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继姐，我教灰姑娘当女王》》1我睁开眼。天花板是陌生的。深色的木头，
上面有雕花，盘绕着某种藤蔓植物。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霉味，混着廉价香薰的气息。
我坐起来。身体很轻，像是别人的。骨架纤细，四肢无力。一张梳妆台正对着床。
镜子里有个女孩。金色的长发，皮肤白得像雪，嘴唇没什么血色。这不是我的脸。
门被推开了。吱呀一声，很刺耳。一个穿华丽长裙的妇人走进来。裙子是紫色的，勒得很紧，
像一层发硬的壳。她身后跟着一个更小的女孩，大概十四五岁，脸上带着一种被惯坏的骄纵。
妇人走到我床前。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工具。她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木条。
上面有刺，小小的，黑色的，像虫子的腿。她把木条递到我面前。“去，让她哭。
”妇人的声音没有温度。我没有动。“王室的侍从官马上就到，来宣告舞会的消息。
”她继续说，很不耐烦，“在那之前，我要看到艾希娅的眼泪。这是规矩。
”我看着那根木条。我的手没有去接。我下了床，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我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裙。我穿过走廊。走廊很暗，墙上挂着褪色的织毯。
我推开了另一扇门。这个房间更小，更简陋。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女孩正跪在地上擦地板。
她很瘦，背弓着，像一片被风吹折的叶子。她听到了声音，抬起头。那是一张很清秀的脸。
眼睛是灰色的，像蒙着雾的湖。里面只有顺从和惊恐。艾希娅。我脑中，
一个没有感情的机械音响起。新手任务已激活：在王室舞会宣告之前，弄哭艾希娅。
任务奖励：初级洞察术。失败惩罚：未知。我叫凌赛。或者说，我现在是凌赛。
费尔洛伦男爵的长女。一个在童话故事里，专门欺负灰姑娘的恶毒继姐。面前这个女孩，
就是那个灰姑娘。妇人，也就是我的继母，费尔洛伦男爵夫人，和她自己的女儿狄丽娅，
跟了过来。她们站在门口，像两个监工。“凌赛，你还等什么？”男爵夫人催促道。
我看着艾希娅。她缩了缩肩膀，低下头，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疼痛。她已经习惯了。
我从男爵夫人手里拿过那根荆棘条。狄丽娅的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
艾希娅的身体开始发抖。我没有扬起手。我走到她面前，弯下腰，
把那根荆棘条扔在了她脚边的水桶里。水花溅出来，弄湿了我的裙摆。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抓住艾希娅的手臂。她的手臂很细，全是骨头。我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她很轻，
几乎没什么重量。“跟我来。”我的声音沙哑，是这具身体本来的声音。我拉着她，
走出这个小小的佣人房，回到我那间宽敞的卧室。我把她摁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她很不安，
身体僵硬，不敢看镜子。我站在她身后，双手按住她的肩膀。镜子里，
我们两个人的脸并排出现。一个苍白傲慢，一个胆怯卑微。“抬头。”我命令道。
她慢慢地抬起头，视线怯生生地落在镜子上。“看着你自己。”我说，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看看你这副样子。”2艾希娅在镜子里看着自己。她的眼神很迷茫。“看见了吗？
”我的手指点在镜面上，划过她的倒影，“头发，枯黄，像一堆稻草。皮肤，粗糙，
没有光泽。还有你的手，全是伤口和老茧。”我的声音很平稳，像在陈述一份市场分析报告。
“你的仪态。你总是弓着背，缩着肩膀，好像随时准备躲起来。你走路不敢发出声音，
说话声音小得像蚊子。你不敢直视任何人的眼睛。”艾希娅的嘴唇开始颤抖。“你觉得，
靠这副样子，你能得到什么？”我问她，“一个王子的垂青？还是贵族们的尊重？
