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离婚吧,他比你需要我“陈峰,我们离婚。”手机贴在耳边,
苏晴的声音像刚从零下十度的冰窖里捞出来的铁块,冷得能刺进骨头缝里,没有半分犹豫,
甚至带着点急于摆脱的仓促——仿佛多跟我说一句话,都是对她“要事”的耽误。
彼时我正在外地的供应链仓库里,脚边堆着刚拆封的材料样品,指尖还沾着机油的腥味。
为了她公司扩张急需的这批进口亚克力板,
我跟供应商磨了三天三夜:第一天蹲在人家办公室门口等签字,
第二天陪技术总监泡在车间看生产流程,第三天凌晨才敲定合作细节,
熬了个通宵整理好几十页的合同,眼下连口热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被这一句话砸得脑袋发懵。
仓库里机器轰鸣得像要把房顶掀翻,叉车穿梭时轮胎摩擦地面的“刺啦”声此起彼伏,
空气中飘着灰尘和塑料加热后的刺鼻气味,
可我却觉得整个世界都静了——只剩下“离婚”两个字在耳边反复回响,像钝刀子割肉,
一下下磨着神经,连呼吸都带着疼。我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攥得发白,
手机壳边缘的棱角硌得掌心发红,疼得发麻都没察觉。“为什么?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可喉咙干得像塞了把沙子,每一个字都要费尽全力才能挤出来。
“林浩他出事了。”苏晴的语气瞬间变了——之前的冰冷被焦灼取代,
那种急切又带着点讨好的调子,我只在七年前她求我帮她开第一家饰品店时听过。
那时候她攥着我的衣角,眼睛红红的,说“陈峰,我想试试”,而现在,
她的声音里全是对另一个男人的担忧:“他和赵雅闹离婚,赵雅要吞了他的公司,
还要冻结他的资产,他现在只有我了,陈峰,我不能不管他。他说……他现在特别需要我。
”“林浩”这两个字,像一根生锈的铁钉,狠狠扎进我心口最软的地方,
疼得我差点喘不过气。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七年前的画面突然撞进脑子里,
清晰得像昨天发生的事:那是城西夜市最角落的摊位,
不到一米宽的折叠桌上摆着串好的手链、耳钉,苏晴穿一件洗得发白的浅蓝牛仔裤,
上身是件领口变形的灰色T恤,头发用皮筋随意扎在脑后,露出的手腕细得像一折就断。
夜市里油烟味、烤串的孜然味、小贩的吆喝声混在一起,她却坐得笔直,
手里捏着串珠子的线,眼神专注,只是偶尔抬头时,
眼底会掠过一丝化不开的疲惫——那时候她刚被林浩甩了,为了攀附富二代赵雅,
林浩连一句“再见”都没留下,只给她发了条短信:“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后来我才知道,她那时候住的地下室漏雨,冬天没有暖气,
晚上裹着两床薄被子还会冻得发抖;每天只吃两顿泡面,有时候连泡面都舍不得买,
就啃干面包;最后硬生生熬成了急性肺炎,晕倒在摊位上,是路过的大妈打了120,
把她送进医院。我去医院看她时,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张纸,手背上扎着输液针,
连呼吸都轻得像随时会断。我帮她交了拖欠的医药费,
又把她接到我租的带阳台的房子里——那房子虽然小,却有暖气,能晒到太阳。
她醒来说想自己做点事,我没多想,
就拿出攒了五年的十万块钱——那是我本来打算在老家付首付的钱,攥在银行卡里,
连密码都设的是我妈的生日——帮她盘下了夜市旁的一个小门面,
开了第一家“晴晴饰品店”。
这些回忆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它们是我反驳苏晴“情分”的说辞背后,最痛的支撑。
我笑了,笑声在空旷的仓库里格外刺耳,连旁边正在搬货的工人都停下手里的活,
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苏晴,”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着嗓子里的颤抖,
“当年他为了赵雅抛弃你时,怎么没说他需要你?你躺在医院里,发着四十度的高烧,
连杯水都没人递的时候,他正陪着赵雅在马尔代夫晒日光浴,怎么没说他需要你?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苏晴突然拔高音量,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像在跟一个蛮不讲理的陌生人说话,“陈峰,你能不能别这么斤斤计较?
