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第一章 掖庭的赤脚鬼冷雨砸在青石板上的声响,比掖庭的耳光更密集。我跪在廊下,

额头贴着湿冷的地面,青砖缝里的寒气顺着额角往骨头里钻。

管事嬷嬷的尖嗓子像淬了冰的针,扎得人耳膜发疼:“罪臣之女还敢躲懒?

仔细拔了你的舌头!”粗布裙早已湿透,黏在身上冷得像铁。

我攥着裙摆的手不敢松 —— 这是我唯一蔽体的衣物,若被嬷嬷撕烂,

往后连遮羞的东西都没了。三天前,父亲以 “通敌” 罪名满门抄斩的锣鼓声,

还在我耳边响。锦衣卫踹开相府大门时,我正躲在母亲的梳妆台下,

看着柳姨娘穿着母亲最爱的石榴红裙,站在院子里指挥家丁搬东西。

送我入宫的老仆是父亲的忠仆,他把半块刻着 “苏” 字的玉佩塞进我袖中,

只来得及说一句 “夫人是被冤枉的,姑娘要活下去”,就被锦衣卫的刀划破了喉咙。

血溅在我鞋面上,温热的,很快就凉了。“还愣着?” 嬷嬷的鞋尖狠狠碾过我的手背,

那力道像是要把骨头碾碎,“去把浣衣局的霉毯子都洗了,天黑前洗不完,

就等着喂后院的恶狗!”手背传来钻心的疼,我咬着唇爬起来,齿间满是铁锈味。

视线掠过院角那棵枯梅 —— 枝桠光秃秃的,和记忆里相府后院的那棵一模一样。

那年我六岁,母亲还没疯。她穿着月白襦裙,抱着我在梅树下教诗,花瓣落在她发间,

像撒了把碎雪。母亲是吏部尚书的嫡女,京城有名的才女,

却执意嫁给当时还是寒门举人的父亲。那时父亲待她极好,会在冬夜给她暖手炉,

会把她的诗稿仔细收好。可后来父亲官至相位,纳了娇媚的柳姨娘,母亲就渐渐不大说话了。

她的妆台落了灰,那些曾经被珍视的诗稿,也被柳姨娘当作废纸烧了。直到三年前那个雪夜,

我起夜时撞见柳姨娘端着一碗汤药,往母亲的房里去。她身边的丫鬟低声说:“姨娘,

这‘牵机引’要多久才会见效?” 柳姨娘笑了笑,声音甜得发腻:“急什么,慢慢来,

等她疯了,这相府夫人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第二天,母亲就疯了,

整日抱着枕头躲在床底,见人就喊 “有鬼”。“新来的,动作快点!