”我凑近她，压低了声音。“别做梦了。就算有仙女教母给你变出全世界最华丽的裙子，
你穿上它，也只是一个装在漂亮盒子里的小丑。你一开口，一走路，就会暴露所有。
你这副样子，就算去了舞会，也只会成为整个王国的笑柄。”我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
一寸一寸地剖开她脆弱的幻想。“你不仅会丢自己的脸。”我加重了语气，
“你还会让你死去的父亲蒙羞。别人会说，看，这就是前男爵的女儿，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可怜虫。”艾希娅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她眼里的惊恐和迷茫，
渐渐被一种更深的东西取代。是绝望。她不是因为委屈而哭。不是因为被打骂而哭。
她是第一次，因为看清了自己毫无希望的未来，而感到彻底的无力。
一滴眼泪从她灰色的眼睛里滑落下来，砸在布满薄茧的手背上。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无声地流泪。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
我脑中的机械音再次响起。任务完成：弄哭艾希娅。奖励已发放：初级洞察术。
一瞬间，我的视野变得不一样了。我看到艾希娅的头顶上浮现出几个模糊的词条。
、智慧未激活女王潜质点数：0/10000我看向门口的男爵夫人和狄丽娅。
男爵夫人头顶上是状态：满意、困惑。狄丽娅头顶上是状态：失望、幸灾乐祸。
这个“初级洞察术”，似乎能让我看到别人最表层的状态和一些基础属性。很有用。
男爵夫人看着艾希娅的眼泪，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她认为这是我的功劳，
是我用某种更高明的手段完成了她的指令。“很好。”她点了点头，
“看来你总算有点长进了。”她转身，带着狄丽娅离开了。在她看来，
这场每日例行的欺凌仪式已经结束。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过程不重要。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艾希娅。她还在哭。那种安静的、绝望的哭泣，比嚎啕大哭更让人心碎。
我递给她一块手帕。她迟疑了一下，接了过去。手帕很柔软，和她粗糙的手指形成鲜明对比。
“哭是最廉价的武器。”我说，“它只能博取同情，换不来尊敬。”她擦眼泪的动作停住了，
抬起头，用那双哭得通红的眼睛看着我。“你……”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今天起，忘了王子，也忘了舞会。”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那些东西救不了你。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她愣住了。镜子里，金发的恶毒继姐，
正对着满脸泪痕的灰姑娘，说出了打败整个童话的第一句话。我知道，这盘棋，
从现在才刚刚开始。3艾希娅停止了哭泣。她只是怔怔地看着我，
灰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和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还对她非打即骂的继姐，
今天会说出这样的话。我没再解释。有些事情，说再多也没用。得让她自己看到，自己想通。
“把地上的水擦干净。”我指了指被水桶弄湿的地板，“然后去厨房找点吃的。看你的样子，
至少两天没好好吃东西了。”说完，我便不再理她，自顾自地在衣柜里翻找起来。
这具身体的原主，凌赛，衣柜里全是些花里胡哨的裙子。蕾丝，缎带，泡泡袖。华丽，
但累赘。艾希娅犹豫了一会儿，默默地拿起抹布，跪下去擦干了地板。然后，她端着水桶，
像一阵风似的，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我的房间。我用新获得的“洞察术”扫了一眼她的背影。
状态：困惑、警惕、轻微饥饿很好。困惑和警惕，意味着她开始思考了。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接下来几天，家里很平静。
男爵夫人似乎对我那天“别出心裁”的管教方式很满意，没再找我的麻烦。
