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长刀斩落的瞬间，秦无夜瞳孔里倒映着厉千绝扭曲的面容。
刀锋切开皮肉的触感异常清晰，他能感觉到混沌能量在经脉里沸腾。
"原来...是你..."厉千绝的玄铁义肢突然崩裂，露出里面锈蚀的机械结构，
"三十年前就该销毁的试验品..."苏璇玑的紫瞳剧烈闪烁，
纳米粒子流从她指尖溢出："数据库显示这是初代杀戮装甲的残骸！
"叶红鲤拖着断剑踉跄走来，血水顺着马尾辫滴落："这老怪物把自己改造成了半机械？
"厉千绝的胸腔突然裂开，露出核心处跳动的血色晶石。
秦无夜的系统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检测到同源能量体！""小心！
"苏璇玑猛地推开秦无夜。晶石爆发的红光将三人掀飞，她后背撞在祭坛残骸上，
装甲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秦无夜咳着血爬起来，发现自己的刀柄正在融化。
混沌能量像活物般缠绕着手臂，
系统提示音断断续续："终极...权限...融合...""别碰那东西！
"叶红鲤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我见过这种能量，它会吞噬宿主！
"厉千绝的机械身躯正在解体，
灵血阵已经启动...你们都会成为新世界的养料..."苏璇玑突然按住太阳穴："不对！
他在拖延时间！数据库显示血阵还有第二重变化！"秦无夜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撕扯内脏。
他看见自己皮肤下浮现出诡异的符文，那是和血色晶石同样的纹路。
"杀了我..."厉千绝突然哀求道，
...三十年的仇恨...都是谎言..."叶红鲤的断剑抵住他咽喉："又想耍什么花样？
""快决定！"苏璇玑的装甲开始过载冒烟，"血月即将到达顶点！
"秦无夜突然夺过叶红鲤的剑。混沌能量顺着剑身蔓延，在空气中划出漆黑的裂痕。
他想起玄机子最后那句话。"铁甲依然在。"剑刃刺入晶石的刹那，时间仿佛静止。
秦无夜看见无数记忆碎片：实验室的爆炸，被修改的系统日志，
还有个小女孩在火场中伸出的手..."苏璇玑？"他转头看向紫瞳女子，"你早就知道？
"她沉默着关闭眼瞳中的数据流。血月光芒突然黯淡，晶石化作的尘埃在空中组成古老文字。
叶红鲤突然剧烈咳嗽："这些是...上古文字？""文明毁灭前的最后警告。
"苏璇玑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们只是重复历史的傀儡。
"秦无夜发现手臂上的符文正在消退。远处传来山体崩塌的轰鸣，幸存的百姓开始四散奔逃。
"结束了？"叶红鲤不可置信地看着恢复正常的天空。苏璇玑的装甲彻底熄火。
她跪坐在废墟里，紫瞳第一次露出疲惫："数据库已永久关闭。"秦无夜想伸手扶她，
却发现自己的指尖正在透明化。系统提示音最后一次响起："融合完成。
"叶红鲤的惊呼声中，他看见自己身体里流动的不再是血液，而是细小的金属微粒。
遥远的吟唱声再次响起，这次他听清了后半句。"铁甲依然在，人心永不灭。
"那吟唱声穿透血雾，在秦无夜耳边回荡。他低头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身体，
金属微粒在血管中流动的触感陌生又熟悉。"你...要消失了？
"叶红鲤的断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伸手想抓住秦无夜的衣袖，
指尖却穿过了半透明的布料。苏璇玑突然挣扎着站起来，紫瞳中闪过一丝慌乱："不对，
这不是消失，是转化！"她踉跄着扑向祭坛残骸，"快看那些上古文字！
