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的岳母从岛国归来,带回一个声称是“高科技定制”的女婴。女婿惊恐地发现,
这个婴儿竟是用亡父冷冻的细胞克隆而成——岳母的真正目的,
是为自己“制造”一个永远不会离开的丈夫。但,随着调查深入,真相是这样吗?
这个女婴到底是什么?1 惊变门锁传来“咔哒”一声轻响。林峰刚从厨房端出果盘,
就看到岳母苏曼丽推着行李箱走了进来。一个月不见,憔悴了不少,
眼角的皱纹像是深刻了几分,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异常,
里面翻涌着一种林峰看不懂的、近乎狂热的兴奋。“妈,回来啦?旅途顺利吗?
”妻子秦瑶从沙发上站起身,笑着迎上去,很自然地想去接行李箱。
苏曼丽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把行李交给女儿,
反而将那个24寸的银色行李箱小心翼翼地往身后挪了挪,护得紧紧的。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林峰眉头不经意地蹙了一下,心里掠过一丝怪异感。“顺利,特别顺利。
”苏曼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扫过女儿女婿,
嘴角扯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瑶瑶,小峰,来,看看妈给你们带了什么。”说着,
蹲下身,平视着那个行李箱,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拉链滑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秦瑶好奇地凑过去,林峰也放下果盘,
目光落在行李箱上。箱子里塞满了柔软的白色缓冲泡沫。苏曼丽小心翼翼地拨开泡沫,
露出了里面的东西——那根本不是什么礼物。是一个婴儿。一个看起来刚出生不久,
皮肤还红彤彤、皱巴巴的女婴,正蜷在柔软的襁褓里沉沉睡着。空气瞬间凝固了。
秦瑶脸上的笑容僵住,眼睛瞪得滚圆,难以置信地看着行李箱里的孩子,又看看母亲,
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林峰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下意识地上前一步,
将震惊到失语的妻子往自己身后拉了拉,视线死死锁在岳母和那个婴儿之间。
荒谬、震惊、以及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岳母守寡多年,性格虽然有些执拗,
但从不荒唐,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妈……这、这是谁的孩子?
”秦瑶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惊惶。苏曼丽没有立刻回答,
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极其轻柔地抚摸着婴儿的脸颊,眼神里充满了一种近乎痴迷的温柔。
然后,抬起头,目光掠过脸色苍白的女儿,最终定格在林峰脸上。表情平静得可怕,
与刚才眼底的狂热形成了诡异的反差。“瑶瑶,小峰,”声音不高,
却像一道惊雷炸响在客厅里,“她叫念念。秦念。”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
又像是在享受这种抛下重磅炸弹后带来的死寂,然后一字一句地,
清晰地吐出后半句:“是我在那边,用你爸留下的东西,做的试管女儿。
”……短暂的死寂后。“啪!”秦瑶手中原本准备给母亲擦汗的毛巾掉在了地上。
猛地后退一步,身体晃了晃,险些摔倒,幸亏林峰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妈!你疯了吗?!
”林峰的怒火瞬间冲上了头顶,压着声音低吼,生怕惊醒了那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更怕邻居听见这桩丑闻,“爸都走了十年了!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试管女儿?!