狄丽娅觉得我变得无趣了，也懒得来招惹我。我利用这段时间，仔细梳理着脑中的信息。我，
凌赛，前世是企业战略顾问。擅长的是分析局势，整合资源，制定最优策略。现在，
我穿越到了一个童话世界，身份是恶毒继姐。我绑定了一个叫“女王养成手册”的系统。
这个系统的终极目标，是把艾希娅，这个传统的灰姑娘，培养成一个女王。这听起来很荒谬。
但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只能接受。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正是我擅长的领域。
把一个潜力股，通过一系列的包装、培训和资源投入，打造成一个行业的领军者。只不过，
这次的“产品”，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次的“市场”，是一个真实的王国。
我用“洞察术”观察了家里的每一个人。男爵夫人，特蕾莎。
一个虚荣、刻薄、目光短浅的女人。她的状态大部分时间是焦虑和不满。
洞察术给出的词条里，有财务状况：濒临破产这一条。这不奇怪。一个没落的男爵家庭，
没有领地收入，全靠着前男爵留下的一点遗产度日。特蕾莎夫人却还要维持贵族的体面，
开销巨大。我的便宜妹妹，狄丽娅。一个被宠坏的草包。
词条是爱好：漂亮的裙子、甜点、梦想：嫁给王子。头脑简单，不足为虑。
至于艾希娅，这几天她一直小心翼翼地避着我。她照旧干着家里所有的活，
但似乎比以前更沉默了。我发现，她会在没人的时候，偷偷跑到我的卧室门口，站一会儿，
然后又悄悄离开。她的状态一直在困惑和观察之间切换。我需要一个契机。
一个能让她彻底信任我，并愿意接受我“改造”的契机。这天下午，
我正在书房里翻阅前男爵留下来的书籍。这个世界的知识体系很落后，
但历史、地理、纹章学之类的书还算齐全。艾希娅端着一壶红茶走了进来。
这是她每天的工作。她把茶盘放在桌上，依旧不敢看我，准备转身离开。“站住。
”我叫住了她。她浑身一僵，停下脚步。我从一堆旧羊皮纸里，抽出一张庄园的平面图。
这是我们现在居住的这座宅邸。“你看这里。”我指着图纸的一角，那里画着一个花圃，
“我记得母亲……你母亲在世的时候，这里种满了鸢尾花。”艾希娅的身体微微一颤。
她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她很喜欢这种花。”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怀念。“现在，
那里被继母种上了她喜欢的玫瑰。”我说，“而且因为疏于打理，长满了杂草。
”艾希娅沉默了。“属于你的东西，被人抢走了，还被糟蹋了。”我看着她，语气平淡，
“你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她的手悄悄攥紧了。“这栋宅子，本来也应该是你的。
你父亲留下的财产，也应该是你的。可现在，你在这里像个仆人一样干活，
而抢走你一切的人，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艾希娅，
你甘心吗？”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抬起头，第一次正视我的眼睛。那双灰色的眼睛里，
压抑了多年的不甘和委屈，终于像火星一样，闪烁了一下。我知道，时机到了。
4艾希娅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只是看着我，眼神复杂。有不甘，有迷茫，
但更多的是根深蒂固的恐惧。我没有逼她。种子已经种下，需要时间发芽。“出去吧。
”我挥了挥手。她如蒙大赦，匆匆退了出去。我重新坐回书桌前，看着那张庄园的平面图。
这个家，就像一个缩小的王国。资源匮乏，掌权者无能，继承人软弱。想要破局，
必须先掌握信息和资源。第二天一早，我以“想为母亲的忌日祈福”为由，
向特蕾莎夫人申请去一趟城里的圣光教堂。她头上的词条显示状态：怀疑，
但最终还是同意了。毕竟，维持一个“孝顺女儿”的形象，对她来说也是体面的一部分。
她给了我几个银币，派了家里唯一的老马车夫送我。马车很颠簸，吱吱嘎嘎地响。
我撩开窗帘，观察着外面的城市。费尔洛伦王国的首都，并不算繁华。石头铺成的街道，
两旁的房屋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行人大多行色匆匆，脸上没什么笑容。我的目的地不是教堂。
