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底藏锋待归期

砚底藏锋待归期

作者: 爱Zq的蚊子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言情《砚底藏锋待归期》是作者“爱Zq的蚊子”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沈惊鸿凌薇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本书《砚底藏锋待归期》的主角是凌薇,沈惊鸿,赵属于古代言情,大女主,推理类出自作家“爱Zq的蚊子”之情节紧引人入本站TXT全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426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1 20:21:06。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砚底藏锋待归期

2025-10-11 23:40:03

第一章 寒狱重生蚀骨的寒意从冰冷的地面蔓延上来,苏清鸢蜷缩在潮湿的草堆里,

听着狱门外传来的更鼓声。三更了,离天亮不远,也离她的死期不远。粗糙的麻布囚衣下,

旧伤叠着新伤,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剧痛。她想起三日前,

曾经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太子赵珩,亲手将那杯毒酒送到她面前,

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如释重负的冷漠。“清鸢,别怪我。”他说,

“苏家谋反的证据确凿,你留着,始终是个祸患。”祸患?苏清鸢想笑,

喉咙里却只发出嗬嗬的破风声。她出身的苏家,是辅佐先帝登基的开国功臣,世代忠良,

怎么就成了谋反的乱臣贼子?是了,是因为她父亲手握兵权,是因为她大哥在边关声望太高,

挡了某些人的路。而她这个被家族精心培养的嫡女,嫁给太子为妃,本是强强联合的筹码,

最终却成了扳倒苏家的利刃——赵珩利用她的信任,套取了苏家布防图,

再反手给苏家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满门抄斩的那日,她被囚禁在东宫,

听着外面传来的厮杀声,看着赵珩与她的庶妹苏婉儿相拥而笑。苏婉儿依偎在赵珩怀里,

娇声道:“太子哥哥,现在苏家倒了,姐姐这个太子妃的位置,也该让给我了吧?

”原来如此。从始至终,她都是一枚棋子。被家族利用联姻,被爱人利用夺权,

最后被弃如敝履。毒酒的后劲越来越烈,五脏六腑像被烈火焚烧。

苏清鸢死死盯着囚牢顶上那方狭小的天窗,雨水从那里渗进来,打在她脸上,冰冷刺骨。

若有来生……若有来生……她绝不会再任人摆布!她要让所有算计她、伤害她、背叛她的人,

血债血偿!……“小姐!小姐您醒醒!”焦急的呼唤声在耳边响起,带着熟悉的哭腔。

苏清鸢猛地睁开眼,刺目的阳光让她下意识眯起了眼。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安神香气息,

身下是柔软的锦被,这触感……绝不是天牢里的冰冷石板。她挣扎着坐起身,

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纤细、白皙,掌心没有因常年握笔而磨出的薄茧,

只有孩童特有的柔嫩。这是……她十岁时的手?“小姐,您可算醒了!

”贴身丫鬟挽月扑过来,眼眶通红,“您落水昏迷了一天一夜,大夫说再烧下去,

怕是……”落水?昏迷?苏清鸢的记忆骤然回笼。她想起来了。这是她十岁那年的盛夏,

祖母在府中设荷花宴,庶妹苏婉儿“无意”中将她推入荷花池。她因此染了风寒,

缠绵病榻数月,错过了入宫伴读的机会,也让苏婉儿趁机在皇后跟前得了不少眼缘。

前世的她,只当是意外,还感激苏婉儿在她病中时常探望,如今想来,

那一次次探望时递来的“补药”,恐怕早就动了手脚。“我没事。

”苏清鸢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冷冽,“挽月,现在是什么时辰?

父亲和大哥回来了吗?”挽月愣了一下,小姐醒来后,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往日里温和软糯的性子,此刻竟沉静得让人有些发怵。“回小姐,已是未时了。

老爷和大少爷还在边关巡查,没回府呢。”挽月小心翼翼地回答,“方才二小姐还来看过您,

见您没醒,才回去的,临走前还说……说要把您最喜欢的那支白玉簪子拿来给您压惊。

”苏婉儿。苏清鸢眼底闪过一丝寒芒。来得正好,她正缺一个“开胃小菜”。“扶我起来。

”她掀开被子,胸口因落水呛咳留下的钝痛还在,提醒着她这不是梦。

前世她就是因为这次落水,错过了太多机会,

让苏婉儿和继母柳氏一步步蚕食了属于她的一切。“小姐,您的病还没好……”“不碍事。

”苏清鸢按住挽月的手,目光落在窗外那株茂盛的梧桐树上,“去,把二小姐请来,

就说我醒了,想跟她‘好好谢谢’她的白玉簪。”挽月虽有疑虑,还是依言去了。

苏清鸢靠在床头,缓缓闭上眼。前世的账,该一笔一笔算了。

柳氏、苏婉儿、背信弃义的赵珩、落井下石的旁支……还有那个隐藏在幕后,

默许这一切发生的家族蛀虫。她苏清鸢,回来了。这一次,她不仅要护住苏家满门,

还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让那些魑魅魍魉,都尝尝坠入地狱的滋味!