我和他现在就是朋友,他遇到难处了,我帮他是应该的。你要是真为我好,就该支持我,
而不是在这里揪着过去不放。”“支持你?”我低头盯着脚边的材料箱,
箱子上印着苏晴公司的logo——那是我去年帮她设计的,当时她还笑着说“陈峰,
你设计的比专业公司还好”。可现在,这些我熬了三天三夜谈下来的材料,
这些能让她公司再上一个台阶的“助力”,
突然变成了笑话——她要为那个曾经把她踩进泥里的人,放弃我们七年的婚姻,
放弃我所有的付出。我累得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喉咙里像堵着棉花,
只能哑着嗓子说:“好,我同意离婚。”挂了电话,助理小王凑过来,手里递着一瓶冰红茶,
语气小心翼翼:“峰哥,真要离啊?苏总她是不是被林浩灌了迷魂汤?你再劝劝她,
七年的感情呢……”我接过冰红茶,却没拧开,只是盯着瓶身上的广告发呆。“劝不动了。
”我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像叹气,“她要往火坑里跳,我拦不住,也不想拦了。
”这句话不是赌气,是我从“还想挽回”到“彻底认输”的逻辑终点——我太清楚了,
她的心从来没在我这里,我就像个守着空房子的人,以为只要够坚持,就能等到主人回家,
可到头来才发现,主人早就把钥匙扔了。回去签离婚协议那天,天气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苏晴来得很匆忙,穿了一件米白色的连衣裙——我记得林浩以前最喜欢她穿这个颜色,
说“显得干净”。她身上喷着祖马龙的蓝风铃香水,味道甜得发腻,
不是我送她的那瓶木质香调的——我去年生日送她的,她放在抽屉里,连包装都没拆。
她把打印好的协议推到我面前,手指上涂着鲜艳的红色指甲油,指甲盖修剪得整整齐齐,
以前她总说涂指甲油麻烦,都是我周末帮她剪指甲,怕她剪到肉。“陈峰,
财产分割我都拟好了。”她的语气很平淡,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城南那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归你,车子也给你,公司我手里的股份折现两百万,
下周打到你卡上。你看看,没问题就签字吧。”我扫了一眼协议,上面的条款写得清清楚楚,
她把能变现的都折现给了我,像是在打发一个上门要债的乞丐。我没看具体数字,
拿起笔就签了“陈峰”两个字。笔杆很凉,硌得我手指发麻,签完最后一笔时,
我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被人挖走了一块。苏晴似乎没想到我这么痛快,愣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事要去帮林浩处理,先走了。
”她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噔噔噔”的声音,清脆又急促,没有一丝留恋。
走到门口时,她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嘴角突然勾起一丝笑意——那笑意很轻,
却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像春天里的风,却吹得我浑身发冷。我突然想起三年前她生日,
我攒了三个月工资,给她买了一条卡地亚的钻石项链。那天我在餐厅订了位置,
还买了她最喜欢的向日葵。她看到项链时,眼睛亮晶晶的,扑过来抱着我说:“陈峰,
你真好,这辈子我非你不嫁。”原来有些话,真的只是说说而已。那天晚上,
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客厅的沙发是她选的,浅灰色的,
她说“坐着舒服”;墙上挂着的画是她亲手画的,画的是我们第一次去青岛看的海,
蓝色的海浪拍着沙滩,上面写着“我们的家”;阳台的多肉长得绿油油的,
是她去年春天种的,说“等它们长大,我们就换个带大阳台的房子”。
冰箱里还放着她昨天没喝完的牛奶,生产日期是前天;我早上出门前,
还在厨房的盘子里放了她喜欢的煎蛋,蛋黄煎得半熟,
旁边摆着一片吐司——她早上总是起得晚,我怕她饿,习惯提前准备好早餐。我坐在沙发上,
看着窗外的路灯,从天黑坐到天亮。手机安安静静的,没有一条消息,没有一个电话。
我突然想起,今天是我的生日——以前每年的今天,她都会提前准备好蛋糕,哪怕再忙,
也会陪我吹蜡烛,说“陈峰,生日快乐,我们要一起过好多好多生日”。原来,不爱了,
真的可以这么残忍。2 她的“义气”,我的证据离婚后,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扑在了之前搁置的人工智能项目上。不是我突然就“振作”了,
是我怕一停下来,
