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我为沈家付出了所有，换来的却是岳母口中的“废物”，妻子眼里的“累赘”。
公司破产，我遭遇离奇车祸，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我的妻子，沈蓉，没有半点关心，
带着她的情人，拿着离婚协议，只想让我净身出户，夺走我最后的一切。
他们以为我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是一块可以随意丢弃的垫脚石。他们不知道。这张网，
是我亲手织的。这场戏，是我亲自导演的。而他们，只是我舞台上，即将落幕的小丑。
当他们以为自己是猎人时，其实早已身处我精心布置的屠宰场。1.消毒水的味道，
比她身上的香水好闻消毒水的味道很冲。医院里永远是这个味儿。我睁开眼，
天花板是白色的，白得晃眼。头很疼，像被锤子砸过。浑身都疼。一辆大货车，失控，
迎面撞过来。我记得最后的光景。我没死。命真大。“醒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我转过头，脖子跟生锈的齿轮一样，咯咯作响。是沈蓉，我的妻子。她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穿着一身香奈儿的套装，妆容精致，手里拿着一部手机，头都没抬。好像我醒了，
只是打扰了她刷手机。“嗯。”我嗓子很干，说出来的话像砂纸摩擦。她总算放下手机，
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不是关心，是审视。像在看一件损坏的货物，评估还有多少残值。
“医生说你只是脑震荡和几处骨折，死不了。”她说。“公司……怎么样了？”我问。
这是我昏迷前最关心的事。“破产了。”沈蓉的语气轻描淡写，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所有资产都被冻结，法院的人明天就来贴封条。”我闭上眼睛。该来的，还是来了。
“楚彦，我们谈谈吧。”她说。我没睁眼。“我们离婚。”这四个字，她说得真干脆。
我心里没什么波澜，甚至有点想笑。“这个时候？”我问。“不然呢？等你出院，
住到大街上，再跟你谈？”她的声音带上了嘲讽，“我沈蓉的丈夫，不能是个破产的流浪汉。
”“我为你……”“为你什么？”她打断我，“为你那家小破公司，我爸帮你拉了多少关系？
现在倒好，欠了一屁股债，还把沈家的脸都丢尽了。”我没再说话。病房的门被推开。
一个男人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果篮。是顾伟。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
他是沈蓉的青梅竹马，也是她爸公司里的副总。更是她在我床上，不止一次喊过的名字。
“阿彦，醒了？感觉怎么样？”顾伟把果篮放下，一脸关切地走过来。他演得真好。
沈蓉看到他，脸上那层冰霜才融化了一点。“他没事，死不了。”沈蓉说。
顾伟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就好，钱没了可以再赚，身体最重要。你放心，公司的事，
还有沈家的事，有我呢。”他说话的时候，手滑下去，握住了沈蓉的手。就在我的病床前。
我看着他们交握的手，突然觉得，这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都比沈蓉身上的香水味好闻。至少，
消毒水是诚实的，它摆明了就是要刺痛你。不像有些人，心都烂了，
还要往身上喷最顶级的香水。“这是离婚协议。”沈蓉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扔在我的床头柜上，“我看你现在也没什么钱请律师了。我们好聚好散，你签字，
我不会追究你公司欠下的那些烂账。”她顿了顿，补上一句。“算是，我给你最后的体面。
”体面。她居然跟我谈体面。我看着那份协议，上面“净身出户”几个字，特别刺眼。
“出去。”我说。“你说什么？”沈蓉皱起眉。“我让你们，出去。”我重复了一遍，
看着他们两个。顾伟笑了笑，打圆场：“阿彦，你别激动，身体要紧。蓉蓉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我扯了扯嘴角，伤口疼得钻心，“为了我好，就是在我的公司破产，
我出车祸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带着你的野男人，逼我签下这份卖身契？”“楚彦！
”沈蓉的声音尖锐起来，“你说话注意点！”“我还有更难听的，你想听吗？”我盯着她。
沈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顾伟把她拉到身后，一副保护者的姿态。“楚彦，别给脸不要脸。
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一个废物而已。蓉蓉跟你离婚，是你的福气。”我笑了。笑得胸口疼。
“好，我签。”我说。沈蓉和顾伟都愣了一下。他们可能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来羞辱我，
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妥协了。“不过，我有个条件。”我说。“你还敢提条件？
”沈蓉一脸不屑。“让我妈……让我岳母，亲自来一趟。”我慢慢地说，“三年前，
是她逼着我入赘沈家。现在，也该由她来，亲手把我这个‘废物’，赶出家门。”我想看看，
