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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判了***,罪名是杀了我最好的朋友老秦。但我知道,

真正的凶手是昨晚来探监的那个“她”——那个浑身湿漉漉、眼窝只剩下两个黑洞,

头发像水草般纠缠的女人。她隔着探监室的玻璃,对我露出了一个浸泡过的、浮肿的笑容。

警察说我疯了,说老秦的尸体是在黑水潭里发现的,身上只有我一个人的指纹和挣扎的痕迹。

他们不信我的话,不信那个关于黑水潭,关于那晚夜钓的真相。一切都要从三个月前,

老秦开着那辆破皮卡,颠簸了几百里路来找我喝酒的那个下午说起。我们村后那个大塘,

村里人都叫它“黑水潭”。我打小就知道,那地方吃人。不是用嘴,

是用那种无声无息的邪性。塘水黑得不像话,仿佛不是水,而是地底翻涌上来的陈年墨汁,

再毒辣的日头砸下去,也溅不起半点光亮,直接被那片幽深吞没,连个回声都没有。

老人们总爱蹲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用那种烟熏火燎的嗓子念叨:“那潭底啊,通着阴河,

连着阎王爷的洗脚盆!早年饥荒,扔进去的人比鱼还多……”他们浑浊的眼睛望着潭的方向,

里面有种我小时候看不懂,现在却越来越清晰的东西——那是烙在骨头里的惧意。

更邪乎的是,无论老天爷赏脸还是翻脸,旱三年,涝三年,那潭水从不干涸,也从不漫溢。

它就那么死气沉沉地卧在村后山脚的阴影里,像一头蛰伏了千年的巨兽,连呼吸都吝啬给予,

只用那片化不开的黑,耐心等待着什么。八岁那年夏天,我和狗娃、铁蛋偷跑去潭边,

想捡些被水冲圆溜的石子打水漂。还没走近那片芦苇荡,一股子阴寒气就顺着脚底板往上爬,

激得我们几个齐齐打了哆嗦。潭水静得可怕,水面平滑如一整块黑琉璃,映不出天,

也映不出云,只有我们三个逐渐发白的小脸。正当我弯腰想去够一颗泛青的石子时,

狗娃突然怪叫一声,指着水面,声音都变了调:“脸!水里有一张白脸!

”我们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地往回跑。没跑出几步,

就撞见了提着柴刀、脸色铁青的我爹。那顿打,我至今记忆犹新,不是疼,

是那种混合着恐惧和后怕的颤抖,从我爹抽下来的竹条,传递到我身上。从那以后,

“黑水潭”三个字,在我心里就和“禁忌”画上了等号,那份敬畏或者说恐惧,

像潭底的淤泥,沉甸甸地积在心底。可老秦不信这个邪。老秦是我在省城打工时认识的工友,

东北黑龙江那旮旯来的,人糙,性子更糙,壮实得像头黑熊,嗓门大,胆子肥,

是个见了水坑都想甩两杆的资深钓鱼迷。用他的话说:“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

除了两条腿的女人,就没俺老秦不敢钓的!”但凡听说哪个山旮旯里有好钓点,

管它传说闹鬼还是闹黄皮子,他扛起装备就出发,回来总能吹嘘一番战绩,

顺便鄙视一下我们这些“胆小如鼠”的南方佬。那天他休班,

开着那辆破皮卡颠簸了几百里来找我喝酒。几杯烈性散装白酒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

不知怎么,就聊起了村里的怪事。也许是酒精作祟,

也许是想看看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东北汉子变脸的模样,我鬼使神差地提起了黑水潭的传说,

那些吃人的水鬼,连通地府的阴河……我本意是当个下酒佐料,渲染点气氛。没想到,

老秦一听,那双被酒精烧得通红的眼睛猛地亮了,像两盏小灯泡。他“啪”地一拍大腿,

震得桌子上的花生米都跳了起来。“真有这种地方?!水深泥黑,多年没干过?

”他声音因为兴奋而拔高,带着一种发现宝藏的急切,“兄弟!这可是传说中的宝地啊!

水深王八多,潭老妖物肥!这种没人敢碰的野塘,底下肯定藏着成了精的大货!今晚!

就今晚!咱俩去夜钓,非把它给请上来不可!”我一口酒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

呛得连连咳嗽,心脏都漏跳了一拍:“***疯了?那地方去不得!真去不得!

