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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路祈的指尖在鼠标上停下。投影幕布上,“星尘计划”四个大字旁边,

是他团队所有人的名字。会议室里很安静,只有空调出风口的低鸣。天衡广告的总裁王靖,

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红木桌面,一下,又一下。声音不大,却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他目光扫过我,然后落在了身边一个年轻女人身上。她很陌生,我从未在公司见过。

“经过慎重考虑,”王靖清了清嗓子,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扩散开,“我宣布,

‘星尘计划’的项目总负责人,由我们的新任创意总监,童瑶担任。”话音落下,

童瑶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嘴角有一个轻微的上扬。我的手,从鼠标上移开。

视线越过长长的会议桌,看着投影幕布上那个我熬了九十天夜才打磨出来的方案标题,

再看看童瑶那张陌生的脸。她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妆容精致,一身名牌,不像个做广告的,

倒像个来视察的千金小姐。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我的身上。有同情,有惊讶,

有幸灾乐祸。我的团队成员们,坐在我对面,脸上的表情从期待瞬间转为错愕,然后是愤怒。

小马的拳头在桌下攥紧了,手背上青筋毕露。我没看他们。我只是看着王靖。

王靖避开了我的目光,继续说:“路祈这段时间也辛苦了,接下来就先放一放,

去带一下城西那个家居城的案子吧。给新人多一点机会嘛。”空气仿佛凝固了。城西家居城。

一个被公司所有策划团队判定为必死无疑的烂摊子。预算少得可怜,客户的要求却天马行空,

前后已经气走了三任项目经理。把这个项目派给我,不是让我休息。是流放。

王靖的话说完了,会议室里死一样的寂静。他似乎也觉得有些尴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童瑶在这时开口了,声音清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优越感。“谢谢王总的信任。

”她站起来,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我身上,“也谢谢路祈……嗯,路祈,

你前期做了很多基础工作,我很欣赏。后续我会带领团队,把‘星尘计划’完美地执行下去。

”她的语气,像是在点评一个实习生的作业。我没有说话。我只是缓缓站起身,

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合上。动作不快不慢,没有发出多余的响声。“王总,童总监。

”我点了点头,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那我先去准备接手新项目了。”说完,我转身,

拉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去。我没有回头。但我能感觉到,身后几十道目光,

像针一样扎在我的背上。走廊里的光线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昨晚王靖发来的信息。“路祈,明天的会只是走个过场。‘星尘计划’非你莫属,

庆功宴我都订好了。拿下这个项目,你就是公司最年轻的创意总监。”我看着这条信息,

面无表情地按下了删除键。所谓庆功宴,原来是给我办的送行宴。2我回到自己的工位,

这里还贴着“星尘计划”的各种数据图表。墙上那块巨大的白板上,

还留着我们团队头脑风暴时画下的思维导图,密密麻麻,每一个节点都是一个通宵的产物。

我一张一张地把它们撕下来。动作很轻,就像在处理一堆废纸。团队的几个成员跟在我身后,

一个个脸色铁青,谁也不说话。小马,我一手带出来的徒弟,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

眼圈都红了。“祈哥……”他声音发颤,“这他妈的算什么事儿啊?凭什么?

”我把最后一沓草稿纸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上的灰。“没什么凭什么。”我语气平淡,

“职场就是这样。”“可那是你的方案!从市场调研到创意核心,每个字都是你写的!

她童瑶是谁?从哪儿冒出来的?”小马不服气,声音都高了八度。“小点声。”我提醒他。

我转过身,看着我的团队。一共六个人,跟着我拼了三个月。有的人因为熬夜,

女朋友都跟人跑了。有的人为了一个数据模型,在公司睡了半个月的行军床。他们的眼睛里,

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迷茫。他们在等我一句话。等我说,我们不干了。等我说,

我们去找王靖理论。但我不能。我笑了笑,说:“行了,都别丧着脸。

王总不是给我派了新活儿吗?城西家居城,听着就挺接地气的。收拾一下,准备开工。

”小马愣住了:“祈哥,你真要去搞那个破案子?”“不然呢?”我反问,“公司发的薪水,

就得干公司派的活儿。都动起来,把‘星尘’的东西清一下,腾地方。”我说完,

自己先动手,把电脑里所有关于“星尘计划”的文件,一个个拖进了回收站。然后,

清空回收站。整个过程,我的手没有一丝颤抖。其他人看我这样,也只好默默地开始收拾。

办公室里只剩下键盘鼠标的敲击声和纸张的摩擦声。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下午,

童瑶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走了过来。她身后跟着几个别的部门临时抽调来的人,

组成了她的新团队。他们站在我们工位的废纸箱旁边,看着我们清理出来的东西,

像是在参观什么遗迹。“路祈,”童瑶叫我的名字,语气熟络得仿佛我们是多年好友,

“你那些源文件,都还在吧?拷贝一份给我。”我头也没抬,指了指我的电脑。“删了。

”童瑶的眉毛蹙了起来:“删了?为什么?”“项目交接完了,留着占地方。”我淡淡地说。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职业化的微笑:“没关系,