那张势利眼的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沈蓉和顾伟对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解。
可能在他们看来，我这已经是破罐子破摔，最后的疯狂了。“好，我满足你。
”沈蓉冷笑一声，拉着顾伟的手，“我们走。”他们走了。病房里又安静下来，
只剩下仪器滴滴的响声。我拿起手机，解锁屏幕，拨出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就通了。“喂，
陈叔。”电话那头，一个沉稳的男声传来：“先生，您醒了。身体如何？”“死不了。
”我淡淡地说。“那就好。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嗯。”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声音冷得像冰，“第二阶段，可以开始了。”“是，先生。”挂了电话。我把手机扔在一边，
看着天花板。沈蓉，顾伟，还有整个沈家。你们以为这是结束？不。这，只是个开始。一场，
我为你们精心准备的，盛大的葬礼。2.她用最后的尊严，换了一张废纸我那个丈母娘，
李芬，来得很快。快得像闻着血腥味的苍蝇。她推开病房门的时候，人还没进来，
声音就先到了。“哎哟，我的好女婿，你可算醒了！担心死我了！”她冲到我床边，
脸上堆满了褶子，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手里也提着一个果篮，比顾伟那个大了一圈。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们母子情深。三年前，也是这张脸。她堵在我租的小破屋门口，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小子，我看上你了。和我女儿结婚，入赘我们沈家。
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你那家快倒闭的小公司，我也帮你救活。”那时候，我需要一个机会，
一个进入本地圈子的跳板。我答应了。现在，她又来了。“妈。”我喊了一声，面无表情。
“诶！”她应得那叫一个亲热，伸手就要摸我的额头，“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偏了偏头，躲开了。她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也凝固了一下。“妈，蓉蓉都跟我说了。
”我开门见山。李芬收回手，脸上的热情瞬间褪去，换上了一副刻薄相。“说了就好。
省得我再费口舌。”她拉过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楚彦，你也别怪我们沈家无情。
你自己不争气，把公司搞破产，还连累蓉蓉跟你一起丢人。我们沈家，可丢不起这个脸。
”“所以，就要把我一脚踢开？”“不然呢？留着你过年啊？”她翻了个白眼，
“你现在就是个累赘，一个无底洞。我们沈家可不是开慈善堂的。”我看着她，
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协议呢？”我问。“在这呢。”李芬从她那个爱马仕包里，
拿出了那份离婚协议，还有一支万宝龙的钢笔。“签吧。蓉蓉心软，还说给你留点体面。
要我说，你这种人，就该让你把吃我们沈家的、用我们沈家的，全都吐出来！”我拿过协议，
一页一页地翻着。财产分割那一条，写得很清楚。本人楚彦，自愿放弃所有婚内财产，
净身出户。真是干净利落。“我签可以。”我说，“但是，妈，这三年来，我为沈家的生意，
也算尽心尽力吧？没有我，城南那个项目能拿下来？李总那笔单子能签成？”“那又怎么样？
”李芬一脸不屑，“给你吃给你穿，让你住豪宅开豪车，难道是白给的？那就是你的工资！
现在公司倒了，你人废了，还想要遣散费不成？”她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仿佛我这三年的付出，就是一场笑话。“我不要钱。”我说，“我只要一样东西。
”李芬警惕地看着我：“什么东西？”“城西那套老房子。
”我说的是沈家最早发家时住的老宅，面积不大，位置也偏，早就没人住了。
对现在的沈家来说，那房子根本不值一提。李芬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提这个。
“你要那破房子干什么？”“留个念想。”我淡淡地说，“毕竟，我也在沈家待了三年。
总得有个地方，能让我想起这段‘吃香喝辣’的日子。”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
李芬盯着我看了半天，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阴谋。但我的表情很平静，
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她可能觉得，一个穷途末路的废物，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了。“行，
我答应你。”她大笔一挥，在协议旁边加了一句：位于城西XX路的老宅，归男方所有。
“现在可以签了吧？别再耍花样！”我拿起笔。笔尖落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楚彦。
我签下了我的名字。那一刻，我看到李芬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那笑容里，
