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用碗压个泡面。这是我一天中唯一的快乐源泉，
是支撑我这条咸鱼在人类社会苟延残喘的最后仪式。
我那刚搬进来三天、据说是退役兵王的室友肖沉，
却面无表情地从他那神秘的军用级行李箱里，抽出了一把……AK47，
咔哒一声放在我油腻的餐桌上。“用这个。”他声音低沉，不带一丝感情，
像极了电影里杀人前的开场白。我僵在原地，手里还举着准备倒热水的康师傅红烧牛肉面，
感觉自己随时可能变成这把枪的开胃小菜。“兄弟，冷静点。”我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房租我下个月肯定交，不就是拖了三天吗？犯不着，真犯不着……”肖沉皱了皱眉，
眼神像看一个白痴。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
敲了敲那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枪管：“枪管刚保养过，其余温可以让面饼受热更均匀，
口感更好。”我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再看看手里的面饼，第一次开始思考，
为了省这三百块房租，我招惹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我叫林宇，一个无业游民，
人生信条是“能躺着绝不坐着”。两年前，我遭遇了一点小小的“人生意外”，
从一个前途无量的游戏设计师，变成了一条只想晒太阳的咸鱼。为了省钱，
我把次卧租了出去。来了三波租客，都被我“不拘小节”的生活习惯吓跑了。
直到肖沉的出现。他来看房那天，只说了一个字：“行。
”然后就拖着他那个能砸死人的大黑箱子住了进来。我本以为他是个和我一样的社恐，
大家可以相安无事，互不打扰。我错了。我看着眼前的AK47，
又看了看肖沉那张毫无波澜的脸，默默地把我的康师傅推了过去。“大佬，您请。
”肖沉没说话，拿起AK，用枪托精准地压在面饼上。那姿势，比外科医生做手术还标准。
三分钟后，他把枪拿开。“吃吧。”我战战兢兢地拿起叉子，挑起一根面。别说，
还真他妈的劲道Q弹。就在我埋头苦吃时，肖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明天开始，四点起床。
”“噗——”我一口面汤差点喷出来，“四点？那个时候鸡都还在做梦！”“四点，
跟我进行五公里武装越野。”他看了一眼我肚子上的赘肉，“你的体能，太差。”“不是，
我为什么要……”“否则，”他看了一眼桌上的AK47，“以后你的泡面，就只能干嚼。
”我闭嘴了。这个夜晚，我久违地失眠了。我不是害怕五公里越野，我是在想赵天成。
那个我曾经当成亲兄弟，却亲手把我推入深渊的男人。两年前，他也是这样，
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告诉我：“林宇，为了公司的未来，你必须承担这个责任。”然后，
我就成了窃取公司核心代码的商业间谍，被他亲手送上了法庭。我失去了一切。我的梦想，
我的声誉，我的未来。从那以后，我就成了一条咸鱼。因为努力和信任，
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东西。我以为我会这样咸鱼一辈子。直到这个叫肖沉的男人，
带着一把AK47，和凌晨四点的闹钟，闯进了我的生活。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新的地狱，
还是……一个我从未想过的开始。2凌晨三点五十九。我被一阵剧烈的晃动惊醒。睁开眼，
肖沉那张放大的俊脸就在我面前，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起床。”“哥，
再睡五分钟，就五分钟……”我把头埋进枕头里，试图进行最后的挣扎。下一秒，
我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被他像拎小鸡一样，从床上拎了起来。“穿衣服。
”他把我扔在地上，语气不容置喙。我揉着摔疼的屁股，
看着他已经穿戴整齐的作训服和军靴，感觉自己像个即将被送上战场的壮丁。五分钟后，
我穿着大裤衩和人字拖，被他拖到了楼下的公园里。凌晨四点的城市，寂静得像一座鬼城。
“跑。”他言简意赅。“就……就这么跑？”我指了指自己的人字拖。他没说话，
只是从身后拿出一个背包，扔给我。我接过来，手一沉，差点没直接跪下。
“这……这里面装的什么？砖头吗？”“五十公斤负重。”他淡淡地说，“跑不完，
今天没饭吃。”我看着他绝尘而去的背影，再看看身上这坨铁，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不是在跟我商量。他是在给我下达命令。那天早上，我是怎么活着回到出租屋的，
