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和沈峤在一起三年,他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今天是我们三周年纪念日,
他却在酒吧和朋友狂欢。他朋友的新女友娇滴滴地开口:“峤哥,
聆雨姐一直都这么……黏人吗?我男朋友要是十分钟给我打个电话,我可能会疯掉。
”沈峤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炫耀后的不耐:“有什么办法,她有病,离了男人活不了。
”“说白了就是变态,跟养了个电子宠物没区别,说真的,峤哥,我都替你累。
”我端着亲手做的蛋糕,站在他卡座的阴影里。周围的哄笑声像无数根针扎进我的耳朵。
我转身,将蛋糕扔进垃圾桶,拨通了一个号码。“哥,把他给我废了。”电话那头,
是我哥苏淮南,那个能让整座城市商业版图动荡的男人。
正文第1章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成了我此刻狼狈退场的背景音。
我没有回头去看沈峤和他那群狐朋狗友错愕的表情,只是机械地迈开脚步,
走出那个让我窒息的空间。冷风灌进我的衣领,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
心脏早已被冻成了一块冰。手机在掌心震动,是沈峤打来的。我直接挂断,拉黑。一气呵成。
他大概以为我还在闹脾气,过几天就会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哭着回去求他,求他不要离开我。
毕竟,我有严重的分离焦虑症。这是我的病,也是他拿捏我的筹码。“苏聆雨,
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我只是需要一点个人空间。”“你这样二十四小时连环call,
真的很让人窒息。”“你爱我,还是想控制我?我觉得你这种爱太变态了,我快被你逼疯了。
”过去三年,这样的话我听了无数遍。每一次,我都卑微地道歉,
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只因为我害怕,害怕他会离开我。可今天,我不想再怕了。
我哥苏淮南的车很快就停在了我面前。“上车。”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却透着压抑的怒火。我坐进副驾,一言不发。“想哭就哭出来。”他递给我一瓶水。
我摇摇头,眼眶干涩得厉害,“哥,我不想哭了。”他发动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
“我已经让法务部去处理了,沈峤那个小破公司所有正在谈的合作,
明天早上之前会全部叫停。他拿到的天使轮融资,
对方也会以‘项目风险评估过高’为由撤资。”这就是我哥,苏淮南。从不问对错,
只会无条件地为我荡平一切障碍。“不够。”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轻声说。“嗯?
”“这样太便宜他了。”我说,“商业上的打压,他只会觉得是自己时运不济。
我要他亲眼看着,他丢掉的东西,被别人捧在手心;他看不起的我,
站到他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苏淮南沉默片刻,然后问:“你想怎么做?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清冷禁欲的脸。那是沈峤的小叔,蒋郁礼。
一个真正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也是沈峤最畏惧、最想巴结却又最嫉妒的存在。
沈峤曾不止一次在我面前酸溜溜地提起他这个小叔,说他冷血无情,不近女色,是个怪物。
可我却在一次家庭聚会上,偶然撞见过蒋郁礼的另一面。那天沈峤喝多了,对我大呼小叫,
是蒋郁礼,用一杯酒泼醒了他,然后递给我一张纸巾,低声说:“擦擦,
别让垃圾脏了你的眼。”他的眼神,深邃得像一片海。“哥,”我下定了决心,
“下周的星辉慈善晚宴,帮我弄一张请柬。”苏淮南看我一眼:“你想见蒋郁礼?”“对。
”“你确定?蒋家那潭水很深,蒋郁礼这个人,比沈峤复杂一百倍。”“我知道。
”我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可沈峤说,没人受得了我这种变态。我想试试,
那个更顶级的‘怪物’,是不是也这么觉得。”我就是要让沈峤看看,
他弃之如敝履的“黏人”,在别人那里,或许是求之不得的“甜蜜”。
他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他吗?那我就,成为他的小婶婶。第2章回到苏淮南的顶层公寓,
我把自己摔进柔软的沙发里,脑子一片空白。公寓里很安静,这种安静让我感到一丝恐慌,
分离焦虑的后遗症开始发作,胸口闷得发慌。我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和沈峤的过去。
三年前,我刚回国,在一次画展上遇见他。他当时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创业大学生,
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站在一幅昂贵的画前,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和野心。
是我先主动的。我走过去,问他:“你也喜欢这幅《星空》?”他有些局促,
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和我探讨起艺术。我发现他很有想法,只是被现实的窘迫所束缚。
我们很快就在一起了。起初,我的黏人,在他眼里是“全世界只看他一个人”的深情。
我会在他熬夜写代码时,陪在他小小的出租屋里,给他煮一碗热腾腾的面。
他会抱着我说:“聆雨,有你真好。你这么依赖我,让我觉得自己是个被需要的男人。
”我二十四小时都想和他待在一起,他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我的手机联系人里,
只有他和我哥。他创业初期没有资金,是我偷偷动用我的零花钱,
以一个“匿名投资人”的身份,给了他第一笔启动资金。他拿下第一个大项目时,
抱着我在出租屋里转圈,兴奋地喊:“聆-雨!我们成功了!等我公司上市,
我一定给你买世界上最大的鸽子蛋!”那时我相信了。我相信他口中的爱,
相信他会是我分离焦虑症的终身解药。可后来,一切都变了。他的公司越做越大,
他身边的奉承越来越多,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我的依赖,从“深情”变成了“累赘”。
我的电话,从“甜蜜的关心”变成了“窒息的控制”。他开始嫌我烦,嫌我没有自己的生活,
嫌我把他当成了全世界。“苏聆雨,你能不能成熟一点?我不是你的所有物!