” 洗衣盆里的水冰得刺骨,我刚把毯子按进水里,旁边的小宫女就推了我一把。她叫春桃,

是掖庭管事的远房侄女,总爱欺负新来的宫女。“听说你娘是个疯子?难怪你这副鬼样子,

天生的贱命!”我攥紧了洗衣棒,指甲嵌进掌心,渗出血珠。柳姨娘说过,

我是 “赤脚鬼” 转世,生下来那天母亲淋了雨,我没裹襁褓就落地,所以克父克母。

父亲信了,从不让我叫他 “爹”,只许我称 “相爷”。暮色降临时,

二十多条霉毯子终于洗完。我的手冻得肿成了红萝卜,连握拳都费劲。

拖着僵硬的身子往住处走,路过假山时,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嘴,

一股带着血腥味的力道把我拖进了假山缝里。“别出声。” 低哑的男声贴着我耳朵,

温热的液体滴在我颈间,带着铁锈味,“帮我藏起来,事后必有重谢。”我挣扎着抬头,

借着月光看见他胸前插着一支箭,箭羽上还沾着血。玄色衣袍染满了暗红的血渍,

腰间挂着一块龙纹玉佩 —— 那玉佩边缘刻着细微的云纹,是只有皇室宗亲才有的制式。

“有人来了!” 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还夹杂着侍卫的呵斥。

他猛地将我按在石缝最里面,自己缩到阴影处,胸膛的伤口贴着我的后背,滚烫的。

我屏住呼吸,看着一队侍卫举着火把走过。为首的人穿着禁军统领的服饰,

面容冷峻 —— 是萧策,柳姨娘的远房表亲,也是三天前亲手带人抄了相府的人。

他的目光扫过假山,我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直到火把的光渐渐远去,才敢喘口气。

他松了口气,挣扎着要起来,却牵动伤口,整个人倒在我身上。我摸到他腰间的玉佩,

突然想起老仆临终前的话 ——“夫人是被冤枉的”,或许眼前这个人,能帮我查清楚真相。

“你是谁?” 我压低声音问,指尖还在发抖。他抬起头,月光落在他脸上,眉骨很高,

眸色深沉如夜。他盯着我看了片刻,缓缓开口:“七皇子,萧煜。

”第二章 疯母的密信七皇子萧煜,是当今圣上最不喜的儿子。听说他生母早逝,

十岁就被派去了边关,这些年一直在外征战,几乎没回过京城。如今他重伤入宫,

还被禁军追杀,定是出了大事。我把他藏在浣衣局后面的废弃柴房里。

柴房里堆满了发霉的柴火,四处漏风,却胜在偏僻,很少有人来。我用偷偷攒的三个铜钱,

从掖庭的小太监手里买了一小瓶金疮药 —— 那铜钱是我之前给各宫送衣服时,

嫔妃们赏的,我一直舍不得花。他伤势严重,却异常警惕。每次我给他换药,

他都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把我看穿。有一次我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他瞬间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你想要什么?” 这天换药时,他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握着药瓶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他:“我想知道三年前相府发生的事。还有我母亲的疯病,

是不是人为的。”他挑眉,指节轻轻敲了敲柴房的木门:“柳姨娘给你母亲下了‘牵机引’,

那是一种慢性毒药,初时让人神志不清,像是疯了,久了会慢慢侵蚀心肺,最后咳血而死。

至于你父亲通敌的罪名,是柳家和萧策联手构陷的 —— 柳家贪了军饷,怕你父亲弹劾,

就联合萧策伪造了通敌的书信。”我的心沉了下去,手指攥紧了药瓶,

瓶身的瓷片硌得掌心疼。果然,母亲的疯病和父亲的死,都是柳姨娘他们害的。

“我可以帮你报仇。” 萧煜松开我的手腕,掌心的茧子蹭过我的皮肤,

“但你得帮我在宫里站稳脚跟。我需要一个眼线,一个不起眼的眼线。

”我看着他掌心的老茧 —— 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又想起母亲发疯前,

抱着我哭着说 “轻晚,娘对不起你” 的样子。如果能为家人报仇,就算冒险,我也愿意。

“好。” 我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发颤,却很坚定。次日清晨,我借口给各宫送干净衣物,

想去打探消息。掖庭的宫女按规矩要从景仁宫开始送,那是皇后住的宫殿,规矩最严。

我抱着叠好的锦缎衣物,刚走到景仁宫偏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疯话。“别过来!

赤脚鬼来了!它要抓我!” 那声音嘶哑,

却带着我刻在骨子里的熟悉 —— 是母亲的声音!我浑身一震,手里的衣物掉在地上。

守在偏殿门口的宫女赶紧拦住我:“你干什么?这是废相夫人的住处,闲杂人等不能进!

”“我是她女儿!” 我推开宫女冲进去,只见母亲坐在地上,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

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她怀里抱着一个破布娃娃,看见我就尖叫着扔东西,

瓷碗碎在我脚边:“走开!你是赤脚鬼!你克死了我全家!”“夫人,您认错人了。

” 旁边的宫女赶紧拉着我往外走,压低声音说,“这位是废相的夫人,疯了三年了,

皇后娘娘开恩,让她住在这里,你别***她。”我被宫女拉着往外走,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母亲明明是认出我了,可她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就在我走到门口时,母亲突然冲过来,

趁宫女不注意,往我手里塞了个东西,又立刻退回去,抱着布娃娃尖叫:“别碰我!