反正方案的最终版在我这里。只是有些过程稿,我以为你会留个备份。”她顿了顿,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她的助理手里拿过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哦,对了。

这是城西家居城的资料,你尽快熟悉一下。下周一,我要看到初步的推广方案。”她的姿态,

是上级对下级的命令。我接了过来,薄薄的几页纸,散发着廉价的油墨味。“好的,童总监。

”我应道。她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她又停下,回头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的审视。“路祈,我知道你很有能力。”她说,“好好做,别让我失望。

毕竟,你们团队这个季度的奖金,可都指望这个项目了。”说完,她踩着高跟鞋,

领着她的新团队,扬长而去。我看着手里的资料,又看了看旁边垃圾桶里,

那些被我亲手撕碎的“星尘计划”的草稿。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将办公室分割成明暗两半。

我刚好,站在阴影里。3周末两天,我没去公司。我把自己关在家里,没看手机,没开电脑。

只是把那几页关于城西家居城的资料翻来覆去地看。资料很简单。

一家快要倒闭的传统家居卖场,位置偏僻,产品老旧,唯一的优势是“地方大”。

客户是个五十多岁的暴发户,对品牌营销一窍不通,只提了一个要求:要火,

要让全申城的人都知道他。预算,二十万。这确实是个死局。

用二十万让全申城都知道一个破家居城,除非我能让它当场爆炸。周一早上,我回到公司。

办公室的气氛很奇怪。童瑶那边,人来人往,电话不断,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我们这边,

冷冷清清,几个团队成员无精打采地刷着网页。看到我来,小马凑了过来,

压低声音说:“祈哥,听说了吗?童瑶昨天带着人去跟‘星尘计划’的客户开对接会了。

”“哦?”我给自己泡了杯茶。“结果,”小马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

“听说被问傻了。客户那边都是行家,

提了几个关于核心用户画像和初期市场投放策略的问题,她一个都答不上来,只会念PPT。

”我吹了吹杯子里的热气,不置可否。“她活该!”小马解气地说,

“那方案里的每一个细节,都藏着咱们的逻辑。她一个外行,光看个结果,怎么可能懂?

”我喝了口茶,茶水温热。我说:“懂不懂,现在项目也是她的。

”小马的兴奋劲儿一下子就没了,蔫了下来。果然,没过多久,童瑶的助理就走了过来,

敲了敲我的桌子。“路祈,童总监让你过去一下。”我放下茶杯,跟着她去了童瑶的办公室。

原本这间办公室是属于前任创意总监的,视野最好,空间也最大。现在,它姓童了。

童瑶坐在宽大的老板椅里,脸色不太好看。见我进来,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我坐下。她把一份会议纪要推到我面前,上面用红笔画了好几个圈。

“昨天和奇点资本的人开了个会。”她开门见山,“他们提了几个问题,我觉得很有深度。

”我没说话,等着她的下文。“关于KOL投放的矩阵组合,方案里只提了头部和腰部达人,

为什么没有考虑用素人做底层铺量?成本不是更低吗?”她问道,像个好学的学生。

我心里冷笑一声。成本是低,但“星尘计划”定位的是高端国潮美妆,用大量素人笔记铺量,

会瞬间拉低品牌调性,这是最基础的营销常识。

我当初为了说服团队放弃这个看似省钱的方案,整整辩论了一个下午。这些,

方案的备注里写得清清楚楚。她显然没看。“还有这个,”她又指着另一处,

“第一阶段的品牌曝光,为什么集中在两个超一线城市,而不是全国铺开?

我们不是要打响全国知名度吗?”我看着她,她一脸认真,似乎真的在请教。

但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的是烦躁和心虚。她根本不懂。她拿着我写的地图,

却不知道东南西北。现在,她迷路了。我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童总监。

”我缓缓开口,“这个方案,每个字都是我写的。但现在,由你来负责,

我反而一个字都看不懂了。”童瑶的脸色一僵。我继续说:“要不,你教教我?