"秦无夜感觉思维正在与某种庞大意识连接。
他看见血色晶石的尘埃组成一行扭曲文字："文明火种已转移至第七代载体。""载体？
"叶红鲤猛地转头，"你是说老秦变成什么见鬼的容器了？"苏璇玑的指尖划过文字，
紫瞳剧烈收缩："三十年前实验室爆炸时...初代系统选择了当时濒死的孩子作为宿主。
"她声音发颤，"秦无夜，你从来都不是偶然觉醒..."祭坛突然剧烈震动。
秦无夜发现自己的手掌已经完全透明，能清晰看见内部交织的金属脉络。
系统提示音在脑内响起："记忆封锁解除。"无数画面洪水般涌来——燃烧的实验室，
尖叫的研究员，还有那个拼命把他推出火场的白大褂女人。
秦无夜突然跪倒在地："母亲...她是首席工程师...""所以厉千绝要杀你灭口。
"苏璇玑的装甲碎片簌簌掉落，"他篡改了系统日志，让所有人以为初代系统已经销毁。
"叶红鲤突然揪住苏璇玑的衣领："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那些数据库...""我只知道部分真相！"苏璇玑拍开她的手，紫瞳首次流露出痛苦，
"青鸾装甲的AI会选择性屏蔽关键信息..."血月突然裂开一道缝隙。
秦无夜感觉有冰冷的数据流在重组自己的身体，
他抬起逐渐实体化的手臂——皮肤下流动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泛着蓝光的纳米机械。
"来不及了。"苏璇玑突然抓住他的肩膀，"系统正在强制完成最终进化，
你会失去所有人类特征！
"秦无夜望向她瞳孔中倒映的自己——金属光泽正在吞噬最后的人形轮廓。
远处幸存的百姓哭喊着奔逃，山门处的剑阵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还有办法。
"叶红鲤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发光的纹身，"老玄机给我的混沌引擎印记，
说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苏璇玑的紫瞳突然亮起："数据库记载过这种技术！
但强行中断进化过程，载体可能会...""会死？"秦无夜笑了，
金属化的声带发出机械摩擦声，"比起变成没有意识的兵器，这结局不错。
"叶红鲤骂了句脏话，一把将纹身按在秦无夜胸口。混沌能量与纳米机械碰撞出刺目的火花，
苏璇玑尖叫着被气浪掀翻。秦无夜感觉有温暖的东西在融化金属外壳。
他看见叶红鲤的手臂开始碳化，却仍死死按着那个发光的印记。"放手！你会被反噬！
"他想推开她，却发现自己的手掌正在恢复血肉。
叶红鲤咧开渗血的嘴角："佣兵团的规矩...不抛弃同伴..."她的发梢开始燃烧，
但纹身的光芒越来越亮。苏璇玑突然从背后抱住他们。青鸾装甲最后的能量形成淡紫色屏障，
她贴着秦无夜耳边轻声道："记住，你永远是人类。"强光吞没了三人。
秦无夜在意识模糊前，
听见系统发出最后的电子音："人格核心已保存...火种计划终止..."当光芒散去时，
血月已经消失。晨光中，秦无夜颤抖着摸到自己温热的脸庞，
身旁是昏迷的叶红鲤和装甲尽碎的苏璇玑。祭坛废墟上，
血色晶石的尘埃组成了新的文字："文明存续与否，由你们选择。"晨光穿透血雾，
秦无夜的手指深深插进泥土里。他能感受到掌心里砂砾的粗糙触感，
这真实的痛觉让他几乎落泪。"还活着？"叶红鲤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她半边身子覆盖着焦黑的碳化痕迹，却硬是用断剑撑着坐了起来。苏璇玑的紫瞳黯淡无光，
她颤抖着触碰地上那行文字："选择...是什么意思？"秦无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金属微粒在他血管中流动的感觉还未完全消退："你早就知道系统会吞噬宿主，对不对？