”我攥紧手里的东西,快步走出景仁宫,

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打开 —— 是一个揉得皱巴巴的纸团,上面是母亲歪歪扭扭的字迹,

墨水都晕开了,显然是偷偷写的:“柳藏密信,坤宁宫梁上,速取。”坤宁宫是皇后的居所,

守卫比景仁宫还严。我一个小小的浣衣奴,连坤宁宫的大门都进不去,

更别说去房梁上找密信了。我回到柴房时,萧煜正靠在柴火堆上,手里拿着一根树枝,

在地上画着什么。看见我回来,他抬起头:“查到什么了?”我把纸团递给她,

又说了在景仁宫见到母亲的事。他看完纸团,眉头皱了起来:“坤宁宫守卫森严,

硬闯肯定不行。” 他沉思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递给我:“这是禁军副统领的腰牌,

是我之前从萧策的人手里抢来的。你找套男装换上,混进坤宁宫的侍卫里,应该能进去。

”我接过腰牌,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腰牌上刻着 “禁军副统领 林岳” 的字样,

还沾着淡淡的血腥味。“你放心,林岳三天前被我杀了,没人会认出你。

” 萧煜看出我的担忧,补充道,“坤宁宫的侍卫换班时间是亥时,你那时候进去,

趁着换班的空隙,去皇后的寝殿房梁上找。记住,拿到密信就赶紧走,别停留。”当晚亥时,

我穿着从柴房角落里找到的男装 —— 那是之前浣衣局的杂役留下的,又大又旧,

我用绳子在腰间勒紧,才不至于掉下来。手里拿着腰牌,尽量模仿着侍卫的步态,

走到坤宁宫门口。“腰牌。” 守卫拦住我,目光警惕。我把腰牌递过去,手心全是汗。

守卫看了看腰牌,又看了看我 —— 我故意把头发压低,遮住半张脸,还在脸上抹了点灰。

幸好夜色暗,他没看出破绽,挥了挥手让我进去。坤宁宫很大,殿宇错落,到处都挂着宫灯。

我按照萧煜说的,绕到皇后的寝殿后面,趁着侍卫换班的空隙,溜到寝殿的柱子旁。

我抱着柱子往上爬,木柱上有之前侍卫检修留下的小坑,刚好能踩脚。爬到房梁上时,

我的手心和膝盖都磨破了,渗出血来。房梁上积着一层灰,我趴在上面,借着殿内的灯光,

在横梁缝隙里摸索。很快,

我的指尖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 是一个用油布包着的包裹。我赶紧把包裹塞进怀里,

正准备往下爬,突然听见殿内传来脚步声。我赶紧缩到房梁最里面,屏住呼吸。

只见柳姨娘端着一个描金托盘,里面放着一碗汤,走进寝殿。她穿着粉色的宫装,

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对着镜子里的人影说:“皇后娘娘,这是臣妾亲手炖的燕窝,您尝尝?

”镜子前坐着一个穿着凤袍的女人,正是皇后。她放下手里的玉梳,

语气冷淡:“柳才人倒是有心。只是萧策那边,还没查到七皇子的下落吗?”“还没呢,

不过萧统领已经封锁了所有宫门,他肯定插翅难飞。” 柳姨娘放下汤碗,走到皇后身边,

声音压低了些,“娘娘放心,等找到七皇子,杀了他,太子殿下就能稳坐太子之位了。

到时候,您就是太后了。”皇后冷哼一声,拿起汤匙搅了搅燕窝:“但愿如此。对了,

废相的夫人那边,你盯紧点。听说她最近清醒了几次,别让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我攥紧怀里的油布包,指甲都嵌进了油布里。原来皇后也参与其中!

她和柳姨娘、萧策联手,不仅构陷了父亲,还要杀七皇子,为太子扫清障碍。

第三章 假摔的棋局我从房梁上爬下来时,腿都在抖。刚溜出坤宁宫,

就看见远处有侍卫巡逻,赶紧躲进旁边的花丛里。直到巡逻的人走了,才快步跑回柴房。

萧煜还在柴房里等着,看见我回来,立刻站起来:“拿到了吗?”我把油布包递给她,

解开油布,里面是几封书信,还有一本奏折底稿。书信上的字迹是柳姨娘和萧策的,

内容全是关于如何伪造父亲通敌的证据,还有如何勾结敌国,贪墨军饷的事。那本奏折底稿,

是父亲当年准备弹劾柳家贪腐的奏折,上面还留着父亲的批注。“证据确凿。

” 萧煜看着书信,眸色冰冷,手指捏着信纸,指节都泛白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皇后是太子的生母,在朝中根基很深,还有柳家撑腰,贸然把证据交上去,陛下未必会信,

反而会打草惊蛇。”我点头,心里却急得像火烧。母亲还在景仁宫,

皇后和柳姨娘已经开始怀疑她了,要是再等下去,母亲会不会有危险?