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的肺像个破风箱，我的腿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
我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沙发上，感觉灵魂已经出窍。肖沉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正在厨房里做早餐。香气飘了过来。是煎蛋和培根的味道。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
“想吃吗？”他问。我疯狂点头。“去洗漱。”他指了-指卫生间，“给你十分钟。然后，
整理你的房间。”我认命地爬起来，走进我那狗窝一样的房间。
被子还维持着我昨晚睡觉的形状，衣服扔得到处都是。十分钟后，我冲进厨房，
准备迎接我的早餐。肖沉却拦住了我。他指了指我的房间门口。我回头一看，我的被子，
被他扔在了地上。“这是什么？”他问，语气很危险。“被子啊。”“它不应该是这个形状。
”他捡起一根衣架，“我教你。”接下来的半个小时，
我学习了一项全新的、我这辈子都觉得用不上的技能——叠豆腐块。他用衣架，
精准地测量着每一个边角，眼神比检查导弹发射井还专注。“看清楚了吗？”我点头如捣蒜。
“以后每天早上，我要看到它变成这个样子。”他说，“否则，后果自负。
”我看着那块棱角分明，比砖头还硬的“豆腐块”，感觉自己不是在租房子，是在坐牢。
而这个肖沉，就是我的狱长。吃早饭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我说，兄弟，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我问，“哪个部队的？管这么宽？”他喝了一口牛奶，
没看我：“不该问的，别问。”又是这样。这个男人，就像一个黑洞。神秘，危险，
而且不讲道理。我决定反击。我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我，林宇，曾经的顶级程序员，
网络世界的王者，怎么能被一个凡人如此压迫？下午，趁他出门。我偷偷溜进了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干净得像个样板间。除了床和衣柜，什么都没有。我打开了他的行李箱。
里面除了几件叠成豆腐块的衣服，就是一个上了锁的金属盒子。我拿出手机，
连上家里的WIFI。是时候，让这位兵王见识一下，什么叫技术的力量了。
我调出了我们这栋楼的监控录首。我要看看，他每天出门，都去干什么。监控画面里，
他走出了小区。然后，上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我放大了车牌。套牌车。我的心跳，
漏了一拍。这个肖沉，绝对不是普通的退役兵王。3. 你的被子有杀气我的反击计划，
从入侵肖沉的手机开始。对于我这种级别的人来说，只要连着同一个WIFI，
获取他手机的权限，比喝水还简单。当然，我不会去看他的隐私。我的目标，
是给他制造一点小小的“惊喜”。比如，把他手机里所有闹钟的时间，都往后调两个小时。
比如，把他导航的目的地，从“城西靶场”改成“城东幼儿园”。做完这一切，
我心满意足地躺回沙发，打开了一包薯片。咸鱼的生活，又回来了。第二天早上，
我睡到了自然醒。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暖洋洋的。我看了看手机，上午十点。
世界如此美妙。我走出房间，发现肖沉居然还没出门。他正坐在客厅，
擦拭着他那把AK47。看到我，他抬了抬眼皮。“醒了？”“啊，醒了。”我打了个哈欠，
“今天怎么没去拉练啊？”“闹钟没响。”他淡淡地说。我心里乐开了花。“是吗？
那真是太不巧了。”“是啊。”他点点头，“所以，今天的训练量，翻倍。”我的笑容，
僵在了脸上。“还有，”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我今天本来要去一个地方，
处理一点私事。但是导航出了点问题。”“什么问题？”我明知故问。
“它把我带到了一个幼儿园门口。”他说，“那里的老师，
非要拉着我给孩子们表演胸口碎大石。”我差点没笑出声。“所以……”他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我没去成。”“那……那真是太遗憾了。”“不遗憾。”他摇摇头，
“因为，我要处理的那件事，自己找上门来了。”“什么？”他没说话，
只是朝门口扬了扬下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很急促。我走过去，从猫眼里往外看。
外面站着几个流里流气的黄毛，手里拿着棒球棍。我心里一惊。这些人我认识。
是附近收保护费的地痞。我之前因为懒得给，跟他们吵过几句。他们怎么找到这来了？
“开门！”外面的人开始砸门。“怎么办？”我有点慌。肖沉站了起来，把擦好的AK47，
随手放在了沙发上。“你待着。”他说完，就走过去，打开了门。“哟，终于肯开门了？
