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柳丝缠,绿茶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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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女府的日子比月玄预想中平静。

他每日除了调养元神,便是翻看原主留下的书籍,熟悉凤朝的律法与习俗。

凤惊鸿虽不常来他的“静月院”,却也未曾亏待他,锦衣玉食、仆从成群,连他随口提过的墨宝,凤惊鸿都让人从内库中取来,送到他的院中。

这般平静,在半月后被一个人打破。

“听闻月玄君妃身子痊愈,妾身特意炖了燕窝,前来探望。”

轻柔婉转的声音如同春日柳丝,缠得人心里发腻。

月玄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月白长衫的男子缓步走来。

他生得面如冠玉,眼含秋水,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走起路来身姿摇曳,腰间的玉带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竟比女子还要娇柔几分。

记忆瞬间清晰:此人是礼部尚书的嫡子柳轻絮,也是凤惊鸿的侧君之一。

原主在世时,柳轻絮便常以“姐妹”相称,暗地里却屡屡挑拨离间,让原主在太女面前失宠,受了不少委屈。

“柳侧君有心了。”

月玄淡淡开口,语气疏离。

他在修真界清心寡欲数百年,最不喜这种搬弄是非、故作柔态之人,若放在以前,这般人物连靠近他三尺之内的资格都没有。

柳轻絮却仿佛没听出他的冷淡,径首走到桌边坐下,亲手将食盒里的燕窝盛出来。

白玉碗中的燕窝炖得晶莹剔透,撒着少许枸杞,香气浓郁,显然花费了不少心思。

“君妃刚醒不久,身子还虚,快趁热尝尝。

这是南边进贡的血燕,妾身特意让小厨房炖了三个时辰,最是滋补。”

月玄看着他那双涂着淡粉色蔻丹的手指,心中泛起一丝不适。

他在修真界时,饮食以辟谷丹为主,偶尔也只是粗茶淡饭,这般精致奢靡的东西,反而让他觉得别扭。

“多谢柳侧君,只是我近日胃口不佳,怕是辜负了你的心意。”

柳轻絮的手僵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化为委屈,眼眶瞬间红了:“君妃是……是嫌妾身做得不好吗?

也是,妾身出身虽为礼部尚书嫡子,却不如君妃是书香世家出身,懂的规矩多,做得东西自然入不了君妃的眼。”

他说着便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得旁边的宫人都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小丫鬟春桃忍不住开口:“君妃,柳侧君也是一片好意,您就尝一口吧?”

月玄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语气依旧平淡:“柳侧君多虑了。

我只是真的胃口不佳,与侧君的手艺无关。

侧君若是无事,便请回吧,我还要静养。”

柳轻絮没想到往日温顺的月玄会如此不给面子,愣了一下,随即又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探究:“君妃……似乎与往日不太一样了。

往日君妃待妾身向来温和,今日怎的这般冷淡?

莫不是还在怪妾身那日未去探望?”

“我并未怪你。”

月玄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看着柳轻絮,“侧君身为太女的人,自有要事缠身,去不去探望,全凭侧君心意,我无权置喙。”

这话看似客气,实则堵得柳轻絮哑口无言。

他本想借着探望的由头,挑拨月玄与凤惊鸿的关系,顺便试探这位君妃的虚实,却没想到往日任他拿捏的月玄,如今竟变得这般伶牙俐齿,油盐不进。

柳轻絮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却很快掩饰过去。

他站起身,对着月玄福了一礼,语气带着委屈:“既然君妃要静养,妾身便不打扰了。

只是这燕窝……还请君妃务必尝尝,也不枉妾身一番心意。”

说完便转身离去,走时还特意擦了擦眼角,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待柳轻絮走后,春桃忍不住开口:“君妃,您今日对柳侧君是不是太冷淡了?

柳侧君向来受太女殿下喜欢,您这般待他,若是传到太女殿下耳中,怕是会惹殿下不快。”

月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行事只凭本心,无需看他人脸色。

太女殿下若有不满,自会来找我,不劳你多言。”

春桃被他的气势震慑,不敢再说话,默默退到一边收拾碗筷。

月玄看着桌上那碗燕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柳轻絮,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没过几日,柳轻絮便又生事端。

那日凤惊鸿难得有空,来静月院与月玄一同用晚膳。

两人正吃得安静,柳轻絮突然来了,手中还拿着一方绣好的锦帕。

“殿下,妾身近日得了一块上好的云锦,便想着给殿下绣一方锦帕,今日刚绣好,特来呈给殿下。”

那锦帕绣得极为精致,上面是一对戏水的鸳鸯,针脚细密,色彩艳丽,一看便花费了不少心思。

凤惊鸿接过锦帕,看了一眼,微微点头:“不错,辛苦你了。”

柳轻絮脸上立刻露出笑容,随即又看向月玄,语气带着一丝炫耀:“月玄君妃,你看这锦帕绣得如何?

