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我疯了,我只是不想再死一次

他们都说我疯了,我只是不想再死一次

作者: 须言之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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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须言之有物”的优质好《他们都说我疯我只是不想再死一次》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牌位裴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小说《他们都说我疯我只是不想再死一次》的主角是裴松,牌位,姜这是一本其他,爽文小由才华横溢的“须言之有物”创故事情节生动有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882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2 08:46:06。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他们都说我疯我只是不想再死一次

2025-10-12 09:44:59

重生一回,我疯了。京城所有人都这么说。放着前途无量的探花郎不嫁,

我偏要抱着个冷冰冰的牌位,嫁给战死沙场的大将军。我爹气得要动家法,

我娘哭得晕过去好几回,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脑子进了水。他们不知道,

上一世,我就是太正常了。我掏空家底,助我的探花郎夫君青云直上。我耗尽心血,

为我那扶不起的弟弟铺路搭桥。我孝顺父母,为家族名声忍气吞声。结果呢?我的夫君,

联合我的好弟弟,谋夺了我的家产,害死了我的父母,最后,把我扔进冰冷的湖水里,

他说:“姜檀,你的用处,到头了。”所以这一世,我不正常了。我要嫁给一个死人,

守着一份清净。谁也别想再利用我。谁也别想再从我这里,拿走一文钱。

他们以为我是自寻死路。他们不知道,我是回来,挨个送他们上路。1我跪在大堂中央。

冰凉的青石板,硌得膝盖生疼。但我没动。“孽障!你再说一遍!”爹的咆哮声,

震得房梁上的灰都往下掉。我抬起头,看着他那张气到发紫的脸,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爹,女儿不嫁裴松。”“女儿要嫁的,是镇北大将军,顾决。”话音刚落,满堂死寂。

我娘手里的帕子掉了,眼睛一翻,直挺挺往后倒。丫鬟婆子们手忙脚乱地去扶。我弟弟姜煜,

一个箭步冲上来,指着我的鼻子。“姜檀你疯了吧!顾大将军三个月前就战死在北疆了!

尸骨都没找回来!你嫁个屁!嫁他的牌位吗?!”我看着他,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对,

就嫁牌位。”姜煜愣住了。他可能没想到,我都疯到这个地步了。爹气得浑身发抖,

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我砸过来。我没躲。茶杯擦着我的额角飞过去,撞在柱子上,

碎得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溅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你……你这个不孝女!”爹指着我,

嘴唇哆嗦着,“裴松是今科探花,前途无量!人家不嫌弃咱们家是商户,

三媒六聘地过来提亲,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竟然要为了一个死人,拒绝这门婚事?!

”福分?我心里冷笑。上辈子的福分,我还记得清楚。就是这个裴松。

我掏空了姜家一半的家产,给他铺路,让他从一个穷秀才,一路坐到内阁学士的位置。

他功成名就那天,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囚禁起来。他说,商户之女,不配做他的夫人。

然后,他和我“情同手足”的好弟弟姜煜联手,把我姜家剩下的产业,吞得一干二净。

我爹被他们活活气死。我娘,被他们逼得上吊自尽。而我,被他们绑上石头,沉了湖。

湖水淹没头顶的时候,我看见裴松搂着新欢,站在船头。他对我说:“姜檀,谢谢你,

也怪你蠢。”是啊,我蠢。蠢到以为掏心掏肺,就能换来真心。重活一回,

我不想再当个聪明人了。我就想当个疯子。“爹。”我平静地看着他,“这门婚事,

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裴松,我死都不会嫁。”“顾大将军的牌位,

我嫁定了。”“反了!真是反了!”爹抄起旁边的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地朝我打来。我没躲,

也没求饶。一下,两下,三下。打在背上,像被火烧。我知道,他们不会懂。在他们眼里,

裴松是金龟婿,是能带着姜家飞黄腾达的靠山。顾决,只是个死了的将军,除了一个虚名,

什么都带不来。可他们不知道。顾决战死,朝廷为了安抚军心,追封了他,

给了他家无数赏赐。最重要的是,皇帝亲口许诺,顾家后人,可持信物,向皇家提一个要求。

顾决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我嫁过去,成了他唯一的“家人”。那些赏赐,那个承诺,

就都是我的。我需要的,不是一个活着的丈夫。我需要的,是脱离姜家这个泥潭的跳板,

和复仇的资本。一个死人,再合适不过。“老爷!别打了!再打就把大小姐打死了!