”她的脸瞬间涨红了,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办公室里的空气,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4童瑶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没有发作。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

脸上重新挤出职业化的笑容。“路祈,我不是在质疑你的专业性。”她的语气软了下来,

“我只是想把这个项目做得更扎实。毕竟,这是王总交给我的第一个大项目,

我不想出任何纰漏。”她开始打感情牌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气,这很正常。”她身体前倾,

声音放得更低,“但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项目成功了,对公司好,对我们每个人都好,

不是吗?”我看着她表演,一言不发。她见我没反应,又换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这样吧,从今天开始,每天下午四点,你来我办公室一个小时。

我们一起把方案的细节再过一遍。”她顿了顿,补充道,

“这不算在你城西家居城项目的工作时间里,算是你对‘星尘计划’的义务支持。

”义务支持。她说得真好听。这等于是让我,免费给她当***,当顾问,

把我脑子里的东西一点点掏空,再由她拿着去客户面前邀功。“如果我说不呢?”我问。

童瑶笑了。她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抱在胸前,那种优越感又回来了。“路祈,

你是个聪明人。”她说,“我不喜欢把话说得太难听。你那个团队,小马,菲菲,

还有那几个刚毕业的实习生,他们这个季度的奖金报告,是我签批的。”***裸的威胁。

她用我的团队来拿捏我。我沉默了。我想到小马,他刚贷款买了房,每个月指着奖金还月供。

我想到菲菲,她妈妈上个月刚做了心脏手术,正是需要钱的时候。王靖和童瑶,

他们算准了我不可能置团队于不顾。“好。”我点了点头,“每天下午四点。

”童瑶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这才对嘛。”她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们是同事,就应该互相帮助。你去忙吧。”我站起身,走出了她的办公室。回到工位,

小马他们立刻围了上来。“祈哥,那妖婆找你干嘛?”我摇摇头:“没什么,

聊了聊城西家居城的案子。”我没把真相告诉他们。我不想他们因为我,

背上不必要的心理负担。下午四点,我准时出现在童瑶的办公室。她已经准备好了,

桌上摊着我的方案,旁边放着一个笔记本。“我们从第一部分,市场洞察开始吧。

”她指着PPT,“你跟我讲讲,这个消费者情绪地图,是怎么得出来的?

”我拉开椅子坐下。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照进来,在她面前的桌面上投下几道光斑。

我看着她求知若渴的脸,心里一片平静。既然你想学,那我就好好教你。我开始讲。

从数据来源,到模型搭建,再到结论推导。我讲得极其细致,

甚至比当初跟自己团队开会时还要耐心。童瑶听得很认真,不停地在笔记本上记录。

讲到一半,我话锋一转。“其实,这里还有一个更优化的处理方式。”我说,

“当时因为时间紧,我们没有深入。”童瑶立刻抬起头,眼睛发亮:“什么方式?

”“你看这个用户标签,”我指着屏幕上的一个节点,“我们当时定义为‘价格敏感型’,

但这个定义其实很笼统。如果我们把它拆分成‘极致性价比追求者’和‘折扣机会主义者’,

再用不同的营销策略去触达,转化率至少能再提升五个百分点。”我一边说,

一边在草稿纸上画出逻辑图。这套理论听起来天衣无缝,数据模型也无懈可击。

童瑶看得连连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原来是这样……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她兴奋地把我的草稿纸收起来,“路祈,你真是个天才!”我笑了笑:“随便想想而已。

”她不知道的是。我提出的这个“优化方案”,是一个陷阱。一个极其精妙的逻辑陷阱。

它在理论上完美无缺,但在实际执行中,会因为两种人群特征的高度重合和动态变化,

导致营销成本失控,最终拖垮整个预算体系。这是一个看上去很美的死胡同。

我亲手挖了一个坑。现在,我看着她,兴高采烈地,一步步往坑里走。

她以为她在榨取我的价值。却不知道,她拿走的,是一颗包装精美的定时炸弹。

5“辅导”进行了三天。每天下午四点,我都会准时出现在童瑶的办公室。她越来越依赖我。

从一开始的问具体问题,到后来,干脆把客户发来的邮件直接转发给我,让我帮她看,

帮她想怎么回复。她甚至开始在她的团队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起我。“这个点,

是路祈提醒我的。”“让路祈也看看,他经验丰富。”她的团队成员,

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他们大概觉得,我这个前任负责人,

已经彻底向新总监缴械投降了。而童瑶,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她喜欢看到我坐在她办公室的下首,为她剖析方案,解决难题。