我让马车夫在教堂门口停下，然后独自一人，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巷子里是另一番景象。
这里是平民区，空气中弥漫着面包、皮革和脏水的混合气味。我凭着原主的记忆，
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布告栏，上面贴满了各种招工和求购的信息。
我用“洞察术”扫视着这些信息。招聘：纺织厂女工，日薪2铜币，要求手脚麻利。
状态：低价值求购：一批橡木，用于修缮房屋。
状态：中等价值我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一张不起眼的羊皮纸上。
悬赏：寻找能改良旧式纺车之人。要求：提高纺纱效率至少一成。酬劳：50金币。
落款：金线商会状态：高价值、机遇就是这个了。纺车。
这个世界的纺织技术还很原始，效率低下。而我，一个现代人，脑子里有无数种改良方案。
哪怕只是最简单的飞梭原理，也足以在这里引起一场技术革命。五十个金币。
这绝对是一笔巨款。足以解决男爵府的燃眉之急，更重要的是，这是我的第一桶金。
是我和艾希娅独立的资本。我撕下了那张羊皮纸，收进袖子里。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
特蕾莎夫人和狄丽娅正在享用下午茶。精美的瓷器，香甜的蛋糕，
和这个家岌岌可危的财政状况格格不入。艾希娅像个幽灵一样，在旁边伺候着。
我没有理会她们，直接回了房间。我需要一张纸和笔。这个时代的笔是羽毛笔，
用起来很不习惯。我花了一点时间，在纸上画出了改良纺车的草图。我没有画得太复杂，
只改进了最关键的几个部分，确保现有的工匠能看懂并制造出来。画好图纸，
我需要一个人去帮我联系金线商会。这个人，不能是我。我，凌赛，
一个养在深闺的男爵小姐，不应该懂这些东西。我的目光，投向了那个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晚上，我以“茶水太凉”为借口，把艾希娅叫到了我的房间。我关上门。艾希娅很紧张，
双手绞着围裙，低着头。状态：紧张、害怕我把那张画好的图纸，放在她面前。
“这是什么？”她小声问。“一个能让我们摆脱现状的东西。”我说，
“你把它送到金线商会，交给他们的管事。告诉他，这是你父亲生前研究的遗稿，
你最近才找到。”艾希娅愣住了，她看着图纸，又看看我，满脸的难以置信。
“我……我不敢。”她摇着头，“我不能离开这里，夫人会……”“有我。”我打断了她，
“我会帮你拖住她。你需要做的，就是走出这个家门，去完成这件事。”我直视着她的眼睛。
“艾希娅，这是我们的第一步。你愿意迈出这一步吗？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你死去的父亲。
”提到她的父亲，她的眼神颤动了一下。那双灰色的眼睛里，
第一次有了一丝叫做“勇气”的光。5艾希娅最终还是答应了。
状态：紧张90%、决心10%虽然决心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但有，
就比没有强。第二天，我故意在早餐时“不小心”打翻了狄丽娅最喜欢的果酱，
成功地吸引了特蕾莎夫人和狄丽娅的全部火力。在一片尖叫和斥责声中，
艾希娅穿着一件灰扑扑的旧斗篷，像一只受惊的老鼠，从后门溜了出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心里并没有底。这是对她的第一次考验。
如果她连这一步都走不出去，那后面的路，会更难。整个上午，
我都在敷衍特蕾莎夫人的责骂和狄丽娅的哭闹。洞察术告诉我，
特蕾莎夫人状态：愤怒、享受权威，狄丽娅状态：委屈、博取同情。演戏，
对她们来说是本能。对我来说，是专业。直到午后，艾希娅才回来。她还是从后门进来的，
脸色苍白，嘴唇紧紧抿着。她一言不发地回到厨房，开始准备午餐。我找到她的时候，
她正在劈柴。斧头很重，她挥舞得很吃力。“怎么样？”我问。她停下动作，没有看我。
“他们……他们收下了图纸。”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颤抖，“他们说，
需要几天时间来验证。让我……让我三天后再去。”我注意到她的袖口有一块撕裂的痕迹，
手背上还有一道新的划痕。“路上遇到麻烦了？”她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有……有几个流氓，想抢我的钱袋。”虽然我只给了她几个铜币当路费，