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苏婉儿娇柔的声音:“姐姐醒了?妹妹特意把白玉簪带来了,

你看好看吗?”苏清鸢睁开眼,眸中已是一片冰封的寒潭。好戏,该开场了。

第二章 白玉簪苏婉儿提着裙摆走进来,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手里捧着个锦盒:“姐姐,

你看这支白玉簪,是上次父亲去和田出差带回来的,据说玉质是顶好的羊脂玉呢。

”她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支雕刻精美的白玉簪,簪头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花,

工艺确实精巧。前世,苏清鸢病好后收到这支簪子,还感动了好一阵子,觉得妹妹贴心,

直到后来才知道,这支簪子本是父亲特意给她准备的及笄礼,被柳氏母女偷偷换了去,

又以苏婉儿的名义送回来,卖了个好。苏清鸢看着那支簪子,指尖微凉,面上却不动声色,

甚至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妹妹有心了,只是我刚醒,精神还不济,

怕是戴不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苏婉儿脸上的笑僵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拒绝,

又很快掩饰过去,伸手就要往苏清鸢发间插:“姐姐试试嘛,戴上去肯定好看,

父亲见了定会夸你的。”她的指尖刚要碰到苏清鸢的头发,

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拦住了——是闻讯赶来的祖母身边的张嬷嬷。张嬷嬷福了福身,

语气不卑不亢:“二小姐,大小姐刚醒,身子弱,还是别折腾了。这支簪子看着就贵重,

万一不小心摔了,反倒不美。”苏婉儿被噎了一下,看向张嬷嬷的眼神带着不满,

却不敢发作——张嬷嬷是祖母的心腹,在府里地位很高。苏清鸢顺势靠在床头,

轻咳两声:“嬷嬷说得是,妹妹的心意我领了,簪子先放着吧。对了,我落水那天,

好像看到池边有块松动的青石板,妹妹当时就站在旁边,是不是差点也掉下去?

”苏婉儿眼神闪烁,忙摆手:“没有没有,姐姐记错了,我离得远着呢。”“是吗?

”苏清鸢抬眼看向她,目光清澈却带着穿透力,“可我怎么记得,你当时伸手想拉我,

结果脚下一滑,反而把我推得更远了?”这话半真半假,却戳中了苏婉儿的心事,

她脸一下子红了,不知是急的还是怕的:“姐姐你胡说!我没有推你!”“我没说你推我,

”苏清鸢轻轻抚摸着锦被上的花纹,语气慢悠悠的,“我是说,你好心拉我,

却差点自己遇险,真是难为你了。回头我得跟父亲说说,让他把池边的石板都修修,

免得再有人像妹妹这样,想帮忙还差点出事。”苏婉儿被她绕得晕头转向,

想反驳又找不到由头,只能咬着唇站在原地。张嬷嬷何等精明,听着这话就明白了七八分,

看向苏婉儿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随即对苏清鸢道:“大小姐说得是,老奴这就去告诉管家,

让他赶紧派人检修池边的石板。”苏清鸢点点头,又看向苏婉儿,

笑得温和:“妹妹快回去吧,别耽误了功课,我这里有嬷嬷照顾就行。

”苏婉儿巴不得赶紧走,如蒙大赦般行了个礼,提着锦盒匆匆离开了。看着她的背影,

苏清鸢眼底的笑意淡去。这只是开始,苏婉儿,柳氏,你们欠我的,迟早要一点一点还回来。

张嬷嬷收拾着床头柜上的药碗,低声道:“大小姐,刚才二小姐的样子,怕是没安好心。

以后您可得多加提防。”苏清鸢嗯了一声,看向窗外:“嬷嬷,

帮我把父亲送我的那本《孙子兵法》拿来,我躺着没事,正好看看。”张嬷嬷愣了一下,

随即应道:“是,老奴这就去取。”她知道,大小姐这次醒来,似乎真的不一样了。

第三章 锋芒初露苏婉儿的声音刚落,门帘就被轻轻掀开,她穿着一身粉白相间的襦裙,

手里果然捧着那支白玉簪,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姐姐看,这支簪子配你好不好看?