”下人们纷纷跪下求情。我硬扛着背后的剧痛,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我爹。

“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要嫁。”“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

”“我倒要看看,逼死亲生女儿,对你姜家的名声,对你未来女婿裴松的官声,有没有影响。

”我爹的鸡毛掸子,停在了半空中。他死死地瞪着我,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他知道,

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真的敢死。僵持了许久,他终于把鸡毛掸子一扔,

气急败坏地吼道:“滚!你给我滚!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女儿!”“你要嫁牌位,你就去嫁!

姜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笑了。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多谢父亲成全。”说完,我转身就走,一步都没有回头。背上很疼,但我心里,

前所未有的痛快。复仇的第一步,从撕开这层“父慈女孝”的假面具开始。很好。

2我嫁人的那天,没有吹吹打打,没有十里红妆。只有一顶半旧的小轿,

把我从姜家的后门抬了出去。我爹没露面。我娘病倒在床。只有我弟弟姜煜,站在门口,

一脸的鄙夷和嫌恶。“姜檀,你可真行。”他抱著胳臂,冷嘲热讽,

“放着大好的探花夫人不做,非要给一个死人当寡妇。”“往后出了门,别说你是我姐姐,

我丢不起这个人。”我隔着轿帘看着他。看着这张上辈子我无比疼爱,

甚至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脸。现在只觉得恶心。“放心。”我淡淡开口,“以后我求你,

你都别认我这个姐姐。”姜煜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还想说什么,轿夫已经抬着轿子,

起步了。我再没看他一眼。轿子一路摇摇晃晃,停在了顾家府邸门前。这里,

曾经是镇北大将军的府邸。如今,只剩下几个老仆,守着一座空荡荡的宅子。

门口连个红灯笼都没挂,萧条得像是座鬼宅。管家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伯,看见轿子来了,

颤颤巍巍地迎上来。他身后,两个婆子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块黑色的木牌。

上面刻着几个字:“镇北大将军顾决之灵位”。这就是我的夫君。我的新婚典礼,

就是拜这块牌位。没有宾客,没有祝福。我一个人,穿着大红的嫁衣,对着一块冰冷的木头,

行了三拜九叩之礼。礼毕,我就是顾大将军的遗孀,顾夫人了。老管家看着我,老泪纵横。

“夫人,委屈您了。”“将军在天有灵,一定会感激您的。”我摇了摇头。“不委屈。

”能离开姜家,能摆脱裴松,能有机会把上辈子害我的人一个个踩进泥里,怎么会委屈?

这简直是我两辈子以来,最舒心的一天。新房里,空荡荡的。桌上没有合卺酒,

床上没有花生桂圆。只有那块黑色的牌位,被端端正正地摆在了桌案上。我走过去,伸出手,

轻轻抚摸着上面冰冷的刻字。“顾决。”我其实不认识他。上一世,

我只在街上远远见过一次他的送葬队伍。全城百姓自发为他送行,哭声震天。我知道,

他是个英雄。一个为了保家卫国,连命都不要了的英雄。这样的人,哪怕死了,

也比裴松那种衣冠禽兽,干净一万倍。“将军,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

”我对着牌位轻声说,“你放心,我不会辱没你的名声。”“你的家,我替你守着。

”“你的仇,我也……不,害你的人,自有国法处置。”“而害我的人,

我会亲手送他们下地狱。”我说完,对着牌位,郑重地行了一礼。这不是拜夫君。

这是拜盟友。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当晚,我睡得格外安稳。

这是我重生以来,第一次没有被噩梦惊醒。第二天一早,我刚起床,老管家就来敲门了。

他一脸的为难。“夫人,姜家……姜二少爷来了。”我挑了挑眉。姜煜?他来干什么?

昨天不是还说丢不起这个人吗?这才过了一夜,就自己打脸了?“让他进来。”我吩咐道。

换好衣服,我走到前厅。姜煜已经等在那里了,一脸的不耐烦。看见我,

他连声“姐姐”都懒得叫,直接开口:“姜檀,爹让我来问你,你陪嫁的那些田产铺子,

什么时候交还给家里?”我差点气笑了。陪嫁?我爹为了跟裴松撇清关系,

怕我这个“疯女儿”影响到他未来的好女婿,把我嫁出门的时候,除了一顶轿子,

一分钱的陪嫁都没给。他现在,居然还有脸来跟我要“陪嫁”?“什么田产铺子?

”我故作惊讶地问。“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陪嫁?”姜煜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你少装蒜!

就是娘偷偷塞给你的那几张房契地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是姜家的东西!