”为首的黄毛，一脸嚣张地走了进来。他看到了我，又看到了肖沉。“两个人都在啊？正好。
保护费，双倍。”肖沉看着他，没说话。“怎么？不服？”黄毛用棒球棍，指着肖沉的胸口，
“信不信老子……”他的话，没说完。因为肖沉动了。我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
只听到几声闷响，和骨头断裂的声音。一分钟后。几个黄毛，全都躺在了地上，
痛苦地呻吟着。为首的那个，被肖沉踩在脚下，脸都变形了。“滚。”肖沉只说了一个字。
那几个人，连滚带爬地跑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这个男人，他不是兵王。他是阎王。
肖沉关上门，回头看了我一眼。“这就是你的麻烦？”我点了点头。他走到沙发前，
拿起那把AK47。“你的技术，不错。”他突然说。“什么？”“我的手机，
有三重防火墙。”他说，“你能悄无声息地改掉我的数据，说明你不是个普通的咸鱼。
”我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了。“你到底是谁？”他问。我沉默了。“两年前，天成科技，
核心代码失窃案。”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主犯，林宇。是你吧？”我的身体，
开始发冷。这个秘密，我埋了两年。我以为，不会再有人提起。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调查我？”我的声音有些干涩。“是。”他承认得很干脆，“从我决定租这个房子开始。
”“为什么？”他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我，眼神复杂。“赵天成，”他说，
“是你以前的兄弟，对吗？”我的拳头，瞬间握紧了。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
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脏。4. 咸鱼的绝地反击“你怎么知道他？”我盯着肖沉，声音冰冷。
“因为，他也是我的目标。”肖沉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什么意思？
”“我来这座城市，就是为了他。”肖沉坐了下来，把AK47横放在膝盖上，“有些事，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想不想，拿回属于你的东西。”我愣住了。
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回来？我的名声？我的未来？都已经被赵天成，
亲手毁掉了。“我只想当条咸鱼。”我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你当不了。”肖沉看着我，
“赵天成不会放过你。今天这几个混混，只是开胃菜。他知道你还活着，就不会让你安生。
”“为什么？”我嘶吼道，“他已经拥有一切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因为你，
”肖沉看着我的眼睛，“是他那座辉煌大厦下面，唯一的裂缝。他怕你，怕你东山再起。
”我惨笑起来。东山再起？我一个身败名裂的“商业间谍”，拿什么东山再起？
“我帮不了你。”我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不。”肖沉摇头，“你还有你的脑子。
你的技术，没有丢。”他指了指他的手机。“你能黑进我的手机，就能黑进赵天成的公司。
”我沉默了。黑进天成科技？那个我曾经亲手搭建的防火墙，现在，却要我亲手去摧毁它？
这太讽刺了。“我做不到。”我摇了摇头。“你不是做不到，你是不敢。”肖沉一针见血，
“你怕了。你怕再输一次。”我被他说中了。我是怕了。那场官司，耗尽了我所有的心力。
我像个小丑一样，看着赵天成，用我写的代码，把我送进了地狱。那种无力感，
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给我一个理由。”我说。“什么理由？”“我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夺回你的一切。”肖沉说，“或者，最起码，让他也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一无所有……这个词，像魔鬼的诱惑，在我耳边回响。我看着肖沉。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要对付赵天成？他的身上，充满了谜团。跟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但是……我的心里，那团熄灭了很久的火，似乎被他重新点燃了。“好。”我说，“我干。