这怎么可能!”林峰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用去世十年的人“做”一个孩子?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不,是疯子的呓语!苏曼丽面对女婿的厉声质问,并没有慌乱,
只是眼神黯了一下,流露出一丝悲伤,但转瞬又被一种固执取代。她深吸一口气,
从行李箱内侧的夹层里掏出一份皱巴巴的、印着日文和英文的文件。
“这是那边机构的证明文件,还有你爸当年病重时,签署的基因保存同意书的副本。
”将文件递过来,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郑重,“现在技术很发达,没什么不可能的。
我知道你们一时难以接受,但念念……她确实是你们血缘上的妹妹。
”林峰没有去接那份文件,只是死死地盯着岳母,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撒谎的痕迹。
但只看到了偏执和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定。秦瑶靠在林峰怀里,浑身发抖,
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看看母亲,又看看行李箱里那个熟睡的女婴,
巨大的信息量让她彻底崩溃了。客厅里只剩下秦瑶压抑的啜泣声,
以及那个名为“秦念”的女婴均匀的呼吸声。林峰扶着几乎虚脱的妻子,
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看着岳母小心翼翼地将女婴从行李箱里抱出来,
动作熟练地搂在怀里,仿佛那是她失而复得的珍宝。就在这时,襁褓微微散开一角,
女婴纤细的脚踝露了出来。林峰的瞳孔猛地收缩。在那只小小的、嫩白的脚踝内侧,
赫然有一个暗红色的、椭圆形的胎记。那个位置,那个形状……他绝不会记错!去年清明,
陪岳母去给岳父扫墓,岳母对着墓碑上岳父年轻时的照片垂泪,
还指着照片上岳父挽着裤脚、坐在河边的一张旧照说过:“你看你爸这儿,这个胎记,
像不像一片小叶子?他说这是他的幸运符……”当时照片上那个胎记的位置和形状,
与眼前女婴脚踝上的这个,一模一样!一股更深的、带着诡异气息的寒意,如同冰冷的藤蔓,
瞬间缠紧了林峰的心脏。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2 疑云夜深得像一潭浓墨。主卧里,
秦瑶终于哭累了,蜷缩在床上沉沉睡去,眼角还挂着泪痕。林峰轻轻带上门,走到客厅阳台,
冰冷的夜风扑面而来,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燥郁和寒意。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
疯子,大半夜的什么事?”电话那头是林峰大学死党,现在在市司法鉴定中心工作的王硕。
“胖子,帮我个忙,急事。”林峰的声音沙哑,言简意赅地说了需要做亲子鉴定,
以及样本的特殊性——一份是女婴的带毛囊头发趁岳母去洗漱时心惊胆战地取了几根,
另一份是秦瑶的头发。“你岳母带回来的私生女?跟你老婆做姐妹鉴定?我靠!
”王硕在那边惊得睡意全无,“林峰,你丫这唱的哪一出啊?”“别问,尽快给我结果。
”林峰挂断电话,感觉胸口像压了块巨石。那份所谓的岛国机构证明文件,粗略看了,
全是日文英文,专业术语堆砌,真伪难辨。他更相信科学的数据。接下来的几天,
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苏曼丽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那个叫“念念”的女婴身上,喂奶、换尿布、哼唱摇篮曲,
神态专注而温柔,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母爱,
让林峰感到毛骨悚然——如果这孩子真是用什么匪夷所思的技术“造”出来的,
岳母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投入如此深厚情感的?秦瑶的状态很糟糕。无法面对母亲,
更无法面对那个名义上是她“妹妹”的孩子。躲在房间里,时而流泪,
时而对着父亲的照片发呆。偶尔出来倒水,看到母亲抱着孩子轻声细语,眼神复杂极了,
有痛苦,有迷茫,甚至还有一丝……被自己强行压下的、不合时宜的好奇与亲近感。“老公,
也许……也许妈说的是真的呢?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一次晚饭后,
秦瑶看着在婴儿车里咿呀作声的女婴,怯生生地开口。“瑶瑶!”林峰打断她,语气有些重,
“你清醒一点!且不说这技术是否真的成熟到可以随意应用,
这背后涉及多少伦理和法律问题?爸去世十年了,在没有明确遗嘱和经过我们同意的情况下,
用他的基因‘制造’一个孩子,这本身就是极其荒谬和危险的!”林峰抓住秦瑶的肩膀,
迫使她看着自己:“你想想,那家所谓的机构是什么背景?妈为什么偏偏要去那里?
这背后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这个孩子,万一……万一是妈被骗了,或者有什么别的隐情呢?
”秦瑶被林峰连珠炮似的质问逼得低下头,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那我该怎么办?
那是我妈啊!她现在眼里只有那个孩子,
我说话她根本听不进去……”拉扯在沉默与偶尔的爆发中持续,像一根越绷越紧的弦。
林峰没有坐以待毙。利用自己的人脉和网络技术,开始暗中调查岳母在岛国的行踪,
以及那家名为“普罗米修斯”的生物科技公司。线索零碎而诡异。苏曼丽的出入境记录显示,
她确实多次往返岛国,但住宿信息却很难查清,仿佛有人刻意抹去。而“普罗米修斯”公司,
***息极少,官网设计得极具未来感,主要业务方向语焉不详,
只提及其在“基因编辑与生命延续”领域处于前沿地位。更深层的网络信息显示,
这家公司与一些备受争议的科研项目有关,甚至受到过国际生物伦理委员会的质询。这一切,
都让林峰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几天后,王硕的电话来了,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疯子,
结果出来了……有点邪门。”林峰的心猛地一提:“怎么说?