小时候那事不是开玩笑的!”“有啥去不得?”老秦把眼一瞪,蒲扇般的大手一挥,

带着股风,“你小子也是读过初中的人,还信这些牛鬼蛇神?毛主席说过,

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我有点急了,感觉酒醒了一半,

后背莫名发凉,“那地方是真的邪门!我亲眼……反正村里没人晚上敢靠近,

靠近要倒大霉的!听我一句劝,秦哥!”“得了吧!”老秦不耐烦地打断我,

仰头又灌了一大口酒,用袖子抹了抹嘴,脸上满是不屑,

“你那些老黄历留着吓唬三岁小孩吧!老子走南闯北,什么荒坟地里的野塘,

乱葬岗边的河沟没钓过?越是这样传得邪乎的地方,越是没人打扰,那鱼长得,

啧啧……”他咂咂嘴,仿佛已经看到了几十斤重的大青鱼在向他招手,眼神狂热,

“今晚月色亮堂,正是夜钓斩巨物的好时机!你就说,去不去吧?不去我自己去!

”看着他被酒精和狂热灼烧得发亮的眼睛,我知道,这头犟驴是拉不回来了。心里天人交战,

一方面是根深蒂固的恐惧,那八岁时看到的惨白脸孔在记忆深处浮动;另一方面,

却被老秦的话勾起了一丝极其微弱、却顽强冒头的好奇——也许,也许真的只是传说呢?

也许那潭里,真的只是些普通的大鱼?被村里人妖魔化了?我也想知道,那黑沉沉的水下,

到底有没有“东西”。而且,让他一个人去,万一真出点事……挣扎了半天,

指甲掐进了手心,眼看老秦已经开始收拾酒瓶,一副立马要出发的架势,我咬了咬牙,

妥协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像毒蛇一样缠上心头。“去……去可以!”我深吸一口气,

定下规矩,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但得听我的!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只要我说走,立马收拾东西走人!一刻都不能停!”“成!都听你的!你是指挥官!

”老秦爽快地答应,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抓起剩下的半瓶酒塞进背包,“带上,

夜里驱寒!”他显然只把我的警告当作耳旁风。去黑水潭的路只有一条,

必须穿过村后那片不知道荒废了多少年的乱坟岗。那是解放前就有的老坟地,

埋的大多是些无主孤魂,客死异乡的外乡人,或是早年夭折、横死的短命鬼。

密密麻麻的坟包早已被荒草淹没,残破的墓碑东倒西歪,像一口口烂牙。

村里人除非是天塌下来的急事,否则太阳一落山,绝不敢往那边迈半步。那晚的月亮,

确实亮得邪性。像个巨大惨白的银盘,冷冰冰地悬在中天,清辉泼洒下来,

照得地上纤毫毕现。可这种亮,非但没给人安全感,

反而给那些歪斜的墓碑、狰狞的树影、半人高的蓑草投下了更加清晰、更加扭曲晃动的黑影。

风不大,但穿过石缝和草丛时,总带起一阵阵窸窸窣窣、悉悉索索的声响,

像是有无数看不见的东西在我们身边爬行,低语。

我总觉得眼角余光瞥见那些坟包后面有白影一闪而过,猛地回头,头灯的光柱扫过去,

却只有荒草在风中微微摇曳。脊梁骨一阵阵发凉,手心里的冷汗濡湿了手电筒,滑腻腻的。

心脏跳得跟打鼓一样。“老……老秦,你慢点!等等我!”我紧走几步,

几乎要踩到他的脚后跟,声音压得很低,生怕惊扰了什么。老秦却浑不在意,

他背着沉重的钓具包,拎着鱼护和饵料箱,打着头灯,大步流星走在前面,

嘴里还哼着跑调的东北二人转:“正月里来正月正啊,妹纸她……”听到我带着颤音的提醒,

他回头咧嘴一笑,头灯光线下,一口白牙森然。“瞅你那小胆儿!

脸白得跟刚从面缸里捞出来似的!”他语气里满是揶揄,声音洪亮地在坟地里回荡,

让我心惊肉跳,“还比不上俺们那旮沓冬天凿冰窟窿钓的小嘎牙子胆子大!”“秦哥,

真不是胆小,”我咽了口唾沫,喉咙发干,像是有砂纸在磨,“这地方……这地方阴气重!

我奶奶在世时常说,这种无主坟岗,怨气凝结,容易……容易撞客!

”我说出了那个禁忌的词。“撞客?啥玩意儿?”老秦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问,

语气轻松得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就是……鬼上身!”我压低声音,

仿佛怕被黑暗里的什么东西听去。老秦闻言,非但没害怕,反而爆发出洪亮的大笑,

笑声在死寂的坟地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和突兀,震得我头皮发麻。“鬼上身?哈哈哈!

老子八字硬,阳气旺,一身正气鬼神避!哪个不开眼的小鬼敢来碰瓷?来了正好,

老子正好缺个端茶递水的,抓回去给你当媳妇儿要不要?