你现在嫁出去了,就是顾家的人,凭什么还拿着娘家的财产?”哦,原来是这个。我娘,

到底还是心疼我。怕我嫁给一个死人,将来没个依靠,偷偷把她自己压箱底的体己,

都给了我。一共是城南的两间铺子,还有城郊的一百亩良田。这笔财产,不多,

但足够一个普通人家,衣食无忧一辈子了。上一世,这笔钱,最后也都落到了姜煜手里。

他拿去豪赌,一夜之间,输得精光。这一世,他一个子儿都别想再碰到。“你说那个啊。

”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你是说,娘私下里给我的那些东西?”“对!就是那个!

”姜煜以为我认账了,语气变得理直气壮,“赶紧拿出来!爹说了,那些东西必须归还公中!

”我看着他急不可耐的样子,微微一笑。“可是,那些东西,已经不是我的了。

”“什么意思?”姜煜一愣。“意思就是,”我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热气,

“我嫁进了顾家,我的所有东西,自然也就是顾家的了。”“我现在,是替我夫君,

镇北大将军顾决,保管着这些财产。”“你想要?可以啊。

”“你去跟顾将军的牌位商量商量,看他答不答应。”我指了指厅堂正中,

那个供奉着顾决牌位的香案。姜煜的脸,瞬间绿了。3姜煜的脸色,比吞了苍蝇还难看。

让他去跟一个死人牌位商量?这不是耍他吗?“姜檀!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气急败坏地吼道,“那是我们姜家的东西!跟顾决那个死鬼有什么关系!”“啪!

”我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茶水溅了出来,烫得我手背发红。“姜煜。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注意你的言辞。”“顾将军是为国捐躯的英雄,不是什么死鬼。

”“你再敢对他不敬,我就去顺天府告你一个侮辱朝廷忠烈之罪。”“你信不信,

你今天走不出这个门,就得被抓进大牢里去?”姜煜被我唬住了。他虽然混账,但也知道,

侮辱朝廷追封的将军,是个什么罪名。他张了张嘴,脸憋得通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还有。”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搞清楚,那些铺子和田产,

是娘赠予我的私产,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按照大周律例,女子的私产,夫家无权干涉,

娘家也无权讨回。”“如今我嫁入顾家,这些东西,自然就成了顾家的财产。你想拿回去,

除非我死了,或者我自愿归还。”“现在,你觉得,我会自愿吗?”姜煜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对他百依百顺,他说东绝不往西的姐姐,会变得这么伶牙俐齿,

这么……陌生。“你……你……”他指着我,你了半天,最后只能放出一句狠话,

“你给我等着!我回去告诉爹!看爹怎么收拾你!”说完,他灰溜溜地跑了。看着他的背影,

我嘴角的冷笑越来越大。收拾我?他们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收拾我?

从我踏出姜家门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那个任他们拿捏的姜檀了。老管家在一旁,

看得目瞪口呆。等姜煜走了,他才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夫人,您这么做……会不会跟姜家,

把关系闹得太僵了?”“管家。”我转过身,看着他,“你觉得,一个为了攀附权贵,

能逼着亲生女儿嫁给一个死人的家族,还有什么关系可言吗?”老管家愣住了。随即,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他只是默默地走过去,给顾决的牌位,

恭恭敬敬地上了一炷香。我知道,从今天起,这个家里,我说了算了。姜煜回去,

肯定会添油加醋地告状。我爹那个要面子的人,八成会气得跳脚。不过,我不在乎。

他们越生气,我越开心。这只是个开始。果然,没过两天,姜家就出事了。是我弟弟姜煜。

他在外面欠了一大笔赌债,被人堵在家里要钱。债主们闹得很大,请了地痞流氓,

天天堵在姜家门口,泼油漆,写大字,搞得街坊四邻都知道了。我爹气得病倒了。

我娘急得天天以泪洗面。最后,他们还是想到了我。我娘派了她最信任的刘妈妈,带着厚礼,

来顾家找我。刘妈妈是我娘的陪嫁,看着我长大的,对我一直不错。一见到我,她就跪下了,

哭得老泪纵A横。“大小姐,您就救救二少爷吧!再不还钱,那些人就要砍他的手了!

”“老爷太太都快急死了!您是二少爷的亲姐姐,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我扶起她,

脸上没什么表情。“欠了多少?”“五……五千两。”刘妈妈哆哆嗦嗦地说。五千两。

好大的手笔。上一世,也是这个数。当时我刚嫁给裴松,为了不让姜煜影响到裴松的仕途,

我偷偷拿出了自己的嫁妆,替他还了这笔债。结果呢?他转头就拿着剩下的钱,继续去赌。

他说,反正天塌下来,有我这个姐姐顶着。这一次,我不会再顶了。“刘妈妈,

你回去告诉我娘。”我淡淡地说,“不是我不想救,是我没钱。”“怎么会没钱呢!