""我只知道部分真相。"苏璇玑的睫毛上挂着血珠，"青鸾装甲的数据库有保护机制，
关键信息都是碎片化的..."叶红鲤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血沫里带着金属光泽。
秦无夜这才注意到她锁骨处的纹身已经变成焦黑的窟窿。"老玄机给的保命符，
"她苦笑着扯开衣领，"没想到真用上了。"远处传来百姓的哭喊。
秦无夜望见山门处最后一道剑阵正在崩塌，血月虽然消失，但万灵血阵的余波仍在肆虐。
"没时间了。"他强迫自己站起来，发现右腿还残留着金属化的僵硬感，"得先救人。
"苏璇玑突然按住太阳穴："等等...数据库虽然关闭了，但我还记得坐标！
"她的紫瞳闪过一丝微光，"血阵核心在地下三百丈的祭器室，必须毁掉阵眼！
"叶红鲤骂骂咧咧地爬起来："老娘现在连剑都拿不稳，怎么下三百丈？
"秦无夜看着自己逐渐恢复血色的手掌。某种陌生的能量在经脉中流转，
既不是系统也不是混沌引擎，更像是..."跟我来。"他弯腰捡起半截断刀，
刀身突然泛起幽蓝微光，"我知道捷径。"三人踉跄着穿过废墟。
秦无夜能感觉到体内残存的纳米机械在指引方向，就像血液里藏着无数细小的指南针。
"你确定是这条路？"叶红鲤踢开挡路的碎石，"再往前就是悬崖了。
"苏璇玑的紫瞳突然睁大："等等！他体内的纳米机械在和地脉共鸣！"秦无夜没说话。
他举起断刀劈向岩壁，刀锋接触石块的瞬间，整面山崖突然浮现出蛛网般的蓝色纹路。
"上古通道..."苏璇玑的声音带着敬畏，"只有载体能激活。"岩壁无声裂开，
露出向下的螺旋阶梯。潮湿的冷风裹挟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叶红鲤打了个寒颤："妈的，
比乱葬岗还阴森。"阶梯尽头是圆形祭坛。中央悬浮的水晶柱里，
能看到浓缩的血色能量在翻滚。秦无夜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系统残留的电子音在脑内回响："检测到同源能量体。""就是那个！"苏璇玑指向水晶柱，
"用你的血..."叶红鲤突然拽住她："等等，用了会怎样？
"紫瞳女子沉默片刻："纳米机械会彻底溶解。他将永远失去系统，变回普通人。
"秦无夜已经走到水晶柱前。柱体表面倒映出他伤痕累累的脸，
那些伤口深处还隐约闪着蓝光。"三十年前，"他轻声说，"母亲把我推出火场时，
说过一句话。"苏璇玑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什么话？""她说，别成为兵器。
"秦无夜的手掌贴上水晶柱，鲜血顺着纹路渗入，"要当个人。"刺目的红光爆发瞬间，
叶红鲤扑过来用身体挡在他前面。秦无夜听见纳米机械在血管里溶解的声音，
像无数细小的冰晶在春日消融。水晶柱炸裂时，整个地穴都在震动。
苏璇玑的紫瞳突然恢复清明，她惊呼："数据库...在自我修复！
"无数光点从碎裂的晶体中升起，在空中组成星图般的图案。
秦无夜看见其中有个熟悉的身影——玄机子盘坐在虚空中，正在对他们微笑。
"师父..."他伸手去碰，光点却突然散开。
叶红鲤瘫坐在地上喘气："所以老神棍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光点汇聚成新的文字："火种已熄灭，希望永存。"地穴开始坍塌。
秦无夜扶起两个姑娘往出口跑时，听见苏璇玑在他耳边说："纳米机械消失前，
我读取到最后的信号。""什么信号？""它说，谢谢。
"苏璇玑的紫瞳映着漫天飞舞的光点，"谢谢我们选择成为人。
"秦无夜感觉有温热的液体划过脸颊。他以为是血，抬手却摸到透明的泪水。