“我知道你担心你母亲。” 萧煜看出我的焦虑,递给我一块干净的布,“再等等,

很快就有机会了。”果然,没过三天,宫里就传出消息:皇后要在御花园举办赏花宴,

邀请所有嫔妃和有品级的宫女参加。说是赏花宴,其实是皇后为了给太子拉拢人心办的场子。

“机会来了。” 萧煜递给我一个小小的瓷瓶,里面装着白色的粉末,“这是‘醉春散’,

无色无味,能让人暂时神志不清,说出实话。你想办法让柳姨娘在宴会上喝下去,

让她当众说出和皇后、萧策的阴谋。到时候我会带着证据去见陛下,一举揭穿他们。

”我接过瓷瓶,小心翼翼地放进袖中。赏花宴当天,我特意找浣衣局的管事,

求她让我去宴会上伺候 —— 我之前给各宫送衣服时,手脚麻利,管事对我还算满意,

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宴会上很热闹,御花园里摆了几十张桌子,嫔妃们穿着华丽的宫装,

围坐在一起谈笑。柳姨娘穿着一身艳红色的宫装,头上插着金步摇,正和几位嫔妃说笑着,

时不时看向主位上的皇后,眼神里满是讨好。我端着酒壶,假装给各桌倒酒,

慢慢靠近柳姨娘那一桌。她看见我,眼神里满是鄙夷,故意把脚伸出来,差点绊倒我。

“走路看着点!” 她尖声说,“一个罪臣之女,也配来这里伺候?

”周围的嫔妃都笑了起来,我低下头,掩住眼里的恨意,慢慢走到她身边,

给她的酒杯里倒酒。趁着倒酒的空隙,我飞快地拧开瓷瓶,

把里面的粉末倒进她的酒杯里 —— 粉末遇酒就化了,一点痕迹都没有。倒完酒,

我正准备离开,突然脚下一滑,整壶酒都泼在了柳姨娘的宫装上。红色的宫装被酒浸湿,

变得皱巴巴的,很难看。“***!” 柳姨娘尖叫着站起来,扬手就要打我。我早有准备,

顺势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 —— 那是萧煜给我的假血丸,

我之前含在嘴里的。“姨娘饶命!” 我哭着求饶,声音带着哭腔,“奴婢不是故意的,

只是连日劳作,实在头晕……”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主位上的皇后皱着眉,

语气冷淡:“不过是个宫女,柳才人何必动气。传太医来看看就是了。”柳姨娘气不过,

还想发作,却突然身子一软,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她扶着桌子,

经找到七皇子的踪迹了…… 等杀了他…… 太子殿下就能当皇帝了……”所有人都惊呆了,

嫔妃们交头接耳,眼神里满是震惊。皇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猛地站起来:“柳才人胡说什么!来人,把她带下去!”就在这时,

萧煜带着几个禁军走了进来,手里举着那些书信和奏折底稿:“皇后娘娘,

柳才人说的可不是胡话。这些证据,足以证明您和柳家、萧策勾结,构陷忠良,谋害皇子!

”皇后脸色铁青,指着萧煜:“你胡说!你伪造证据,污蔑本宫!”“是不是伪造,

陛下一看便知。” 萧煜话音刚落,就听见太监的高喊:“陛下驾到 ——”陛下穿着龙袍,

脸色阴沉地走进来。他接过萧煜手里的证据,越看脸色越难看。看完后,

他猛地把书信扔在皇后面前:“皇后!你好大的胆子!”皇后吓得跪在地上,

哭着求饶:“陛下,臣妾是被冤枉的!是柳才人陷害臣妾!”“冤枉?” 陛下冷笑一声,

“柳才人现在神志不清,怎么陷害你?传朕旨意,皇后禁足坤宁宫,柳才人打入冷宫,

萧策革职查办,押入天牢!”侍卫们立刻上前,把皇后和柳姨娘带了下去。赏花宴不欢而散,

我跪在地上,看着陛下的背影,心里松了口气 —— 终于,父亲和母亲的冤屈,

有希望昭雪了。可就在这时,一个禁军突然指着我,大声说:“陛下,这个宫女形迹可疑!

刚才就是她故意把酒泼在柳才人身上,还让柳才人喝下了不明之物!