”凌薇抬眼望去,只见那簪子通体莹白,簪头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白玉兰,

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她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妹妹有心了,

只是我素来不喜这些华贵之物,还是妹妹自己留着吧。”苏婉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如常:“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姐妹一场,我有好东西自然要想着姐姐。

”她说着,便要上前为凌薇插上。凌薇微微侧身,避开了她的动作:“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

只是我刚醒,精神不济,怕是无福消受这等好物。”她顿了顿,

目光落在苏婉儿身后的丫鬟身上,“况且,我记得母亲曾说过,女子簪花要合乎身份,

妹妹如今尚未出阁,戴这等贵重的簪子,怕是会引来非议吧?

”苏婉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她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凌薇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强笑道:“姐姐多虑了,母亲不会在意这些的。”“哦?是吗?”凌薇挑眉,

“那可不一定,母亲向来最看重规矩,若是知道你如此不懂事,怕是会不高兴的。

”王氏的目光扫过屋内,落在苏婉儿手中的白玉簪上,眉头皱得更紧:“婉儿,

你这簪子是哪来的?”苏婉儿心里一慌,

支吾道:“是……是母亲赏我的……”“我何时赏过你这般贵重的东西?”王氏语气一沉,

“你可知这簪子的来历?这是前几日宫里娘娘赏给你姐姐的,怎么会到你手里?

”苏婉儿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母亲恕罪!女儿……女儿只是见姐姐病着,

想借这簪子给姐姐添点精神,绝无他意!”凌薇在一旁静静看着,并未说话。她清楚,

这白玉簪确实是娘娘所赏,但昨日就被她收进了首饰盒,苏婉儿能拿到,

定是仗着王氏对她的偏爱,让丫鬟偷偷取来的。王氏叹了口气:“罢了,起来吧。

往后莫要再这般不懂规矩,你姐姐身子不适,你该多关心她才是,

不是拿这些东西来惹她烦心。”苏婉儿连忙应着,起身时狠狠瞪了凌薇一眼,

却被凌薇坦然回视,只得悻悻地退到一旁。王氏坐到凌薇床边,

摸了摸她的额头:“身子好些了吗?大夫说你是忧思过度,才会病倒,往后莫要想太多,

有母亲在,天塌下来也有母亲顶着。”凌薇心中一暖,轻声道:“谢母亲关心,女儿好多了。

”王氏又说了些宽慰的话,便被丫鬟叫了出去,说是府里来了客人。屋内又恢复了安静,

苏婉儿站在一旁,脸色难看,却不敢再放肆。凌薇闭目养神,

脑海中却在思索着苏婉儿的举动。自她重生以来,苏婉儿的小动作便从未断过,看来,

她是时候该好好反击了。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她的贴身丫鬟青禾。

青禾手里拿着一封信,神色凝重地走了进来:“小姐,这是刚从外面递进来的,说是给您的。

”凌薇接过信,拆开一看,瞳孔骤然收缩。信上只有寥寥数语,却让她心沉到了谷底。

信是她的未婚夫,当今三皇子赵衡写来的,信中说,他已决定解除与她的婚约,

理由是她身子孱弱,恐难担皇子妃之位。凌薇捏紧了信纸,指节泛白。前世,

她便是因为这封退婚信,气火攻心,病情加重,最终香消玉殒。这一世,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苏婉儿见凌薇脸色不对,凑上前来,假意关心道:“姐姐,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凌薇抬眼,冷冷地看着她:“与你无关。”苏婉儿碰了个钉子,却并不生气,