这能满足她作为“领导”的权威感。周四下午,变故发生了。那天下午,

我正在给她讲解一个关于媒体投放的预算分配模型。王靖的秘书突然敲门进来,神色慌张。

“童总监,王总让您赶紧去一下大会议室,奇点资本的林总监突然到访,

点名要和项目负责人聊聊。”童瑶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奇点资本的林总监,

是业内出了名的“细节狂魔”,据说能从一份几十页的方案里,

一眼揪出某个小数点后面第二位的错误。“他……他怎么突然来了?”童瑶的声音有点发抖。

“说是路过,顺便上来看看项目进度。”秘书说。童瑶下意识地看向我,眼神里全是求助。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咬了咬牙,对我说道:“路祈,你跟我一起去。”我还没回答,

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改口道:“不行,你不能去。你现在不是这个项目的人。”她很清楚,

如果我出现在会议室,就等于向客户承认了她自己搞不定这个项目。“那你……”我看着她。

她急得在办公室里团团转,最后,她一跺脚,拿起桌上我的那份方案打印稿。“没事,

我可以的。”她给自己打气,“你在这里等我,万一有什么问题,我让助理出来叫你。

”说完,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踩着高高在上的高跟鞋,雄赳赳地走了出去。

我坐在她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童瑶的助理,

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都吓白了。

“路……路哥……”她结结巴巴地说,“童总监让你过去一下。”我站起身,

跟着她往大会议室走。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严厉的质问声。“童总监,

这个数据,是你自己拍脑袋想出来的吗?你知不知道,这和第三方机构发布的行业报告,

整整差了百分之二十?你是把我们当傻子,还是你自己根本没做过功课?”我走到门口,

看到童瑶站在投影幕布前,脸色惨白,嘴唇都在哆嗦。会议桌对面,

坐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眼神犀利如刀。他就是林总监。王靖坐在旁边,

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汗,一个劲儿地赔笑脸。“林总,您消消气,童瑶她还年轻,

您多担待……”“王总,我们奇点投的是钱,不是陪你们年轻人玩过家家的。

”林总监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如果这就是天衡的专业水平,

我想我们有必要重新评估这次合作了。”会议室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童瑶的助理把我推了进去。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我身上。童瑶看到我,

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眼睛里瞬间涌上了泪光。林总监皱着眉看我:“这位是?

”王靖连忙站起来介绍:“哦,这是我们公司的资深策划,路祈。

也是这个方案前期的……”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童瑶打断了。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指着我,大声对林总监说:“林总,方案里所有的数据和策略,都是他负责的!

您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他!”她把所有的责任,干脆利落地,甩到了我的身上。

6整个会议室,一片死寂。王靖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他大概没想到,

他一向视为乖巧懂事的侄女,会在这种场合,做出这种事。

林总监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那眼神像是在做CT扫描。他没说话,

只是把桌上那份方案,往我面前推了推。意思很明显,你来。我没有去看童瑶。

我知道她此刻正用一种夹杂着哀求和命令的眼神看着我。我也没有去看王靖。

我知道他现在一定想把我生吞活剥了。我只是平静地走到投影幕布前,拿起遥控笔。“林总,

您好。我叫路祈。”我朝他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屏幕,“刚才您提到的数据差异问题,

确实存在。”我没有辩解,直接承认了。童瑶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一闪而过。“但是,

”我话锋一转,“这个差异,是我们故意为之。”林总监的眉毛挑了一下,示意我继续。

“第三方机构的行业报告,数据来源是线上电商平台和线下专柜的公开销售数据。

而我们的数据,额外加入了一个变量。”我按动遥控笔,屏幕上跳出一张新的图表。

“这个变量,是‘社交媒体声量’和‘用户购买意愿’之间的关联模型。简单来说,

行业报告告诉我们用户已经买了什么,而我们的模型,试图告诉我们,用户将要买什么。

”我开始详细阐述模型的构建逻辑,数据清洗的过程,以及最终的算法。这些东西,

童瑶连听都听不懂。但林总监听懂了。他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审视,慢慢变成了专注,

最后,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赞许。我讲了大概十分钟,把那个所谓的数据漏洞,

变成了一个深思熟虑的策略亮点。讲完后,我看着林总监。“所以,林总,

我们提供的不是一个滞后的结果,而是一个超前的预判。这百分之二十的差异,不是错误,

而是机会。”林总监沉默了。他低头翻看着方案,手指在那个数据上轻轻敲击着。会议室里,

只听得到他指尖的敲击声。过了许久,他抬起头。“有意思。”他说,

“把你们这个模型的详细报告,今天下班前发到我邮箱。”他站起身,跟王靖握了握手。

“王总,看来你们公司还是有能人的。”他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

又瞥了一眼旁边脸色煞白的童瑶,“希望后续的执行,也能保持这个水准。”说完,

他便带着自己的团队离开了。一场风暴,被我化解于无形。王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瘫在椅子上。而童瑶,她看着我,眼神极其复杂。有感激,有庆幸,

