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女学生刺我心,我带他骨灰登珠峰他为白月光逼我离婚那天,
医生递来我的胃癌晚期诊断书。我藏起病历笑着搬进临终关怀医院。
他却在媒体前演深情:太太只是闹脾气。直到遗书曝光——他砸碎病房监控时,
我正在看当年雪山救援录像:其实你救的人是我,可她骗了你十年。葬礼那天,
他攥着我的骨灰盒跳海,却被浪打回岸。
护工在日记本最后一页发现我早写了结局:海不要你,我要藏进8848米的雪里。
---深秋的冷雨敲打着落地窗,发出沉闷又持续的声响,像某种不祥的倒计时。
林晚坐在宽大得有些空旷的客厅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捻着沙发扶手的丝绒面料。这房子,
这家具,甚至空气里弥漫的昂贵香氛,都是沈修瑾一手挑选的。他曾说,
要给她一个最好的家。如今,这“最好”像个精致的牢笼。
门锁传来电子钥匙解锁的“嘀”声,清脆,冰冷。她抬起头,
看见沈修瑾带着一身外面的湿寒气走进来。他没看她,径直脱下沾了雨滴的大衣,
随手搭在玄关的衣架上,动作流畅而漠然。他的视线在她脸上短暂停留了一瞬,
那里面没有温度,只有一种下定了某种决心的沉郁。“我们谈谈。”他说,
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没什么起伏。林晚的心直直地往下坠。她其实早有预感,
从他手机里那个越来越频繁出现的名字“薇薇”——苏薇薇,他的初恋,
那个据说像月光一样皎洁柔弱的女人——重新出现开始。从他回家越来越晚,
身上的香水味从熟悉的雪松调变成陌生的甜腻花香开始。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等着那把悬了许久的刀落下。沈修瑾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身体微微前倾,
手肘撑在膝盖上,这是一个带着压迫感却又刻意疏离的姿态。他沉默了几秒,
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懒得斟酌。“林晚,”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我们离婚吧。
”尽管做好了准备,亲耳听到这几个字,林晚还是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窒息般的疼。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回应,
继续用那种平静到残忍的语调说下去:“薇薇回来了。她……她身体一直不好,
当年离开我也是有苦衷的。现在她需要我。”他顿了顿,抬起眼,目光锐利地看向她,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不能不管她。离婚协议我已经让律师拟好了,你看一下,
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财产方面,我不会亏待你。”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
扎进她的四肢百骸。苦衷?需要他?那她呢?他们这十年,又算什么?林晚想笑,
嘴角却僵硬地牵不动。她想质问他,想哭闹,想把眼前能看到的一切都砸碎。
可她只是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掌心,指甲陷进肉里,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
勉强支撑着她不要倒下。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里,门铃突兀地响了起来。
沈修瑾皱了皱眉,似乎不满这打断。他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位跑腿小哥,
递过来一个文件袋:“是林晚女士吗?有您的快递,需要签收。”沈修瑾代她接过,关上门,
随手将文件袋扔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他的注意力显然已经不在这里,
或许已经在那个需要他的苏薇薇身边。“你的东西。”他没什么耐心地说。
林晚看着那个牛皮纸文件袋,上面印着本市那家最权威的医院的徽标。
她混沌的脑子里闪过一丝茫然,她不记得自己最近有体检或者网购什么东西。她慢慢地,
几乎是机械地伸出手,拿起文件袋,拆开。里面是几张薄薄的纸。最上面一张,
是印着医院抬头的诊断报告。她的目光,茫然地扫过那些复杂的医学术语和数值,最后,
定格在报告最下方的那行加粗的黑色结论上——胃恶性肿瘤晚期,伴有多发转移。
建议:立即住院进行姑息治疗。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窗外的雨声,沈修瑾存在的气息,
一切声音都消失了。世界变成了一片真空的白。那行字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地烫在她的视网膜上,烫进她的灵魂里。晚期……癌……原来,
最近持续的胃痛、莫名的消瘦、频繁的恶心,不是因为她忧思过重,不是因为她不够坚强。
是死神早已悄无声息地扼住了她的喉咙。她就要死了。
在这个她爱了十年、如今却为了另一个女人要抛弃她的男人面前,
在她曾经以为是港湾的家里,接到了自己的死亡通知单。多么荒谬,又多么……应景。
一股难以形容的情绪猛地冲上头顶,不是悲伤,不是恐惧,
反而是一种极致的、想要放声狂笑的荒诞感。她紧紧攥着那几张纸,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沈修瑾似乎察觉到了她异样的沉默和颤抖,转过头,眉头蹙得更紧:“又怎么了?