”我被他这混不吝的话气得直翻白眼,心里暗骂这厮真是莽夫一个,鬼神不忌。

但被他这么一打岔,紧绷的神经似乎稍微松弛了半分,只能硬着头皮,

深一脚浅一脚地紧跟在他身后,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晃动的阴影,生怕落下一步,

就被这无边的黑暗吞噬。好不容易,视野豁然开朗,

那片压抑的芦苇荡和后面更加深邃的黑暗出现在眼前。乱坟岗被甩在身后,

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并未消失,反而更强烈了。黑水潭,到了。即使在如此明亮的月光下,

它依旧黑得令人心悸。那是一种吞噬一切光的黑,水面平滑如镜,没有一丝波纹,

真像一匹被无形之手铺开的巨大黑绸,死寂地蔓延到视野尽头,与对岸模糊的山影融为一体。

惨白的月亮倒映在水中,不像光源,更像是一只镶嵌在黑绸上的、冰冷无情的独眼,

随着几乎不存在的微澜,诡异地轻轻晃动。四周芦苇丛生,密不透风,

一根根枯黄的杆子黑黢黢地立着,像无数沉默的、披着蓑衣的守卫。偶尔,

不知从潭心哪个角落,传来“噗通”一声闷响,像是大鱼跃水,

又像是……什么东西沉重地落水,打破死寂,反而让人心头猛地一揪。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复杂气味,浓郁的水腥气直冲鼻腔,

里面混杂着腐烂水草和淤泥翻涌出来的土腥味,甚至……还有一丝极淡的,

类似福尔马林的甜腥气,若有若无,直往脑门里钻。我下意识地紧了紧衣领,

总觉得后背发毛,好像那一片片漆黑的芦苇荡深处,藏着许多双眼睛,

正无声地窥视着我们这两个闯入禁地的不速之客。那窥视感,冰冷而粘稠。“好地方!

真他娘的是个好地方!”老秦却猛地深吸一口气,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和贪婪,他搓着手,

像是饿汉看到了满汉全席,“这气场!这水色!这味道!绝了!绝对藏龙卧虎!快,兄弟,

找地方下竿,今晚肯定爆护!”我们在靠近芦苇荡的一处相对开阔的岸边停下,

放下沉重的装备。我手脚有些发僵,动作也比平时慢了许多,

总觉得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的手。老秦则利索得像换了个人,支钓椅,架鱼竿,

开饵料,挂饵调漂,一气呵成,熟练得令人眼花缭乱。“兄弟,今晚你就瞧好吧!

让你开开眼,啥叫真正的钓鱼!”他自信满满,手臂一扬,

挂着幽绿色夜光漂的鱼线划破空气,“嗖”地一声轻响,铅坠带着鱼饵,

精准地投向了那片漆黑的水域。荧光绿的一点,在水面上微微颤动,像一只警惕的萤火虫,

又像一只窥探深渊的眼睛。出乎我的意料,下竿没多久,鱼口竟然好得出奇,

好得……让人心里发毛。几乎是饵料刚到底,我那根廉价的溪流竿尖就传来了清晰的点动。

一下,两下,接着一个干脆利落的大弯腰。我下意识扬竿,一股沉重的力道瞬间从水底传来,

鱼线被绷得嗡嗡作响,在水里划出“嗖嗖”的切割声。一番不算太激烈的较量后,

一条足有半斤多的大板鲫被我小心翼翼地抄了上来。

银白色的鳞片在头灯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尾巴有力地拍打着抄网。“嘿!开门红啊兄弟!

个头不小!”老秦比我还高兴,凑过来看了看,拍了拍我的肩膀。紧接着,

他那边昂贵的矶竿上,电子漂猛地一个下顿,直接黑漂!老秦低吼一声:“来了!

”双臂发力,粗壮的竿身瞬间弯成了一张惊心动魄的大弓,鱼线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渔轮泄力被拉得吱吱出线。“大的!妈的!这是个大家伙!肯定过五斤了!

”老秦兴奋得满脸通红,小心翼翼地弓着竿,时而松线,时而收线,

动作充满了力量感和节奏感。折腾了将近十分钟,

一条金鳞红尾、将近三斤重的野生大鲤鱼被他成功抄入网中,强壮有力的尾巴拍打着水面,

溅起老高的水花。“怎么样?兄弟!我说什么来着?!”老秦提着沉甸甸的鱼护,

脸上乐开了花,得意地冲我扬了扬下巴,声音在寂静的潭边显得格外响亮,“这地方,

简直就是钓鱼人的天堂!那些老掉牙的传说,纯属自己吓自己!都是封建迷信!