反而笑道:“姐姐若是有什么难处,不妨告诉妹妹,妹妹或许能帮上忙呢。

”凌薇冷哼一声:“不必了,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她知道,这退婚信的背后,

定然少不了苏婉儿的推波助澜。前世她傻,被蒙在鼓里,这一世,她倒要看看,

苏婉儿和那个三皇子,能玩出什么花样!凌薇将信纸收好,对青禾道:“去备车,

我要出去一趟。”青禾愣了一下:“小姐,您身子还没好,出去怕是不妥吧?”“无妨,

”凌薇语气坚定,“有些事,必须亲自去处理。”她看向窗外,阳光正好,

却照不进某些人心底的阴暗。但她相信,只要她足够强大,便一定能驱散这些阴霾,

活出不一样的人生。第四章 交锋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咯噔”声。

凌薇坐在车内,指尖摩挲着那封退婚信,信纸边缘已被捏得起了褶皱。

她没有去皇子府找赵衡对质——那样太蠢,前世的她就是因为冲动,

才落得被当众羞辱的下场。她让车夫将马车停在城西的“闻香茶楼”外。

这里是京中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三教九流汇聚,也是赵衡常来与幕僚议事的场所。

凌薇换了身素色男装,长发束起,额间用发带系住,眉眼间添了几分英气。她走进茶楼时,

立刻有小二殷勤地迎上来:“公子里面请,楼上雅间正好有空位。”“不必,

”凌薇声音刻意压低,带着少年人的清朗,“我找三皇子殿下。”小二愣了一下,随即会意,

指了指二楼最里面的雅间:“殿下在里面呢,刚进去没多久。”凌薇拾级而上,

走到雅间门口,正听见里面传来苏婉儿娇柔的笑声:“殿下,您真的要与姐姐解除婚约吗?

那姐姐岂不是要伤心死了?”赵衡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伤心又如何?

本王要的是能助我登上高位的贤内助,不是一个病秧子。婉儿,你比你姐姐懂事多了,

往后……”后面的话被凌薇轻轻推开的门打断。雅间内,苏婉儿正依偎在赵衡身边,

见凌薇进来,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慌忙坐直了身子,眼神闪烁:“姐……姐姐?

你怎么来了?”赵衡皱眉看向凌薇,语气带着不耐:“你不在府中养病,来这里做什么?

”凌薇没看他,目光落在苏婉儿身上,似笑非笑:“我若不来,

怎知妹妹竟如此关心我的婚约?”苏婉儿脸颊涨红,强辩道:“我只是……只是替姐姐惋惜。

”“惋惜?”凌薇走到桌前,将退婚信轻轻放在桌上,“还是惋惜这桩婚事黄了,

你好取而代之?”“你胡说什么!”苏婉儿猛地站起来,“我与殿下清清白白!”“是吗?

”凌薇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道,“方才我在门口听见,

殿下说……婉儿比我懂事多了。不知这‘懂事’二字,指的是哪方面?

”赵衡脸色沉了下来:“凌薇,注意你的言辞!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殿下说得是,”凌薇抬眼看向他,眼神锐利,“殿下的事我管不着,但我的事,

殿下也未必能全权做主。这婚约是陛下亲赐,殿下说解除就解除,莫非是没把陛下放在眼里?

”赵衡一噎,他确实还没将退婚的事禀明陛下,只是先斩后奏,想等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凌薇见状,心中了然,继续道:“再说,我凌家虽不比皇家势大,

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殿下若想退婚,不妨先想想,没了我凌家在朝中的支持,

三皇子府的日子,会不会如从前那般顺遂?”这话戳中了赵衡的软肋。

他最近正在争夺储君之位,凌家的势力对他至关重要。苏婉儿见赵衡动摇,急道:“殿下,

你别听她的!她就是不想退婚!”“我想不想,不重要。”凌薇放下茶杯,“重要的是,

殿下敢不敢承担退婚的后果。”赵衡看着凌薇沉静却带着压迫感的眼神,

又看了看一旁急得跳脚的苏婉儿,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凌薇,

似乎和从前那个柔弱可欺的女子,不一样了。他沉默片刻,

缓缓道:“此事……容本王再考虑考虑。”凌薇微微颔首:“殿下想清楚就好。

”她看了苏婉儿一眼,“妹妹,与其在这里替别人操心,不如回府学学规矩,

免得在外丢人现眼。”说完,她转身走出雅间,

留下身后脸色铁青的赵衡和泫然欲泣的苏婉儿。马车再次启动,凌薇掀起车帘,

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这只是第一步,她要夺回的,

不止是这桩婚约,更是属于自己的一切。而苏婉儿和赵衡,不过是她棋盘上,

最先被拨动的两颗棋子。第五章 暗流凌薇回到府中时,天色已近黄昏。刚踏入正厅,

就见父亲凌相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捏着一封密信,脸色凝重。“父亲。”凌薇走上前,

轻声唤道。凌相抬眼,将密信递给她:“你看看吧,赵衡那边有动作了。”密信上字迹潦草,

显然是急报——三皇子赵衡暗中联络了几位对凌家不满的老臣,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只隐约提到“江南盐引”四个字。凌薇指尖微沉。江南盐引是朝廷重要财源,

