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们说,苏家那个清冷如仙的老板娘,为了保住快倒闭的银楼,竟招了个百无一用的穷书生当赘婿。
连我那便宜丈母娘,都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丧门星。
我那新婚妻子苏晚晴,则递给我一把扫帚,冷冷地说:“沈辞,往后你的活儿,就是扫干净苏家的门楣,别把穷酸气带进来。”
我接过扫帚,笑了笑。
他们都不知道,我这个“穷书生”,曾执笔为当朝首富写过商业策论。
而他们更不知道,三日后,苏家银楼门口那块落满灰尘的招牌,将因我而重新擦亮,亮到整个京城都为之侧目。
1 赘婿进府,冷眼观局烈日如毒火,炙烤着京城西巷的青石板。
一顶破旧得几乎散架的花轿,在一片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中,晃晃悠悠地停在了苏府门前。
轿帘掀开,走出来一个身穿褪色红袍的年轻男子。
他就是沈辞,苏家大小姐招的赘婿。
周围的哄笑声和孩童扔来的瓜子壳,他全盘接下,脸上甚至还挂着一丝谦卑的笑意,仿佛那些羞辱都与他无关。
他抬眼,目光却锐利如刀,飞快扫过苏府那块油漆斑驳的门匾,倾斜的檐角,以及门口那两尊被风雨侵蚀得面目模糊的石狮。
处处都透着一股无法掩饰的败落之气。
管家赵德全一脸鄙夷地将他从侧门领了进去,连正门的地砖都不让他踩一下。
当着稀稀拉拉几个下人的面,赵德全捏着嗓子,像唱戏一样高声念出那份婚前契约:“赘婿沈辞,入府之后,不得入正堂议事,不得与小姐同桌而食,外人面前不得自称夫君,月银三百文,凭小姐心意赏罚……”每一条都像一根针,扎在人的尊严上。
沈辞只是低头应是,眼角的余光却已将来府的布局和仆役人数记了个七七八八。
廊柱的红漆大片剥落,连檐下挂着的灯笼穗子都打了补丁,这苏家的窘迫,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晚间厨房,油灯昏黄,沈辞没等吩咐,就主动挽起袖子帮厨娘李三娘洗碗。
李三娘是个话匣子,几句家常话下来,沈辞不动声色地就套出了苏家的底细。
原来,苏家世代经营的悦来银楼,已经足足三个月没出过一件能镇得住场面的爆款首饰了。
债主三天两头上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