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冒犯的屈辱和嫉妒。我帮她解了围,也等于当着所有人的面,

证明了她的无能。会议室里的人陆续散去。最后只剩下我们三个人。王靖终于缓过神来,

他看着我,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路祈,你跟我到办公室来。”我知道,

秋后算账的时候到了。我跟着他走进总裁办公室。他“砰”的一声关上门,

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风度,指着我的鼻子骂道:“路祈!你长本事了啊!当着客户的面,

给我难堪,给童瑶难堪!你是不是觉得公司离了你就不转了?”我平静地看着他:“王总,

我只是在解决问题。”“解决问题?”他冷笑,“我看你是在给我制造问题!

你是不是还对项目负责人的事情耿耿于怀?我告诉你,这是公司的决定!

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我没有反驳。因为我知道,任何解释都是徒劳。在他眼里,

我维护公司的专业,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威。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童瑶走了进来。

她走到王靖身边,拉了拉他的胳膊。“舅舅,你别生气了。”她柔声说,“这件事,

不怪路祈。是我……是我没准备好。”她居然在帮我说话。王靖的火气消了一些。

童瑶又转向我,脸上带着真诚的歉意。“路祈,今天谢谢你。也对不起,

我不该在那种情况下把你推出来。”她向我道歉。姿态放得极低。

如果我是一个初入职场的新人,或许真的会被她这番表演所打动。但我不是。我看着她,

突然觉得很没意思。“王总,童总监。”我说,“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出去工作了。

城西家居城的方案,明天要交。”说完,我转身就走,没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7回到工位,

小马立刻凑了过来。“祈哥,牛逼!我听说你在会议室,把那个什么林总监说得一愣一愣的!

”消息传得真快。我笑了笑,没接话。“不过,”小马压低了声音,

“我刚看王扒皮和那妖婆的脸色,难看得很。他们不会给你穿小鞋吧?”“已经穿上了,

还怕再多一双?”我打开电脑,调出城西家居城的资料。这件事,对我来说,已经翻篇了。

但对童瑶来说,显然没有。从那天起,她对我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每天下午四点的“辅导”,她不再像之前那样颐指气使,而是变得谦逊有礼,

甚至会提前给我泡好茶。她问的问题,也越来越深入。

她开始认真地去研究方案的每一个细节,试图真正理解其中的逻辑。她是个很聪明的人,

一点就透。在我的“帮助”下,她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

她开始能独立应对客户的一些常规问题,甚至能在周会上,有条不紊地汇报项目进展。

王靖对此很满意。公司里的人,也开始对她刮目相看。“看来这个童瑶,也不完全是花瓶啊。

”“是啊,上手很快,挺有两下子的。”只有我知道,她这栋快速建起的大楼,

地基是我挖的。而我在地基里,埋了炸药。

我之前给她挖的第一个坑——那个关于用户标签的“优化方案”,她已经深信不疑,

并且写进了最新的执行计划里,准备在项目中期大力推行。现在,我准备埋下第二颗雷。

这天下午,我们讨论到了品牌推广的公关策略。“路祈,”她指着方案里的危机预案部分,

“这里我觉得有点太保守了。我们为什么不制造一些有争议性的话题,主动引爆舆论?

黑红也是红,不是吗?”她显然是看了一些营销号的文章,学了几个时髦的词。我心里暗笑,

机会来了。“这个想法很大胆。”我先是肯定了她,“但是风险也很高。一旦舆论失控,

对品牌的伤害是毁灭性的。”“那你说怎么办?”她追问。我故作沉思了很久。然后,

我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个结构图。“我们可以换个思路。”我说,“不主动制造争议,

而是‘碰瓷’争议。”“碰瓷?”她来了兴趣。“对。”我解释道,

“我们筛选出近期在社交媒体上,已经存在巨大争议的社会话题。然后,

找到一个巧妙的角度,让我们的品牌,以一个‘正义’、‘共情’的形象切入进去。

这样既能蹭到话题的巨大流量,又能建立正面的品牌形象,一举两得。”为了让她相信,

我还现场举了几个我编造的成功案例。童瑶听得两眼放光。“这个思路太棒了!

”她一拍大腿,“我们就这么干!路祈,你赶紧帮我规划一下,找哪些话题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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