满是掩饰不住的鄙夷和得意。她小心翼翼地把协议收好，像收起一张中了头奖的彩票。
“行了，那我们就两清了。”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以后别再纠缠蓉蓉，
也别对外说你是我沈家的女婿。我们丢不起这个人。”说完，她踩着高跟鞋，
头也不回地走了。连那个大果篮，她都忘了拿。可能在她眼里，给我这种废物提个果篮，
都是一种浪费。病房的门关上。我拿出手机，按了个快捷键。“陈叔。”“先生。
”“准备一份股权转让协议和一份委托声明。”我说，“沈氏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
全部转到沈蓉名下。另外，声明我全权委托她，代表我行使股东权利，
直到……直到我‘康复’为止。”电话那头的陈叔沉默了几秒钟。“先生，
您这是……”“按我说的做。”我打断他，“另外，把这份离婚协议，给我裱起来。
要用最好的框。”“……是，先生。”我挂了电话。看着那份被我签了字的离婚协议，
我笑了。李芬，沈蓉。你们用你们最后的尊严和体面，从我这里换走的，不过是一张废纸。
而我送给你们的。是一份足以把你们推向天堂，再拽进地狱的“大礼”。好戏，才刚刚上演。
你们可得，接住了。3.他们眼中的天堂，是我设计的刑场出院那天，没人来接我。
沈家大概已经把我当成了一块丢掉的垃圾，懒得再多看一眼。我拄着拐，
一个人办了出院手续，打了辆车。车没有开往沈家别墅，
也没有去我那间已经贴上封条的公司。我报了城西老宅的地址。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一股尘土的味道扑面而来。屋子里的家具都蒙着白布，像一个个沉默的幽灵。我没有开灯，
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这里，才是我的起点。也是沈家的终点。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陈叔发来的消息。“先生，股权转让已经完成。沈蓉现在是沈氏集团最大的股东。
”我回了一个字：“好。”接下来几天，财经新闻炸了锅。“神秘富豪入主沈氏，
沈家大小姐沈蓉成最大赢家！”“沈氏集团股价飙升，市值一夜翻倍！”“豪门千金沈蓉，
从幕后走向台前，商界新女王的诞生！”新闻上，沈蓉穿着一身高定西装，站在闪光灯下，
笑得意气风发。她身边的顾伟，也以“集团功臣”的身份，接受着采访，春风得意。
我的丈母娘李芬，更是买通了好几家媒体，大谈特谈她的“育女心经”，
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高瞻远瞩的豪门主母。整个沈家，都沉浸在一场狂欢里。他们大概觉得，
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是我这个“废物”前夫滚蛋之后，好运就来了。他们不知道，
把他们推上云端的，正是我这个被他们抛弃的“废物”。我每天就在这栋老房子里，
看着新闻，喝着茶。像一个置身事外的观众，欣赏着一出精彩的猴戏。
陈叔每天都会向我汇报沈家的情况。“先生，沈蓉和顾伟联手，
已经把公司里几个老董事架空了。”“先生，他们签下了一个对赌协议，
用集团未来三年的利润，去赌城东那个新区的开发权。”“先生，
他们挪用了公司一大笔流动资金，去投资海外的一个矿产项目，据说回报率很高。”我听着，
只是偶尔点点头。“让他们玩。”我说。捧得越高，摔得才越惨。我要的，
不是让他们简简单单地破产。我要的，是让他们在最风光、最得意的时候，瞬间坠入深渊。
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让他们明白，自己曾经拥有的，
和现在失去的，究竟是什么。这天，我正在院子里给一盆枯死的兰花浇水。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楚彦？”是沈蓉的声音。她的声音里，
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高高在上的腔调。“有事？”我问。“明天，是我爸的五十大寿，
在君悦酒店。你也来吧。”这不是商量，是通知。我有点意外。“我去干什么？给你们助兴？
”“怎么说，你也算在沈家待过。”沈蓉顿了顿，“我想让所有人都看看，离开我，
你会过成什么样子。也让你看看，没有你这个累赘，我能飞得多高。”原来如此。
这是要公开处刑我。把我这个“落魄前夫”，当成她成功路上的背景板，
当成她炫耀胜利的战利品。“好啊。”我笑了，“我一定到。”挂了电话。
我看着那盆已经死透了生的兰花。突然觉得，它和我那个前岳父，沈家的当家人沈建国，
有点像。看起来枝繁叶茂，根，其实早就烂了。明天的寿宴，应该会很热闹。是时候，
去收网了。他们眼中的天堂。其实是我为他们，精心设计的刑场。4.寿宴上的苍蝇，
是我放出去的饵沈建国的五十大寿，办得极其奢华。整个君悦酒店最顶层的宴会厅，
都被包了下来。水晶吊灯亮得晃眼，地上铺着柔软的红毯，穿着晚礼服的宾客们端着香槟，
觥筹交错，笑语晏晏。我到的时候，寿宴已经开始了。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休闲装，
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去。像一只误入天鹅湖的瘸腿鸭子。瞬间，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有惊讶，有鄙夷，有幸灾乐祸。音乐声都仿佛停滞了一秒。
沈蓉穿着一身红色的晚礼服，正被一群人簇拥着，像个高傲的女王。她看到我，