三十年来第一次流泪，竟是在系统消失的时刻。"矫情什么！"叶红鲤突然揪住他衣领，
"通道要塌了！"她拖着碳化的右腿往前冲，碎石不断从头顶砸落。三人冲出地面的刹那，
身后传来闷雷般的坍塌声。晨光刺得秦无夜睁不开眼，他踉跄着跪倒在草地上，
掌心传来青草的湿润触感。"真的...结束了？"叶红鲤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她锁骨处的焦黑伤口还在渗血，却咧嘴笑了，"老娘这辈子值了。
"苏璇玑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紫瞳中的数据流彻底熄灭，
她虚弱地靠在断碑上："青鸾装甲...核心过载..."秦无夜爬过去扶住她。
触碰到她肩膀的瞬间，某种陌生的情绪在胸腔翻涌。这个曾经神秘的女子，
此刻轻得像片落叶。"看那边！"叶红鲤突然指向山门。最后一重剑阵正在消散，
幸存的百姓互相搀扶着走出来。有人指着天空惊呼。血月裂开的缝隙中，透出真正的阳光。
秦无夜眯起眼，看见云层里有什么东西在反光。"是玄机阁的飞舟！"苏璇玑声音发颤，
"他们来善后了..."叶红鲤突然拽住秦无夜："喂，你现在算普通人了吧？
"她沾血的手指戳着他胸口，"还会突然变成杀人机器吗？
"秦无夜低头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没有系统提示音，没有金属微粒，
只有结痂的伤口和泥土。他忽然笑了："要不要打一拳试试？""免了。"叶红鲤翻个白眼，
"你现在弱得跟鸡崽似的。"飞舟降落的轰鸣声中，
苏璇玑突然抓住秦无夜的手腕："数据库关闭前，我看到了最后一条记录。
"她的指甲掐进他皮肤，"上古文明...不是自然消亡的。
"秦无夜感到脊背发凉："什么意思？""他们制造了太完美的系统。
"苏璇玑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最后所有人类都选择成为兵器。
"叶红鲤的断剑掉在地上："所以老玄机才说...""铁甲依然在，人心永不灭。
"秦无夜轻声接道。飞舟掀起的狂风吹乱他的头发，露出额头上正在愈合的金属纹路。
穿着白袍的修士们跳下飞舟。领队的老者看到他们时，
在地上："玄机子大人的预言...竟然是真的..."苏璇玑突然推开秦无夜："别过来！
"她紫瞳中闪过一丝慌乱，"我们体内可能还有纳米机械残留！"修士们齐刷刷后退。
秦无夜看见他们袖中暗藏的符咒，苦笑着举起双手："要隔离检查是吗？""不必了。
"人群后方传来沙哑的声音。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人走出来，枯瘦的手指间捏着发光的铜钱，
"混沌引擎的印记已经说明一切。"叶红鲤突然瞪大眼睛："婆婆？
您不是佣兵工会的..."老妇人将铜钱弹向空中。铜钱旋转着分裂成三道光，
分别没入三人眉心。秦无夜感到有暖流涌向四肢百骸，伤口开始发痒。
"玄机子用三十年布局，就为今天。"老妇人收起铜钱，"现在，选择权在你们手里。
"苏璇玑的睫毛颤了颤："什么选择？""带着真相活下去，
或者..."老妇人看向正在重建家园的百姓，"让这段历史永远埋葬。"秦无夜望向远处。
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劫后余生的村庄上。有个小女孩正踮脚给受伤的母亲喂水，
水瓢里的波纹闪着金光。"我选前者。"他听见自己说。巧了，佣兵最讨厌秘密。
"她抹了把脸上的血，"不过得加钱。"苏璇玑沉默太久，久到飞舟的影子已经笼罩三人。
当她终于抬头时，紫瞳里映着秦无夜的脸："数据库虽然关闭了...但记忆还在。
"她轻声说，"我陪你。"老妇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她弯腰时，
