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六天,我一单身狗莫名多了个合法老婆。
我是叶休。
对,就是你想到的那个叶休。
可惜,我现在就是个天天挤地铁、为KPI头秃的普通上班族,过去那些事儿,提也别提。
出差六天,回来的时候累得像条狗。
掏钥匙开门,却发现门压根没锁。
我心里一咯噔,以为遭了贼。
结果,一个穿着我T恤的陌生漂亮女人,正系着围裙在我的厨房里哼着歌,给我做红烧肉。
她叫步飞烟,一个名字听着就像小说里走出来的人。
她看见我,一点不慌,擦擦手,从包里掏出一个红本本,拍在我面前的桌上。
“叶休,你好,从今天起,我是你合法老婆。”
我懵了。
我发誓,我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可那红本本上的钢印、照片、身份证号,全是真的。
我,叶休,一个连恋爱都懒得谈的社畜,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已婚了。
她到底是谁?
这荒唐的婚姻背后藏着什么秘密?
赶又赶不走,骂也骂不还口,日子还得过。
只是,当一个谜一样的“老婆”住进你家,占了你的床,穿你的衣服,用你的杯子……
生活,就彻底乱套了。
我叫叶休。
对,就是你想到的那个叶休。
不过那都是过去了,现在我就是个在城市里拿命换钱的普通人。
出差六天,从邻市回来,高铁坐得我腰都快断了。
拖着行李箱,站在家门口,我只想一头栽进床上,睡个天昏地暗。
我掏出钥匙,往锁孔里插。
手感不对。
钥匙没遇到任何阻力,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遭贼了?
可不对啊,我这破出租屋,除了几件旧电器和一堆没洗的衣服,啥值钱的玩意儿都没有。
贼来了,估计都得含着泪给我扔两百块钱。
我蹑手蹑脚地探头进去。
屋里有光,不是我走之前留的那盏昏黄的小夜灯,是厨房明亮的白炽灯。
一股浓郁的红烧肉香味飘了出来,霸道地钻进我鼻子里。
我咽了口唾沫。
这贼还挺讲究,偷东西前还先给自己做顿饭?
我换了鞋,把行李箱往墙角一放,抄起门口的扫帚,一步一步往厨房挪。
厨房里,有个身影。
一个女人的身影。
她背对着我,个子挺高,头发很长,松松地挽着,露出的一小截后颈很白。
她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T恤,是我最喜欢的那件,胸口印着个贱兮兮的笑脸。
下面……下面好像没穿别的。
两条腿又长又直,就那么光着。
她系着我那条满是油点子的卡通围裙,正拿着锅铲,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锅里的肉。
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
我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这是谁?
走错门了?不可能,这栋楼就我这一户用这种老掉牙的锁。
女朋友?更扯淡了,我单身**年了。
难道是房东大妈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自来熟到这个地步了?
她好像听到了我这边的动静,哼歌的声音停了。
她关了火,转过身来。
我跟她四目相对。
这张脸,很漂亮,不是那种网红脸,是很干净舒服的长相。
眼睛很大,看着我的时候,带着一点点好奇,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
她看见我手里的扫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回来啦?”她开口,声音也挺好听,“还以为你得晚点才到,饭马上就好。”
我彻底懵了。
这语气,这态度,就好像我是她下班回家的老公。
“你……谁啊?”我嗓子有点干,手里的扫帚握得更紧了。
“我?”她歪了歪头,解下围裙,随手搭在旁边的椅背上。
她向我走过来,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说不出来的香味,混着红烧肉的味儿,有点上头。
她个子真的很高,走到我面前,我得稍微抬点头才能看清她的脸。
她个子快到我眉毛了。
“我叫步飞烟。”她说。
步飞烟?
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古典?
“我不认识你。”我往后退了一步,“你为什么在我家?”
“这是我家。”她纠正我。
“放屁!这是我租的房子!”我急了,这女的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我知道是你租的。”她点点头,态度好得不得了,“但现在,也是我家。”
她说完,没再理我,转身走到客厅,从一个看起来很贵的女士包包里,拿出个什么东西。
然后走回来,把那东西往我面前的餐桌上,“啪”的一声,一拍。
是个红本本。
上面三个烫金大字:结婚证。
我眼皮直跳。
她把本本打开,推到我面前。
照片上,男的确实是我,是我三个月前办身份证时拍的那张,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女的就是她,笑得很甜。
两张脸P在一起,还挺像那么回事。
再往下看。
姓名:叶休。
姓名:步飞烟。
身份证号,一串数字,前面是我,后面是她的。
我的那串,一个数字都没错。
最下面,是鲜红的钢印。
“叶休,你好。”步飞烟看着我,眼睛弯得像月牙,“从今天起,我是你合法老婆。所以,你家,就是我家。”
我感觉天旋地转。
出差六天,没加班猝死,回来直接多了个老婆?
这比遭贼还***。
我盯着那本结婚证,又抬头看看她。
她就那么笑吟吟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饭好了,吃饭吧。”她说着,转身又进了厨房,给我盛饭。
我站在原地,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我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疼。
不是做梦。
我低头,看见我的T恤穿在她身上,下摆将将遮到大腿根。
她一弯腰,我甚至能看到……
我赶紧别开眼,心跳得厉害。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桌上那碗冒着热气的红烧肉,还有那个笑眯眯给我递筷子的“老婆”。
我感觉,我的生活,从这一秒开始,彻底完蛋了。
她把筷子塞我手里,手指不经意地碰了我的手一下。
她的手有点凉。
“愣着干嘛,”她说,“老公,吃饭啊。”
“老公”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轻轻的,软软的,像根羽毛,在我心上挠了一下。
痒痒的。
还有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