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但随即又换上了胜利者的微笑。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朝我走过来，
身边的顾伟像个忠诚的骑士，紧随其后。“楚彦，你还真敢来。”沈蓉的声音不大，
但足够周围的人听清。“你邀请的，我怎么能不来。”我看着她。她瘦了点，但精神很好，
眉眼间都是藏不住的得意。“我还以为你这种丧家之犬，只敢躲在阴沟里呢。
”旁边一个阔少阴阳怪气地说。他是沈蓉的追求者之一，以前没少给我使绊子。我没理他，
只是看着沈蓉。“沈总，恭喜。听说你现在是沈氏集团的董事长了。”“托你的福。
”沈蓉的笑容里带着刺，“你滚了，沈家的运气都变好了。”“是吗？”我笑了笑，
“希望你的好运能一直持续下去。”顾伟走上前，挡在我和沈蓉中间。“楚彦，
今天是我伯父的大喜日子，你别在这捣乱。找个角落待着，吃完了赶紧滚。
”他一副男主人的姿态。真可笑。就在这时，我的丈母娘李芬，端着酒杯过来了。她看到我，
脸拉得老长。“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妈，我让他来的。”沈蓉说。李芬愣了一下，
随即明白了女儿的用意，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哦……原来是这样。”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也好，让他开开眼界，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有些人啊，
就是没那个富贵命。”我没说话，只是拄着拐杖，默默地走到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了。
我像个局外人，看着他们一家人成为全场的焦点。沈建国穿着唐装，
红光满面地接受着众人的祝贺。李芬挽着他的胳膊，笑得合不拢嘴。沈蓉和顾伟，
则像一对金童玉女，四处敬酒，宣布着他们即将订婚的消息。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满。
一个完美的，幸福的豪门家庭。我安静地吃着东西。宴会进行到一半，
厅里的大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上面开始播放一段VCR，
是沈蓉特意为她父亲准备的“惊喜”。视频里，是沈氏集团这些年发展的历程。
从一家小作坊，到如今的上市公司。画面上，不断闪过沈建国、李芬、沈蓉的身影。
他们把沈家的历史，描绘成了一部可歌可泣的奋斗史。视频的最后，沈蓉的声音响起。
“……在沈氏集团迈向新辉煌的道路上，我们也会剔除掉一些腐肉和垃圾，轻装上阵，
创造更美好的未来！”画面上，恰到好处地出现了我的一张侧脸照片。是我刚入赘沈家时，
参加他们家宴的照片。照片上的我，看起来有些局促，和周围的奢华格格不入。全场，
一片哄笑。这是当众羞辱。把我这个“腐肉”和“垃圾”，钉在耻辱柱上。沈蓉的脸上，
带着残忍的快意。她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彻底碾碎我的尊严。我看着屏幕上的自己，
慢慢地放下了手里的叉子。时机，差不多了。我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可以开始了。”消息刚发出去。宴会厅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推开。
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为首的警官，面容严肃。“谁是沈建国，沈蓉，顾伟？
”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音乐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门口。
沈建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我是沈建国，请问有什么事？”“我们是经侦大队的。
”警官亮出证件，“沈氏集团涉嫌巨额财务造假、非法集资、恶意操纵股价。请你们三位，
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轰的一声。全场炸开了锅。沈建国、李芬、沈蓉、顾伟，
四个人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像被人抽走了所有的血。我坐在角落里，端起一杯红酒，
轻轻地晃了晃。这群突然出现的“警察”，只是开胃菜。他们是我花钱请来的演员。为的，
就是把今天这场戏，推向第一个高潮。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呢。我看着惊慌失措的沈家人，
就像在看一群被关进笼子里的老鼠。你们的狂欢，结束了。我的审判，开始了。
5.一根救命稻草，足以压垮一头骆驼那群“警察”的出现，像一颗炸弹，
在寿宴上炸开了花。宾客们议论纷纷，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猜疑。沈建国的脸，
白得像一张纸。“警察同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强作镇定。“有没有误会，
跟我们回去就知道了。”为首的“警官”面无表情，拿出手铐。“不！你们不能抓我爸！