”“我需要空间!我需要和朋友社交!你能不能别再像个背后灵一样跟着我?”直到今天,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贴上了“变态”的标签。“叮咚。”手机提示音打断了我的回忆。
是沈峤用朋友的手机发来的短信:“苏聆雨,你闹够了没有?为了那么点小事,
你至于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拉黑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求你?
”紧接着是第二条:“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你那点毛病,除了我谁受得了你?
不出三天,你绝对会回来求我。”看着这些自负又可笑的文字,我忽然觉得这三年的自己,
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我没有回复,只是将截图发给了我哥。苏淮南很快回了电话,
声音冷得掉渣:“他死到临头了还敢威胁你。”“哥,”我平静地说,“不用再加码了。
商业上的打击,只会让他变成一条疯狗。我要的是诛心。”“你想好了?”“嗯。”“好。
”苏淮南说,“星辉晚宴的请柬,明天会送到你手上。我已经跟蒋郁礼的助理通过气,
他当晚会出席。”挂掉电话,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城市的万家灯火。沈峤,
你以为我离不开你。很快你就会知道,你,才是我随时可以丢弃的垃圾。而我,
要让你亲手把我,送到你最不想看到的位置上。第3章星辉慈善晚宴,名流云集。
我挽着哥哥苏淮南的手臂,一踏入宴会厅,就成了全场的焦点。我哥是商界神话,
向来不喜这种场合,今天却为了我亲自前来,足以让所有人对我侧目。
我穿着一身高定星空裙,裙摆上缀满了细碎的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长发挽起,
露出纤细优美的天鹅颈,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精致妆容。我不再是那个跟在沈峤身后,
穿着T恤牛仔裤,素面朝天的邻家女孩。我是苏家大小姐,苏聆雨。很快,
我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沈峤。他身边站着一个娇俏的女孩,
正是那天在酒吧里对我冷嘲热讽的林薇薇。沈峤显然也看到了我,
他的表情可以用精彩纷呈来形容。震惊,错愕,然后是浓浓的不可思议。他大概从没想过,
会在这种级别的晚宴上看到我,而且还是以如此光彩夺目的姿态。他下意识地想走过来,
却被苏淮南一个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林薇薇显然不认识我哥,她扯了扯沈峤的袖子,
嗲声嗲气地说:“峤哥,那不是你前女友吗?她怎么会在这里?还挽着一个老男人,啧啧,
为了钱真是什么都肯干啊。”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
我哥的脸色沉了下去。我却按住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然后微笑着朝沈峤和林薇薇走去。
“沈峤,好久不见。”我主动打招呼,目光却轻飘飘地落在林薇薇身上,“这位是?