”陛下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和冷意。我心里一紧,赶紧磕头:“陛下,

奴婢只是不小心撞到了柳才人,并没有故意泼她酒……”“是吗?” 陛下看着我,

语气冰冷,“你是废相苏文清的庶女,苏轻晚?”“是。” 我不敢抬头。“罪臣之女,

还敢在宫里兴风作浪。” 陛下冷哼一声,“拖下去,杖责五十,贬入辛者库!

”第四章 帝王的试探杖责五十,打得我皮开肉绽。我被两个小太监拖回辛者库时,

已经奄奄一息。辛者库是宫里最苦的地方,专门干最脏最累的活,很多宫女进去后,

没几年就累死了。我躺在辛者库的硬板床上,伤口***辣地疼,连动一下都费劲。半夜里,

有人掀开了我的床帘。我以为是辛者库的管事,赶紧想起来,却被人按住了。“别起来,

小心伤口裂开。” 是萧煜的声音。他手里拿着一个药瓶,坐在床边,给我伤口上涂药。

药很清凉,缓解了不少疼痛。“为什么陛下要罚我?” 我忍着疼问,心里满是不解。

明明我帮了他,也帮陛下揭穿了皇后的阴谋,为什么还要被贬入辛者库?“陛下是故意的。

” 萧煜涂药的手顿了顿,“他在试探你。”“试探我?” 我更疑惑了。

“陛下知道你是苏文清的女儿,也知道你想为家人报仇。” 萧煜低声说,

“他不确定你接近我,是不是有别的目的。罚你入辛者库,一是看看你的反应,

二是让你远离后宫的纷争,保护你。毕竟皇后虽然被禁足,但她的势力还在,

太子也不会放过你。”我愣住了,原来陛下是这个意思。可他为什么要保护我?

难道是因为母亲?萧煜给我留下了一些伤药和干粮,又叮嘱我在辛者库要小心,别惹事,

然后就离开了。接下来的三天,我都躺在病床上,辛者库的宫女们对我很冷淡,

没人愿意帮我 —— 她们知道我是罪臣之女,怕被我连累。第三天傍晚,

突然有太监来辛者库,说陛下要见我。我忍着疼,被小太监扶着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很安静,陛下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一本奏折。看见我进来,他放下奏折,

语气平淡:“你母亲还好吗?”我愣了一下,赶紧磕头:“回陛下,母亲神智不清,

一直在景仁宫偏殿住着。”“朕记得你母亲,阮氏。” 陛下叹了口气,

“当年她可是京城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朕和你父亲是同窗,经常去相府做客,

见过她几次。”我抬起头,有些惊讶。没想到陛下居然认识母亲。“苏文清虽然有罪,

但阮氏是无辜的。” 陛下看着我,“你起来,朕有话问你。”我慢慢站起来,低着头,

不敢看他。“柳姨娘给你母亲下‘牵机引’,你早就知道了?” 陛下突然问,

语气带着一丝试探。我心里一惊,赶紧说:“奴婢也是入宫后,听七皇子说起,才知道的。

之前在相府,奴婢只知道母亲疯了,却不知道是被人下了毒。”“是吗?

” 陛下盯着我的眼睛,“那你敢不敢去给你母亲换药?朕已经让人找太医,

配了解‘牵机引’的解药。你去伺候你母亲,顺便…… 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疯了。

”我心里一紧,陛下还是在试探我。他怀疑母亲是装疯?我抬起头,看着陛下的眼睛,

坚定地说:“奴婢愿意。只要能救母亲,奴婢什么都愿意做。”陛下点了点头,

对着旁边的太监说:“传朕旨意,苏轻晚即日起,调往景仁宫,伺候废相夫人阮氏。

”从那天起,我就搬到了景仁宫的偏殿,专门伺候母亲。母亲的病情时好时坏,有时候清醒,

有时候糊涂。清醒的时候,她会拉着我的手,反复说 “轻晚,对不起”,

还会给我整理头发,像我小时候那样。“娘,您没有对不起我。” 我握着她冰凉的手,

眼泪掉在她手背上,“害您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母亲突然哭了起来,

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绣着梅花的香囊,塞到我手里:“这里面有柳家的罪证,

当年我发现柳家贪墨军饷,偷偷记了下来,本来想交给陛下,却被柳姨娘发现,下了毒。

你把这个交给陛下,一定要还你父亲一个清白。”我打开香囊,里面是几页纸,

上面用娟秀的字迹,记录着柳家这些年贪墨的军饷数额,还有对应的时间和经手人。

原来母亲一直没忘,她就算疯了,也在想着为父亲洗冤。这天下午,我正在给母亲喂药,

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太监的高喊:“陛下驾到 ——”我赶紧扶着母亲站起来,迎接陛下。