”看着鱼护里扑腾的生猛大鱼,我也被这接连的上鱼冲淡了些许恐惧,

心里甚至开始动摇——也许,老人们的话,真的只是以讹传讹?也许这黑水潭,

只是因为水深难测,环境特殊,所以才被赋予了各种恐怖的色彩?其实底下,

只是一些肥美的大鱼?那八岁时的经历,或许只是小孩的错觉?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

鱼情依旧火爆得不像话。我们俩几乎是你一条我一条,连竿不断,

清一色都是个头喜人的大板鲫和健硕有力的鲤鱼。鱼护渐渐沉重起来,里面的鱼扑腾着,

互相撞击,发出哗啦啦的嘈杂水声。在这寂静的夜里,这本该让钓鱼人狂喜的声音,

却不知为何,让我心里那点不安像水底的暗草,又开始悄悄滋生、蔓延。太顺利了。

顺利得诡异。这黑水潭,仿佛格外“慷慨”,迫不及待地将它的“收获”奉献给我们,

像是在……进行某种交换。我用甩了甩头,想把这种荒谬的想法甩出去。

正当我盯着水面那点幽绿的荧光,有些走神的时候,一阵奇怪的叫声,

毫无征兆地划破了夜空。“呜……嗷……”那声音凄厉、尖锐,

像是生锈的铁片在粗糙的玻璃上来回刮擦,

又像是某种野兽被扼住喉咙时发出的、扭曲变形的哀嚎,

完全不像我认知里的任何鸟兽发出的声音。它穿透力极强,仿佛能无视距离,

直接钻进人的耳膜,刺入大脑。听得我心头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手一抖,

鱼竿差点脱手掉进水里。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了上来。“什……什么声音?

”我声音不受控制地有些发紧,变调,转头看向旁边钓位的老秦。老秦也听到了,

他侧着耳朵,眉头紧锁,仔细聆听着。那诡异的叫声响了几下,又突兀地消失了,

就像它出现时一样莫名其妙。四周重新陷入死寂,

只剩下风吹过高密度芦苇时那低沉的、仿佛叹息般的沙沙声。“没……没事,

”老秦收回目光,用力摆了摆手,试图驱散空气中凝滞的紧张,但他的声音比刚才低了些,

也少了几分底气,“估计是啥不知名的野猫发春,或者……或者是猫头鹰?这山里水边,

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多的是。”他努力想让语气显得轻松,

但我捕捉到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迟疑,以及他下意识握紧了鱼竿的动作。“秦哥,

这声音……我没听过。”我坚持道,心脏还在咚咚狂跳,手心冒汗,“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很不对劲。咱们村附近,没这种叫声的动物。”“有啥不对劲的?”老秦强行扯出一个笑容,

在头灯光线下显得有些僵硬,他提高了音量,像是在给自己壮胆,“野生动物嘛,

叫起来千奇百怪,你还能都听过?别老是自己吓自己,专心钓鱼!你看这鱼口多好!

错过这波就没了!”他这么一说,我倒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强自镇定下来,

重新将目光投向那点幽绿的浮漂。可那诡异的叫声,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了我的脑海里,

不断回放,挥之不去。我开始怀疑,答应老秦来这儿,是不是一个致命的错误。鱼还在上钩,

但我和老秦之间的气氛,明显沉闷、凝滞了许多。他不再像刚才那样谈笑风生,

吹嘘自己的钓技和装备,只是默默地挂饵,抛竿,收鱼。动作依旧熟练,

却少了那份张扬的兴奋,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紧绷。

我们之间只剩下鱼线破空和水花翻腾的声音,还有彼此沉重的心跳。钓着钓着,

一片浓厚得如同泼墨的乌云,不知从哪个山坳里悄无声息地飘了过来,缓缓移动,

最终严严实实地遮住了那轮惨白的月亮。天地间骤然暗了下来,像是有人猛地拉上了窗帘。

只剩下我们头灯和那几点夜光漂发出的微弱光芒,在粘稠如墨汁的黑暗里,

勉强照亮眼前一小片晃动的水域和彼此模糊不清的脸。黑暗从四面八方涌来,

带着实质般的压力,仿佛随时可能将我们这两点微弱的光明彻底吞噬。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就在这光线最昏暗、人心也最恍惚的时刻,我无意间抬起头,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望向对岸。

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随即疯狂地擂动起来,几乎要撞碎胸骨。对岸,不知何时,

竟亮起了一盏灯。那灯光昏黄,朦朦胧胧的,像是老式矿灯或者马灯上,

蒙了一层厚厚的、暗红色的布,透出一种令人极度不安的、近乎凝固血液的光晕。

它孤零零地悬在黑暗的水面上方,不高不低,一动不动,看不清光源具体在哪里,

也看不清灯下是否有人,或者……有什么东西。它就那么静静地亮着,

像一只充血的、冰冷的独眼,隔着宽阔的黑水面,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老秦也看见了那盏灯,他愣了一下,脸上最初掠过一丝诧异,

随即被一种“他乡遇故知”般的兴奋取代:“嘿!还真有同道中人!我就说嘛,

这种风水宝地,不可能就咱俩有眼光!看来也是个懂行的老钓友!

”他以为是别的夜钓的钓友,兴奋地站起身,搓了搓手,吸了口气,刚要张嘴呼喊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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