”沈峤的表情很复杂,有尴尬,有心虚,还有一丝被我惊艳后的不自在。
“她……她是我朋友,林薇薇。”“哦,朋友啊。”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看向林薇薇,
“林小姐你好,我是苏聆雨,沈峤的前女友。”林薇薇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她愣了一下,
随即摆出楚楚可怜的姿态:“聆雨姐,你别误会,我和峤哥没什么的。
你……你是不是还生峤哥的气啊?其实峤哥也是为了你好,他说你的占有欲太强了,
需要学会独立……”“独立?”我打断她,轻笑一声,“比如,像林小姐一样,
独立到需要挽着‘朋友’的手臂来参加晚宴?”林薇薇的脸瞬间涨红了。
沈峤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他上前一步,用一种训斥的口吻说:“苏聆雨,你够了。
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跟你那个……金主回去吧。
”他把我哥当成了我的“金主”。真是可笑。周围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我正要开口,一个清冷又极具压迫感的声音,忽然从我身后响起。“我的女伴,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这个声音……我猛地回头。蒋郁礼就站在那里,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气质卓然。那张英俊到无可挑剔的脸上,
没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眼眸正冷冷地盯着沈峤。整个宴会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沈峤的身体僵住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他结结巴巴地,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小……小叔?”蒋郁礼没有理他,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遍,然后,向我伸出了手。“过来。”他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全场哗然。第4章在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中,我迈开脚步,
走到了蒋郁礼的面前。我将手轻轻放入他宽大的掌心,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掌心干燥而温暖,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沈峤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交握的手,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小叔……你……你和苏聆雨……你们怎么会……”蒋郁礼终于将视线转向他,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纯粹的、居高临下的漠然。“我需要向你解释?
”一句轻描淡写的反问,却让沈峤瞬间哑火,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
旁边的林薇薇显然被这阵仗吓到了,她紧紧抓着沈峤的胳膊,怯生生地说:“蒋……蒋先生,
您可能不了解,聆雨姐她……她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特别黏人,有分离焦虑症。
峤哥就是因为受不了她病态的控制欲才分手的,您可千万别被她骗了!”她这番话,
看似是在“好心”提醒,实则是在众人面前,再次将我钉在“精神病”的耻辱柱上。果然,
周围投向我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同情,鄙夷,还有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沈峤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附和道:“对!小叔!她就是个变态!
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可怕!她会一天给你打一百个电话,追踪你的定位,监视你和谁在一起!
谁跟她在一起谁倒霉!你根本受不了的!”他声嘶力竭地控诉着,
将我所有的不堪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那些被他嫌弃、被他践踏的,我最脆弱的伤口,
此刻被他血淋淋地撕开,供人围观。我的身体开始发冷,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被这巨大的羞辱感淹没时,握着我的那只大手,忽然收紧了。
蒋郁礼将我往他怀里拉近了半步,用他高大的身躯,将我与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隔绝开来。
他低头看着我,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嫌恶,反而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
近乎滚烫的情绪。“一天一百个电话?”他问我,声音低沉而磁性。我咬着唇,点了点头,
屈辱地等待着他最后的宣判。然后,我听到他说。“太少了。”我猛地抬起头,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蒋郁礼看着我震惊的表情,唇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他转头,
目光扫过已经呆若木鸡的沈峤和林薇薇,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角落。
“你受不了的,我受得了。”他顿了顿,目光重新回到我脸上,专注而认真,
仿佛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苏聆雨,你的黏人,你的焦虑,
你所有被他称为‘病态’的东西。”“在我这里,”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
“都是最顶级的褒奖。”他俯身,凑到我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落下致命的诱惑。“所以,要不要试试看,把你的‘热暴力’,全都用在我身上?
”“黏着我,控制我,占有我。”“让我成为,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东西。
”第5章蒋郁礼的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我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有一种深沉的、不容错辨的认真。这一刻,
我所有的委屈、不甘和羞辱,都化作了一股孤注一掷的勇气。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踮起脚尖,
在他的侧脸上,轻轻印下一个吻。然后,我挽住他的胳膊,转头看向面如死灰的沈峤,
笑得灿烂又残忍。“听到了吗?你小叔,就吃我这一套。”沈峤的身体晃了晃,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看着我,又看看蒋郁礼,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眼中的世界,彻底崩塌了。“你……你们……”“我们怎么样?”我歪着头,
故作天真地问,“沈峤,你不是一直教育我要独立,要去认识更优秀的人吗?你看,
我现在认识了,他比你高,比你帅,比你有钱,还比你……更懂得欣赏我。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苏聆雨!”沈峤终于爆发了,他双目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
“你这个***!你就是为了报复我!你根本不爱他!你只是在利用他!”“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响彻全场。出手的不是我,也不是我哥,而是蒋郁礼。他甚至没有回头,
只是反手一挥,精准地抽在了沈峤的脸上。动作快、准、狠。沈峤被打得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