由凌家负责监管,这几年账目清明,从未出过纰漏。赵衡想从这里下手,

无非是想抓住凌家的把柄,动摇父亲在朝中的根基。“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凌薇冷笑,

将密信凑到烛火边点燃,看着纸页蜷曲成灰烬,“江南盐道的官员都是父亲的旧部,

赵衡想插手,没那么容易。”“怕就怕他用阴招。”凌相叹了口气,“赵衡背后有贵妃撑腰,

行事越发肆无忌惮了。你近日与他周旋,务必小心。”“女儿明白。”凌薇点头,

忽然想起一事,“对了父亲,今日在闻香茶楼,我见苏婉儿与赵衡形影不离,

恐怕……”“苏家?”凌相皱眉,“苏家这几年靠着攀附皇子府,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若是他们敢与赵衡勾结,动我凌家的利益,我不介意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得不偿失。

”父女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入夜,凌薇坐在窗前,月光洒在书案上,

照亮了摊开的江南盐引账目。她逐页核对,忽然发现去年冬月的一笔记录有些模糊,

经手人签名像是模仿的笔迹。正想细看,窗外传来极轻的瓦片摩擦声。凌薇迅速吹灭烛火,

闪身躲到门后。片刻后,一道黑影从窗棂翻入,落地时带起一阵风,隐约是苏婉儿的身形。

“人呢?”黑影低声自语,摸索着走向书案,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凌薇从门后转出,

借着月光看清果然是苏婉儿,冷声道:“妹妹深夜潜入我房,是想替赵衡偷盐引账目吗?

”苏婉儿吓了一跳,转身想逃,却被凌薇一把抓住手腕。两人拉扯间,

苏婉儿袖中掉出一卷纸,正是白天凌薇在茶楼见过的退婚信副本。“原来你早就备着这个。

”凌薇捡起纸卷,眼神更冷,“是想拿这个去给赵衡邀功?”苏婉儿脸色惨白,

挣扎道:“是又怎样?你和殿下本就不合适,不如成全我们!”“成全?”凌薇甩开她的手,

“用偷来的信任和算计换来的感情,也配叫成全?”她将退婚信撕成碎片,“你若真有本事,

就让赵衡光明正大地退婚,让陛下收回成命。偷偷摸摸做这些勾当,只会让人不齿。

”苏婉儿被说得面红耳赤,捂着脸跑了出去。凌薇看着她的背影,

将散落的账目收好锁进暗格。她知道,这只是开始。赵衡和苏婉儿不会善罢甘休,

接下来的交锋,只会更激烈。但她不怕,凌家的女儿,从来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月光透过窗纱,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此刻潜藏在平静下的暗流。

凌薇握紧了藏在袖中的短匕——那是父亲给她的防身之物,看来往后,是该派上用场了。

第六章 棋落晨光透过窗棂时,凌薇正对着铜镜绾发。铜镜里映出她眼底淡淡的青影,

昨夜核对账目到三更,倒不是累,是越算越心惊——去年冬月那笔模糊的盐引记录,

经手人签名虽模仿得像,却在“凌”字最后一笔藏了个极小的弯钩,那是赵衡的笔迹。

“小姐,早膳备好了。”丫鬟青禾端着托盘进来,见她盯着镜头发愣,轻声道,

“厨房炖了乌鸡汤,说是补气血的。”凌薇收回目光,接过汤碗时指尖微顿:“青禾,

去查去年冬月当值的库管,还有赵衡那几日的行踪,越细越好。”青禾应声退下,

凌薇舀了勺汤,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却暖不了心底的寒意。

她忽然想起昨日苏婉儿跑出去时,袖角沾着的那点墨渍——和账册上模糊记录旁的墨点,

竟是同一种松烟墨。正思忖着,管家匆匆来报:“小姐,赵衡在府外求见,说有要事商谈。

”凌薇挑眉:“让他在偏厅等着。”换了身素色长衫,凌薇走进偏厅时,

赵衡正背着手看墙上的《江南水图》,听见脚步声转过身,

脸上竟带着几分笑意:“凌薇妹妹,许久不见,你倒是清见了。”“三殿下有事不妨直说。

”凌薇在他对面坐下,抬手示意奉茶,“我这儿的碧螺春,怕是入不了殿下的眼。

”赵衡哈哈一笑,接过茶盏却没喝:“实不相瞒,今日来是想请妹妹帮个忙。

江南盐道最近似有异动,父皇让我彻查,我想着凌家掌管盐引多年,妹妹定能给些头绪。

”“殿下说笑了。”凌薇指尖划过茶盏边缘,“盐道事务有父亲打理,我一个女子,

哪懂这些。倒是听闻殿下近日与苏婉儿走得颇近,怎么,苏家要攀附皇子府了?

