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抢走我的太子妃位时,笑我活该被赐死。重生回选秀前,我当着全朝廷的面撕碎圣旨。
“臣女要嫁就嫁能弑君的强者。”满朝哗然那日,我转身投入摄政王麾下。后来太子被废,
嫡姐跪在血泊里求饶。而那个弑君的男人,正温柔替我染红指甲。---1……妹妹,
安心去吧。你的太子妃位,姐姐会替你坐稳的。冰冷彻骨的声音裹着假惺惺的怜悯,
钻进我早已麻木的耳膜。喉咙被白绫死死绞住,肺里最后一丝气息也被挤压殆尽。我瞪着眼,
看着站在眼前,身着华美宫装,笑颜如花的嫡姐—苏清月。还有她身后,那个我曾倾心爱慕,
却亲手赐下我这道白绫的太子—萧景曜。视线开始模糊,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不甘!怨恨!
蚀骨灼心!我为苏家庶女,谨小慎微十五年,只因生辰八字利于太子,
被一纸诏书选为太子妃。可大婚当日,便被诬陷与侍卫有染,
苏清月拿着早已备好的“证据”,哭得梨花带雨,指控我德行有亏,辱没皇室。萧景曜,
他甚至未曾看我一眼,便冷漠地挥袖:赐死。原来,他们早已勾搭成奸,
只等我这个碍眼的绊脚石挪开位置!若有来世……若有来世!我定要饮其血,啖其肉,
让你们……百倍偿还!意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小姐?小姐您醒醒!今日宫内选秀,
万万耽搁不得啊!急切又熟悉的呼唤声,将我从那无间地狱中硬生生拽了回来。
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藕荷色的床幔,以及丫鬟春桃那张满是担忧的稚嫩脸庞。
春桃?我声音嘶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是奴婢呀小姐,您是不是梦魇了?
快起身梳妆吧,夫人和大小姐那边都催了好几遍了!春桃手脚麻利地扶我坐起。
我环顾四周,熟悉的闺房陈设,窗外天色微亮。这不是我的闺房吗?
我不是……已经被勒死在东宫冷殿了吗?我下意识抬手抚摸自己的脖颈,肌肤光滑,
并无半点勒痕。一个荒谬又疯狂的念头骤然炸开——我回来了?回到了……选秀这一天?!
前世种种,如同烙印般刻在灵魂深处,那白绫绞紧的窒息感,苏清月得意的笑,
萧景曜冰冷的眼,此刻无比清晰地翻涌上来,几乎要将我吞噬。恨意,如同毒藤,
瞬间缠紧了心脏。小姐,您怎么了?脸色好生难看。春桃担忧地问。我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眼底翻腾的血色,扯出一个极淡的笑:无妨,
只是……做了一个很长、很可怕的噩梦。镜中,映出一张尚带稚气的脸,眉眼精致,
却隐含怯懦。这就是十五岁的苏落,那个即将被推入火坑,万劫不复的苏家庶女。
妹妹可收拾好了?莫要让宫中贵人久等。门外,传来苏清月那故作温柔的声音。我抬眸,
看向铜镜,镜中少女的眼神,已从最初的茫然震惊,逐渐变得冰冷、锐利,
沉淀下历经生死后的幽深与狠决。苏清月,
萧景曜……还有那些所有践踏过我、背叛过我的人。这一世,我苏落,从地狱爬回来了。
你们的报应,来了。2皇宫,储秀殿。香风鬓影,环佩叮咚,一众精心打扮的秀女垂首敛目,
屏息静气。高座之上,是面容威仪的皇帝,以及坐在下首,神色温和的太子萧景曜。
他的目光偶尔扫过秀女,带着天家独有的审视与淡漠。我的目光,却越过他,
落在了龙椅侧后方,那一道玄色身影上。摄政王,萧绝。他慵懒地靠坐在紫檀木大椅中,
把玩着一枚血玉扳指,并未看向殿中秀女,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可满殿文武,
连同皇帝在内,无人敢忽视他的存在。权倾朝野,手握生杀,这是他。前世我死前,
曾听闻这位摄政王已架空了皇帝,只是不知为何,未曾最后一步。他是萧景曜的皇叔,
也是萧景曜最为恐惧的人。苏氏女,苏落上前听封——内侍尖细的嗓音拉回我的思绪。
殿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我身上。苏清月站在我不远处,
嘴角噙着一抹势在必得的冷笑,仿佛在说:看吧,这太子妃之位,终究是我的踏脚石。前世,
就是在这里,我跪接圣旨,成了命运的傀儡。我深吸一口气,非但没有上前跪下,
反而挺直了脊背,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御前。臣女苏落,我清晰开口,
声音不大,却足以震动整个大殿,拒接此旨。死寂。一瞬间,偌大的储秀殿落针可闻。
皇帝皱起了眉。萧景曜脸上温和的面具第一次出现裂痕,错愕地看着我。放肆!
皇后厉声呵斥,苏落,你敢抗旨?!苏清月更是掩唇,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我迎着那些或震惊、或愤怒、或鄙夷的目光,缓缓抬起手,在众目睽睽之下,
抓住了那卷明黄的圣旨。刺啦——清脆的裂帛声,响彻大殿!
我将那代表无上荣光的太子妃诏书,直接撕成了两半!碎帛飘落在地,
如同砸在每个人心头的惊雷。苏落!你……你疯了!萧景曜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
我丢掉手中的碎帛,抬起眼,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扫过御座上的皇帝,
扫过脸色铁青的太子,最后,若有似无地掠过那位终于抬起眼,眸中带着一丝兴味的摄政王。
然后,我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区区太子妃位,何足挂齿?臣女要嫁,
便嫁能——弑、君、的、强、者。轰——满朝哗然!百官骇然失色!狂悖!