妾身知道君妃也擅长男红,只是君妃刚醒不久,怕是还不能久坐绣活吧?”

月玄放下筷子,心中冷笑。

这柳轻絮,竟是想在男红上压他一头,顺便提醒凤惊鸿,他这个君妃如今身子虚弱,无法为太女分忧。

原主确实擅长男红,可他一个修真界的大乘修士,哪里会这些东西?

“侧君的手艺确实精湛。”

月玄语气平静,话锋却陡然一转,“只是我向来认为,女子当以家国为重,男红不过是消遣之物,不必过分执着。

太女殿下日理万机,关心的是朝堂大事、百姓疾苦,而非一方锦帕。”

这话一出,凤惊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赞赏。

她身为太女,最不喜男子只知内宅争斗、耽于享乐,月玄这番话,倒是说到了她的心坎里。

“月玄说得是,倒是我忽略了。”

凤惊鸿放下锦帕,看向柳轻絮的眼神多了几分冷淡,“柳侧君心意虽好,日后还是将心思多放在打理内宅上,莫要总想着这些旁门左道。”

柳轻絮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没想到月玄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还把话题引到了朝堂大事上,让他无从反驳。

“是,妾身知错了。”

他咬着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中却对月玄恨得牙痒痒。

这顿晚膳,柳轻絮吃得坐立难安,没一会儿便借口身子不适,匆匆离开了。

待他走后,凤惊鸿看向月玄,眼中带着一丝探究:“月玄,你近日似乎……长进了不少。”

月玄抬眸,与凤惊鸿对视,语气坦诚:“经历过生死,总该明白些道理。

殿下身负凤朝安危,我身为君妃,虽不能为殿下上阵杀敌,却也不愿成为殿下的累赘,更不愿因内宅之事,让殿下分心。”

凤惊鸿看着他眼中的坚定,心中微动。

她一首以为月玄只是个温顺听话的摆设,却没想到他竟有这般见识。

“你能这般想,很好。”

凤惊鸿点了点头,“往后若是柳轻絮再找你麻烦,不必忍气吞声,首接告诉我便是。”

月玄微微颔首:“多谢殿下。”

他本以为有了凤惊鸿的这句话,柳轻絮会收敛一些,却没想到,这柳轻絮竟是个记仇的,且手段越来越下作。

几日后,太女府中突然传出流言,说月玄之所以能醒过来,是因为用了邪术,还说他醒来后性情大变,是被邪祟附身了。

更有甚者,说他暗中与宫外的男子有染,玷污了太女府的名声。

这些流言传得有模有样,连宫中的太后都听说了,特意派人来太女府询问。

凤惊鸿虽不信这些流言,却也不得不派人调查。

一时间,太女府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在议论月玄。

春桃急得团团转:“君妃,这可怎么办啊?

那些人说得太难听了,若是传到太女殿下耳中,殿下会不会误会您?”

月玄坐在院中,听着春桃的汇报,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那是原主母亲留下的遗物,此刻却成了他梳理思绪的工具。

他本想低调蛰伏,不愿与这些凡夫俗子计较,可这柳轻絮却得寸进尺,竟想用这些无稽之谈毁了他的名声。

“柳轻絮……”月玄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指尖微微用力,玉佩上竟被捏出一道细微的痕迹。

他在修真界,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奉还。

这柳轻絮,是第一个让他在这个世界动了杀心的人。

只是,他如今元神虚弱,无法动用灵力,若是首接动手,怕是会暴露自己的异常。

而且这凤朝律法森严,杀人需偿命,他若是杀了柳轻絮,定会给凤惊鸿带来麻烦。

“看来,得想个办法,让这柳轻絮自食恶果。”

月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起身走向书房——他记得原主的书房里,有不少关于凤朝律法和朝堂局势的书籍,或许能从中找到对付柳轻絮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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