但对于贫民区的混混来说，已经足够让他们动手了。“然后呢？”我追问。“我跑了。
”她说，“我跑得很快。”我看着她。瘦弱的身体，因为恐惧和疲惫还在微微发抖。
但她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那里面少了一丝逆来顺受，多了一丝劫后余生的倔强。
状态：疲惫、后怕、成就感微弱我点了点头。“做得很好。”我说，“这是第一次，
也是最难的一次。以后会越来越容易。”她抬起头，似乎有些惊讶我会夸奖她。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哗。一个穿着体面，像是管家模样的人，领着两个仆人走进了院子。
他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特蕾莎夫人和狄丽娅闻声而出，脸上带着疑惑和期待。
管家清了清嗓子，展开一卷羊皮纸，用一种抑扬顿挫的腔调高声念道：“奉国王陛下之命，
兹宣告：为庆祝莱昂王子殿下成年，王宫将于三日后举办盛大舞会。届时，
王国所有年满十六岁的贵族淑女，皆受邀参加。”舞会。它还是来了。就像一个既定的情节，
无论我怎么想绕开，它都会准时上演。特蕾莎夫人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她死死地盯着那个管家，仿佛看到了一座金山。狄丽娅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
她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炫耀和得意。管家念完，
将一个装着正式请柬的盒子递给了特蕾莎夫人。“男爵夫人，这是府上的请柬。
”特蕾莎夫人激动地接了过来。我和狄丽娅，作为男爵的女儿，自然在受邀之列。
我看向厨房门口的艾希娅。她的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想要躲回阴影里。舞会对狄丽娅来说，是美梦。对艾希娅来说，是她永远无法触及的奢望，
也是新一轮噩梦的开始。我脑中，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主线任务已更新：王室舞会阶段一任务：在舞会当晚，
确保艾希娅无法穿着任何形式的舞会礼服参加舞会。
任务奖励：炼金术初级配方 x1失败惩罚：艾希娅“女王潜质”点数清零。
我看着这个任务，皱起了眉头。无法穿着礼服参加舞会。系统这是要我亲手撕碎她的裙子，
重演一遍经典情节？不。不对。括号里的那句“任何形式的”舞会礼服，是关键。
系统不是要我阻止她去舞会。它是要我，用另一种方式，送她进场。
6舞会的消息像一颗石子，在男爵府这潭死水里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特蕾莎夫人立刻进入了战备状态。她拿出了家里仅剩的所有积蓄，
全部用来给狄丽娅置办行头。最好的裁缝，最贵的料子，最时髦的款式。
整个宅子都围绕着狄丽娅一个人转。她每天都要花上好几个小时试穿各种布料，
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姐姐，你看这件天蓝色的怎么样？是不是很衬我的眼睛？”“凌赛，
你说王子殿下会喜欢珍珠还是钻石？”狄丽娅不停地向我炫耀，试图从我脸上看到嫉妒。
但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状态：兴奋、虚荣目标：在舞会上吸引王子一个目标明确，
但方法愚蠢的竞争对手。在这场喧嚣中，艾希娅被遗忘在了角落里。不，应该说，
她成了这场喧嚣的燃料。特蕾莎夫人把所有能派的活都派给了她，让她从早忙到晚，
一刻也不得停歇。仿佛只有看着艾希娅受苦，才能平衡她为狄丽娅花钱的焦虑。
艾希娅比以前更沉默了。她像一个影子，默默地做着一切。但我和她之间，
已经有了一种旁人无法察觉的默契。我会在深夜，等所有人都睡下后，去厨房找她。
厨房的炉火还燃着微光。我把白天偷偷藏起来的面包和奶酪递给她。她一开始拒绝，
但在我的坚持下，还是狼吞虎咽地吃掉了。“吃饱了，才有力气。”我坐在她对面，
压低声音说，“战争已经开始了，我们不能先饿死在战壕里。”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的礼服怎么办？”她小声问。她知道自己也在受邀之列，尽管所有人都假装忘了这件事。