”刘妈妈急了,“夫人不是还有那两间铺子和一百亩地吗?那可值不少钱啊!”“是值钱。

”我点点头,“可那是顾家的财产,是我夫君顾将军拿命换来的荣光。

我怎么能拿英雄的抚恤金,去给一个烂赌鬼还赌债呢?”“这要是传出去,

别人会怎么看顾将军?又会怎么看我这个顾夫人?”“我不能为了娘家,

就玷污了夫君的名声。这个道理,娘应该懂。”我把“顾将军”和“名声”这两个词,

咬得特别重。刘妈妈是个聪明人,她一下子就听懂了。大小姐这是铁了心,不管了。而且,

还拿了顾将军这个挡箭牌,谁也说不出不是来。她的脸一下子白了,嘴唇动了动,还想再劝。

我没给她机会。“管家,送客。”刘妈妈被“请”了出去。我知道,我这番话传回姜家,

绝对会掀起一场风暴。我娘可能会对我彻底失望。我爹,可能会恨不得没有我这个女儿。

姜煜,更是会恨我入骨。不过,那又如何?恨吧。反正,他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气死我弟,不过是一道开胃小菜。真正的大餐,还没上呢。4姜家那边,果然闹翻了天。

听说我爹知道我不肯出钱后,当场就砸了他最心爱的一方砚台。指天骂地,说我冷血无情,

不孝不悌。我弟弟姜煜更惨。债主们看从我这儿要不到钱,就加倍地折腾他。

打断了他一条腿,扔在了姜家门口。全京城都在看我们姜家的笑话。说姜家出了个疯女儿,

嫁给牌位不算,连亲弟弟的死活都不管。一时间,我“恶毒寡妇”的名声,传得沸沸扬扬。

裴松也听说了。他还特意“好心”地来顾府,探望我。那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

指挥下人修剪花草。管家来报,说裴探花来了。我手里的剪子顿了一下,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终于来了。我让管家把他请到前厅。自己则慢悠悠地回房,

换了身素净的衣服。连头发,都特意选了根最朴素的银簪子。务必要让自己看起来,

像个安分守己的俏寡妇。等我走进前厅,裴松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衫,身姿挺拔,面如冠玉,端的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看见我,

他立刻站起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心疼。“姜檀,你还好吗?”他走上前来,

想拉我的手。我后退一步,避开了。然后,对着他,盈盈一拜。“民妇见过裴大人。

”“男女有别,还请裴大人自重。”我的态度,客气又疏离。把他和我之间,

划下了一条清晰的界线。我是顾将军的遗孀,你是朝廷的命官。我们,不熟。

裴松的脸色僵了一下。他大概没想到,以前那个追在他身后,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姜檀,

会用这种态度对他。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脸上又换上了那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姜檀,

你何必如此。”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气我,也气你家里人。”“可是,

不管怎么样,你弟弟总是你弟弟,血浓于水,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打断腿呢?

”“还有你父亲,我都听说了,他已经气病了。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吗?”他这番话,

说得情真意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品德高尚的圣人。可我知道,他这副皮囊下,

藏着一颗多么肮脏的心。“担心?”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笑了。“裴大人,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爹逼我嫁给牌位的时候,可没担心过我的死活。

”“我弟弟骂我疯子,让我别认他这个姐姐的时候,也没想过我们血浓于水。

”“现在他们有难了,就想起我来了?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的话,

像一把把刀子,戳破了他虚伪的面具。裴松的脸色,终于有些挂不住了。“姜檀!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他皱起眉头,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责备,“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你善良,懂事,知道顾全大局。”“是啊,以前的我,太懂事了。”我点点头,

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懂事到,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了别人,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

”“裴大人,我现在是顾家的人。我只知道,要为我亡夫守好这个家,守好他的名声。

”“至于姜家的事,那是姜家自己的事。我一个嫁出去的寡妇,管不着,也不想管。”寡妇。

我故意把这两个字,说得又轻又慢。像是在提醒他,也像是在提醒我自己。

裴松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大概是觉得,在我这里讨不到好了。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难辨。有惊讶,有不解,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恼怒。“好。”他点了点头,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也不便多劝。”“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他拂袖而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我知道,裴松今天来,不是真的关心我,