”肖沉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可以称之为“笑”的表情。“很好。”他说，
“从今天开始，进行第二阶段训练。”“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你的身体，
是革命的本钱。”他说，“一个好的黑客，必须有一个能支撑连续作战七十二小时的身体。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比地狱还地狱。每天的五公里负重越野，变成了十公里。叠豆腐块，
变成了练习拆装枪械。我的房间，被他改造成了一个简易的健身房。而我，
就是他手里的新兵。我无数次想放弃。但每次，他都会用赵天成的名字来刺激我。
“赵天成现在，应该正在他的私人游艇上开派对。”“赵天成刚刚收购了一家新的游戏公司。
”“赵天成说，你是个只会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失败者。”仇恨，是最好的动力。我的身体，
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肚子上的赘肉，变成了腹肌。眼神，也从过去的浑浊，
变得清亮。更重要的是，我的手指，重新在键盘上，找回了当年的感觉。我开始夜以继日地，
分析天成科技的网络架构。赵天成很聪明。他把我踢出局后，
立刻请了全球顶尖的网络安全团队，把我当年留下的所有后门，都堵死了。现在的天成科技，
就像一个铁桶。但我知道，任何铁桶，都有缝隙。而我，最擅长的，就是找到那条缝隙。
5. 他不是兵王，是阎王一个月后。我终于在天成科技那看似天衣无缝的防火墙上，
找到了一个微小的漏洞。是一个被他们忽视的，内部测试服务器。“我需要一个机会。
”我对肖沉说，“一个能让我物理接入他们内网的机会。”“什么机会？”“下周，
天成科技有一个新游戏发布会。”我说，“安保会很严。但那是唯一的机会。
”“你想混进去？”“对。”肖沉看着我，点了点头。“交给我。”发布会的前一天。
肖沉递给我一套西装，和一个工作证。证件上的照片，是我的。职位是：会场音响师助理。
“你怎么搞到的？”我惊讶地问。“山人自有妙计。”他还是那副酷酷的样子。
他还给了我一个耳机。“戴上。我会随时跟你保持联系。”发布会当天。我穿着笔挺的西装，
拿着工作证，顺利地混进了会场后台。会场里，人山人海。媒体，玩家，投资人。
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表情。他们都在期待，赵天成的下一个“杰作”。
只有我知道，那所谓的“杰作”，是踩在我的尸体上，开出的恶之花。
我走到后台的一个角落，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情况怎么样？”耳机里传来肖沉的声音。
“我已经就位。”我说，“这里的内网，没有物理隔绝。我需要十分钟。”“好。
”我深吸一口气，手指开始在键盘上飞舞。一行行的代码，在屏幕上闪现。我像一个幽灵，
潜入了天成科技的内部网络。我绕过了三道防火墙，进入了他们的核心数据库。找到了。
那个被命名为“盘古”的引擎。那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写下的一百多万行代码。
是我的心血。我开始复制。就在这时。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安，朝我走了过来。“喂，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心里一惊。“我是音响师助理。”我指了指我的工作证。
“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一个保安伸手就要来拿我的电脑。“别碰！
”我下意识地护住电脑。“有问题。”另一个保安，拿出了对讲机。完了。“别动。
”耳机里，肖沉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下一秒。会场里的灯，突然全灭了。现场一片混乱，
尖叫声四起。“怎么回事？”“停电了？”那两个保安也愣住了。“就是现在！”肖沉说，
“往三号安全通道跑！”我立刻合上电脑，拔腿就跑。黑暗中，我什么也看不见。
只能凭着记忆，往安全通道的方向冲。有人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吓了一跳。“是我。
”是肖沉。他怎么进来的？他拉着我，在黑暗中，精准地避开所有障碍物。
我们冲进了安全通道。“走楼梯！”我们一路往下跑。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他们追上来了。跑到一楼。肖沉突然停下。他把我推到一扇门后。“你先走。”他说，
“去停车场，开那辆银色的面包车。”“那你呢？”“我断后。”说完，他就转身，
