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伟哥不是说要带我来河边散心吗?不是说我最近太辛苦,要给我一个惊喜吗?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消散的前一秒,岸上清晰地传来了对话声。是周伟,和她最好的闺蜜张丽!
“推得够远了吧?这水流,她肯定没救了。”是张丽的声音,带着一丝事后的轻松。“嗯。
保险单我看了,意外溺水,五十万赔偿金。”周伟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像是在讨论一件无关紧要的货物。“够我们在南方买套房,做点小生意了。”“呵,
这蠢女人。到死都以为你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呢。还真的以为我们是来郊游的。”“好了,
少说两句。快走,等下被人看见。”脚步声渐渐远去。恨!滔天的恨意如同这冰冷的河水,
瞬间淹没了林晚晴!她恨不得化作厉鬼,将那对狗男女拖入这无尽深渊!周伟!张丽!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猛地,林晚晴睁开了眼睛。剧烈的咳嗽让她弓起了身子,
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没有冰冷的河水,没有窒息的痛苦。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白色蚊帐,
印着大红喜字的搪瓷缸子,还有墙上那张刺眼的“优秀家属”奖状。这是……她和周伟的家?
1995年?她颤抖地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脸颊。温热的,充满弹性的皮肤。
她猛地掀开被子,冲到墙边那面半身镜前。镜子里,是一张年轻却苍白憔悴的脸。二十五岁,
本该是明媚如花的年纪,此刻却写满了疲惫和懦弱。这是她!
是还没被周伟和张丽害死的林晚晴!她重生了!回到了死亡前的三个月!
“哈哈哈……”她低低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那眼泪不是悲伤,
是淬了毒的血与恨!老天有眼!让她从地狱爬了回来!“晚晴,醒了吗?”卧室门被推开,
周伟端着杯温水走了进来。他穿着笔挺的白衬衫,戴着金丝眼镜,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前世,她就是被这副皮囊骗了一辈子!“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周伟温柔地把水递给她,语气满是关切,“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
我今天给你买了份高额意外险。以后啊,你就是我们家的重点保护对象。”意外险!
又是意外险!林晚晴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就是这份“爱”的保险,要了她的命!她死死掐住掌心,
用尽全身力气才压下扑上去撕碎他的冲动。不能急。不能打草惊蛇。她要报仇!
要让这对狗男女,付出比死亡更惨痛的代价!她抬起头,
扯出一个比前世更加温柔依赖的笑容,声音软糯:“老公,你真好。”周伟满意地笑了,
揉了揉她的头发。他看不见,林晚晴低垂的眼眸里,是冰封千里的杀意。1既然回来了,
林晚晴不再犹豫。她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眼里只有丈夫和灶台的蠢女人。
周伟是机械厂的厂办科长,工资不算低,但前世家里总是紧巴巴。现在想来,他的钱,
大部分都花在了张丽那个贱人身上!林晚晴开始不动声色地翻找。果然,
在周伟书桌抽屉的夹层里,她找到了几张汇款单存根。收款人都是张丽,金额不小。
还有那份保险合同。受益人,赫然写着周伟的名字。她仔细回忆着前世的细节。这个时间点,
张丽应该正为脸上突然冒出的几颗痘痘烦恼不已。机会来了。林晚晴借口去供销社买东西,
溜出了家门。她没有去供销社,而是拐进了城西的一条老街。这里藏着一位老中医,
前世她后来才知道,这位老人医术高明,但脾气古怪。她凭着记忆,找到那个不起眼的门脸。
“爷爷,我想要点……能让人皮肤发痒,起红疹子的东西。”林晚晴直接说明来意,
同时将身上仅有的几块钱放在桌上。“剂量轻点,别真伤了人。”老中医掀了掀眼皮,
看了她一眼,没多问,默默包了一小撮研磨好的干蘑菇粉给她。“少量掺入护肤品,
接触皮肤后会轻微致幻,产生瘙痒红疹。一次用量,勿超过指甲盖大小。”林晚晴小心收好。
致幻?效果比她想的还好。第二天,她带着一瓶新买的雪花膏,敲开了张丽家的门。“丽丽,
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林晚晴笑得毫无心机,“这是我托人从上海带回来的高级雪花膏,
听说祛痘效果特别好!”张丽眼睛一亮,接过瓶子爱不释手:“哎呀,晚晴你太客气了!
正好我这两天脸上不舒服呢。”她当场就打开盖子,挖了一大块涂在脸上。
林晚晴看着她动作,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2几天后,厂区里开始流传一些闲话。
“听说了吗?张丽最近有点不对劲。”“怎么了?”“总说晚上有人敲她窗户,
可她住三楼啊!还说半夜听见女人哭,吓得整宿整宿睡不着。”“我看她是亏心事做多了吧?