狂悖之言!老臣气得浑身发抖。拿下!把这个疯子拿下!皇后尖声叫道。
侍卫应声而动。然而,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笑声,突兀地响起。
呵。一直沉默的摄政王萧绝,缓缓站起身。他这一动,仿佛无形的威压瞬间笼罩全场,
连冲上来的侍卫都不由自主地顿住了脚步。他一步步走向我,
玄色蟒袍的衣摆拂过光洁的地面,带着迫人的气势。他在我面前站定,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
将我牢牢锁住。苏家庶女,苏落?他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你,很好。
他并未多看那暴怒的皇帝和太子一眼,只淡淡道:这个女人,本王要了。说完,
他甚至不等任何人反应,直接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掌宽大而有力,
带着常年握剑留下的薄茧,温度灼人。我就这样,在满殿死寂与无数惊骇的目光中,
被他牵着,一步步,旁若无人地走出了这决定无数人命运的储秀殿。身后,
是太子萧景曜难以置信的阴沉,是苏清月嫉妒扭曲的俏脸,是皇帝隐忍不发的震怒。前方,
是未知的,却由我亲手选择的,通向复仇与鲜血的道路。阳光刺眼,我微微眯起眼,
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属于另一个强者的温度和力量。萧绝,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3摄政王府,书房。檀香袅袅,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血腥与权力交织的味道。
萧绝屏退了左右,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他松开我的手,
慵懒地坐回那张铺着白虎皮的宽大座椅里,支着下颌,打量着我,
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皮囊,直窥灵魂。说吧,他语调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演那么一出大戏,跑到本王这里,想求什么?我站在他面前,
毫不避讳地迎上他的审视。我知道,在这位手握天下的摄政王面前,
任何伪装和怯懦都毫无意义。合作。我清晰吐出两个字。合作?萧绝挑眉,
似笑非笑,你一个失势的庶女,有什么资格与本王朝合作?我有殿下没有的东西,
我走近一步,目光灼灼,比如,对太子和苏家,乃至……龙椅上那位的,不死不休的仇恨。
比如,我知道一些……关于未来的‘秘密’。萧绝的眼神微凝,但转瞬即逝,
他嗤笑一声:仇恨?秘密?空口无凭。三日之内,太子门下负责漕运的官员,
会因私吞税银东窗事发,我平静地抛出第一个筹码,此事牵连甚广,
是殿下剪除其羽翼的良机。这是前世发生过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太子因此损了一员大将。萧绝把玩扳指的动作顿了顿,眸色深沉地看着我,未置可否。
我继续道:殿下雄才大略,志在天下,何必屈居人下,看人脸色?我可以帮殿下,
更快、更稳地……得到想要的一切。而殿下,只需在我复仇之时,行个方便,必要时,
借我些许力量。你想要亲手报仇?他问。是,我斩钉截铁,血债,需血偿。
我要亲眼看着他们,一步步失去最在意的东西,在绝望中……走向覆灭。萧绝沉默了片刻,
书房内静得能听到灯花爆开的轻微噼啪声。忽然,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由低转高,
带着几分畅快,几分欣赏,更有几分找到同类般的兴奋。好!好一个‘血债血偿’!
他站起身,再次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我完全笼罩,苏落,你很有趣,
比这京城里所有的大家闺秀加起来都有趣。他伸出手,
指尖轻轻拂过我额前散落的一缕碎发,动作带着一种狎昵的危险。本王允了。从今日起,
你便是本王的人。你的仇,本王帮你报。但这天下……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和你,本王都要。
4摄政王府多了一位“苏姑娘”,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京城各大世家。
外界议论纷纷,有说我不知廉耻,自甘堕落;有说我疯了,竟敢当众撕毁圣旨,
口出狂言;更有甚者,预言我很快就会被摄政王玩腻了丢弃,死无全尸。
苏家更是第一时间派人前来,名义上是探望,实则是划清界限,
父亲苏丞相差人送来一封书信,只有冰冷的四个字:好自为之。我当着来人的面,
将信纸撕得粉碎,扬了满地。回去告诉苏丞相,我苏落是死是活,与他苏家,再无干系。
转身的瞬间,我眼底一片冰寒。苏家,这群吸着我和姨娘血肉却将我们视如草芥的所谓亲人,
也在我的复仇名单之上。萧绝果然手段通天,我提供的关于漕运的消息,他稍加运作,
便成了刺向太子集团的锋利匕首。不过数日,
太子门下那位负责漕运的三品大员便被革职查办,牵连出大小官员十数人,
太子一党元气大伤,在朝堂上灰头土脸。萧绝对我的“价值”似乎颇为满意,
拨了一队暗卫听我调遣,并给了我随意出入书房的权利。
他开始让我接触一些不算核心的密报,偶尔甚至会询问我的看法。我如同干涸的海绵,
疯狂汲取着一切关于权力博弈的信息,利用前世的记忆,结合萧绝提供的资源,
开始不动声色地布局。首先,是苏清月。她不是最在意她那张楚楚动人的脸,
和她那“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吗?我让暗卫寻来一种前朝宫廷流传的秘药,无色无味,
掺入她日常使用的胭脂水粉中。起初只是皮肤微微发痒,几日后,她那张吹弹可破的脸上,
便开始冒出细小的红疹,日益严重,请遍名医也无法根治。听说姐姐近日抱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