迎向了追兵。我看到，他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枪。带着消音器。“砰，砰。”几声闷响。
追上来的人，都倒下了。他真的……杀了人。我愣在原地。“快走！”他对我低吼。
我反应过来，立刻冲向停车场。我找到了那辆面包车。车门没锁，钥匙就在上面。
我发动车子，冲出了停车场。在后视镜里，我看到肖沉，从一个我不知道的出口，
也跑了出来。他上了一辆黑色的摩托车，消失在夜色中。我瘫在驾驶座上，浑身都是冷汗。
今晚发生的一切，像一场噩梦。肖沉，他到底是谁？他不是退役兵王。他是……一个杀手。
一个在黑暗中，执行任务的，冷血的杀手。而我，已经被卷入了这场，我根本无法想象的，
危险游戏里。6. 枪口下的秘密我把车开到了一个废弃的码头。
这是我们事先约好的安全点之一。半个小时后，肖沉骑着摩托车来了。他脱下头盔，
脸上没什么表情。“东西到手了？”他问。我点了点头，拍了拍身边的电脑包。“很好。
”“你……”我看着他，“你杀了他们？”“我只是让他们睡一会儿。”他说，“麻醉弹。
”我松了口气。“你到底是谁？”我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你不是普通的军人。
”他沉默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根。我摇了摇头。他自己点上，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他的脸，看起来有些模糊。“有些事，”他说，“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我已经卷进来了。”我说，“我有权知道，我的搭档，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看着我。
看了很久。“国安。”他吐出两个字。我愣住了。国家安全局？“赵天成，”他说，
“他不止是窃取了你的代码。他还把你的引擎，卖给了一个境外的恐怖组织。”我的大脑，
嗡的一声。“什么？”“那个组织，利用你的引擎，开发了一套模拟城市作战的系统。
用来训练他们的恐怖分子。”肖沉说，“这已经不是商业犯罪了。这是……叛国。
”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我写的代码，我那个曾经引以为傲的梦想，
居然成了……帮助恐怖分子的工具？“不可能……”我喃喃自语，“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钱。”肖沉说，“也为了，能彻底毁掉你。他知道，一旦这件事曝光，你这辈子，
都完了。”我明白了。赵天成，他从一开始，就没想给我留活路。他要的，
是让我永世不得翻身。“我的任务，”肖沉继续说，“就是找到他と那个组织交易的证据，
然后，把他，和他背后的那张网，一网打尽。”“那你为什么会找到我？”“因为，
你是唯一能从技术层面，突破他的人。”他说，“也是，他唯一的破绽。”我看着他。原来，
从一开始，我就在他的计划里。他租我的房子，逼我训练，激起我的仇恨。所有的一切，
都是他计划好的一步。“你利用我。”我说。“是。”他承认得很干脆，“我需要你的技术。
你也需要我的帮助。我们是……合作关系。”我苦笑起来。是啊。没有他，我可能这辈子，
都只是一条咸鱼。没有我，他也无法这么快拿到核心证据。我们，是互相利用。也是，
互相救赎。“接下来怎么办？”我问。“等。”他说，“我已经把数据，传回了总部。上面，
会进行下一步部署。”“我们要在这里等多久？”“不知道。”他摇了摇头，“也许几天，
也许……几个月。”“在这期间，赵天成会做什么？”“他会疯了一样找我们。
”肖沉看着我，“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能再回那个出租屋了。”“那我们去哪？
”他指了指我开来的那辆面包车。“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我看着那辆破旧的面包车，又看了看眼前这个神秘的国安特工。我的人生，
好像被按下了快进键。而且，是冲向一个我完全未知的方向。
7. 危险的房客在面包车里生活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要好一点。
肖沉不知道从哪搞来了一些专业的野外生存装备。我们有睡袋，有便携炉灶，
甚至还有一个可以给电脑充电的太阳能发电机。白天，我们轮流开车，
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游荡，避免被追踪。晚上，我们就把车停在一些偏僻的角落，
比如高架桥下，或者废弃的工业区。我负责分析从天成科技拷贝出来的数据。
那是一个巨大的宝库。里面不仅有“盘古”引擎的完整代码，还有赵天成这几年来，
所有的财务往来记录。我发现，他和一个海外账户，有频繁的大额资金流动。收款方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