秦无夜看见她后颈露出金属光泽的疤痕。当老人再抬头时，
浑浊的眼里含着泪："好孩子...你们师父没看错人。"飞舟载着幸存者升空时，
秦无夜在舱门边发现个熟悉的剑匣。匣底刻着行小字："给真正的持剑人。"他打开匣子，
里面是把没有开刃的铁剑。剑身刻着与血色晶石同样的纹路，却在阳光下显得温暖质朴。
"拿着吧。"老妇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次，它只是把剑。"秦无夜握紧剑柄。
没有系统提示，没有能量流动，只有沉甸甸的真实触感。窗外云海翻腾，
他看见苏璇玑和叶红鲤靠在一起睡着了。铁剑在秦无夜手中微微发烫，
他低头看着剑身上流动的纹路，那些曾经狰狞的血色符文此刻在阳光下竟显得温润如玉。
苏璇玑靠在他肩头，紫瞳中的疲惫还未散去。"这剑..."秦无夜用指腹摩挲着剑脊，
"怎么像是活的？"叶红鲤突然伸手弹了下剑身，金属震颤声惊醒了打盹的苏璇玑。"笨，
没看见它在吸收阳光吗？"她指着剑格处逐渐亮起的微光。
老妇人的咳嗽声从舱门传来："那是用血阵残骸重铸的，留着做个念想。
"她布满老年斑的手递来三枚铜钱，"到分舵后，把这个交给掌柜。"秦无夜接过铜钱，
发现每枚背面都刻着细小的齿轮纹。"这是...""混沌引擎的钥匙。
"老妇人突然压低声音，"玄机子留的后手。"她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记住，
别让长老会的人看见。"飞舟突然剧烈颠簸。苏璇玑猛地抓住座椅扶手，
紫瞳中数据流一闪而过："有人在追踪我们！"叶红鲤已经拔出短刀："妈的，
厉千绝还有同党？"她碳化的右腿在震动中渗出鲜血。秦无夜扑到舷窗前。
云层中三道黑影正急速逼近，金属翅膀反射着冷光。"是侦查型傀儡！
"他下意识去摸系统界面，却只触到空荡荡的经脉。"趴下！"老妇人突然甩出铜钱。
铜币在空中炸开成金色屏障的刹那，三道黑光撞在屏障上，炸出刺目的火花。
苏璇玑的指尖泛起紫光："青鸾装甲还有5%能量，够干扰它们三十秒。"她转向秦无夜，
"你会用剑吗？真正的剑。"秦无夜握紧铁剑。没有系统辅助，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从未学过正统剑法。剑身突然传来细微震动，像是某种共鸣。
"跟着感觉走。"老妇人擦着嘴角的血，"剑记得比人清楚。"黑影再次袭来时，
秦无夜闭眼挥剑。铁剑划出弧光的瞬间，他仿佛看见玄机子在晨雾中演示剑招的身影。
金属撕裂声响起，最先冲来的傀儡被拦腰斩断。"漂亮！"叶红鲤吹了个口哨，"再来两下！
"第二只傀儡的利爪已经抓到秦无夜面门。铁剑突然自行偏转三寸，剑柄重重撞在他虎口上。
他顺势变招上挑，剑尖精准刺入傀儡核心。苏璇玑突然闷哼一声。紫光从她指尖熄灭，
最后一只傀儡突破屏障直扑她咽喉。秦无夜想都没想掷出铁剑，剑身却在半空突然拐弯，
擦着苏璇玑发梢将傀儡钉在舱壁上。"剑灵..."老妇人颤抖着站起来，"这剑认主了。
"叶红鲤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掰开傀儡残骸："咦，
这徽记..."她举起块刻着齿轮与剑交叉的金属片，"长老会的标记？"舱内突然死寂。
秦无夜看向苏璇玑，发现她紫瞳中泛起寒意："数据库提过这个派系，
他们主张全面机械进化。"飞舟突然开始急速下坠。老妇人扑向操纵台："动力舱被击中了！
"她枯瘦的手指在符文阵上飞快滑动，"准备迫降！
"秦无夜抓住苏璇玑的手："能解析出安全坐标吗？"她摇头时，
发间的金属饰物叮当作响："数据库关闭后，我的计算能力...""十点钟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