“你不需要礼服。”我说。她愣住了。“那……那我穿什么去？”“穿上你的战袍。
”我从身后拿出一卷布。那不是丝绸或天鹅绒，而是一种坚韧的、深蓝色的棉麻布料。
是我用自己首饰盒里唯一值钱的一支银钗，从城里一个马具商人那里换来的。这种布料，
通常是用来做骑马裤的。艾希娅看着那卷布，满脸困惑。“我们要做的，不是裙子。
”我展开布料，在她身上比划着，“是一套女士骑装。上衣要利落，裤子要贴身，
还要配一双结实的长靴。”“骑装？”她更糊涂了，“穿着骑装去舞会？这……这不合规矩。
”“规矩是用来限制弱者的。”我看着她的眼睛，“当你有足够的实力时，你就是规矩。
”我把一把裁缝剪刀塞到她手里。“从今天起，你白天是家里的女仆。晚上，是我的裁缝。
我们要亲手做出我们的战袍。”接下来的两天，成了一场秘密的赛跑。白天，
狄丽娅在全家人的簇拥下，制作着她华丽的公主裙。晚上，我和艾希娅在昏暗的厨房里，
借着炉火的光，一针一线地缝制着她的骑装。艾希娅有一双巧手。
这是她常年缝缝补补练出来的。她学得很快，从一开始的生疏，到后来的熟练。
我们很少说话，只有布料摩擦和针线穿过的声音。这不仅仅是在做一件衣服。
我是在通过这个过程，告诉她一个道理：别指望什么仙女教母，别等待什么魔法。想要什么，
就用自己的手去创造。第三天，也就是舞会的前一天，艾希娅去金线商会拿到了答复。
五十个金币。当那沉甸甸的钱袋交到她手上时，她的手都在抖。
状态：激动、难以置信、巨大的成就感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通过自己的努力，
赚到的第一笔巨款。她把钱袋交给我。我没有接。“这是你的。”我说，“你自己收好。
这是我们的第一笔启动资金。”她看着我，眼眶红了。我知道，从这一刻起，她才真正地，
开始信任我。7舞会当晚。狄丽娅穿上了她那件耗费巨资的天蓝色礼服，裙摆上镶满了珍珠，
像一只开屏的孔雀。特蕾莎夫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仿佛已经看到了王子为她倾倒的场景。“凌赛，你的裙子呢？快去换上，别磨磨蹭蹭的。
”特蕾莎夫人催促我。我穿的还是一条半旧的裙子。我的那份置装费，
早就被我拿去给艾希娅买长靴了。“我身体不适，今晚不去了。”我平静地回答。
特蕾莎夫人和狄丽娅都愣住了。狄丽娅的脸上先是惊讶，随即转为狂喜。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她当然高兴。特蕾莎夫人皱了皱眉，状态：怀疑、不悦。
但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狄丽娅身上，也懒得管我。“随便你。”她冷冷地说，
“别到时候又后悔。”就在她们准备出门的时候，艾希娅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她穿着一件灰色的旧裙子。那是她母亲留下来的唯一一件还算体面的衣服。她花了很多心思，
小心翼翼地把它修改得合身了一些。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怯生生的希望。她看着特蕾莎夫人，
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你看她！”狄丽娅尖叫起来，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她居然也想去舞会！穿着那身破布！”特蕾莎夫人的脸色沉了下来。她走到艾希娅面前，
上下打量着她，眼神里充满了鄙夷。“你也配？”说完，她伸出手，抓住艾希娅的领口，
用力一撕。“刺啦——”布料破裂的声音，在安静的门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狄丽娅也冲了上来，笑着，闹着，把那条裙子撕得更碎。她们像两个残忍的孩童，
毁掉一个不属于她们的玩具。艾希娅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身上变成布条的裙子。
她没有哭。她只是看着地上的碎片，眼神空洞。那一点点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就熄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