就会被“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林浩有没有欺负她”的念头吞噬——那些念头像藤蔓,
会缠得我喘不过气。我拉了两个以前在大厂的同事入伙,租了个一百多平的办公室,
成立了“峰创科技”。三个月里,
我们拿下了三个大单子:一个是帮连锁超市做库存管理系统,
一个是帮教育机构开发智能排课软件,还有一个是帮服装厂做供应链数据分析。
公司规模直接翻了一倍,办公室里每天都忙得热火朝天,我每天加班到深夜,累得倒头就睡,
这样就没时间想苏晴,没时间想那些过去的事。关于苏晴的消息,
都是从朋友那里零碎传来的。朋友老周是做媒体的,有次跟我吃饭时说:“峰哥,
我前几天在法院门口看到苏晴了,她跟在林浩后面,手里拎着文件袋,
还帮林浩撑伞——那天明明没下雨,她就是怕林浩晒着。”另一个朋友小李是做投资的,
跟林浩的公司有过交集,他说:“苏晴辞了自己公司的职,跑去给林浩当特别助理,
连林浩的生活起居都管了——我听说她每天早上给林浩送早餐,晚上帮林浩整理文件到半夜,
比以前对你上心多了。”还有一次,我以前的下属小敏给我打电话,红着眼圈说:“峰哥,
苏总她太傻了!她把自己的积蓄都投进了林浩的公司,还帮林浩借了一百万的高利贷,
说是‘救急’。我上次去林浩公司送文件,听到林浩跟赵雅打电话,
说‘等我把苏晴的钱骗到手,就跟你和好,她就是个傻子,很好骗’。苏总就在隔壁办公室,
她根本不知道!”每次听到这些,我都会笑着打岔,说“都过去了,不提了”,
可心里的疼却像潮水一样,一波波涌上来,压得我喘不过气。有一次,我在电脑前改代码,
改着改着就走神了,想起以前帮苏晴改设计图的日子——她总是画到一半就没灵感,
趴在桌子上叹气,我就帮她找参考案例,陪她一起改,有时候改到凌晨,
她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我就把她抱到沙发上,自己接着改。那天晚上,
我对着电脑屏幕发呆了很久,最后把键盘一摔,冲到洗手间里用冷水泼脸。
冰冷的水顺着脸颊流下来,稍微缓解了心里的灼痛,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窝深陷,
下巴上冒出了胡茬,眼神里满是疲惫,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精神。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她都已经为了别人放弃我了,我还在这儿心疼她,不是傻是什么?半年后的一个深夜,
我正在公司加班改一个紧急的bug,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我抬头一看,是苏晴。
她瘦了好多,以前合身的黑色连衣裙现在穿在身上空荡荡的,腰细得像一折就断。
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像涂了墨,一看就是很久没睡好了。
她的名牌包——是我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爱马仕的菜篮子——皱得不成样子,
包角还沾了块褐色的污渍,不知道是咖啡渍还是灰尘。头发也乱得很,几缕碎发贴在脸上,
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看到我的时候,她眼睛一亮,快步走过来,伸手想拉我的胳膊,
语气带着急切:“陈峰,我知道错了,我们复合好不好?”我放下手里的鼠标,靠在椅背上,
静静地看着她。灯光下,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未脱的憔悴,可那双眼睛里,
却藏着我熟悉的算计——她不是真的后悔了,她是走投无路了,想起我这个“退路”了。
“我和林浩真的没什么。”她见我不说话,急忙解释,语速快得像在背书,“之前都是误会,
他离婚官司太棘手了,我只是出于义气帮他忙。赵雅那边故意抹黑我们,
那些网上的照片都是P的,你千万别信。”“义气?”我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
茶叶在水里浮浮沉沉,像极了我们这段荒唐的感情,“需要你离婚去帮的‘义气’?
需要你投光所有积蓄、还借高利贷去帮的‘义气’?还是需要你陪他过夜的‘义气’?
”苏晴的脸瞬间白了,像张纸,没有一点血色。她的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的眼睛,
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声音也开始发颤:“你……你听谁瞎说的?
没有的事,我和他就是纯粹的朋友关系,真的!”“朋友?”我笑了,从抽屉里拿出手机,
点开了一个视频,推到她面前,“你自己看看,这也是朋友能做出来的事?