也不是真的关心姜家。他只是来试探我的。试探我这个曾经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棋子,

是不是还听话。结果,让他失望了。棋子,有了自己的思想。这会让他感到不安。不过,

没关系。让他不安的日子,还在后头呢。我倒要看看,他这个前途无量的探花郎,

能得意到几时。5姜家那边,最终还是把钱还上了。是他们变卖了家里最后的几处祖产,

才凑够了五千两。姜煜的腿,也因为没钱请好大夫,落下了病根,成了个跛子。姜家,

算是彻底败了。从京城里一个还算体面的商户,沦为了三流都算不上的破落户。

我爹彻底病倒,卧床不起。我娘整日守着他和残废的儿子,以泪洗面。整个姜家,愁云惨淡。

而我这边,却是另一番景象。我开始花钱了。不是小打小闹地花,是流水一样地花。

我先是把顾府上上下下,重新修葺了一遍。亭台楼阁,假山流水,

全都换成了时下最流行的样式。用的料子,都是最好的。光是这一项,

就花出去了上万两银子。然后,我开始给自己添置行头。绫罗绸缎,珠宝首饰,

看上什么买什么,眼睛都不眨一下。京城里最好的胭脂水粉,我让店家把所有颜色,

一样来一份。每天换三套新衣服,戴不重样的首饰。出门坐的马车,是八匹马拉的,

比公主的规制还高。我一个寡妇,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行事张扬无比。很快,

全京城的风言风语,就从“恶毒寡妇”,变成了“奢靡寡妇”。人人都说,

镇北大将军尸骨未寒,他那新过门的夫人,就拿着他的抚恤金,大肆挥霍,简直不知廉耻。

这话,自然也传到了我姜家人的耳朵里。我娘终于坐不住了。她拖着病体,亲自来了顾府。

一见到我,她就哭了。拉着我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檀儿啊,你怎么能这样啊!

”“外面的人,都把你传成什么样了,你知道吗?”“你夫君才刚走,

你就这么……这么不知收敛,你让顾将军在九泉之下,怎么安息啊!”我递给她一块帕子,

脸上没什么表情。“娘,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不然呢?!

”我娘看着我这一身华丽的衣裙,痛心疾首,“家里都成什么样了!你爹快不行了,

你弟弟也废了!你倒好,还有心情在这里穿金戴银!”“你弟弟断腿的时候,

你一文钱都不肯拿出来!现在倒是有钱修园子,买首饰了!”“姜檀,你的心,

是石头做的吗?!”她的声音,越来越尖利。像是在控诉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静静地听着,等她说完了,才慢悠悠地开口。“娘,你搞错了一件事。”“我花的钱,

不是顾将军的抚恤金。”“是我自己的钱。”我娘愣住了。“你自己的钱?你哪来那么多钱?

”“就是你当初给我的,那两间铺子和一百亩地啊。”我笑了笑,说得云淡风轻,

“我把它们都卖了。”“什么?!”我娘惊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把它们都卖了?!

那可是你以后傍身的家底啊!你怎么能……”“为什么不能?”我打断她,“钱放在手里,

不就是用来花的吗?”“留着它,只会招来一堆像姜煜那样的饿狼,天天惦记着。

”“把它换成漂亮衣服,修成漂亮园子,穿在我身上,看在我眼里,谁也抢不走。

这不挺好吗?”我娘被我的歪理,说得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她只是呆呆地看着我,

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檀儿……”她喃喃地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人总是会变的,娘。”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新栽的花,开得正艳。

“被伤透了心,自然就会变。”“我现在这样,不也挺好吗?至少,我自己开心。”是的,

我开心。我就是要这么招摇,这么奢侈。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姜檀,离开姜家,

离开裴松,过得有多好。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着我花钱如流水,而他们自己,却在泥潭里挣扎,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比直接杀了他们,要解恨得多。我娘最后,是哭着走的。我知道,

我伤了她的心。可是,那又怎样呢?上一世,他们一家人,联合起来,要了我的命。这一世,

我只是让他们伤伤心,已经够仁慈了。6我的“奢靡”之风,越刮越烈。我甚至在顾府,

办起了宴会。隔三差五,就请京城里的贵妇小姐们,来府里赏花,听戏,品茶。当然,

一开始是没人肯来的。谁愿意跟一个声名狼藉的寡妇扯上关系?但架不住我手笔大。

来参加宴会的,人人有份厚礼。送出去的东西,都是市面上千金难求的珍品。几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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