”“从DNA比对来看……这个女婴,和你老婆秦瑶,存在明确的亲缘关系,
类似于同父异母或者姑侄之类的血缘联系。”林峰呼吸一滞!岳母说的,难道是真的?!
但王硕接下来的话,让他如坠冰窟:“但是,问题出在父系基因上。
我们无法在现有的任何基因数据库中找到与她完全匹配的父本信息。而且,
她的基因序列……很‘干净’,干净得有些不自然,像是经过某种……筛选或优化。
这绝对不正常。”存在亲缘关系,却找不到父亲?
那份岳母提供的、所谓的亡父基因保存同意书,林峰悄悄找专业人士看过,对方隐晦地表示,
文件格式和条款存在疑点,不像正规机构的标准化文件,更像……私人订制的产物。
真相仿佛被笼罩在一团更浓的迷雾里。岳母没有完全撒谎,这孩子确实和秦家有血缘关系,
但绝不仅仅是什么“试管女儿”那么简单!
就在林峰盯着电脑屏幕上“普罗米修斯”公司那充满科技感却又透着诡异的logo沉思时,
林峰的邮箱突然“叮”一声,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发件人未知,
标题只有一行字:“小心你身边的‘复制品’。”林峰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3 深渊电脑屏幕上那行字——“小心你身边的‘复制品’。”——像淬了冰的针,
扎进林峰的瞳孔。猛地回头,客厅里,岳母苏曼丽正抱着女婴“念念”轻轻摇晃,
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侧影在温暖的灯光下竟显得有些慈祥。而那个婴儿,
安静地依偎在她怀里,脚踝上那个与亡父一模一样的胎记,刺眼得令人心惊肉跳。
复制品……这个词在林峰脑海里疯狂回荡,
、还有“普罗米修斯”公司那充满禁忌感的宣传语——“跨越生命的界限”——纠缠在一起,
编织出一张巨大而诡异的网。匿名邮件无法回复,IP经过多层跳转,追踪不到源头。
这警告是善意还是更大的阴谋?林峰不得而知,但他清楚,突破口,只在岳母身上。
想起苏曼丽有一个习惯,无论去哪里,都会带着一个上了锁的旧皮面笔记本,
说是记录生活随笔。以前只觉得是文人的癖好,现在想来,那里面很可能藏着钥匙。
机会在一个午后降临。秦瑶精神状态稍好,提出想带母亲去楼下花园散心,希望能缓和关系。
苏曼丽犹豫了一下,看着怀中熟睡的女婴,最终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进婴儿床,叮嘱林峰看好,
这才跟着女儿出了门。门关上的瞬间,林峰立刻行动起来。深吸一口气,
走进岳母暂住的客房。那个笔记本就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锁是老式的黄铜锁。
作为一个IT从业者,对付这种物理锁并不算太难。用回形针和小镊子鼓捣了几分钟,
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哒”,锁开了。林峰的手心有些汗湿。翻开笔记本,
前面部分确实是些日常记录和心情随笔,充满了对亡夫秦伟的思念。但越往后翻,
笔迹开始变得急促,夹杂着越来越多潦草的英文术语和复杂公式。
直到翻到记录她第一次前往岛国前后的日记。“X月X日,阴。
终于联系上了‘普罗米修斯’,
他们对我提供的样本伟的头发和旧皮屑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他们说,这不仅仅是克隆,
这是‘生命序列的完美复刻’,是通往永生的阶梯!他们理解我,理解我不想失去伟的痛苦!
”“X月X日,雨。签约了。条款很苛刻,
费用高昂到需要动用所有的积蓄甚至卖掉老家的房子。但为了伟,值得。他们承诺,
交付的将是一个健康的、承载着伟最完美基因的‘新起点’。”“X月X日,晴。
第一次见到‘她’的细胞形态,在显微镜下,那么小,却充满了活力。他们说,
他们会进行必要的‘优化’,剔除可能的遗传缺陷,甚至……增强某些潜能。这太神奇了!
伟将以一种更完美的方式回到我身边!”林峰的心脏狂跳,血液仿佛瞬间冷却。克隆!优化!
岳母真的疯了!她不是在做什么试管婴儿,她是在进行一项疯狂且违背伦理的人体克隆实验!
颤抖着继续往后翻,最近的记录更是让他头皮发麻:“念念回家了。她很乖,
比普通孩子更安静。我总觉得,她在看着我,那种眼神……不像婴儿。有时半夜,
我会听到她似乎在喃喃自语,内容……内容像是伟以前常说的梦话。是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