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想到赵氏最后露出的嘴脸,上辈子吃了这些人多少闷亏了。
万不能去找赵氏主持公道,否则是会是不了了之,还极有可能把自己中***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想到死前看到的那双靴子,现如今只有他了……
顾初棠直接跑去了外院,对,就是这里,只是书房重地会让她进去吗?给别人看见,怎么办?
还没有接近外书房门口,就听见几名男子说话的声音传了过来。
顾初棠大急,这一身狼狈,裙子上还有血迹的样子,怎么能给人看到?
情急之下往墙角的花中躲去。
只是,怕是这花木也盖不住她吧!
豁出去了!要是被人发现她就捂着脸大喊自己是温家妙竹!
使劲往墙角的花木中挤去,身子却微微一空,这块居然是空的?用手一摸,这里居然有个狗洞!
试探了大小,天不亡我。
顾初棠扒开狗洞前的花草,一咬牙钻了进去。
花木的树枝刮花了顾初棠的脸,刮住了她的发髻。
顾初棠都毫不退缩的往前爬,这些轻微的刺痛,只会让她微微找回一丝清明。
尽管如此折腾,顾初棠还是感觉心跳加快,脸上发烫,双腿更是如那风中垂柳丝一般的柔软起来。
踉踉跄跄的往里跑去,身体越来越燥热,看东西都模糊了起来。
顾初棠口干舌燥。
不能倒在这里。
她要向这整个侯府真正的掌权者告状。
顾初棠跌跌撞撞的推开书房门,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侯爷呢?
“您今天怎么过来了?”
一道声音响起,顾初棠面露希望,刚想喊一声“燕叔叔”。
紧接着传来一个微显苍老的声音。
“你们家荷花宴办的好啊,你家的睡莲整个京都独一份的,正……我就不能来看看?”
怎么还有别的男人?!这个样子怎么解释?
顾初棠喘着粗气,左右看看,打开一旁的柜门钻了进去。
“那我安排一下,让他们都回避一下。”
“不用!你这里小姑娘多,你让她们回避,我还看什么!”
……
“您这个岁数还是别看小姑娘了,伤身。”
“你!”
看着眼前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人,燕樵渔眼观鼻,鼻观心,丝毫无惧。
身后的小厮燕锋低眉敛下笑意,侯爷说话真是……伤人又伤身。
“等等!”
燕樵渔伸手拦住贵人,侧耳听去,书房有人,哪家刺客如此蠢笨,发出着般急促的声音。
燕锋立刻护在贵人身前,那贵人倒是一脸无惧,有这狼崽子在,谁都伤不了他。
燕樵渔轻抬脚步,走进了书房。
呼吸很重,是从柜子发出的,不对,不是刺客,是女子。难道有人探得贵人踪迹,来这里勾引?
还没等燕樵渔走近,柜子里的顾初棠已经发作了,再次将发簪扎入大腿,却换取不了片刻的清明。
她扭动的身体,发出一阵***,不想一下子撞到了柜门,直接翻落出去,吧唧一下,掉地上去了。
地上的女子衣衫不整,在地上扭动***着,衣服已经被自己扯的凌乱不堪,露出曼妙的身躯。
燕樵渔嫌弃的皱着眉,
准备将地上的女子劈晕了再让人吊起来审问,竟然勾引到书房了,门口的人怎么看守的?都给我挨军棍去!
还有谁是内应?
一抬手却看到眼前女子的容貌,
“初棠!”
立刻将柜子里翻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拽出来一件,三两下裹住了顾初棠不断扭动的身体。
“燕锋,叫老牛来!”
如果没有看错,这丫头的腿上还有伤,谁干的!
“是!”
燕锋虽然看不见那女子的脸,但是听侯爷的声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侯爷发怒了。
“水……唔……水……”
顾初棠已经看不清前眼人是谁了,一个劲的扭动身体往燕樵渔的身上挤靠过去。
“初棠,坚持一下。”
腰上一紧,一条大腿一下子缠在了腰上面。
……
柔软的身躯像水蛇一样在胸口扭动,一双玉臂已经环住了燕樵渔的脖子上。
燕樵渔又不敢用劲,抬手想将人劈晕,但是想到顾初棠的身体好像一直都不太好……
“这是中了不好的药了,来,给她喝点。”
一旁的贵人“好心”的提来一壶茶水,直接兜头浇在了顾初棠的脸上。
燕樵渔:……
不是说好的喝的吗?
凉茶泼脸,顾初棠的眼神清醒了些,哽咽着想他求助,
“燕叔叔,救我……呜呜呜……我难受……”
顾初棠吐气如兰,茶水顺着她的颈子往下流去,单薄的夏衣被茶水浇湿,贴在胸口,露出若隐若现的肉色……
燕樵渔也变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暗中心惊,这是怎么了?抱起顾初棠往里面的小榻上走去,
“初棠,大夫马上就来,别怕……”
“嗯……嗯嗯……”
“侯爷,老牛来了。”
一名八字胡男子走上前,拿出一根长长的银针直接扎在顾初棠纤细的脖颈处。
下手之快看的燕樵渔有些心惊,
“你轻点!”
刚刚还在扭动的女子,螓首往后一仰,安静的晕了过去。
燕樵渔松了口气,终于……
“她怎么样?”
八字胡上前搭脉,摸了摸嘴角,“中药了,还是最脏的那种,青楼里常用的。”
燕樵渔猛地站起来,这孩子还未及笄,就遭受这般罪!
“我只是让她昏迷,管不了多久的,不过有我老牛在,不用担心。
我来的时候已经听燕锋说了,我给她拿了一颗凉药。但是这药也很霸道,她先吃媚药再吃了我的凉药,这番折腾呀,怕是要病一场。”
燕樵渔拳头紧握,没想到在他眼皮子底下,顾初棠就被人暗算了,他,他对不起这孩子,也对不顾兄……
“她腿上还有伤,带金疮药了吗?”
牛青山一听,拿出一物,就去掀顾初棠身上的衣裙,
燕樵渔一把按住,
“我来!”
牛青山:……我是医者!
小心的撕开伤口处的衣服。
“啧啧啧……扎的好深,还挺下得去手的,这得伤口避水,这几天沐浴要小心,不然难恢复不说,还会留疤。”
看来是初棠自己下的手,这孩子看着柔弱,心性倒是坚韧,原以为像她母亲,现在看倒是像她爹……
要包扎就要全撕开,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