”他的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林晚,我希望你能冷静地接受现实。我们好聚好散,
别弄得太难堪。”好聚好散。别太难堪。林晚缓缓抬起头,看向他。
她的脸色一定苍白得可怕,因为她看到沈修瑾的眼中极快地掠过一丝诧异,
但那也仅仅是一丝诧异,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不耐。他以为,她是因为他要离婚,
才露出这般如丧考妣的神情吧。也好。就让他这么以为吧。一股近乎自暴自弃的平静,
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那原本在胸腔里翻腾的、几乎要炸裂的绝望和痛楚,
被这股冰冷的潮水冻结,沉淀成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她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嘴角一点点弯起,形成一个极其僵硬,却又异常清晰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温度,
没有光亮,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烬。“好啊。”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平静得不可思议,
带着一种抽离般的空洞,“离婚。我同意。”沈修瑾明显愣了一下,
似乎没料到她会答应得如此干脆,甚至……还带着笑。他审视着她,眼神里带着怀疑和探究。
林晚没有理会他的目光。她低下头,动作缓慢地,将那张判决了她死刑的诊断报告,一下,
一下,仔细地折好。折成一个小小的,方方正正的,不会引人注目的方块。然后,
小心翼翼地塞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钱包最内层的夹缝里。仿佛藏起的,不是一个惊天秘密,
只是一张无关紧要的废纸。做完这一切,她重新抬起头,脸上的笑容已经自然了许多,
虽然依旧没什么暖意,但至少不再那么僵硬。她站起身,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但立刻稳住了。“我现在就收拾东西搬出去。”她说,声音轻飘飘的,像羽毛落地,
“不会耽误你……和她的时间。”她绕过他,走向卧室,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
她的动作不疾不徐,只拿走了少数几件贴身的衣物,几本常看的书,
以及那个一直放在床头柜上的、有些陈旧的羊毛毡小挂件——那是多年前,
他们在一次登山活动后,在一个小镇集市上买的,丑丑的,像只歪扭的雪人。她收拾得很快,
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自始至终,没有再看沈修瑾一眼。沈修瑾站在原地,
看着她平静得过分的样子,看着她只拎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走出来,
心头莫名地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不安。这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他预想中的哭闹、质问、纠缠,一样都没有发生。这太顺利了。顺利得……反常。
但他很快将这点不安压了下去。或许,林晚终于认清了现实,知道纠缠无用。这样最好,
省了他很多麻烦。薇薇还在医院等着他,她是那么柔弱,需要他立刻赶到身边。于是,
在林晚拉着行李箱,与他擦肩而过,伸手去拧门把手的时候,他终究什么也没说。
没有问她要搬去哪里。没有问她接下来怎么办。甚至,没有对这段长达十年的婚姻,
做一句最后的、形式上的告别。门,“咔哒”一声轻响,在她身后关上了。
隔绝了那个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也隔绝了她过去十年的人生。林晚站在公寓楼外,
深秋的冷雨立刻打湿了她的头发和单薄的衣衫,寒意刺骨。她却没有立刻离开,
只是茫然地站在雨里,看着眼前模糊的雨幕和车流。世界很大,可她突然不知道,
自己还能去哪里。父母早已过世,亲戚疏远。为了沈修瑾,她几乎放弃了自己的社交圈。
如今,她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无家可归的人。不,还是有一个地方的。
一个……专门收容她这种,无家可归,并且即将走向生命终点的人的地方。她抬起手,
艰难地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滑动,雨水模糊了视线。她搜索了本市的临终关怀医院,
选了评价相对较好,距离这里最远的一家。叫的网约车很快到了。
司机看她浑身湿透、脸色惨白、只拎着一个小箱子的模样,有些诧异,但也没多问。
车子在雨幕中平稳行驶,驶向城市另一端,驶向那个名为“安宁”的终点站。
林晚靠在冰凉的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却又冰冷陌生的街景。
钱包里那张折叠起来的诊断书,像一块烧红的炭,贴着她胸口的位置,
烫得她五脏六腑都在抽搐。沈修瑾此刻,应该已经迫不及待地赶往医院,
去陪伴他那个需要他的苏薇薇了吧?他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妻子,在他逼她离婚的这一天,
被宣判了死刑。而她,决定带着这个秘密,独自一人,安静地、彻底地,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她闭上眼,滚烫的液体终于冲破冰封的堤坝,混着冰冷的雨水,无声地淌了满脸。
车子在“安宁疗护中心”门口停下时,雨已经小了些,变成缠绵的冷雾,
笼罩着这栋灰白色的建筑。它安静得不像医院,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
只有一种近乎凝滞的、混合着淡淡草本香氛的寂静。前台护士接过林晚的身份证明,
办理入住手续时,眼神里带着职业性的温和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林女士,
我们这里主要是提供症状控制和舒适护理,如果您需要积极的抗肿瘤治疗,
可能需要转去综合医院……”“我知道。”林晚打断她,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平静,
“我需要的就是这里。”她递过那张被雨水微微浸湿的诊断书复印件。护士看了看,
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递给她一份文件。“这是入住须知和一些协议,请您看一下。
我们尊重每一位患者的意愿,会尽力减轻您的痛苦。”“痛苦……”林晚低声重复着这个词,
嘴角扯出一个极淡、极苦的弧度。身体的痛苦,如何比得上心死的绝望?她拿起笔,
在家属联系人那一栏,毫不犹豫地划了一道横线,写下“无”。她的世界,从今以后,
只剩下她自己了。护士引导她来到二楼的病房。房间不大,但整洁干净,有一扇朝南的窗户,
可以看到外面一小片精心打理过、却在秋雨中显得萧瑟的花园。墙壁是柔和的米白色,
床单是干净的浅蓝色,一切都在努力营造一种温馨平静的氛围,
却无法驱散那弥漫在空气里的、属于生命末路的沉郁。林晚放下小小的行李箱,
没有立刻整理。她走到窗边,看着玻璃上蜿蜒滑落的雨痕,外面模糊的世界,
像她此刻的心境,一片混沌。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打破了房间里的死寂。她拿出来,
屏幕上跳动着沈修瑾的名字。他怎么会打电话来?离婚协议她还没签,是来催促的吗?