陛下走进来,看着母亲,眼神复杂。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阮氏,朕来看你了。

”母亲浑身一震,慢慢抬起头,眼神清明了许多。她看着陛下,

嘴唇颤抖着:“陛下…… 臣妾有负圣恩……”陛下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

我走到殿外,心里很不安 —— 陛下和母亲,有什么话要单独说?殿内的谈话声很小,

我只能断断续续听见一些。母亲的哭声传出来,还有陛下的叹息声。直到傍晚,陛下才离开。

他走的时候,脸色很沉重,还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没过多久,

太监总管就来了,手里拿着圣旨:“传陛下旨意,废相苏文清虽有过错,但事出有因,

免其死罪,追封太傅。阮氏恢复诰命身份,迁居景仁宫主殿。苏轻晚恢复自由身,

封为正七品才人,赐居凝香殿。”我愣住了,这突如其来的恩宠,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太监总管把圣旨递到我手里,我才反应过来 —— 父亲的冤屈,终于洗清了一半。

萧煜当晚就来了凝香殿。他穿着常服,脸色凝重:“陛下这是把你推到风口浪尖上了。

皇后虽然被禁足,但太子还在,还有柳家的余党,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我知道。

” 我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很清楚,这只是开始,“但这是我唯一能留在母亲身边,

保护她的机会。”萧煜看着我,沉默了片刻,突然说:“我会帮你。不管发生什么事,

我都会帮你。”他的眼神很认真,我看着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暖意。在这深宫里,

终于有人愿意真心帮我了。第五章 庶妹的毒计成为才人后,我才算真正踏入后宫的漩涡。

凝香殿虽然不大,但比起辛者库和掖庭,已经好太多了。宫里的太监宫女们对我很恭敬,

可我知道,他们心里都在提防我 —— 毕竟我是罪臣之女,能得到陛下的恩宠,

在很多人看来是 “不合常理” 的。陛下偶尔会来凝香殿。他来的时候,

大多时候都在看书,很少和我说话。有时候他会问起母亲的病情,我一一如实回答。我知道,

他还在试探我,试探我是不是真的只想保护母亲,没有别的野心。这天早上,我刚起床,

就有小太监送来一封信,说是从宫外递进来的。信封上没有署名,只写着 “苏才人亲启”。

我打开信,里面的字迹很娟秀,是苏婉儿写的 —— 她是柳姨娘的女儿,我的庶妹。

信里说,父亲当年在外面有一个私生子,现在还活着,手里有能证明父亲清白的关键证据。

她希望能和我见面详谈,地点定在城外的破庙里,时间是当天下午。我拿着信,心里很犹豫。

苏婉儿从小就跟着柳姨娘,对我和母亲很不好。她现在突然找我,还说有父亲的证据,

会不会是陷阱?萧煜来看我时,我把信给他看了。他看完后,

眉头皱了起来:“这很可能是个陷阱。皇后虽然被禁足,但太子还在,

苏婉儿说不定是受了太子的指使,想趁机除掉你。”“但如果是真的呢?” 我看着萧煜,

心里很纠结,“父亲虽然对我不好,但他的冤屈还没完全洗清。如果那个私生子真的有证据,

说不定能还父亲一个彻底的清白。”萧煜沉默了片刻,看着我:“你真的想去?”“是。

” 我点了点头,“就算是陷阱,我也要去看看。如果能为父亲洗清冤屈,就算冒险,

也值得。”萧煜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好,我陪你去。你先去破庙,

我带着禁军在附近埋伏,一旦有危险,我就立刻带你走。”当天下午,

我换上一身普通的宫女服饰,偷偷溜出了宫。破庙在城外的山脚下,很偏僻,周围都是树林。

我走进破庙时,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根发霉的柱子。“姐姐,你来了。

” 苏婉儿的声音从破庙后面传来。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身边跟着四个黑衣人,

手里都拿着刀。我心里一沉,果然是陷阱。“苏婉儿,你想干什么?”苏婉儿走到我面前,

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干什么?姐姐,你真以为我会给你父亲的证据吗?当年若不是你娘,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