”林晚晴在水房洗衣服,听着旁边妇人的议论,面无表情地搓着周伟的白衬衫。
老中医的药粉起效了。致幻效果加上张丽自己做贼心虚,效果出奇地好。晚上,
周伟下班回来,脸色也不太好看。“怎么了老公?”林晚晴给他盛好饭,故作关心地问。
“别提了。”周伟烦躁地松了松领带,“今天厂里开会,
我准备的报告数据居然出了个大纰漏!被厂长当着全厂领导的面批评!真是邪了门了!
”林晚晴心里冷笑。那份报告的数据,她前世偶然听周伟酒后吹牛提起过,
知道其中一个关键数据他算错了。她只是在前天“关心”他工作时,
“无意间”动了他桌上的草稿纸,把那个错误的数据擦得更模糊了一点。看来,
周伟果然没发现,直接用了错误的数据。活该。“没事的,老公,下次仔细点就好了。
”林晚晴温言安慰,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心里却在想,这才只是开始。肉体的折磨算什么?
她要先从心理上摧毁他们!让他们在无尽的恐惧和焦虑中,一步步走向她准备好的深渊!
周末,林晚晴去附近的农贸市场,想买点便宜的菜。
正好看到一个面相憨厚的老兵在摆摊卖山货,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正在摊子前找茬,
说他的干货缺斤短两。林晚晴记得这个老兵。前世这个时候,他好像就是因为被污蔑,
争执中被打伤,摊子也毁了,结局很惨。而他,是陆振华带过的兵!
一个计划瞬间在她脑中形成。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
大声说道:“我刚刚在旁边看了全程!这位大叔的秤准得很!是你们偷偷把秤砣踢歪了!
”她声音清亮,条理清晰,一下子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那几个青年见被人戳穿,
恼羞成怒想动手。“干什么!欺负女人和老人家啊?”围观的人群里有人看不下去了,
纷纷站出来。几个青年见势不妙,悻悻地溜了。老兵感激地看着林晚晴:“姑娘,谢谢你啊!
”“没事,大叔。”林晚晴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说,“我认识一个叫陆振华的退伍兵,
他要是知道他的兵被人这么欺负,肯定第一个不答应。
”老兵眼睛瞬间瞪大了:“你……你认识我们陆排长?”林晚晴没有直接回答,
只是笑了笑:“大叔,以后他们再来,你就报派出所。”她留下一个神秘的背影,转身离开。
3张丽的情况越来越糟。她眼下的乌青浓得像是被人揍了两拳,上班时总是精神恍惚。
办公室里,她突然尖叫着拍打自己的后颈,说有虫子爬。可别人看去,什么都没有。
夜里更是难熬。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惊醒。她总觉得窗帘后面站着个人影,
厕所里有滴水声,甚至感觉有时脖子后面有冰冷的呼吸。她哭着给周伟打电话。
周伟正为工作上的事烦心,接到电话语气很冲:“你一天到晚疑神疑鬼什么!肯定是没睡好!
自己调整一下!”挂了电话,周伟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不知怎的,
他最近也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尤其是晚上回家,总觉得林晚晴看他的眼神……有点怪。
那眼神不再是全然的依赖和爱慕,反而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他摇摇头,
甩掉这荒谬的想法。林晚晴还是那个林晚晴,温柔,怯懦,以他为中心。大概是自己太累了。
这天,张丽实在受不了,请了假偷偷跑去医院。医生检查了半天,只说是神经衰弱,
开了点安神的药。拿着药,张丽失魂落魄地往家走。路过一条小巷时,
一个算命的瞎子突然开口:“这位女同志,你印堂发黑,身上缠着一股怨气啊。最近,
是不是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张丽浑身一僵,脸色瞬间惨白。“你胡说什么!
”她丢下一句话,几乎是跑着离开。可那句“怨气”,像根毒刺,狠狠扎进了她心里。怨气?
谁的怨气?她猛地停下脚步,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难道是……林晚晴察觉了什么?不,
不可能!那个蠢女人什么都不知道!她用力摇头,想把这不吉利的念头甩出去。
4周伟的麻烦接踵而至。因为报告出错,他在领导面前失了信任。
原本十拿九稳的副处长位置,眼看就要飞了。他心情郁结,
回家看到林晚晴正在缝纫机前改一件旧衣服,气更不打一处来。
“整天弄这些破破烂烂的做什么!没点出息!”林晚晴抬起头,眼圈瞬间就红了,
泫然欲泣:“老公,我不是想省点钱嘛……你赚钱那么辛苦……”看她这副柔弱的样子,
周伟的火气发不出来,反而升起一股变态的满足感。看,这个女人离了他就活不下去。
“行了行了,别哭了。”他不耐烦地摆手,“我还能亏待了你不成?”就在这时,
林晚晴突然捂住胸口,脸色煞白,额头瞬间冒出冷汗,整个人从椅子上滑倒在地。“晚晴!
