反过来付出而已,这没什么。

于是9999个雪天台阶她跪了。

还熬五个大夜亲自刺绣了一幅清明上河图。

甚至在没有任何训练基础下报名马拉松,差点有去无回。

而这一切都只是那所谓的“追夫”情节,宋时晏说,若沈安澜不这么做,在倒计时结束后,他会被抹杀。

一直到凌晨,沈安澜终于跪满了。

“时......时晏?”她下意识回头张望,那个说好会一直在她身后守护的宋时晏,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里距离他们的家有些远,沈安澜给宋时晏打电话。

一连几个都是无人接听。

她艰难站起来,双腿几乎无法直立行走,膝盖处伤痕累累。

沈安澜忍着痛打了车,也许宋时晏临时有事没来得及说,她没有亲人,所以对宋时晏毫无保留地信任。

凌晨四点,沈安澜到家了。

门竟意外地虚掩着,她有些不好的预感,下一秒便看见玄关处的两双鞋,一男一女。

“......时晏?”

沈安澜没开灯,越走进她与宋时晏的卧室,男欢女爱的声音便愈清晰。

这张原本作为沈安澜与宋时晏的婚床上,正交织着两具白花花的肉体。

女人是一张沈安澜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她钩住宋时晏的脖子笑道:“我没想到这个世上真有人会信那什么“剧本世界”追夫的谎言,你确定沈安澜只是个孤儿,而不是小时候烧坏了脑袋成***了?”

闻言,宋时晏停下了动作,抽身。

他好看的眉头皱起来:“薇薇,我说过会答应你的要求,并弥补你一个孩子,但安澜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唯一会娶的人,你不能诋毁她。”

女人不悦,但面上依然妩媚,送上自己的唇停在宋时晏的双腿之间,谄媚道:“好啦阿宴,我不说就是......”

“薇薇,你这个小妖精。”宋时晏眸色一暗,一个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

他们太过专注,全然没注意到在门口的沈安澜。

沈安澜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家里出来的。

她小心翼翼捂着嘴,眼泪从指缝间汹涌,那怕被发现的模样,仿佛她才是那个阴沟里偷腥的老鼠。

宋时晏与女人的对话就像一柄锋利的刀子,几乎将沈安澜整个人撕碎。

她再也忍不住,头疼欲裂,悲痛欲绝,晕倒在路边。

再睁眼时,已经是次日晌午了。

阳光分外刺眼,宋时晏高大的身躯挡在面前,紧张地牵起沈安澜的手,语气里夹着愧疚:“抱歉安澜,昨天临时有个客户的大单子要谈,我正想告诉你时手机关机了。”

“你好不好?怎么会摔倒呢?头还疼吗?”

视线里,宋时晏关切的模样,似乎还十年如一日。

“呕......”

沈安澜抽出手,一个没忍住,吐在宋时晏身上。

现在,沈安澜只要看见这张风雨同舟的十几年的脸,就能想到昨夜恶心的一幕,令她的胃翻江倒海。

“安澜?”

宋时晏担忧急了,他丝毫不嫌弃,甚至用手去接沈安澜的呕吐物。

“医生,医生!”宋时晏焦急地喊。

他迫切地询问:“我未婚妻究竟怎么了?她看起来这么虚弱,不管用什么方法,花多少钱,我要她尽快恢复健康!”

头好疼。

沈安澜蹙眉,在恍惚的目光与噪杂的环境里,她的记忆骤然复苏。

原来那个女人,早就在沈安澜与宋时晏的过往里有迹可循了。

秦薇薇。

两家是世交,八年前,秦父为救宋父不幸高位截瘫,一生不能行走。

秦薇薇也在宋时晏与沈安澜交心的这年,远赴国外。

渐渐地,她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尘封的记忆被打开,沈安澜苦笑,原来她死心塌地信任的枕边人,不过是在拿她做垫脚石,给秦薇薇铺路罢了。

“安澜?安澜?”

宋时晏焦急的呼唤将沈安澜从过去拉回现实。

她的心仿佛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地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眼泪也控制不到地夺眶而出。

“怎么了安澜?哪儿疼告诉我?别吓我啊安澜,医生说了你没大事,就是头磕到了,膝盖也都是皮外伤。”

好轻巧的一句话。

沈安澜在凛冬跪了9999个台阶,就怕宋时晏真的被抹杀。

她赤诚的爱与信任,却是宋时晏与秦薇薇鱼水之欢的谈资,是***,是笑话。

宋时晏心疼极了,想抬手给沈安澜擦去眼泪,被她躲开。

“我想吃城东那间老字号的桂花糖糕了。”

闻言,宋时晏愣了片刻,这家店铺的桂花糖糕,是沈安澜失忆之前最爱吃的,从前宋时晏每次回家后,不管绕路多远,都会给沈安澜买回来。

他顾不上其他的,连声应答:“好,好,你等着我安澜。”

宋时晏风风火火离开,病房陷入一片寂静。

沈安澜抬眸,努力将眼泪憋回去。

若非她意外磕到头,她不会想起来秦薇薇在国外修的专业是编剧。

宋时晏想利用沈安澜给秦薇薇提供灵感,她不会再当活靶子了。

沈安澜心如死灰般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对那边说:“您好,我想申请西班牙孤儿院的义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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