”赵衡脸上的笑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常:“婉儿只是……陪我查些旧案罢了。对了,

昨日听闻你与她在茶楼起了争执?她年纪小不懂事,妹妹莫要计较。”“计较谈不上。

”凌薇抬眼,目光直抵他眼底,“只是觉得,有些人手伸得太长,怕是会被截断。

”她忽然将茶盏往桌上一放,“殿下可知去年冬月,有批盐引被人私自调换?

签字的是‘凌’字,却不是我父亲的笔迹。”赵衡端茶的手顿住,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强作镇定:“竟有这种事?妹妹放心,我定会严查。”“不必了。”凌薇站起身,

“我已经让人去请当年的库管,想来此刻,该在来的路上了。”赵衡猛地抬头,

脸色终于变了:“凌薇,你别得寸进尺!”“得寸进尺?”凌薇笑了,

“比起殿下偷换盐引、嫁祸凌家,我这算什么?”她走到门口,对管家道,“请三殿下出去,

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他踏入凌府半步。”赵衡被“请”出去时,脸色铁青。

凌薇站在廊下,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对青禾道:“把苏婉儿偷账本的事,透给苏家老爷知道。

我倒要看看,苏家敢不敢护着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女儿。”青禾刚应声,

就见远处传来一阵喧哗,竟是苏老爷亲自带着人来了,进门就喊着要找苏婉儿。

凌薇靠在廊柱上,看着苏家乱作一团,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这盘棋,该落子了。

她不仅要护住凌家,还要让那些藏在暗处的人知道,她凌薇不是好惹的。

风卷起落在地上的玉兰花瓣,拂过凌薇的裙摆,像在说: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第七章 破局苏家的喧闹还没传到凌府深处,凌薇已让人备了马车,径直往城郊的盐仓去。

车窗外,春日的阳光碎在田埂上,她却无心欣赏,

指尖反复摩挲着袖中那页被撕下的账册——上面正是去年冬月那笔被篡改的盐引记录,

墨迹在阳光下泛着不正常的油光,显是用混了松烟与桐油的特殊墨汁所写,

遇热才会浮现隐笔。“小姐,盐仓到了。”车夫的声音传来时,凌薇已将账册藏好,

掀帘下车。负责看守盐仓的老管事连忙迎上来,脸上堆着惶恐:“凌小姐,您怎么亲自来了?

”“带我去看去年冬月入库的那批海盐。”凌薇语气平淡,目光扫过仓外晾晒的盐堆,

“就是被指认‘调换’的那批。”老管事脸色一白,

支吾着领路:“那、那批盐早就入了官仓,

按规矩封存了……”盐仓深处的封存区果然贴着封条,凌薇示意随从解开,

一股混杂着霉味与海水腥气的味道扑面而来。她蹲下身,

捻起一把盐粒放在鼻尖轻嗅——正常海盐带着清冽的咸涩,而这把盐里,

竟藏着一丝极淡的杏仁味。“这盐被动过手脚。”凌薇起身,声音冷了几分,

“把负责押送这批盐的脚夫都叫来,现在就去。”脚夫们被带来时还带着劳作的汗味,

其中一个跛脚的中年汉子眼神躲闪,凌薇一眼便盯上了他:“你说,去年运这批盐时,

是不是中途换过车?”跛脚汉子扑通跪下:“小姐饶命!是、是苏婉儿让人拦的路,

说给我们双倍工钱,让把车上的盐换一半到另一辆马车里,

还塞了包东西让混进剩下的盐里……”“什么东西?”“是、是些白色粉末,

说能让盐容易受潮……”凌薇心头一凛——杏仁味、易受潮,是硝石。若大批储存,

遇热可能引发爆炸,这哪里是调换盐引,分明是想借盐仓失火毁掉证据,

顺便嫁祸凌家管理不善!正这时,青禾匆匆跑来,手里拿着封信:“小姐,

苏家那边乱成一锅粥了!苏老爷查出苏婉儿私藏的账本,上面记着她帮赵衡转移官盐的明细,

现在正绑着她往咱们这儿来,说要给您赔罪呢。”“赔罪是假,想把人塞给我们处理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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