还是……良心发现,终于想起问一句她的去向?心脏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一下,
带着一丝可悲的、连她自己都唾弃的期待。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却没有说话。
“林晚?”电话那头传来沈修瑾的声音,依旧是那副沉稳的、带着些许不耐的语调,
“你搬到哪里去了?律师明天会把协议送过去,你准备好签字。”果然。
那一点点微弱的期待,像风中残烛,瞬间熄灭。她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微蹙着眉,
可能正站在苏薇薇的病房外,或者开着车,心思早已飞到了别处。“嗯。”她应了一声,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似乎对她的反应有些意外,
但他显然没有深究的打算。“还有,薇薇这边情况不太稳定,需要静养,
我不希望有任何不必要的打扰。你……明白我的意思。”不必要的打扰。他是怕她去闹,
去纠缠,去破坏他和他白月光的重聚。林晚看着窗外一片被雨水打落的枯叶,
轻飘飘地落在泥泞里。她忽然觉得无比疲惫,连一丝争辩的力气都没有。“好。
”她只说了一个字。沈修瑾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个娇柔的女声,
似乎在唤他的名字。他的语气立刻变得不同,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和温柔:“怎么了?
不舒服吗?我马上过来。”然后,他甚至没有对林晚说一句再见,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听筒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像一把钝锤,敲打在她早已麻木的神经上。她握着手机,
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冰冷的机身被手心的温度捂热。窗外,雨不知何时停了,
灰蒙蒙的天空透出一点惨淡的光。她慢慢走到床边坐下,
从行李箱里拿出那个陈旧的羊毛毡小挂件,紧紧攥在手心。粗糙的触感硌着皮肤,
带来一丝微弱的、属于过去的真实感。胃部又开始隐隐作痛,一阵紧过一阵,
像是里面有只手在用力搅动。她蜷缩起身子,额头抵在冰凉的膝盖上,
忍受着这双重夹击的凌迟。在这里,疼痛无人可诉,生死自己负责。她的追妻之路,
尚未开始,已然在绝望和病痛中,走向了彻底的终局。而那个她曾视若生命的男人,
正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温柔小意,对她这个即将燃尽生命的“前妻”,
只有公事公办的催促和防备。林晚闭上眼,将涌到喉间的腥甜气息强行咽了回去。沈修瑾,
如你所愿,我不会再打扰你了。我会安安静静地,从这里消失。---城市的另一端,
高级私立医院的VIP病房里,却是另一番景象。苏薇薇靠在柔软的枕头上,
脸色是精心修饰过的苍白,更显得我见犹怜。她看着坐在床边的沈修瑾,
柔弱地开口:“修瑾,刚才……是林晚姐的电话吗?她是不是生气了?都是我不好,
要不是我……”“不关你的事。”沈修瑾打断她,语气温和,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
“是她自己选择离开的。我们已经谈好了,离婚协议很快就会签。
”他想起林晚在电话里那过分平静的回应,心头那丝细微的不安再次掠过,
但看着眼前柔弱无助的苏薇薇,那点不安很快被压下。薇薇才是那个需要他保护和负责的人,
十年前他没能做到,如今绝不能再辜负她。“可是……”苏薇薇垂下眼帘,
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声音带着哽咽,“我心里还是好难过,总觉得是因为我,
破坏了你们的家庭……”“别胡说。”沈修瑾握住她微凉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
“我和她之间,早就存在问题。你的出现,只是让我看清了这一点。薇薇,
十年前我错过了你,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苏薇薇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感动地看着他,
顺势依偎进他的怀里。“修瑾,你真好……我只是,好害怕会再次失去你。
”沈修瑾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怀里微微颤抖的身体,
心中充满了保护欲和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他完全忘记了,那个刚刚被他决绝推开的女人,
此刻正独自一人,在城市的某个角落,承受着怎样的灭顶之灾。他甚至没有费心去查一下,
林晚究竟搬去了哪里。在他心里,那个曾经占据了他十年时光的妻子,
已然成了一个即将被翻过去的、无关紧要的篇章。而他不知道的是,
这个他认定“无关紧要”的人,正将他推向一场万劫不复的、迟来的风暴中心。那场风暴,
此刻正悄然在那家名为“安宁”的疗护中心里,无声地酝酿。