”视频是我一个在五星级酒店做经理的朋友拍的。那天朋友值夜班,
在监控里看到苏晴和林浩手挽着手走进电梯,就偷偷录了下来,发给了我。
视频里的电梯灯是暖黄色的,照在他们脸上,林浩的手放在苏晴的腰上,
手指还轻轻捏了一下。苏晴没有反抗,反而踮起脚尖,在林浩耳边说了句什么,
林浩低头吻了她——那个吻很深情,苏晴闭上眼,嘴角带着笑意,头还微微倾斜,
配合得很默契。进了房间后,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多,两人才出来。
林浩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过澡。苏晴穿着林浩的黑色衬衫,
衬衫很长,盖到大腿,领口开得很大,露出脖子上的红印——那是吻痕,清晰得很。
林浩搂着她的肩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还是你最懂我,赵雅那个女人根本比不上你”,
苏晴笑着捶了他一下,说“你就会哄我”,那种亲昵的样子,是我追了她七年,都没见过的。
朋友把视频发给我的那天晚上,我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看一次疼一次。最后实在忍不住,
冲到洗手间里吐了,吐得胆汁都出来了,喉咙里又苦又涩。苏晴盯着视频,脸色从白变青,
再从青变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她的手在手机屏幕上胡乱地划着,
像是想把视频删掉,可手指却抖得厉害,连屏幕都碰不准,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苏晴,”我收回手机,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你想帮他,想回头找他,都没问题,
但别把我当傻子。我可以接受你不爱我,但我不能接受你把我的付出当成笑话,
把我的真心当成可以随意践踏的垃圾。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慌乱地捡起手机,想去拉我的手,
我下意识地躲开了,她的手僵在半空中,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我和他那是……是酒后乱性!对,就是酒后乱性!那天我们谈完工作,喝了点酒,
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陈峰,你相信我,我心里爱的一直是你,真的!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再也不会理林浩了,我们重新开始,就像以前一样。
”我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看着她眼里的泪水,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无尽的疲惫。
以前她一哭,我就会心疼,会立刻妥协,会把她搂在怀里,说“别怕,有我呢”。可现在,
我只觉得可笑——她把我当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备胎吗?需要我的时候,
就说“陈峰,我离不开你”;不需要我的时候,就说“我们离婚吧,我要去帮林浩”。
“不必了。”我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你走吧。”“陈峰!”她哭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是被林浩骗了,他说他爱的是我,等离婚了就娶我,我才……我才鬼迷心窍跟他在一起的!
陈峰,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对你,再也不犯傻了!”“那是你的事。”我打断她,
语气冷得像冰,“苏晴,我们之间,早在你签离婚协议那天,就结束了。你走吧,
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她还想说什么,我直接关上了门,把她的哭声和哀求都挡在了外面。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靠在门上,缓缓地滑坐在地上。办公室里很安静,
只有空调的“嗡嗡”声在响。我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腿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七年的感情,七年的付出,最后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我像个小丑一样,
在她的生命里演了一场独角戏,她是观众,看完了,就转身走了,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小王在外面听到动静,轻轻敲了敲门:“峰哥,你没事吧?要不要我进来?”“我没事。
”我擦了擦眼泪,站起身,声音有些沙哑,“把外面的灯关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那天晚上,我在办公室里坐了一夜。窗外的天从黑变亮,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
车水马龙的声音渐渐响起。我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代码,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我想起了苏晴刚开第一家店的时候,我们一起在店里熬夜打包,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她迷迷糊糊地说“陈峰,有你真好”;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去旅行,
在海边看日出,她靠在我怀里,
说“我们以后每年都来这里好不好”;我想起了我们领结婚证那天,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
笑着说“陈峰,我们终于结婚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那些美好的画面,像针一样,
扎得我心里生疼。原来,有些回忆,越是美好,就越伤人。3 血色收场,
各自归途苏晴没再来找我。我以为她终于认清了现实,会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可我没想到,
她不仅没有回头,反而陷得更深了。一个月后,
我在财经新闻上看到了一条爆炸消息:林浩的妻子赵雅,
因涉嫌职务侵占、挪用公司资金高达五千万,被警方逮捕,面临牢狱之灾。新闻里说,
举报赵雅的关键证据,来自一位“知情人士”的匿名提供,证据包括银行流水、转账记录,
甚至还有赵雅私下签订的违规合同。朋友小李给我发消息:“峰哥,
你猜这‘知情人士’是谁?我听林浩公司的老员工说,是苏晴干的!她在林浩身边当助理,
偷偷搜集了赵雅的证据,然后匿名举报了她!”我并不意外。苏晴那个人,性子倔,又好强,
被人骗得这么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大概是觉得,把赵雅送进去,
既能报复赵雅——毕竟赵雅抢了林浩这么多年,又能在林浩面前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