”沈蓉尖叫起来，冲了上去。“我们没有证据，你们这是污蔑！”顾伟也跟着喊。
李芬更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场面，一片混乱。我坐在角落里，冷眼旁观。
这时候，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匆匆忙忙地挤了进来。他是沈家的法律顾问，
张律师。“等一下！等一下！”张律师跑到“警官”面前，“我是沈氏集团的律师，
请问你们有逮捕令吗？”“警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在他面前晃了晃。“看清楚了。
”张律师的脸色也变了。这场戏，我安排得很周全。从证件到逮捕令，所有道具，
都做得跟真的一样。“不……不可能……”沈建国喃喃自语，身体摇摇欲坠。
就在沈家人彻底绝望的时候。一个声音，慢悠悠地响了起来。“也许，我可以帮忙。
”所有人都循声望去。我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你？”沈蓉看着我，
像看到了鬼，“你能帮什么忙？你不在这里幸灾乐祸就不错了！”“楚彦，你这个扫把星！
一定是你！是你害我们沈家的！”李芬指着我，破口大骂。我没理他们。
我走到那个为首的“警官”面前。“这位长官，你好。”我递上一根烟。
“警官”看了我一眼，没接。“我以前，也做过一点小生意。”我笑了笑，“认识一些人。
也许，沈家的事，真的只是个误会。能不能，给我个面子，让我打个电话？
”“警官”皱了皱眉，似乎在犹豫。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大概觉得我疯了。
一个破产的废物，能认识什么大人物？“楚彦，你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赶紧滚！
”顾伟冲我吼道。我没理他。只是看着那个“警官”。“警官”和身边的同事对视了一眼，
然后点了点头。“给你五分钟。”我笑了。我拿出手机，走到一边，拨通了陈叔的电话。
我没有说话，只是把电话放在耳边。整个宴会厅，安静得能听到呼吸声。所有人的目光，
都集中在我身上。沈家人看着我，眼神复杂。有鄙夷，有怀疑，也有一丝……微弱的期盼。
他们当然不相信我有什么能力。但是现在，他们就像溺水的人，哪怕是一根稻草，
他们也想抓住。五分钟后。我挂了电话，走了回去。“警官”的手机，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变了变。“是……是，我知道了。”他挂了电话，看着沈建国，
表情很复杂。“今天的行动取消。”他说，“上面说，可能是个误会。但是，
你们仍然在我们的调查范围内。希望你们配合。”说完，他带着他的人，转身就走了。
来得快，去得也快。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宴会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沈家人，更是呆若木鸡。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李芬停止了哭嚎，张着嘴看着我。沈蓉和顾伟，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
“你……你做了什么？”沈建国颤抖着声音问我。“没什么。”我淡淡地说，
“只是打了个电话，给一个朋友。”“朋友？什么朋友？”“一个你们惹不起的朋友。
”我留下这句话，拄着拐杖，转身就走。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但我能感觉到，
身后那几道灼热的目光。从今天起。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他们会疯狂地猜测，
我背后到底是谁。他们会把我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他们会求着我，跪着我，
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然后，我会亲手，把这根稻草，从他们手中抽走。
一根救命稻草，有时候，足以压垮一头骆驼。尤其是，当这头骆驼，已经负重前行，
濒临崩溃的时候。我走出酒店，外面的夜风很凉。陈叔的车，已经在门口等我。“先生，
演得不错。”陈叔递给我一条毛毯。“他们信了？”“由不得他们不信。”陈叔笑了，
“接下来，该让他们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绝望了。”我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是啊。
刚刚那场戏，只是让他们从悬崖边，被拉回来了一步。接下来，我要做的。是把他们，
连同那座悬崖一起，推下万丈深渊。6.世界上最贵的不是钻石，是希望从寿宴那天起，
沈家的天，就变了。虽然那群“警察”再也没出现过，但恐慌的阴影，
已经笼罩在了沈家每一个人的心头。公司的股价，开始断崖式下跌。合作方纷纷解约。
银行上门催债。以前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现在都躲得远远的，电话都打不通。
沈氏集团这艘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巨轮，开始漏水了。而且，漏水的速度，越来越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