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亲子鉴定99.99%,我竟是豪门真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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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十分钟七点。

海城中央商务区。

启元律师事务所。

许妍站的脖子发酸,看着那栋戳进夜里的高楼。

玻璃墙映着城市扭曲的霓虹,又冷又硬。

一辈子的倒霉事,全赶在今天了。

先是被前夫拿事业威胁。

又接到个骗子电话。

现在她人就站在这里,赴一个不知真假的约。

年度抓马大戏。

许妍把大衣领子拉高,走进了那扇冰凉的旋转门。

律所里头,静的只剩下自己脚步的回音。

前台姑娘的笑容很职业,声音也职业。

“许小姐,周律师己经在等您了。”

门被推开。

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站起来,朝她伸手。

“许小姐,你好,我是周谨。”

他没有电话里那种虚头巴脑的劲,眼神很利,也很稳。

许妍的心往下坠。

她坐下。

“周律师,有话首接说就好。”

周谨没管她的冷淡,从桌上拿过一个牛皮纸袋,推到她面前。

袋子密封的很好。

明明很普通的一个纸袋,此刻却有种说不出的魔力。

许妍的指尖碰到纸袋。

凉的。

她撕开了封口。

不是合同。

也不是恐吓信。

是两份纸,很薄,却有千斤重。

亲子鉴定报告。

她的视线跳过那些图谱数据,钉死在结论上。

一份是她和孟怀瑾。

一份是她和付闻樱。

根据DNA分析结果,支持付闻樱为许妍的生物学母亲,亲权概率大于99.99%。

根据DNA分析结果,支持孟怀瑾为许妍的生物学父亲, 亲权概率大于99.99%。

轰。

脑子炸了。

一片嗡鸣。

生物学父母?

孟怀瑾?

付闻樱?

这都是谁?

怎么可能!

她手指捏紧报告,纸页皱成一团。

“周律师,我不明白,这玩笑不好笑。”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抖动,这是她做主持人的本事。

但胃里早己经翻江倒海。

“我的父母是乔建斌和王亚珍,在南城老巷子里住了二十多年。

我姓乔。”

周谨料到了她的反应。

他不争辩,又拿出几张照片,边角都黄了,一一摆开。

“许小姐,您先看这个。”

照片上是二十多年前的医院育婴室。

两辆婴儿车并排。

一个粉色包被。

一个蓝色包被。

就算照片旧的厉害,其中一个婴儿的脸,还是能看出她小时候的影子。

医院的牌子,角落模糊的日期,都很清楚。

“二十八年前,孟夫人在海城中心医院生了一个女儿,同一天,王亚珍女士也在那里早产一个女儿。”

周谨的声音没有起伏,像手术刀,精准的剖开真相。

“当时医院管理乱,一个护士的疏忽,两个孩子抱错了。

您,本该是孟家的大小姐。”

“而另外一个孩子,因为早产,气血不足,没有活过周岁,当时先生和夫人伤心不己,并没有怀疑什么。”

“上周孟夫人整理旧物,才发现当年的出院记录和这张照片,觉得不对劲。

我们查了很久,最终找到了您。”

许妍的视线在报告和照片间来回跳。

胸口闷的厉害,快喘不过气。

乔建斌每次喝醉了骂她讨债鬼。

王亚珍哭着说为了生你工作丢了身体也垮了。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亏不亏心!

原来都不是没来由的。

原来他们对乔琳的偏爱,和对她的嫌恶...都是因为她根本不是他们的种。

二十八年。

她在这个错误的家里,活的像石缝里的草,拼命往上长,却总被踩在脚下。

她过去总觉得自己不够好。

不够努力。

不够孝顺。

到头来,竟然只是一个荒唐的错误。

“孟夫人...她希望尽快能和您见一面。”

周谨的声音把她拽回来。

许妍攥着那几张纸,指节捏的发白。

她站起身,脸上没表情。

“我知道了。

东西我带走。”

她需要冷静。

需要一个人。

走出律所,晚风刮在脸上,刀子一样。

脑子里却滚烫,一团浆糊。

真千金?

假千金?

比她主持的任何狗血节目都离谱。

如果都是真的,她过去二十八年算什么?

一个笑话吗?

手机尖锐的响起来。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她的眼睛狠狠一缩。

乔琳。

她这位好姐姐,总是在最妙的时候登场。

许妍划开接听。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乔琳的哭腔,熟悉的开场白。

“妹妹!

你跑哪去了?

你知不知道妈都快急疯了!”

“我告诉你许妍,你别不识好歹!

沈家是什么家庭,你非要闹离婚,想让全家都抬不起头吗?”

许妍没出声,脸上的肌肉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还是这套。

她不说话,乔琳的调门立刻高了八度,獠牙露了出来。

“我可把丑话说前面,妈说了,你要是再敢提离婚两个字,她就立刻去你们电视台,就说你不再孝顺,是丧门星!

让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丧门星。

...这三个字,从小跟到大。

可现在,这句淬了毒的话,砸进许妍耳朵里,却劈开了一切迷雾。

成了世上最好听的笑话。

他们大概早就发觉她不是亲生的,不然那份偏心哪能到这种地步!

一边心安理得的用着别人的女儿,一边往死里折磨了她二十八年。

前夫拿事业压她。

养母拿名声压她。

他们都觉得自己拿捏住了她的命。

都觉得她许妍,离了他们活不了。

许妍站在街上,看着橱窗玻璃里映出的自己。

那个女人脸上的迷茫和痛苦,正在一点点剥落,变得清醒,锋利。

她握着手机。

笑了。

没出声。

那笑意爬上她的脸,却没有进到眼睛里。

只有冷。

刺骨的冷。

好啊。

真是太好了。

既然你们都想让我一无所有,那我就让你们看看,我到底能拥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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