你怎么了!”周伟吓了一跳,赶紧冲过去。林晚晴抓着他的胳膊,
气若游丝:“心、心脏……好难受……老公,我是不是要死了……”周伟慌了神,
赶紧背起她往厂医院跑。医生检查了半天,神色凝重:“同志,你爱人这情况不太好,
像是心肌炎前兆。需要住院观察,而且后续治疗,需要不少钱,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多少钱?”周伟心里咯噔一下。“先准备个五六百吧。这只是前期。”五六百!
周伟眼前一黑。他一个月工资才一百多!存款大部分都给了张丽,哪里还有这么多钱!
林晚晴躺在病床上,虚弱地拉着他的手,眼泪汪汪:“老公,
怎么办……我们没那么多钱……要不,我不治了……”“胡说!治!必须治!”周伟咬牙。
人死了,保险金就没了!他之前的投入全打水漂了!他安抚好林晚晴,焦头烂额地走出病房。
钱!他要去哪里弄钱?他第一个想到了张丽。得把她手里的钱要回来!同时,
一个更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滋生——高利贷。厂区后面那条巷子里,就有人放贷。
为了他的五十万保险金,前期投入是必要的!病房里,听着周伟远去的脚步声,
林晚晴缓缓擦掉眼泪,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她翻了个身,安然入睡。5周伟找到张丽,
开口就是要钱。“什么?五百块?我哪有那么多钱!”张丽尖叫起来。她最近心神不宁,
请假扣了不少工资,而且钱她都拿去买了新衣服和雪花膏了。“我之前给了你那么多!
你都花哪儿去了!”周伟又急又气。“周伟!你还有没有良心!我跟你在一起,图你什么了?
现在为那个病秧子,你居然跟我要钱?”张丽哭闹起来,“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她?我告诉你,
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别想甩开我!”“你小声点!”周伟吓得赶紧捂住她的嘴,
紧张地看着四周,“我不是那个意思!但她现在不能死!她死了我们什么都捞不着!
”“我不管!我没钱!”张丽甩开他,眼神怨毒,“周伟,你别逼我。逼急了我,
我们谁也别想好过!”看着张丽歇斯底里的样子,周伟心里第一次涌起悔意和一丝恐惧。
这个女人,就是个定时炸弹。两人不欢而散。要钱失败,周伟走投无路,
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那条放贷的巷子。放贷的是个脸上带疤的男人,叫黑哥。“周科长?
稀客啊。”黑哥皮笑肉不笑,“借多少?”“三……三百。”周伟底气不足。“三百?
够给你婆娘看病吗?”黑哥嗤笑一声,“借五百吧,利息算你便宜点。一个月内还清,
连本带利六百。逾期……呵呵,你知道规矩。”周伟打了个寒颤。他知道黑哥的手段。
但想到五十万的诱惑,他心一横,按了手印。拿到五百块钱,他立刻去了医院,交上费用。
看着周伟疲惫又焦虑的背影,林晚晴知道,他走上高利贷这条路了。很好。而她,
则在那天从市场回来后,用身上仅剩的几块钱,买了一些在当时还很少人关注的“国库券”。
她记得很清楚,不久后,国家会出台政策,国库券价格会飙升。6周伟老家在城郊,
一个有些年头的独门小院。为了找到更多周伟的把柄,林晚晴找了个借口,
说梦见婆婆身体不好,执意要回去看看。周伟正被债务和工作的压力弄得焦头烂额,没多想,
便带她回去了。周母是个面相刻薄的老太太,看见林晚晴,鼻子里哼了一声,没什么好脸色。
前世,林晚晴一直小心翼翼地讨好她,却从未换来一个好脸。
趁着周伟被邻居叫去帮忙修东西,周母在厨房忙碌的间隙,
林晚晴溜进了那间她前世就觉得古怪的屋子——周家供奉祖先的堂屋。屋里光线昏暗,
弥漫着一股香火和霉味混合的古怪气味。正中的供桌上,摆着几个牌位。她的目光扫过,
猛地定格在最角落一个不起眼的黑色牌位上!那牌位上没有名字,
只刻着一些扭曲的、像是符咒般的花纹。而牌位前,赫然放着一个相框。里面不是照片,
而是一张用铅笔仔细描画的人像。那是她林晚晴的脸!神态眉眼,
与她前世至少有七八分相似!画纸已经有些发黄,显然不是近期所为。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为什么这里会有她的画像,供奉在这样一个诡异的牌位前?
“你在看什么!”一声尖利嘶哑的呵斥在身后响起。周母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了她,手里还拿着一把沾着菜的剪刀。林晚晴心头一跳,
立刻换上惶恐的表情:“妈,我、我就是想给祖先上炷香,
求他们保佑周伟工作顺利……这画的是谁啊?看着有点眼熟……”周母死死盯着她,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和更深的恶意。她冲过来,一把抢过相框塞进怀里,
厉声道:“不该你看的别瞎看!滚出去!我们周家的祠堂,也是你能随便进的?
”林晚晴被她推搡出堂屋,门“砰”地一声在她面前关上。但就在门合上的瞬间,
到周母带着哭腔和诅咒的低语: “……不够……还得……血……周家的运不能断……”血?
运?林晚晴站在门外,浑身冰冷。她死亡的真相,似乎比她想象的更加骇人。
这不仅仅是谋财,还可能牵扯某种愚昧又邪恶的……献祭?7从老宅回来,
林晚晴心中的疑团和恨意交织,几乎要破体而出。周伟和张丽已经因为钱的事闹翻,
但这还不够。她要让他们彻底撕破脸,狗咬狗!
她找来两张不同的信纸和从外面捡来的半截铅笔,模仿着不同的笔迹,写了两封匿名信。
给张丽的那封,用的是娟秀的女性字迹:“丽丽,有些事不得不提醒你。
周伟最近在打听去南方的火车票,只买了一张。他还在厂里跟人抱怨,说你贪得无厌,
是个累赘。保险金的事,他真会分给你吗?早做打算吧。”给周伟的那封,
用的是略显潦草的男性笔迹:“周科长,提防你身边那个女人。
张丽昨天在百货大楼跟姐妹炫耀,说你离不开她,等钱到手就踹了你。
她还偷偷打听保险受益人能更改吗,其心可诛。”她选择在周末的清晨,
趁人们出门买菜、流动性大的时候,分别将信塞进了张丽和周伟宿舍的门缝。做完这一切,
她像个幽灵般隐入人群。她知道,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只需要一点点养分,就会疯狂生长。
果然,下午周伟就气冲冲地回来,脸色铁青。没过多久,
楼道里就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和张丽的哭闹声。“周伟你个没良心的!你想独吞!
还想甩了我!”“你他妈胡说什么!是你想害我!你个毒妇!”“你敢做不敢当!”“滚!
”争吵声伴随着摔东西的声音,引得左邻右舍纷纷探头张望。林晚晴站在自家窗边,
冷冷地看着楼下周伟愤然离去、张丽披头散发追出来的身影。
8林晚晴之前用几乎所有的零花钱,低价收购了一批国库券。这天,她听到广播里传来消息,
国家将对国库券实行保值贴补政策,价格即将大幅上涨!时机到了! 她找了个借口,
说回娘家看看,带着那一小叠国库券去了省城的交易网点。果然,
这里的价格比她收购时高出了将近一倍!她毫不犹豫,全部卖出。捏着手里那厚厚一沓钞票,
林晚晴的手微微颤抖。八百块!在这个工人月薪普遍一百多的年代,这是一笔巨款!
她没有挥霍,而是冷静地将钱分成三部分。一部分小心藏好,作为备用金。一部分,
她去找了之前帮助过的那个老兵。“大叔,我想跟您打听个人,陆振华,陆排长。如果方便,
我想托您给他带个话。”老兵很惊讶,但出于感激,还是答应了。
林晚晴递过去一部分钱和一张叠好的字条:“这钱不是给您的,是万一需要联系的路费。
字条请您务必亲手交给他。”字条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城西机械厂周伟,杀妻骗保,
急需帮助。知情人。”她不知道陆振华会不会信,会不会来。但这步棋,必须下。剩下的钱,
她去买了几身质地不错、但款式低调的新衣服,又买了些营养品。她带着营养品回家,
周伟正为和张丽吵架的事烦心,看到她焕然一新的样子,愣了一下。
“你……哪来的钱买这些?”林晚晴笑了笑,语气轻松:“我妈看我之前生病,心疼我,
硬塞给我的。怎么,我穿新衣服不好看吗?”周伟将信将疑,但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
没再追问。他心里还惦记着那五十万,觉得林晚晴稍微打扮一下,似乎……更“值钱”了。
9张丽快要疯了。和周伟大吵一架后,她回到冷清的宿舍,
看着镜子里憔悴不堪、眼下乌青越来越重的自己,恐惧和怨恨像野草般疯长。
那封匿名信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周伟想独吞?难道他真想甩了自己?
她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种种不顺。从用了林晚晴送的雪花膏开始,她就没安生过!脸上起红疹,
夜里睡不好,总是出现幻觉……雪花膏?一个激灵,张丽猛地冲到梳妆台前,
抓起那瓶还剩大半的雪花膏。她拧开盖子,凑到鼻子前使劲闻了闻。除了香味,
似乎……还有一点点极其微弱的、说不清的怪味。她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是林晚晴搞的鬼?不可能!那个蠢女人哪有这种心眼!可如果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